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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到最后他也没说那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被宋迤看得那么重要。金萱嘉最珍视的是自己的亲人,她设想有人打死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她肯定会痛不欲生。
  这么一想,倒觉着宋迤有点凄惨。为了弥补父亲对她造成的伤害,金萱嘉就成了全家上下对宋迤最亲近的人。别人都对宋迤敬而远之,只有她和宋迤做朋友。
  正是关系太好,宋迤才敢冲着她摆脸子。换成金先生站在她面前,她敢说一个不子吗?金萱嘉不爽地想,这种人实在是欺软怕硬,以后最好不要再给她好脸色。
  这里的房子不算大,但是要爬许多楼梯。金萱嘉穿过琴房和洗衣间,隔着老远就瞧见宁鸳的房门敞开一线,里头黑黢黢的,大概是进出的佣人忘记把门关紧了。
  她走过去随手把门拉上,关上门的瞬间听见里头有人惊讶的低呼声。金萱嘉敏锐地踢开房门顺手开灯,灯光应声填满整个房间,宁鸳和红袖呆立着,神色惶惶。
  红袖是宁鸳最喜欢的女佣,几乎什么事都帮宁鸳做。宁鸳衣衫齐整不像要睡下,屋里不应该黑着灯。金萱嘉皱眉问:“你们又在搞什么鬼,白天吵的还不够吗?”
  “吓死了,原来是你。”宁鸳松了口气,往地上啐了一口,“你说的什么话,莫不是还想和我再吵一场?”
  她扬起手来卸耳环,手腕上环着的黄金手镯在灯光下光华璨璨。这东西金萱嘉见苏缃也戴过,有次撞凹下去一块,刚好可以在上头镶颗钻石。如今在宁鸳手上。
  这两人在家宅里平分秋色,看来是要联手。金萱嘉冷笑道:“看来是攀到高枝了,所以敢这么招摇。”
  宁鸳波澜不惊地笑了笑,遗憾地说:“你这话我可听不懂,这家里头的高枝只有那位,人人都眼热着呢。”
  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看得金萱嘉十分嫉恨,她作势要收手关门,宁鸳拔高音量问:“你去哪?”
  金萱嘉语气不善地说:“我不想看见你,走也不行?”
  “站住。你开我房门做什么?打搅我却装得像我跟你过不去似的。”宁鸳神情怠慢地说,“是不是急着去和你那两个朋友会面,要辨出是谁给老头子下毒?”
  不提唐蒄和宋迤还好,提了更生气。金萱嘉用力把门推开,忿忿道:“别给我说那两个人。”
  “怎么,她们让你不高兴了?”宁鸳在红袖的提醒下抬起袖子掩去幸灾乐祸的笑,“我说嘛,世上哪有我这样的人,被你欺压到现在,也只敢嘴上讽刺你几句。”
  眼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宁鸳又说:“苏太太家不缺钱,侄子还在北京当军官。我要是她,就好好治治你。”
  这话正中金萱嘉心里,她当即怒道:“苏缃怎么治我?我是我爸我妈生下来的孩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宁鸳轻慢地别开脸,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了。金萱嘉气得摔门离去,宁鸳冷着脸数她的脚步声,隔了一会儿忽然对身边的红袖说:“跟着她,看她去哪里。”
  红袖面露疑惑,请示道:“下毒的事是苏太太做的,跟咱们没关系。不是说好了该坐山观虎斗吗?”
  “那么多话?”宁鸳瞪起眼睛,“你去,我自有道理。”
  以前连佣人也不如,现在却使唤起人来,红袖在心里骂她几句,满脸不愿意地跟出去,追在金萱嘉身后。
  她似乎被宁鸳的话刺激到了,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干脆跑起来。这时候宅子里没什么人,于是金萱嘉一路畅通无阻,直跑到苏缃的房门前,很是用力地扣门几下。
  睡眼惺忪的苏缃甫一开门,她就立即发狠掐住苏缃的脖子闯进去。红袖吓得看都不敢看,踟蹰片刻还是决定过去帮忙,屋里就有人抽出手来把房门关上了。
  她慌忙跑回宁鸳房里,惶恐地通报道:“出事了,萱嘉小姐被你那几句话激得去找苏太太寻仇去了。”
  宁鸳不禁笑开来,催道:“快,快去请老爷来看看。”
  红袖不懂她在打什么算盘,但金萱嘉找苏缃麻烦是不争的事实,是叫老爷来主持大局比较妥当。众人围在苏缃房前,宋迤和唐蒄最晚到场,苏缃和金萱嘉头发散乱,衣裳也皱巴巴的,想必是争吵途中动起手来。
  金先生还没睡,乔楼东跟在身侧,两人赶来之前正在谈香港的局势。他心情本就不好,况且今天家里有外人在,他便更加不耐烦,压抑着怒气问:“怎么回事?”
  苏缃将身上衣服拍平,打圆场道:“不过是吵几句嘴,不想惊动了这么多人。不早了,就都回去吧。”
  唐蒄和宋迤挤过重围走到金萱嘉身边,她气得跟苏缃把她卖了似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宋迤帮金萱嘉把烧焦的头发拢到耳后:“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唐蒄小声埋怨:“才多久没见你就又出事了?”
  金萱嘉大声回答:“苏缃骂我。”
  所有人都听见了,议论纷纷。金先生平生最恨外人把他家里的事当笑话看,提醒道:“她是苏太太。”
  “苏太太骂我!”金萱嘉扬起脸说得更大声,“她早就看我不顺眼,还有你,”她又指向倚在金先生肩旁的宁鸳,“是你撺掇着我来找苏缃——找苏太太!”
  唐蒄往宁鸳那边看去,她正倚在门边,像攀在枝木上的凌霄花。她缓慢地直起身子,辩解道:“理一理你那头发吧,可怜见的,烧成这样了。我只是羡慕苏太太家里富足,没叫你跟人家打起来,我这都是无心的呀。”
  金先生就差把嫌恶写在脸上:“丢人现眼。”
  “好了,都别生气。”苏缃也觉得麻烦,往宁鸳那里递去一眼,又试探着去拉金萱嘉的手,“这几天事情本来就多,别横生枝节。萱嘉,这次我们不问你。”
  金萱嘉挣开她:“别这么喊我!”
  宅子里所有人几乎都围过来,金芳菲被吵醒,站在人群里大哭。金芍雪上前拉住金萱嘉劝道:“姐,你别闹了,明天我还要上学,爸和乔哥哥还有工作要做。”
  她这话像是提醒了金先生,他对着金萱嘉转转下颏,喝道:“回你房间去,别大喊大叫的。”他说着,又冲着哭个不停的金芳菲说,“把这个也带走,吵得我头痛。”
  金先生随意摆手道:“今天的事就先了了,等不忙的时候我再陪你。芍雪和芳菲都还小,现在该休息了。”
  金萱嘉气还没消,唐蒄拉不住她,她大喊道:“爸,她骂我,还骂我妈。你不能向着她,她不是真心对你。”
  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火有失身份,他就该沉稳平静地执掌生死。金先生说:“不要说了。听话,回你房间去。”
  “我不要!”金萱嘉指着苏缃厉声说,“她说我妈假清高,比宁鸳还不如!你让我怎么忘记这句话?”
  宁鸳别过脸去,宋迤按住金萱嘉的肩膀:“别吵了。”
  乔楼东也说:“哎呦,金小姐。我敢拿人格担保,苏太太她就算说了这话也是气上头了,不是有意的。”
  称病不见人的尚樵也出来凑热闹,她是苏缃那边的,自然帮着苏缃说话:“是啊是啊,苏太太不是有意的。”
  唐蒄晃进金萱嘉的视线里,请求道:“先回去吧。”
  她看着唐蒄,眼中观测到的世界复杂且含混。耳鸣声伏在人们的窃窃私语里,飞虫一样在她身边飘来飘去。金萱嘉推开挡着她的唐蒄和拉着她的宋迤,快步走了。
  好,真是好。所有人都跟苏缃站一边,无论是父亲,还是金芍雪,还是那个宁鸳,都想着苏缃说话。想起这些金萱嘉就想笑,也确实笑了,踢掉鞋子倒在床上。
  床铺软绵绵地被她压下去,在黑暗里看见窗外远处的灯火。今天的事没牵扯到妈,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楼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还是不肯露面,将大隐隐于市贯彻到底。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母亲,就不该不闻不问,金萱嘉在被子里伸懒腰,想起陪金芳菲的苏缃来。
  有人敲几下门,金萱嘉没回答,那人还是厚着脸皮将门打开了,和设想里一模一样。宁鸳身边没跟着红袖,半个身子探进屋子里来:“三小姐,还生我气吗?”
  金萱嘉不说话。她看见床上有个模糊的轮廓,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金萱嘉身边坐下,诚恳地说:“我在房里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你就忘了吧。”
  金萱嘉侧躺着,不肯抬头仰视她,加上不太和善的语气有点像在冲宁鸳翻白眼:“你和苏缃说了什么?”
  宁鸳装傻道:“没说什么呀。”
  金萱嘉点了点她手上的手镯。
  “嗐,不就是这东西嘛。”宁鸳莞尔一笑,低头将手镯的锁扣解开,三两下从手腕上拆下来,说,“你不乐意看我收她的礼物,我就把这丢了,给你赔罪。”
  她作势起身,像要把手镯丢出窗外。金萱嘉立即坐起,飞快伸手夺过。手镯被她抢到手里,宁鸳含笑看着她,说:“这么讨厌苏太太,就别拿她东西呀。”
  金萱嘉沉默不语,她继续说:“你和宋迤她们在调查昨晚那杯酒,去找了杜高岐和尚樵。我建议你去看看苏缃,她家里囊括珍奇,屋子里藏着不少好东西。”
 
52  ☪ 再追觅
  ◎没有异议!◎
  屋子太大,走到门口拿报纸需要时间,送报员一般是先揿铃。铃声响起的瞬间,沉重的厚木门猝然打开,报纸还没来得及塞进信箱,就被唐蒄一把抓在手里。
  合上门后门铃声减弱几分,唐蒄躲在门后翻过卷起的报纸,不是她常看的那种。还有几封信,多数是寄给金先生,寄信人的名字都不算陌生,听过但没见过。
  身份从老师变成了传信的,都要归功于金芍雪近日犯懒不肯学琴。唐蒄猜她本来就不喜欢学音乐,是金先生想找个借口把她请到家里,就拿金芍雪来当挡箭牌。
  餐桌上又是众人聚在一起的早餐,唐蒄先把信交给金先生,今天他早来,信被他压在盘子底下。唐蒄送完信才回到专属她的末等座上,坐在宋迤旁边。
  今天吃的馄饨没有餐刀,唐蒄庆幸这不会让她再看到宋迤拿刀出来,要不是金萱嘉突然在外面闹起来无意间替她解了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金小姐今天反而晚到。她看起来是睡了个舒服觉,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像只鸽子般轻盈地从楼上飘下来,经过苏缃身边时抬手,将那个手镯落在苏缃的茶杯旁边。
  那镯子太有辨识度,众人都知道那是苏缃的。印象里宁鸳没在众人面前戴过,她昨晚跟红袖鬼鬼祟祟,想必苏缃临了了才打算跟她表表心意,昨夜给她送过去。
  昨天金萱嘉差点跟苏缃打起来,今天却莫名友善到还镯子了。不知道内情的唐蒄张望着观察金萱嘉的脸色,亲手把东西送给金萱嘉的宁鸳不动声色地擦着手。
  宋迤像是有话想说,金先生却抢先道:“那个圈儿眼熟。你把它拿给苏太太干什么?”
  “在外头草地上捡的,顺手还给她。”金萱嘉傲然一甩头发,坦荡得好像把昨日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她对面的座位空着,状似不经意间随口问,“二哥呢?”
  “他懒得下来,也不想见我。”金先生语调平常毫无愧色,将勺子往楼上一指,“饭给他送上去了。”
  金萱嘉低头一笑,没再发难。唐蒄和宋迤都觉得她状态反常,她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按理来说今天出言讥讽苏缃和宁鸳都是轻的,大可以直接耍性子不出席。
  少见地风平浪静,宋迤倍感不适应。金萱嘉吃完饭悄悄打手势示意她和唐蒄跟上,两人本就没有想吃东西的心情,随她指示在草坪上秋千前聚首,先到的金萱嘉悠闲自在地晃荡着,没有一点不快,反倒笑容满面。
  宋迤和唐蒄都觉得匪夷所思。她看出这两人的疑虑,颇为得意地问:“我那镯子还得好不好?”
  唐蒄只当她是向苏缃示威,金萱嘉看出她的不信任,压低声音说:“你们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招手让两人凑过来,背后讲小话一样道:“苏缃想跟宁鸳示好,宁鸳在我面前戴着那个显摆。我闹过之后宁鸳来找我求和,还把苏缃送她的镯子给我了。”
  “怪道呢,我说你跟苏太太水火不容,手里怎么会有她的镯子。”唐蒄松了口气,“换作平常你捡到了苏太太的东西,你也会把东西当垃圾丢到扬子江里去。”
  金萱嘉一拍手,嬉笑道:“哎呀,那两个人的好事算是我被彻底搅黄了,我看她们以后在家里怎么相处。”
  宋迤真诚发问:“你做这些事真的能高兴吗?”
  “高兴呀。”金萱嘉想也不想便说,“你们是没看见宁鸳吓成个什么样,连脑袋都不清醒了。她还跟我讲了个笑话,她说苏缃不简单,毒酒的事苏缃有参与。”
  宋迤警觉道:“什么意思?”
  “我是把你们当朋友才跟你们讲,你们别说出去叫别人知道。”金萱嘉四下里看了一圈,确认周遭没有旁人才小声说,“苏缃主管家里的事,经手的事情很多。她先前还说要借我妈的药材给你补呢,记不记得?”
  唐蒄道:“第二天是有人端药给我。这能说明什么?”
  “宁鸳说她能把我妈的药调换给你,就代表她有手段取走我妈的乌头。”金萱嘉抓着秋千的两条挂索,“昨天我爸查过所有人的出入帐,没看见有谁买了中药。用我妈的药来下毒,就是想让大家都怀疑是我妈干的。”
  “你妈被人陷害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唐蒄没否认宁鸳的猜想,而是顺着这条思路说,“这也不是没可能,换作平常你就要跳起来说是苏太太干的坏事了。”
  “你傻啦?她是为了表明立场才这么说的,我和苏缃闹成那样,她当然要及时站队。”金萱嘉好像生来就没什么戒心,乐呵呵地叹道,“苏缃讨好她,她却来求我,她担心会遭苏缃记恨,所以急着给苏缃扣黑锅。”
  她不设防备,旁边的宋迤却和唐蒄展开讨论:“现在不比从前,什么东西的去向都有明确记录。倘若是苏太太使人抽走了药材的份量,也不会有谁能证明。”
  金萱嘉惊讶于她竟敢无视自己,唐蒄则煞有其事地说:“再这样下去我要去学品酒,以后喝东西有什么不对一尝就知道,不会傻里傻气地给什么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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