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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一盒十八(近代现代)——且尔西

时间:2024-05-28 07:59:16  作者:且尔西
  林琛咧嘴笑笑,“没一会,我是吃了个冰棍。当然要接你,我快想死你了。”
  祁硕点点头,“我也想你。冰棍你大冷天少吃,吹着冷风太容易感冒了。”
  “还好,从小就这样吃到大的,身强体健。”林琛说完伸手轻拍了两下祁硕肚子前的衣服,“饿吗?我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等你。”
  祁硕说:“有点,路上没怎么吃。”
  林琛又稍微往下按了一下,小腹处都能摸到肋骨,跟空了一样,“我不打电话说了吗?让你来的时候拿点吃的,每回坐车就跟那绝食一样。”
  祁硕解释说:“我吃饱饭上的车,也就一天多。还好,留个肚子出来,吃你的饭。”
  林琛抬起头认真观察着祁硕的眼睛,车内昏暗但也能看出他憔悴了很多,眼下乌青一片。
  林琛用手指点了一下祁硕干裂的嘴唇,低声温柔地说:“那待会多吃点,我一个人整不过来还叫的我哥来帮忙。”
  祁硕笑了笑,“他没说你吗?”
  “他说也得做。我找我叔打发他,他不敢不听。”
  祁硕攥了攥林琛手指,“行。”
  车子重新驶上高架桥,路两旁的高楼闪着灯火的光芒,祁硕靠在林琛肩膀上没多久闭上了眼。
  虽然不太晕车,但火车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累,长途跋涉下他难免疲惫。
  红绿灯前林琛摸了摸祁硕的脸,接着路灯的光他一点点看清祁硕的手指。
  祁硕一直有抠手的习惯,这会十个指头没几个好的,林琛越数越是心疼。
  到家门口后一个刹车晃醒祁硕,他晕车是好点了,但也空腹一天多,突然一晃还有点恶心。
  “到了,刚想叫你。”林琛扫码付钱说。
  祁硕按着胸口换了口气,“嗯,眯了一会。”
  林琛拿起包背在肩膀上下车,祁硕跟他后面一块上楼。
  进屋铺面而来一股温暖的热浪,还飘着几缕饭菜的香味。
  “家里暖气好热。”门口摆着两双熟悉的拖鞋,祁硕换好脱掉外套。
  “我热的在家穿短袖。”林琛说完接过祁硕的衣服一起挂在衣架上,然后再次伸手从腰后紧紧抱住他,“外面冷我都没好好抱。”
  “你真瘦多了,肚子上没肉了。”林琛按着祁硕的侧腰来回仔细摸了一圈。
  祁硕转过身也抱住林琛,“没瘦,就是没吃饭饿的。吃两顿就回去了。”
  “白了点,但脸色很重,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林琛边说手掌拢住祁硕的脸颊,轻轻摩挲了几下。
  祁硕没有否认,只低声应着:“嗯,那边睡不好。”
  林琛胳膊继续挂在祁硕身后,一只手的指尖插进干燥的发尾,“过去了。阿姨也出院了,都会好起来的。”
  祁硕深吸一口气,下巴靠在林琛肩膀上点了一下,低声应着:“嗯,不想了。”
  客厅腻歪了会林琛在电饭煲里盛出米饭,锅里的肉早就焖烂糊了,砂锅里的汤也成了。
  祁硕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扒拉着碗里的饭,这是他这半个多月里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林琛不停往他碗里夹着肉,“多吃点。”
  “嗯嗯,太好吃了。”祁硕腮帮子鼓着不停点头,在将一块锅包肉塞进嘴里后他含糊不清地说:“那医院里的饭和泡面,他妈的比我做的还难吃。这辈子我都不想吃第二次了。”
  林琛安慰着:“当然!你指定不能吃第二次了。”
  祁硕饭吃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打扫干净了一大桌。
  “饱了吗?要不我再去整俩菜。”林琛问。
  “饱了饱了,都吃这么多了。”祁硕仰头靠在椅背上,脑袋朝后挂着。
  林琛给他冲了杯蜂蜜柠檬水,“那喝点这个,我昨天专门做的。”
  “嗯。”祁硕手指刚碰起杯,热水的刺痛让他猛地听见一声尖锐的笑声。
  他立即紧绷起神经抽回胳膊,杯子里的水往出撒了一点。
  林琛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到,“怎么了?”
  祁硕又仔细听了几下,什么也没有。
  幻听了?
  好像。
  他反应过来点儿咽了几下唾沫,咬了咬嘴皮随便应着林琛:“没事,没事。不小心烫手了。”
  “嗷。慢点喝。”
  “行。那我先去洗碗。”祁硕有些慌忙地拿起两个碗直接钻进了厨房。
  林琛看着他的背影说:“你要不放着吧,明天洗都行。”
  关上厨房门后祁硕盛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而后对着门外喊:“没事,我吃太多了动一动。”
  “那我来帮你。”林琛也起身将桌上的空盘子摞一块往厨房移。
  祁硕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水,抱着盘子接过推出去他,“你去客厅歇着,我洗就行。”
  “没事,一块收拾呗,这挺多的。”
  “别了,你忙一天了。我包里有带给你的杏干,你去吃。”
  林琛扒在门框上咧嘴笑着点点头,“那行,我顺便洗个澡。”他临走时还不忘和祁硕交换一个吻。
  祁硕泡在水槽里的双手变得泛白,指尖也渐渐开始发皱。
  就在刚刚,到现在为止,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阵阵的哭闹。
  他总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阵哭声在跟着他,但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只有水龙头的水流在哗啦啦响着。
  他攥了攥水里的骨节,强制让自己的思绪回归正常。
  离开了,已经离开了。
  上学了,在外地。
  他和林琛在一块,林琛在的。
  林琛在。
  别想了,别想了。
  他捞起池子里的胳膊湿着手砸了砸脑袋,带起一片水珠落在地上。
  吧嗒——吧嗒——
  洗完碗的祁硕瞧见放在桌上的烟盒,医院里不让抽烟,他戒了半个多月了,他取了根烟靠在阳台窗边。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透过面前清晰的玻璃他的脑海里映着整条走廊,声音也跟在他的耳畔。
  迟滞的眼睛,横飞的唾沫星,和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女人。
  他们步伐缓慢,游走在面前的走廊,像他第一眼从小窗口往里看的场景。
  直到林琛头上盖着毛巾出来遮住眼前的视角,祁硕发散的思维才算有了集中。
  林琛前额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整个人冒着热气,祁硕睁了睁眼,叼着半根烟走向客厅拿出吹风机。
  “我给你吹头发。”祁硕主动说。
  “好。”
  林琛坐在沙发前,热风呼呼地吹在头顶上,祁硕手指来回拨动着他的湿发。
  祁硕掐掉烟后问:“有酒吗?待会想喝点。”
  他现在太需要酒精来压制住这胡思乱想的神经了。
  林琛低着头任由祁硕摆弄着他的头发,“冰箱里有伏特加。”
  “得兑吧?” 祁硕问。
  “那个红标的斯米诺不知道你喝过没,我之前试过挺好入口的,加点柠檬酱直接喝也行。”
  “行,好久没喝酒了。”
  祁硕说着又点上一根烟,林琛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要一根。
  祁硕抽出烟盒里的一根递上去,林琛手指夹着烟,烟头凑在祁硕的火星前吸了几口。
  “这烟抽完我都不爱别的了。”林琛说,“快干了。”
  “嗯。差不多了。”祁硕最后抓了抓林琛已经完全干燥的发尾,捏了下他脖颈的软肉,“你去找酒吧,我也冲个澡。”
  “好嘞。”
  浴室里的镜子布满水汽还模糊着,祁硕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发烫的水流从头顶落下直直打在后背上。
  他用沐浴露的泡沫搓了搓头发,然后站在热水下一个劲地冲着脑袋,试图冲走走廊在神经里形成的通道。
  在水下感到有些窒息后祁硕才抽出身,他一只胳膊撑着墙壁,手臂内侧的伤疤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林琛拿出冰箱里没拆封的伏特加,往杯子里各自舀了两勺柠檬酱,加冰兑好酒摆在茶几上。
  祁硕洗完穿着林琛的短袖出浴室,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坐在林琛旁边长舒一口气,“干净了。”
  林琛撩起他的湿发在额头亲了一口,而后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询问:“刚刚在阳台想什么呢?”
  “没什么,发呆。”祁硕低头躲开林琛的眼神,直接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慢点喝。”
  “没事,没事。嗯,是挺好入口的。”
  祁硕欲盖弥彰的动作实在多余,林琛仿佛早就洞悉一切,夺走他的杯子继续去寻他的眼神。
  祁硕实在躲不过,捧起林琛的脸亲了一口。
  亲完林琛再没什么动作,只说:“明天陪我去吃豆腐汤吧,一家朝鲜奶奶开的店,很好吃。”
  “好。”
  祁硕身子向前倾,手心再握住起霜的杯壁时他停了一瞬,“林琛。”
  “在呢。”林琛应着,“怎么了”
  “没什么。”
  林琛还是没等到祁硕的答案,他端起酒喝了一口,又往祁硕的杯里扔了块柠檬角。
  祁硕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林琛抽着烟陪他喝,每一口都要仪式感地碰下瓶。
  祁硕尝试用酒精遮住那些声音,可刺耳的尖叫跟在脑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地出现,他越喝心里越急了,骨头里的蚂蚁又开始作祟。
  没一会烟头被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明明灭灭,祁硕偏过头目光直直地瞧着林琛,“我想做。”
  小别胜新婚,在这个犹如架了干柴在炙烤的干燥房间里,只一个对视就能让热情迅速生长。
  祁硕将林琛按在沙发里亲了亲,林琛仰头回吻着他,“家里没套了,之前的都带你那边去了,我忘买了。”
  祁硕听见了但动作没停,他抬手轻轻划过林琛的喉结,手指向后伸展掐住林琛的脖颈吻了下,“别用了,没事。”
  温热的呼吸打在林琛的脖颈,让他心里越发燥热。
  三两下的撩拨林琛是一点也受不住,吻一路沿着喉结到锁骨再往下,祁硕脑袋埋在林琛怀里,毛茸茸的头发刺得林琛有点痒。
  祁硕餍足地吸取着林琛身上的味道,声音腻腻的说:“哥哥,想你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林琛的血瞬间涌上了天灵盖。
  祁硕迫不及待将手探进林琛身后的衣衫,指尖在腰侧滑动两下扯开前面的腰带。
  林琛知道他要做什么。
 
 
第75章 你会嫉妒吗
  “嘶——我操。”林琛身子后仰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抓着祁硕肩膀的手背青筋明显浮起一层。
  “行了。”林琛抽回腰用指腹摸了下祁硕的嘴唇,“去房间。”
  祁硕从林琛腿边起身在他耳畔喘了口气,“不用,就在这。”
  林琛捞起他的衣角,嗓音哑哑的,“好。”
  ……
  不安化为欲望时,会快乐的。
  房间里错乱的喘息成功压住玻璃走廊里的尖叫,祁硕原本半干的发间重新变得潮湿,他瘫在沙发上看着林琛抱着纸巾帮他擦身体。
  “得冲个澡,擦不干净,你都整我胳膊上了。”
  “嗯。待会,有点累。”
  祁硕的眼里有些空,有种身体过度透支的疲惫。
  林琛摸了摸他肚皮上凸出来的肋骨,打趣着:“动两下就累了。”
  祁硕没回答林琛,只垂下手臂,内侧的伤疤被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林琛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疤,“想什么呢?傻了。”
  “痒。有点。”祁硕收回手臂对着林琛抬起,“抱一下。”
  林琛丢掉纸巾揽住他,“抱抱,抱抱就不累了。”
  拥挤的沙发上祁硕胳膊紧紧勾住林琛的脖颈,恨不得将整个人全部塞在怀里。
  也更像是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直到林琛感受到肩膀处湿哒哒时,他手臂撑起身动作慌忙地开始抚摸祁硕后背,“没事,没事啊。”
  祁硕抓着林琛的手指用力,眉头挤在一起抽泣了几声哽咽着说:“我……哎,我有点害怕。”
  他也不知道在怕什么,但就是害怕。
  那条通道就如加了强力磁场般将他往里吸引,后背失去重量手臂也失去重量。
  是无能为力的失重感。
  也像是被迫玩了一场游戏。
  他被绑在疯狂旋转的大摆锤上,身体完全腾空倒挂,跟着冰冷的器械随意地左右晃动。
  他只能紧紧抓住胸前的护栏,呐喊无济于事。
  没有任何衬托,在天空上随意摇摆的失重像极了将死前的征兆。
  所以恐惧。
  这两千八百公里路在褪去了过往的兴奋后,只剩下漫漫长路的迷惘与未知。
  在家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彻底离开之后这段距离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抓不着。
  无能为力。
  下一次噩梦是在什么时候,这一条走廊还没有结束下一条走廊又在哪里等着他,他一点也无法预料。
  林琛再次用力将祁硕往怀里揽了揽,黏糊糊的胸膛相贴在一起,他的声音很低却也带着重量,“我陪着你呢,我在呢。没事了听我的,别想了。”
  祁硕哭了两下安静了声,而后偏开头目光斜斜地望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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