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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近代现代)——九奉曲

时间:2024-05-30 08:55:32  作者:九奉曲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粗壮的蛇身将鳄鱼缠的严严实实,恐怖的体重压制着,绿水蟒不紧不慢地加大力气,直到鳄鱼渐渐停止挣扎,才松开。
  鳄鱼已经死了,绿水蟒张大嘴,上下颚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一点点吞下鳄鱼半个身子。
  它很饿,一只鳄鱼根本不够,它需要更多的食物。
  长在头顶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树上的那只蝴蝶上。
  身上的疼痛愈发明显,绿水蟒烦躁不已。
  它要回水里。
  鳄鱼只剩下半截尾巴。
  “砰!”
  枪声在这片雨林里格外突兀,惊起一片飞鸟。
  子弹射中绿水蟒缺少蛇鳞的那一块软肉,暗红色混着黑色的血涌出,疼得蚺蛇蜷缩了下。
  嘴里的鳄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绿水蟒缓过神来,那双蛇瞳直直对上来人。
  枪口还冒着烟,严飞辰举着枪,和眼前的庞然大物对视着。
  它舍不得嘴里的食物,又不想放过这个让它感到疼痛的人。
  蛇尾甩了两下,抬起,朝严飞辰狠狠劈下!
  砰!
  泥土和树叶蹦起,绿水蟒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目的就是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砸成肉泥!
  尾巴尖砸在严飞辰脚边,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被砸出来的那个大坑。
  绿水蟒的力气比他预测的还要恐怖。
  鳄鱼完全吞下,绿水蟒没有闭上嘴,转了个方向,跟在尾巴后咬向严飞辰。
  蛇身跟着缠过去。
  严飞辰后退,躲开扑过来的绿水蟒,子弹上膛,射向刚才击中的那处。
  同一个地方被打中两次,绿水蟒疼得一抖,动作慢了一瞬,让严飞辰再次逃开。
  它彻底被激怒。
  蛇身重重砸在严飞辰面前,绿水蟒吐着信子,猛然收紧蛇身。
  严飞辰眼也不眨地看着蚺蛇向自己袭来。
  刀身没入颈侧,更为钻心的疼痛令绿水蟒不得不转移目标,回身袭击持刀那人。
  齐汶迟握着刀柄,刀身泛着冷光,抽出时带出一串血珠。
  趁绿水蟒被严飞辰吸引,齐汶迟爬上树,找准时机跳下,落在蚺蛇上,拔出长刀刺入颈侧蛇鳞被腐蚀的地方。
  缺少鳞片的保护,刀身刺入的瞬间血喷涌而出,有几滴溅向齐汶迟。
  齐汶迟牢记着绿水蟒的毒性,偷袭成功后迅速躲开。
  被蛇血溅到的草木发出“滋滋”声,表皮很快脱落。
  长刀刀尖指地,粘稠血液顺着刀身滑下,啪嗒落在地上。
  绿水蟒嘶叫着,伏下身子,长长的信子吐出。
  “别沾上它的体液。”
  “知道。”
  说完,齐汶迟再次提刀劈上。
  长刀用特殊材料锻造,绿水蟒的血和体液无法腐蚀,他闪身避开蚺蛇抽过来的尾巴尖,在蛇身缠上来的时候举刀,手腕翻转,反手刺入蛇身!
  他专挑没有鳞片的地方砍,绿水蟒被他搅的心烦,每次要攻击时,严飞辰又冒了出来,举枪吸引它的注意。
  两人配合着,一点一点将绿水蟒逼离水塘。
  昨天晚上的时候齐汶迟就注意到了,绿水蟒一直将尾巴尖一截牢牢护在身下,用尾巴尖攻击他时也有意翻过来,用背部鳞片对着他。
  长刀钉住蛇尾,手下使力,将腹部翻过来。
  蚺蛇腹部柔软光滑,靠近尾巴尖的地方没有鳞片。
  察觉到他的意图,绿水蟒蛇身盘起来,将齐汶迟困在中间。
  它要杀了他!
  压迫感骤然袭来,蛇身挤向齐汶迟,绿水蟒准备将他绞杀。
  严飞辰开枪击中绿水蟒的头部,吼道:“齐汶迟!”
  齐汶迟反应很快,长刀拔出,刺入绿水蟒柔软的下腹。
  没有鳞片的保护,长刀刺入得极深,在肉里翻转,将那一处搅成糊状。
  绿水蟒痛苦地嘶吼,骤然收紧蛇身。
  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齐汶迟想吐。
  他手下动作不停,硬生生将蚺蛇的下腹刺了个对穿,拔出长刀,踩着蛇身翻出包围圈。
  严飞辰拉住他的手,二人退到一边。
  齐汶迟那一刀刺中了绿水蟒最脆弱的一点,蛇身翻腾着,高高扬起又摔落在地,震得树都开始颤动。
  过了约莫半小时,绿水蟒瘫在地上,下腹处流着血,长长的蛇身软囊囊一条。
  等绿水蟒彻底停下动作,严飞辰才放下心,转头要教训齐汶迟,被他先一步堵住。
  后者还握着长刀,笑得十分灿烂,说出的话却是欠揍:“这次总不能是害怕没法交代了吧?”
  严飞辰无话可说,嘴硬道:“我没有担心你。”
  “严队,你这样是不行的。”齐汶迟拍拍他肩膀,“担心就说嘛,我们第五分队是个有爱的队伍,从不吝啬对队友表达爱意。”
  “我什么时候答应加入你们了?”
  “没有吗?”
  齐汶迟恍然大悟:“可我们队里的规矩是,只要是一起并肩作战过,都可以称之为队友。”
  他碰碰严飞辰的肩:“欢迎你啊,新队员。”
  严飞辰盯着他良久,轻叹一声,认命地说:“强买强卖是不合理的。”
  齐汶迟接上:“但有用。”
  他举起长刀,割下绿水蟒的一块皮肉,小心翼翼地装入取证袋里。
  “编号S0015,任务完成。”
  “编号S0899,任务完成。”
 
 
第17章 
  绿水蟒的下腹被齐汶迟捣了个粉碎,毒性还在,两人商量了下,决定上报西区公会,让他们来处理剩下的尸体。
  样本要带回渝州塔,返程只花了半天。
  刚回到渝州塔,严飞辰就被沈知忱带走,霍临深亲自来领走齐汶迟。
  霍临深手上没拿保温杯,齐汶迟松了口气。
  霍临深看出了他内心所想,好心地解释:“红枣和生姜吃完了,后勤部说明天会给我拿新的来。”
  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这次不会熬糊了。”
  原本正窃喜的齐汶迟:……
  什么时候这人才能意识到,厨房不适合他。
  齐汶迟面如死灰地跟在霍临深身后去了他办公室。
  沙发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晃着脑袋,音乐从一旁的光脑里放出。
  听见开门声,他也没回头,反而将音乐声音调得更大了。
  曲子的旋律听着有些耳熟,齐汶迟听了一会儿,认出这是小时候霍临深经常放给他听的钢琴曲。
  那时齐汶迟才六岁,被霍临深捡回家没多久。
  小孩拘谨,每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间里不出来,一天下来,霍临深这个房子的主人倒还见不了他几面。
  他没养过孩子,朋友建议他要多和小朋友互动,这样才不会养出一个小哑巴。
  彼时霍临深还没有那么忙,变着法儿跟齐汶迟玩,包括但不限于塑料小汽车、皮球、积木,甚至还有洋娃娃。
  玩的时候齐汶迟就乖乖坐在霍临深对面,不挣扎,不反抗,坐得端端正正。
  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小孩坐累了就换个姿势,趴在地毯上,看霍临深摆弄手里的积木。
  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在地毯上睡着,还是霍临深把他抱回的卧室。
  一段时间下来,两人的关系毫无进展。
  朋友得知后,问他是怎么陪的小孩。
  霍临深说了,朋友静默了,许久才开口:“我觉得不是你在陪他玩,是他在哄你。”
  朋友让他换个方式。
  活了那么久的向导早就忘了小时候父母是怎么陪伴自己的,对朋友的提议产生怀疑。
  齐汶迟年纪小,霍临深想过要不要将孩子抱过来和自己一起睡。
  齐汶迟拒绝了。
  白白小小的一只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对霍临深说:“霍临深,我可以一个人睡的,不用担心我。”
  是的,从捡回来到现在,齐汶迟一直喊的他大名,哥哥什么的,霍临深从未听过。
  一点不讲规矩。
  改变是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晚上。
  那天在下雨,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渝州塔事务繁多,高层那几个家伙明里暗里催他找哨兵结合,惹得霍临深发了很大火,连续几日都阴沉着脸。
  齐汶迟聪明,看出他心情不佳,出卧室的次数更少了。
  那天回来后,霍临深躺在床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随手打开床边的唱片机,挑了张唱片放上去。
  旧时代剩下的东西不多,每一样他都好好保存了,平日也很少拿出来。
  唱片里是钢琴曲,旋律简单轻缓,倒是挺适合放松时间听。
  他闭着眼,听着钢琴曲循环。
  雨声混着音乐,心里头那股躁郁慢慢散去。
  门被敲了两下,霍临深睁眼,侧头。
  捡回齐汶迟后,他的卧室门就没上锁过,一是方便小孩有事找他,二是怕出了什么意外,他没法及时发觉。
  门推开一条缝,齐汶迟抱着门框,一双眼睛看着他。
  见霍临深没阻止,他大着胆子,将房门推开大半,整个人进了他卧室,挪动着爬到他身边。
  霍临深翻身,将齐汶迟放在自己身上。
  小孩的脸侧压在他胸前,伸手要去碰唱片机,被霍临深拦下。
  他不动了,老老实实趴着,直到钢琴曲又循环了一遍,他才说:“这是什么?”
  “唱片机。”
  “它会唱歌?”
  “嗯。”
  霍临深抱着他,上半身坐起靠在床头,一手轻拍着齐汶迟后背,一手伸出将音乐声音调大了些。
  齐汶迟又说:“我以前没见过它。”
  霍临深失笑:“旧时代的东西,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齐汶迟似懂非懂地抬头看他:“旧时代的东西都可以唱歌吗?”
  霍临深摇头:“不是,有一些会唱歌,有一些不会,有一些还会跳舞。”
  “妈妈也会跳舞,”齐汶迟声音有些迷糊了,“爸爸也会唱歌。”
  “是吗?”这还是齐汶迟第一次和他提到父母,霍临深哄他,“那汶汶会唱歌吗?”
  “我太笨了……”
  齐汶迟嘟囔着,声音小下去。
  “我不会唱歌,我只会和小狗玩。”
  小狗就是雪狼。
  霍临深乐了,掐住他脸颊上的软肉捏了捏:“你喊它狗,它会不高兴。”
  “那叫它什么?”
  这还真把霍临深难住了。
  说是狼吧,又怕齐汶迟害怕,任由他喊小狗吧,雪狼知道又会不爽。
  “算了,”霍临深选择纵容,“叫小狗也行。”
  “可你说它会不高兴。”
  齐汶迟撑起脑袋,伸出手指,认真比划:“小狗不高兴的话就不能叫它小狗了。”
  “那叫小狼吧。”尽管雪狼看起来可不小。
  “好。”
  过了会,齐汶迟问他:“他们说狼咬人。”
  “嗯。”
  “那它会咬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它喜欢你。”
  齐汶迟又不明白了,因为喜欢,所以被喊了不合适的称呼也不会讨厌那个人吗?
  他想了想:“霍临深。”
  说完,他怯怯地看着眼前这人:“我叫你大名,你会讨厌我吗?”
  “想什么呢。”
  雨声渐渐大起来。
  “我和小狼一样,都很喜欢你。”
  齐汶迟缩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那天过后,霍临深跟开窍了一样,每晚都在自己房间里放唱片,然后耐心地等待小孩推开自己的房门。
  等齐汶迟听完一张唱片,时间也不早了,霍临深顺势把人抱到床上,轻拍着哄睡他。
  后来,齐汶迟就搬到了霍临深的卧室,每晚听一张唱片的习惯直到十岁后才戒掉。
  或许也没有戒掉。
  音乐戛然而止,霍临深按在光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别乱动我的东西。”
  “听个歌都不可以?”
  姚三频看了一眼在一旁沙发上坐下的齐汶迟,意有所指道:“那跟你要人,岂不是更不行了?”
  霍临深递给齐汶迟一杯温开水,闻言,头也不回道:“你愿意,他还不一定。”
  “小气。”
  说完,他饶有兴趣地看向齐汶迟:“唉,那小帅哥。”
  齐汶迟捧着杯子,奇怪地看着他。
  乱糟糟的卷发,上半身是训练服外套,下半身……
  酒红色秋裤。
  长的倒是还行,就是脸上的表情越看越像猥琐大叔。
  猥琐大叔开口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这话听着不对劲。
  齐汶迟礼貌回答:“不好意思前辈,调任需要上级批准,口头承诺不具有条律效应。”
  姚三频哈哈大笑,扭头去看霍临深:“看见没!人家没拒绝!”
  霍临深没理他,在齐汶迟对面的沙发落座,翘着二郎腿,淡淡道:“真要和他走?”
  这问的是齐汶迟。
  齐汶迟掩饰性地吞下一大口水,含糊道:“我没说跟他走。”
  霍临深点头,挑衅似地对姚三频说:“他不愿意。”
  “那我跟他走呗。”
  什么意思?
  霍临深看出齐汶迟的疑惑,他看向姚三频:“姚三频,B级哨兵,精神体为黄金箭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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