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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白月光(近代现代)——一纸银

时间:2024-06-01 08:04:03  作者:一纸银
  “……真是太过分了!”谈玉琢假惺惺地说,“我一定让梁颂年去你儿子墓前道歉。”
  周潇红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你真不知道就算了,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谈玉琢一愣,不明白周潇红为什么突然人身攻击,明明他才有资格生气,只得讪讪地挂了电话,对着地上的土豆费解。
  保姆从酒窖里抱了几颗白菜和萝卜出去,她环顾一下四周说:“这里吊火腿腊肉挺合适的。”
  谈玉琢可不想,他容忍自己的宝贝酒和一堆土豆待在一起已经是极限,哪里还能忍受往酒桶上吊火腿。
  可梁颂年或许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谈玉琢悄悄对保姆说:“你可不能在梁颂年面前说这句话。”
  保姆力气很好地回头对他笑笑,保证不说。
  从H市回来之后,梁颂年依旧很忙,谈玉琢一周也见不上他几面,起初,谈玉琢还能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打卡一般向梁颂年报备。
  但他本性难移,并且发现糊弄保姆和梁颂年很简单,便逐渐放肆了起来。
  当他中午趁着保姆上楼打扫的间隙把餐食倒进下水道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谈玉琢吓一跳,碗筷滑落到水池里,发出巨大声响。
  谈玉琢惊魂未定地等了一会,发现楼上并没有动静,松了口气,走出去拿起手机。
  “刚刚是谁在给你打电话,我一直都打不进来。”许庭知抱怨,“玉琢,你好受欢迎啊。”
  谈玉琢手拢在嘴边,时刻注意楼梯的转角,“怎么了吗,突然给我打电话?”
  许庭知那边有破风声,他的声音也因此有点模糊不清,“没什么啊,挂念你给你打个电话。”
  谈玉琢沉默了一会,直接问:“你男朋友是不是坐在你副驾驶座上。”
  许庭知坐直点身子,偷看了一眼旁边人的脸,“没有,你别误会,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谈玉琢有点怕自己下一秒会听到车子撞到东西的声音,不由得把手机挪远了些,“庭知,开车的时候不能分心打电话,很危险。”
  许庭知挺吃谈玉琢这一套的,他就喜欢长着漂亮脸的人对他不冷不热,关心又不是那么关心的调调,“不会,我车技好得很,下次你来坐我副驾驶。”
  许庭知说完,发动机轰鸣,车速陡然加快,他瞪了一眼驾驶座的人,暗暗骂了一声:“干嘛呢你,怎么不直接撞电线杆上把我撞死?”
  谈玉琢没有听清,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啊”了一声,说自己听不清楚。
  许庭知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声音柔和许多:“颂年和你说过,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吗?”
  谈玉琢不记得了,他早上太困,根本没有仔细听梁颂年的话,但又怕被戳穿,便回答:“说过了。”
  “我下午来接你呗,省得颂年再去接你。”许庭知贴心地提议。
  谈玉琢更加心虚了,他想梁颂年应该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们俩关系,支支吾吾地拒绝,“不用,我自己会过来。”
  许庭知以为谈玉琢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住址,因为他前几天听说周家的人在找他,至于为什么找他则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陈律和他提过一嘴,好像说有什么事想求谈玉琢帮忙。
  许庭知感觉这是无稽之谈,谈玉琢被他们身无分文地赶出家门,这一整个资金链漏洞难道还要求他来还吗?
  他没有放在心上,和陈律笑了几嘴。
  “你不信是吧?”陈律敲了敲杯子,旁边的应侍生及时地为他倒满茶水,他施施然地看向许庭知,“你们一个个都着他道。”
  许庭知觉得陈律简直莫名其妙,他可知道陈律高考前一天私底下也给谈玉琢塞过纸条,上面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等到暑假结束,许庭知也没见他列表里多一个人。
  他觉得陈律是嫉妒,要是真着道,陈律指定第一个上赶着。
  许庭知不急着当面呛他,“你就是在后悔那天葬礼你没去。”
  陈律不置可否,抬手叫侍应生,伸手指向坐在对面的许庭知,“他的单,自己买。”
  “那好。”许庭知没有勉强,“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晚上见。”
  许庭知听谈玉琢说好,心情愉悦,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才挂断了电话。
  谈玉琢捏着手机,左右为难,最后只能到楼上,和保姆说晚上不用做他的饭了。
  保姆在拆床单,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梁先生早上已经说过了,你们两个要单独出去吃,我记着呢。”
  谈玉琢便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是真的没记住,要不是许庭知,他可能就准备偷偷在书房睡到第二天。
  保姆抱着换下来的床单往洗衣房走,对谈玉琢笑:“好好出去约会吧。”
  “不是单独两个人。”谈玉琢跟在她身后解释,“还有他朋友。”
  “那是想让你认识一下自己的朋友。”保姆弯腰把被子往洗衣机里塞,“下个月家宴,我要回主宅帮忙,当天很忙,上桌估计也吃不到多少东西,你记得来后厨找我,我会在后厨给你留点心。”
  谈玉琢摇摇头,“我不去的。”
  “我点心单子都列好了。”保姆没有什么心眼地笑,“听说主宅新聘了个做鲁菜的厨师,今年会加新菜式,你多尝尝。”
  谈玉琢想保姆可能很难想他和梁颂年之间单纯的金钱关系,便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下来:“好。”
  “谈先生,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想问你。”保姆犹豫着,谈玉琢做出认真倾听的姿势,听见保姆问:“是我做菜不好吃吗?你经常把饭菜倒掉。”
  谈玉琢吓得呆住,保姆还在等他回答,看他脸色变得厉害,也被吓到了,连忙说:“我只是怕我做菜不合你胃口,你太瘦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不是不是。”谈玉琢羞愧,他以为自己偷摸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发现,“不是你做得不好吃。”
  保姆看他,谈玉琢却给不出更好的理由,反应过度地脸红了又白。
  “没事的,谈先生。”保姆宽慰他,“过几天会有新的人来专门照顾你的饮食,你是雇佣我的人,不喜欢可以直接说出来。”
  谈玉琢挤出一句细微的“不用”。
  保姆笑,她身上带着清洗剂的味道,转过身在洗衣机上点了点,“我和梁先生说你不吃饭,梁先生叫我不要干预你,你每天都睡那么久,我太担心了,梁先生也说没事。”
  谈玉琢彻底僵愣,想要缓缓倒在地上就此再也不起来。
  作者有话说:
  周小妈:小汁,你以为他冲着谁的,是冲着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的我还是我肥头大耳便宜儿子?^_^看好你自己的屁股,小心我当护工扇你^_^
 
 
第20章 荔枝夜光杯
  梁颂年没有带司机,自行驾车开到外环,绕着盘山路到达山南别墅。
  他推门进去时候,谈玉琢正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摆弄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你回来了。”谈玉琢听见声响,转过身,面对他问,“好看吗?”
  黑色高领打底修饰出纤长的脖颈,澳白的晕彩柔和地映衬谈玉琢的脸,仿佛他也是珍宝匣中精致的珠玉。
  梁颂年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看上去不甚认真地看了一眼便说:“好看。”
  谈玉琢不在意梁颂年的意见,自己转回身拿起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低下头在屏幕上不停戳。
  过了十几分钟,谈玉琢收起手机,拿起外套,笑着过来抱住梁颂年的脖子,“我感觉还不够好看呢,周时太小气了,拍卖会上有串更大的,他不给我买。”
  他伸出手指比了个圆圈,“那么大,我好喜欢。”
  谈玉琢身上一股香,不浓烈,靠近了才能闻到似有若无的味道,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故意准备,只有能够无限靠近他的人才有的馈赏。
  梁颂年低头看那串珍珠,离得近了才看清光晕不够浑圆柔美,谈玉琢似乎没有真正学会怎么向人讨要昂贵的礼物,诸多宝石珠翠里,珍珠不过是些便宜的小石粒,而周时总是送他不够看的次等品。
  “别戴这个。”梁颂年捻了捻珠子,解下珠串,随意地放到一边。
  “那我戴什么?”谈玉琢小声嘀咕,“我好穷的,只有这一串珍珠。”
  梁颂年弯下身,臂弯托起他的大腿,谈玉琢脚面离地,不明所以。
  梁颂年走到衣帽间尽头,打开暗层,暗层后露出一个保险柜,谈玉琢看看保险柜又转头看梁颂年的脸。
  “不看密码是什么吗?”梁颂年弯起嘴角,谈玉琢连忙转回头,认真地盯着他的手。
  但梁颂年没有动作,“你自己摁,密码是我们刚见面那天。”
  谈玉琢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手垂在他手臂上,过去一分钟也没有动作。
  “医务室。”梁颂年提醒他,“你中暑了,躺在床上拉着帘子,一副谁都不爱理的样子。”
  “我不记得。”谈玉琢打断他,片刻后,又怕自己太过于冷漠,抿嘴笑了笑,“你记性真好,这么小的事情还记着。”
  梁颂年微微垂着眼,谈玉琢有种被他俯视的感觉,不自在地收敛了笑容,干巴巴地看着前面灰扑扑的保险柜。
  此时此刻,他觉得梁颂年比周时还讨厌,周时是抠门,梁颂年不仅抠门,还要为自己的抠门找合适的理由,把过错嫁接到他身上。
  过了几秒,梁颂年仿若不在意,伸手按顺序摁下四位密码,“现在记下也好。”
  保险柜应声而开,梁颂年扶住门,“0913,记住了吗?”
  谈玉琢用指甲扣自己的手指,轻声回答:“记住了。”
  保险柜内部被改造过,改成了上下六层,每一层都整齐密实地垒放着一排首饰盒,梁颂年从最底层抽出一个墨绿色的锦盒。
  锦盒里是一串品相优秀的澳白,谈玉琢虽然不太懂珍珠,也能轻易看出两串之间的差别。
  “先戴这串玩。”梁颂年取下项链,绕到谈玉琢身后,为他戴上。
  项链的扣链做得很精细,梁颂年的手太大,他低头弄了几分钟才扣好。
  谈玉琢垂下头,梁颂年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他得到了自己喜爱的,却没见多高兴。
  梁颂年觉得忘记相见的第一天并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或许对于谈玉琢来说,那天并没有什么特殊,建成投入运营很久的医务室,一成不变的消毒水味,稀松平常的午后,谈玉琢会忘记也很正常。
  如果谈玉琢为此感到愧疚,才是不应该。
  梁颂年迫切地想要补偿他,“我祖母那里有一串更好的,你看了如果喜欢……”
  “不用。”谈玉琢拉起项链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不太认真地开玩笑,“祖母要是知道你拿她宝贝去给一个男生,她拐杖抽死你。”
  “不会。”梁颂年漫不经心地笑,“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谈玉琢拍了拍外套,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类似的话,他从无数个男人的嘴里听到过,周时的嘴更是哄鬼都开心,唯一不变的是他能从这几分真真假假之间获取一部分利益。
  梁颂年在深庭订了顶山餐厅,包了一整个度假山庄。
  五木山上有一处有名的瀑布,度假山庄背靠天然温泉,面临瀑布而建,泉眼边温度天然高,门檐上堆雪积霜,门檐下已经一派春色,各色绣球兰花次第开放。
  驱车前往山庄的路上,许庭知打来电话,说他和陈律已经到了山庄,顺便夸了句梁颂年好大方的手笔。
  冬季正是山庄的旺季,一日营收不知几许。
  许庭知不知为何大为感动,连声夸赞好几句,陈律在一旁附和了几声,问他们何时到。
  梁颂年看了一眼导航,“很快。”
  “你自己开车吗?”陈律许是觉察出了什么,梁颂年“嗯”了一声,电话那头响起几声噪音,尔后又是许庭知的声音。
  “玉琢怎么不说话。”许庭知目的明显,“今天可是为他攒的局。”
  暗色的车厢中,谈玉琢看了一眼梁颂年,梁颂年恰好也在看他,并没有移开视线。
  谈玉琢看上去有点迷糊,愣愣地开口示意:“我在的。”
  他慌张地快速又看了梁颂年一眼,梁颂年代替他回话:“你话太多了,留着见面再说。”
  “……”许庭知陷入一瞬的安静,“我也没说什么吧,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
  “开车,先挂了。”梁颂年不等许庭知反应,挂断电话。
  陈律起身,拍了拍许庭知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往下压了压。
  许庭知握着屏幕黑掉的手机,不明所以地跟随陈律的动作移动视线。
  “我去看看菜。”陈律表示自己有正事要做,转眼就消失在门后。
  晚上八点整,梁颂年到达餐厅,谈玉琢跟在他身侧,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并不算亲密又不过分疏远,卡得刚刚好。
  许庭知上次已经和谈玉琢见过面,两人算是熟悉,只有陈律对他来说还算陌生。
  陈律主动上前和他握手,在松开手的前几秒,陈律停顿,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谈玉琢仔细看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抱歉地回答:“对不起,时间过去太久了。”
  陈律还想说什么,梁颂年缓慢地落下目光,他余光觑了一眼,微笑松开手,“正常的,现在认识也不迟。”
  四人落座,爱热闹的陈律这次反性子坐在最远端,许庭知乐得看他不凑热闹。
  几名侍应生适时开门,送上餐前开胃小菜。
  “特意打扮过了?”梁颂年短短一眼掠过许庭知。
  “什么话,我平时都是这样的好不好?”许庭知一拳砸在梁颂年肩膀上,以为他在打趣自己,重心很快落到谈玉琢身上,问他有没有感觉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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