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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白月光(近代现代)——一纸银

时间:2024-06-01 08:04:03  作者:一纸银
  谈玉琢立马说:“也没有啊,它还小,正在长身体呢。”
  池岩心想,真是慈母多败儿。
  电风扇的降温能力有限,谈玉琢半夜还是热出一头汗,还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溺水,胸腔里充满水汽,呼吸不过来,醒来发现自己胸口有一大团黑乎乎东西,吓了一跳。
  下一秒,那团东西中间就亮起两点绿点,原来是花卷。
  谈玉琢失笑,随意地揉了两把花卷,坐起身。
  花卷跳下他的胸口,慢悠悠踱步到枕头上,用前爪踩了两下,踩出凹陷,找好位置重新趴下。
  电风扇的扇叶还在不知疲倦的转动,但吹出的风是热的。
  街边路灯的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阳台蒙上了一层很淡的橘黄色,暖色的色调从视觉上增添了热感。
  谈玉琢坐在竹编的凉席上,手臂上又多了几个红色的蚊子包,他又困又热,就着透过窗帘的路灯光,摸到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半。
  谈玉琢闻到自己身上很淡的汗味,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把自己身上仅有的睡衣/脱/下,打开房间门,打算去浴室冲个凉。
  他路过客厅没有开灯,为了壮胆,开着视频外放,手机突然弹出一声消息提示音。
  梁颂年:“怎么还在线?”
  谈玉琢看到消息,心头猛地一惊,手比脑子快地退出了软件,站在客厅中间呆了片刻后,才点回消息页面。
  谈玉琢:“太热了,睡不着。”
  谈玉琢继续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打字,“你怎么也没睡?”
  谈玉琢猜想梁颂年应该在加班,切换界面重新回到了视频页面,关上了浴室门。
  很快,一条消息漂浮在手机最顶端。
  梁颂年:“在想你。”
  谈玉琢愣了一瞬,端起手机左看右看,怀疑是自己手机坏了,才会看见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谈玉琢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感觉脸上更热了,好在自己没有开灯,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他没有回消息,把手机放在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匆匆洗了个澡,洗掉身上的薄汗,披着浴巾跑回自己屋里。
  花卷还趴在枕头上睡着,电风扇吹出的风吹过它身上的绒毛,厚实得看不到底下的肉,一整个实心的。
  谈玉琢心疼地摸了摸,花卷跟着他连空调都吹不到。
  冲过凉,体感上没有那么热,谈玉琢解开浴巾,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贴着凉席。
  他平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给梁颂年发消息:“花卷好像长胖了。”
  梁颂年:“拍给我看看。”
  谈玉琢翻过身,对着睡得打呼噜的花卷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谈玉琢点开照片检查了一番,发现池岩说的没错,花卷已经不是一只小猫咪了,它现在是一辆猫。
  谈玉琢安慰自己,应该是镜头的原因,人上镜都要拉宽三倍,胖十斤,更何况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
  为了找到显瘦的角度,谈玉琢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给花卷拍了十几张照片。
  挑选了大概十分钟,谈玉琢凝重地打开P图软件,用推脸笔一点一点吧花卷的身形往里收。
  谈玉琢P完图,发给梁颂年,“实际上也没有很胖,它最近在吃减肥粮了。”
  梁颂年:“不是,拍拍你自己。”
  “……”
  谈玉琢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不好吧,我现在没有穿衣服。”
  谈玉琢的话刚发出去,聊天界面就卡住了,他正疑惑怎么回事,手机立刻切换了界面,弹出视频聊天请求。
  机械单调的手机提示铃声不断响起,谈玉琢一慌,想摁拒绝的手指滑到了接通上。
  梁颂年把手机屏幕放得离自己的脸很近,谈玉琢先看见了他那双黑而沉的眼睛,然后镜头往外移,露出梁颂年额头、鼻梁和嘴唇。
  谈玉琢尴尬地拉过被子,拉高到脖子下,脸红得消不下去,“你干嘛?”
  “我看看花卷。”梁颂年微笑。
  谈玉琢憋屈得咬牙,闷在被子里没有说话。
  梁颂年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不热吗?”
  谈玉琢盖着被子,没一会,就感觉自己出汗了,但他不承认,“还好。”
  他的背景音很嘈杂,有风扇不断转动的声音,还有窗外的车流声。
  梁颂年看着镜头,那双平静的眼睛仿若穿透了镜头,落在谈玉琢的身上。
  谈玉琢鼻头上都沁出了小汗珠,碎发黏在额头上,看向镜头的眼睛亮亮的。
  “镜头转过去,我看看花卷。”
  谈玉琢从被子下伸出手臂,雪白的小臂在镜头前一晃而过,镜头翻转,晃动,定格在了睡在枕头上的花卷身上。
  花卷耳朵动了动,被声响吵到了,两颊的肉挤得它睁不太开眼,眯着眼睛看了镜头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梁颂年又笑,“玉琢,花卷是非常胖。”
  谈玉琢心碎了,捂住花卷的耳朵,“你对着一只小猫说什么呢?”
  “好的,对不起,花卷。”梁颂年凑近镜头,诚恳地道了歉。
  谈玉琢手放在花卷的脖子上,静了片刻,别扭地问:“你还在工作吗?”
  “嗯,会议开完整理一些资料。”梁颂年说。
  谈玉琢看到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抿嘴,“少喝点咖啡,熬夜太多影响身体。”
  梁颂年眼神离开镜头一会,嘴里含着笑,“好。”
  闷热的空气被风扇搅动,缓缓地在封闭的小空间里流淌。
  过了一两分钟,梁颂年开口说:“早点睡。”
  “晚安,花卷。”梁颂年看向镜头,声音慢慢变低,“晚安,谈谈。”
  谈玉琢没有应,挂了视频,翻身重新平躺在床上,用手臂盖住了眼睛。
  梁颂年完成工作,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看见谈玉琢一小时前发了条朋友圈——拒绝身材焦虑,从花卷做起!
  配图是他给花卷特地P过的那张照片,背景枕头上的方格花纹都歪了。
  第二天早上,装修工人上门,给客厅厨房还有两个房间都装了新空调。
  池岩往水池里吐了一口刷牙水,含糊地说:“他怎么不给卫生间也装一个呢?”
  谈玉琢抱着花卷,转头看了一眼狭小的卫生间,墙上已经被花洒和热水器占据,根本不可能再装下一个空调。
  说明梁颂年是经过谨慎的考量的,不是不想往卫生间装一个,是卫生间装不下了。
  空调很快就装好了,两人窝在池岩的房间吹空调,花卷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谈玉琢摸着花卷的头,心想,好在你还有个有钱的爸。
  花卷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房间里变得凉凉的,可以肆无忌惮地往人身上坐。
  谈玉琢发了几场电影宣告信息给池岩,“你觉得哪部好看一点啊?”
  “?”池岩问,“你和谁去看,和我吗?”
  谈玉琢眨巴眼,在池岩的注视下摇头。
  “和梁颂年?”池岩又问。
  谈玉琢沉默地点了点头。
  池岩捧着手机,“谁请谁?”
  谈玉琢很单纯地笑,“我请啊,看完电影我还想去江边散步,你说怎么样?”
  “挺好的。”池岩评价,“看完电影再去江边牵着手吹吹风,趁着天黑还可以在江边偷偷摸摸拥抱接吻,完美的约会行程。”
  “不是约会。”谈玉琢低头看手机,“是感谢,感谢他给我们装了空调。”
  池岩点头,重复他的话,“是感谢,感谢他给我们装了空调。”
  谈玉琢摸了摸手臂,“你干嘛用那么恶心的语调说话。”
  花卷在谈玉琢腿上躺够了,伸出肉垫踩了踩,从他的腿上跳下,跃到池岩的怀里。
  谈玉琢穿着短裤,大腿上留下了两只花卷的粉色梅花爪印。
  池岩抱住花卷,挠挠它的下巴,“可怜的花卷,今天跟着你二爸过吧。”
  谈玉琢坚定地说:“我今天一定不会对他露一个笑脸。”
  “嗯嗯,好。”池岩敷衍地回答。
  作者有话说:
  养胃的爹,心软的妈,弱小可怜但很能吃的孩
 
 
第77章 无家可归
  接到梁颂年信息的时候,谈玉琢正在出租屋附件的小公园里溜花卷。
  花卷自由惯了,每次谈玉琢打开门,它都想从门缝里钻出去。
  但真的被它钻出去后,它也不跑远,只在走廊上晃荡几圈,再慢悠悠走回来。
  谈玉琢怕它被闷坏了,买了条宠物牵引绳,隔几天会下楼溜一溜它。
  只是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谈玉琢再怎么溺爱花卷,也抵抗不住高温。
  花卷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天,今天下午终于下了场雨,温度下降了些,谈玉琢趁着傍晚太阳落山,带着花卷到小公园乘凉。
  谈玉琢一手牵着牵引绳,一手在手机上打字,发出“我知道了”后,把手机收了起来,一把捞起花卷抱在怀里,往家里跑。
  花卷一路上“喵喵”直叫,谈玉琢一口气爬上四楼,用钥匙旋开锁,打开门弯腰把花卷放进屋子里。
  花卷尾巴甩了甩,转过身,仰着头对着谈玉琢不满地叫。
  谈玉琢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给它开了个罐头倒进食碗里,花卷才不叫了,埋头专心吃自己的罐头。
  谈玉琢看了一会花卷吃饭,站起身拿起钥匙。
  他往楼下走,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有看,只加快了脚步。
  医院前的十字街口车流如织,街对面的交通灯正亮着红灯,谈玉琢停在路口,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给梁颂年发了个表情包,再抬起头的时候,红灯已经转为了绿灯。
  谈玉琢走到街对面,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车,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梁颂年穿了件很普通的黑色短袖,姿态自然松弛地坐在驾驶座上,傍晚黄昏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晕出柔和的线条。
  梁颂年听见声响,抬起脸,眼底的光闪了一下,看着谈玉琢笑:“怎么出了一头汗?”
  谈玉琢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跑过来的,只说外面太热了,回身关上了车门,系上安全带。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谈玉琢身上的/燥/热下去许多,他打开车载冰箱,里面放着两瓶水和一袋雪糕。
  谈玉琢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问:“雪糕是给我的吗?”
  “嗯。”梁颂年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
  谈玉琢撕开雪糕的包装,雪糕外面裹着一层巧克力脆皮,他咬一口,嘴唇就沾上一圈融化的巧克力,不得不抿着嘴舔了舔。
  他吃了两口,梁颂年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好吃吗?”
  “好吃。”谈玉琢捧场地回答。
  梁颂年目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嘴角弯起笑了笑,转过脸,“我吃一口。”
  谈玉琢看了看被自己在顶头咬了两口的雪糕,只能举高了些,意思梁颂年吃中间的。
  梁颂年抬起头,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谈玉琢保持原动作呆了一两秒,收回手,看着被咬过的雪糕,有点嫌弃地撇了下嘴。
  “挺好吃的。”梁颂年含着雪糕说。
  谈玉琢把雪糕装回包装里,塞进车载冰箱,“那留给你吃吧。”
  梁颂年看了他一眼,在人行横道前停下,前方红灯的光晃到了谈玉琢的眼角,他不解地转头和梁颂年对视。
  “不喜欢我?”梁颂年垂下眼,脸上的表情很细微,有点落寞。
  谈玉琢僵硬地别开头,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交通灯跳到了绿灯,梁颂年重新看向路面,车子开出路口,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他再次看向了谈玉琢,“没关系,我说过了,你想接受也可以,拒绝也可以。”
  谈玉琢无法再自欺欺人,停留在雪糕的问题上,但又无法立即做出回应,所以没有出声。
  “不要有压力。”梁颂年低声说。
  谈玉琢换了姿势坐,沉默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想了会,谈玉琢还是重新把雪糕拿了出来,小声说:“没有不喜欢,就是你之前洁癖很严重,慢慢的,我也有一点了。”
  人对人的影响比自己想的要更为久远,在单方面断了联系的几年里,谈玉琢每一次习惯性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擦餐厅的桌子的时候,都会想到梁颂年。
  谈玉琢慢慢把雪糕吃完了,口腔里面冰凉凉的,喝冰水都感觉不出冰了。
  梁颂年把车开进商场地下车库,谈玉琢把雪糕包装扔进垃圾桶,发了会呆,渐渐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动了,车已经停了下来。
  谈玉琢看向梁颂年,迷茫地问:“不下车吗?”
  梁颂年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许久后,低声问:“是不是很辛苦?”
  “啊?”谈玉琢转过头,看了看车库灰扑扑的墙面,又转回头看着梁颂年。
  “要一直迁就我,会不会很难受?”梁颂年问。
  谈玉琢愣了愣,实际上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他的忍受能力非常强,不然换做一般人,可能前期就会和梁颂年分手了。
  梁颂年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他从不刻意刁难人,会视对方情况在自己的准绳上做出适当的让步,更多时候,是梁颂年在迁就谈玉琢。
  谈玉琢认真思考几分钟,摇了摇头。
  梁颂年俯身,手摁住谈玉琢的肩膀,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给人很珍惜的错觉。
  车顶上照下的光,落在梁颂年的眼睫毛上,谈玉琢看得头脑有点不清醒。
  梁颂年移开些距离,解开了安全带扣,“下车吧。”
  电影是谈玉琢让梁颂年挑的,一部青春偶像爱情片,主演是当下几个流量明星,谈玉琢经常在各种广告上看到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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