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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穿越重生)——十一行

时间:2024-06-02 11:27:11  作者:十一行
  一晚不睡,应不会影响他答题的思路和水平,等后日大脑混沌时,只做抄写,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第一场考试便就应付过去了。
  会试参试的举子共有五千六百多人,两位主考官,十八位同考官,试卷需经同考官判阅后,在送往主考官处,先不论主考官要判多少试卷,只说同考官,光是首场就要判四万余篇文章,平均下来,每人也要判两千两百篇文章。
  若是加上第二场的论、诏诰表、判,第三场的策论,阅卷量更是大得离谱,因此与乡试一般,会试考官也尤为看重首场经义文章,若是第一场的试卷被取中,就算后面两场的文章稍次,只要不犯忌,上榜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他只要把握住首场的七篇文章,后面两场就算受身体影响,写得差些也无妨。
  不是谢景行悲观,贡院一旦开始考试,内外再不互通,就算他出去后同安淮闻说了此事,他们也来不及在贡院里操作,他确实只能如曹天雄所说,会试的几日都只能待在这间破号舍中。
  思绪翻飞间,炉中新放进去的煤块也亮起了火光,只是很快被烟雾笼罩住,若隐若现。
  谢景行想了想,待会儿可以将铁炉抱在怀里,然后在号板上坐一夜,怀里有个热源,时间也不会难熬。
  想着,他便站起身,准备将煤篮放回号舍门口,可就在他侧身看向号舍门口处时,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一双冒着莹莹幽光的竖瞳,在缥缈的烟雾间,显得不像凡间之物,谢景行一时僵住,这是什么鬼东西?
  想到去岁乡试时,在号舍遇到的硕鼠,谢景行瞳孔一缩,别吧,这么大的眼睛,要是老鼠的话,得有多大!
  正在这时,一声甜腻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喵~”。
  谢景行登时放松下来,哦,是猫啊,不是老鼠就好,他可不想乡试时和老鼠搏斗,现在会试还得和老鼠大战一场。
  心弦一紧一松,谢景行一时之间没有动作,而那双半空中的猫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他越来越近,然后一道温热就开始在他小腿上挨过去蹭过来。
  猫猫显然极为陶醉,一双圆圆的猫瞳只剩下了一条细缝,喵叫声也没了,只有隐约间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小的咕噜声。
  谢景行被猫黏糊着,总算是回神将煤篮放在了号舍门口,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弓身将脚边的猫抱了起来,他已适应了黑暗,勉强辨认出手中的这只猫就是他进文场时,从围墙上跳下来的那只,不知怎的,居然又找到他了。
  猫瘫软在他手中,像是一坨顺滑的液体,若不是谢景行抓着,非得滑到地上去不可,谢景行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锲而不舍啊。”又点了点猫温热的鼻头,“鼻子也是真灵敏,我都这么收敛了,你居然还能闻到。”
  转瞬间又想到将猫抱走的那位锦衣卫的话,说是离得不远,可就算如此,能在他没释放信息素的情况下找来,手中这只猫也很是厉害,幸亏其他猫不像这猫鼻子这么灵,不然他非得被猫群淹没了不可。
  谢景行抱住猫的手臂一僵,他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黑猫身上的热意从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到谢景行身上,就像是一张厚实的毛茸茸毯子附在谢景行怀中,还自带生热效果,谢景行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
  “...这围墙外不远便是青衣巷,那条巷子里的狸奴成群结队的...”锦衣卫的话在脑海中回荡着,谢景行转过头,视线好似穿过了无数障碍物,落在了青衣巷中。
  那...他是不是可以...
  就像是生来便会,信息素如臂指使一般飘出了号舍,又越过了围墙。
  谢景行抱着瘫软在他怀中的黑猫,难得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时间如此难捱,谢景行几乎能听见风声在他的耳边转圈的声音,一圈、两圈...不知道第几圈时,谢景行耳尖动了动,视线紧紧定在了号舍的门口,那里忽然冒出了一颗脑袋,黑暗中看不清颜色,却能看出那是一只只比怀中黑猫只小了半圈的猫。
  它显然警惕性更高,没直接靠近,四肢轻巧地落在了号舍的地面上,在谢景行脚前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往前又向后,最后实在受不住浓郁的缬草香,虚着脚步趴在了谢景行身上。
  等又一处热源贴近,谢景行放下了心,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没有路,劈也能劈一条出来。
  谢景行仍将铁炉放回了号板下方,又虚虚堵住炉孔,可以让煤烧得更久,然后抱着猫躺回了号板上,等着客人...不对,是客猫上门陪睡。
  很快,第三只、第四只也跳到了他身上,也幸亏猫猫沉溺于缬草香中,没有多发出声音,就算有零星的几声,也没人会在意。
  谢景行一直坚持不懈地释放着信息素,很快身边和身上都堆满了毛茸茸,在暖意簇拥中,谢景行感叹道:“简直就是爱猫人士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
  夜间的危机解了,谢景行也感受到了迟来的睡意,正迷迷糊糊间,又跳上来了一只橘猫,它左右看了看,见散发着迷人香味的两脚兽就快被同伴全部包裹住,只剩一处地方露在外面,它可得快点占了,不然就有别猫来同它抢了。
  橘猫往前一跳,如泰山压顶般砸在了谢景行的脸上。
  鼻子感受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谢景行发出一声闷哼,瞌睡都快砸飞了,将它从脸上抱去了头顶。
  捏了捏鼻子,缓过那阵酸意,谢景行连忙收敛了信息素,让信息素只围绕在身周,可别再来了,再受不住了!
  彻底沉入黑甜睡梦中前,谢景行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明天一定得早起,把猫送走,不然会吓着周围举子的。
 
 
第188章 
  睁开眼时,谢景行困在不知多少只猫的肚皮下,实在是不想起身,周身都暖洋洋的。
  大概看了一眼外间的暗色,用十几年锻炼出的看天色算时辰的能力,估摸着现在该是差三刻就卯时了。
  卯时后号兵就会来守号门,总不能当着士兵的眼还被这么多猫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猫神转世呢。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夜晚他还需要猫猫们的帮助,可不能让士兵们发现后,拦了猫的路。
  费力坐起身,谢景行看着猫猫从他身上顺溜着滑下,一点不愿使力的酥软模样,会心一笑,但还是残忍地将信息素全部收敛起来,一丝一毫都没再泄露出来,然后将猫猫们一只只摇醒。
  在猫猫们无辜又迷惑的圆溜溜眼睛中,用完了就丢,将猫猫撵出了号舍。
  最后只剩下了一开始的那只黑猫,无论如何都赖在他脚边,不愿离开,谢景行对上它那双剔透的眼,心中一动,忍不住蹲下身抱起它,举到眼前道:“你先回去,等晚上再来,行吗?”
  话落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居然这般好心好气地同一只猫商量,难道它还能听明白自己的话不成?
  可没想到黑猫在他手中“喵”了一声,居然真的挣脱他的手跳到了地上,回头望了他两眼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谢景行惊地瞪大了双眼,这猫不会真成精了吧?
  已经离开的猫是不可能回答他的,他也并没有功夫再纠结这个问题,前后左右都传出了动静,显然举子们也已经到了起身的时间,没多等,外面巡检校尉走动的声音也传到了号舍中来。
  谢景行从床底将铁炉拿了出来,昨晚半夜他加过一次煤,此时里面还隐隐有火光,又添上煤,搁上铜壶,等着水烧开的功夫,将八宝珍和软饼拿了出来。
  猫猫们离开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谢景行又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连拿着八宝珍和软饼的手都有些僵硬,从号舍后墙的几个破洞往里刮的风,吹得他后背生疼,且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似乎比昨日更冷了些。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过了一夜,感染风寒的人似乎也更多了。
  谢景行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的信息素是缬草香,让本该更冷的夜间比之白日要好上太多,若不是猫的存在,他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昨夜的严寒。
  等会试结束后,他还是得买些东西去感谢一番青衣巷的猫猫们。
  可晚间有多舒服,白日就有多难熬,后墙刮来的风直冲后心,冷得实在受不住,谢景行将火炉放在了两脚间,将手落在了铜壶边缘,借着暖意缓了缓手的僵硬。
  看这样子,昨日的谋划还得照常进行,今日就得先将七道题的草稿打出来。
  就算有猫帮忙,他现在也无把握在风吹火残时,还能坚持身体不出状况。
  天边微微有一丝薄光从浓厚的云层缝隙间撒下时,负责巡检号舍的场官们将号舍内外巡查一趟后,一个个的兵士便守在了号舍门前。
  紧接着才有发卷官取出昨夜主考官现出的题目,又连夜印出来的试卷,发给了号舍中的每一位举子。
  殿试只排名,不罢人,论起来,会试才是科举途上的最后一道关卡,会试榜上有名,那便是走上了康庄大道,改换门楣、入朝为官指日可待。
  可若是会试未成,那便只能又坚守三年,不知多少人穷极一生,也只得个举人功名。
  就连耳边的咳嗽声音都压低了不少,谢景行就在这般沉肃的氛围中,连后心的寒意都再感受不到,将试卷在手中展开。
  一共七道题目,依次展现在他面前。
  谢景行将七道题目全在心中留了个底,然后才将视线落在了第一道题目上,将草稿纸铺平在号板上,一边研墨,一边在脑中构思。
  第一道题出自《孟子·告子章句下》,题目很简单,就三个字,“庆以地”,首场中最重要的便是首题,这道题的出处却很是明确,也不是截搭题,看来此次主考官高抬贵手了。
  前后文为:“入其疆,土地辟,……则有庆;庆以地……”(注)
  皆知西周时期实行分封制,周王室凭借分封制加强了对诸侯国的管制,也加强了王室权力,周王室与诸侯国作为上下从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诸侯需要紧跟周王室的统治步伐才能获利,同理,诸侯也能反哺周王室。
  此句话的意思是,当周王巡视到诸王封地之时,若发现诸侯国的土地被耕种得很好,且诸侯国的百姓们安居乐业、老人都能被赡养,有贤之人都能得到尊敬,在上为官的都是有才能的人,那便可以做出奖赏,而以什么作为奖赏呢?那便是土地。
  题目简单,能来京城参加会试举子都能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来,想要从中脱颖而出,便得另辟蹊径。
  研磨的动作最后缓慢停了下来,将手靠近铜炉揉了揉,让血流通畅后,谢景行垂下眼睫,拿起笔沾了墨,提笔落在了草稿纸上。
  “王者无私地,封国家之余意也。”(注)谢景行舍了以往中常用的明破,破题并不带一个“庆”字,是使了暗破之法。
  大炎朝的八股文虽为八股,可却并不像华夏清朝时那般要求严格,破题后谢景行没用对账工整的排句来承题和起讲,而是用了散句,“庆以……”,甚至没有直点其义,而是东迁西绕,给人一种渺若烟云之感。
  却当这时,他忽而用了一个齐整如一的对股,“一曰军古者,百里之地具三军……一曰赋古者,百里之地悉千乘……”,(注)登时便如在凛凛寒风之中,恰逢一堆篝火,任是再意志坚定的人,也会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便落入了谢景行的圈套中。
  等阅文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勾起了继续往下观看的欲望,接着便又将思绪散开,于茫茫无依之中飘忽摇曳,可紧接着却又直指中心,让人顿觉柳暗花明,一口气读下来只觉心荡神摇,梦魂颠倒。
  等停下笔,就是谢景行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满意地勾出一抹笑,果然不逼逼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这篇文章算是他读书这么多年来,写得最满意的一篇。
  可他的笑并没有持续多久,视线落在了草稿纸上最后几笔歪歪扭扭的线条,还是受了低温的影响,之后誊写在试卷上时,得时不时暖暖手再写。
  草稿纸倒是无碍,若是在试卷上也是这笔字,就算文章再好,也不一定会被取中。
  第二道题目却是出自《中庸》,四书中,《大学》和《中庸》所含内容比之另两本可以少上不少,考官们也不甚喜爱在这两本书中出题,认为内容少,都被学子学透了,考也考不出什么花来。
  过往会试的题目少有出自这两本,可没想到他们便遇上了,不过题目却是不难,原句为:“……本诸身,徵诸庶民……”(注)此道题只取了中间两半句,可要将这道题答得好,却离不了前后文。
  本段讲的是若想要建立一个传承千世的文化,所要达到的几个条件都是什么。
  而此道考题便是其中一个条件,要让世人学习你的思想,首先便需要你本身从身心上遵循并做到,等你的修养和思想由内而外,再无矛盾,才能使其他的人有感于你之思想,并依据你的经验、学习你的方法和学问,能从其中归纳出可供其他人学习的精髓,如此便能世世代代传续下去。
  这道题甚至比乡试的题目更加简单,谢景行只过一眼,便想到了破题的方法,“制作立于此而参于彼则...”注顺破便是,破题以后,后文更是信手拈来。
  第三题是“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食之以时,用之以礼,财不可胜用也。”(注)中的第一句。
  孟子认为只要将土地耕种好,为君者再减少田税,便是百姓致富之道。
  可此句出自《孟子》,而《孟子》中论述民富之道的语句不少,其中“有恒产者有恒心”一句便与题目语句有异曲同工之妙,观点也是一致的。
  可孟子中还有“以义治国,何必言利”一语,含义又与上面两句截然相反,以此便可看出孟子在政、教两面关系上也有着矛盾之处。
  教为本?还是政为基?不同的时代背景之下有着不同的偏重,那在大炎朝又该如何呢?
  为什么非得有偏向?相辅相成不是更好?
  “大贤论养民之政教之务,本而...”(注)几乎是一鼓作气,几百字又落在了草稿纸上,文思泉涌之时,连后心的寒意都唤不回他的知觉。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谢景行才放下毛笔,揉了揉手指。
  三道四书题到此时便全部完成了。
  只剩下四道出自尚书的题目。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三道四书题完成时,早已到了午时三刻,该是用午食的时间,可谢景行却没有拿过一旁考篮中正微微往外飘出香味的八宝珍和软饼,而是又将写满的稿纸铺到另一侧,等着墨迹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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