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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穿越重生)——十一行

时间:2024-06-02 11:27:11  作者:十一行
  又一张空白的稿纸等着被墨迹涂染。
  不需再多看题目,方才一扫而过的题目还印在脑海中,《尚书》是谢景行的本经,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牢记在心。
  四道《尚书》题,分别是《虞书·舜典》中的“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出自《周书·冏命》“下民祗若,万邦咸休。”;《商书·咸有一德》“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和《周书·旅獒》“人不易物,惟德其物!”(注)
  题目虽然五花八门,可谢景行已完全将心神全部沉浸于作文中,甚至不需要从脑海中将题目从《尚书》中挖出来,只是闪念间,一篇篇文章就经由他的手一笔一画落在了纸上,操翰成章,不外如是。
 
 
第189章 
  将七道题目的草稿打好后,谢景行回过神才觉出身体虚软,连忙喝了姜汤,又垫了肚子。
  即使如此,他还是悬起了心,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
  后墙五个破洞对他的身体影响太大了, 第二场考试无论如何得带些东西进来将破洞堵上,想到此处,谢景行无奈勾了勾唇,真真是阴沟里翻船,低估了晟王的报复心,居然会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第二夜,猫猫们又当了一晚上的毛毯,可起身时,谢景行却还是差点支撑不住,又软倒回号板上。
  他条件反射性地将手掌按在了额头上,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样试是不会有结果的,毕竟要发热,肯定是全身一起,手掌的热度说不定会比额头更高。
  不过,就算如此,光是从胸膛中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谢景行也知自己定然发热了。
  从十岁搬离丰里村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生病,许久没有体验这种身体沉重、脑袋迷糊的感觉,谢景行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身体。
  等睁开眼,谢景行才发觉自己正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撑在号舍墙壁上,这样才没倒下,等不再感觉天旋地转,谢景提起精神,从铜壶里倒了些凉水出来,撒了部分在额头上,寄希望于能降下温。
  不能前功尽弃。
  将考篮中的姜条掏出来,还有大半包,谢景行这次没有再嫌弃姜汤的味道不好,而是将之全部倒在了铜壶中。
  等待姜汤煮沸的功夫,谢景行将方才一直在脚边转悠,不时抬头担忧地喵喵叫着的黑猫轻柔地推出了号舍。
  一碗辛辣的姜汤下肚后,谢景行被冲地天灵盖一激灵,真正醒过了神,他没有耽误,趁现在神志还清醒,立即将试卷展平,又将铁炉夹在□□,一刻不停地将草稿纸上的文章全部誊抄在了试卷上。
  站在他对面的号兵,看着谢景行通红的双颊,以及从唇间溢出的白雾,再看向他没有一丝一毫颤抖的右手,心中有些敬佩,只看他的模样便之已经感染风寒,那双眼中都已有了朦胧的水光,可落在试卷上的一笔一画却丝毫不乱,就算他没读过几天书,也看得出试卷上的字是极好的。
  号兵站在号舍中的过道间,两边风对着吹,也坚持不了多久,两个时辰一换岗,在他离开时,谢景行正将写满的一张试卷放到一旁,又开始誊抄另一篇文章。不知从哪来的直觉,士兵莫名觉得这位举子能在此次会试高中。
  最后一笔落下,谢景行将毛笔放到一旁,垂下手臂,才感受到手臂肌肉的颤抖。不止如此,身体的酸疼更是折磨着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连将试卷收起来都做不到。
  僵直着身体坐着,好不容易才能再能控制身体,谢景行撑着身下的号板,准备起身站站,坐了许久,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可等他才站起来,便听到了号舍外传来的号兵叫喊的声音,“快,来人,这里有人昏倒了。”
  考试时,号舍外除了有号兵监督参试举子有无作弊之外,在号舍外还有校尉不时巡检,更有兵士在外值守,防止出现意外。
  前朝曾有一次会试时,贡院起火,因夜间无太多兵士值守、巡查,一开始没来得及发现,等火势渐大,又没有足够的兵士指引,参试的举子乱成一团,那一次意外,造成了近一百名举子的伤亡,震惊天下。
  这之后,贡院考试时便安排了更多的兵士和校尉在号舍,除了火灾,像现在这种有举子出现突发状况,也能及时应对。
  仓促的脚步声从号舍前路过,谢景行没等多久,便看见两位兵士抬着一名面上酡红,气若游丝的举子从号舍门前跑过。
  “医官就在前面等着,动作快些。”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听见声音,抬着人的兵士们动作更快,很快消失在号舍间的过道中。
  不论是乡试还是会试,贡院里都有医官值守,都是医术极好的大夫,京城贡院中的医官甚至是太医院的太医,不用担心昏倒的举子会因来不及送医而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只是在此时被抬出了号舍,就算他醒转过来,也不能再回到号舍继续答题,三年一度的会试,就这么因为身体之故结束了。
  谢景行无从知道醒过来的那名举子是如何想法,可他绝不愿便这般放弃,视线落在试卷上,好在他已将试卷完成,只需再坚持一夜,明日早早将试卷交上去,到时就算他也被横着抬出贡院,只要能在第二场之前稳住身体,便能完成此次会试。
  谢景行能感觉到呼出气息的滚烫,可他还是坚持着,慢条斯理地将试卷收好放在了试卷袋中,手虽有些颤抖,但在过程中没有出现一丝错处。
  明明没有一点食欲,他仍就着滚烫的姜汤将软饼泡开,混了个肚饱。
  姜汤泡软饼,就算是在华夏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未曾听闻过的黑暗料理,连想都不敢想那种离奇的味道。
  轮值过来的号兵看着谢景行面无表情地将软饼和姜汤吃完,甚至连姜丝都没放过,在嘴中咀嚼几下后,吞下了肚,好一番龇牙咧嘴,看着谢景行的眼神满是敬佩,这人难道是没有味觉吗?
  谢景行确实没尝出味道来,只能感觉到舌头木木的,可身体深处却因为姜汤发出了一些暖意,让他能再多撑过一段时间。
  八月十一,谢景行是被褥湿的,带着倒刺的舌头舔醒的,见他睁开眼,黑猫将脑袋凑到他额头上点了点,一声细细的猫叫声响起,恍惚间,谢景行居然觉得它的声音中满是担忧。
  “我醒了,没事,你们先离开。”谢景行粗喘几口气,才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连信息素都有点不受他的控制,他好不容易才将信息素收敛完。
  黑猫极为聪慧,甚至记住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谢景行起身,它便哈着气,一爪一只猫,将其他猫都撵出了号舍,然后又在谢景行脖子上蹭了蹭,才跳下号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谢景行侧着头,从眼缝中看着它的动作,叹息道:“真乖。”不知是不是有主的家猫?若不是,不知有没有机会将它抱回去?
  等屿哥儿回来,两双猫眼对望,瞳孔中都是无辜澄澈,定然是极为有趣的画面。
  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自己病得还是不够彻底,谢景行哭笑不得,缓了好一会儿,才以手肘撑住号板,撑起了上半身,身体无力到连起床的动作都耗费了全部气力。
  昨日就猜测到今日的情况,在入睡前就已将试卷全部放好,考篮也整理好了。
  等到号兵出现在他号号舍门前,谢景行撑着虚软的双腿站了起来,“劳烦,我要交卷。”
  会试交卷时间和乡试一般,都在每场考试的最后一日,没有严格规定时间,只需要在巳时前交上去即可。
  号兵恰巧是昨日同一时间来到他号门前的那位,本就有些担忧这名举子能不能撑到第一场考试结束,明明素未相识,可就是有些挂念,早早便过来了,现在听到谢景行的说话声,若不是他耳朵灵,几乎都听不见谢景行说了些什么。
  看谢景行此时的状况,若不快些,过不了一时三刻怕就会晕倒在地,他也不耽搁,甚至伸手过去扶住了谢景行。
  又将他的考篮和试卷拿在手上,谢景行虽虚软无力,可也能看出他是好心,“多谢。”
  号兵没回话,毕竟号兵和参试举子是不能多交流的,可现在举子身体虚弱,他出手扶一把,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又是第一个交卷的,受卷官处只他孤零零一人,号兵将他扶到此处后,又帮着他将试卷给了受卷官才转身离去。
  谢景行刚才被号兵搀扶一路,省了些力气,这时候还站得住,手却是一直扶着受卷官面前的桌案,不敢松开。
  受卷官看着他的模样,可惜地摇了摇头,这般病重,接下来两场就算能来参加,怕也是做无用功了。
  可只是一瞬,他已见了十几个在考试中途就从号舍中抬出来的举子,这位还算好的,能自己走出来,时也命也,只能怪参加此次会试的举子命不好,遇到了几十年难遇的寒灾。
  可没心思关注收卷官的想法,等好不容易凑齐十人,谢景行才随着身旁人一同出了龙门,不只是他身有异样,十人中起码有一半都在咳嗽,只是都不如他这般虚弱。
  元宝和常护卫在宵禁结束后,便驾着马车到了贡院门外等着,来得最早,他们自然站到了最前面,没多久,来接人的车马便将路堵了个严实。
  元宝个子矮,这段时间跟着谢景行好吃好喝养着,可身体仍然瘦弱,被后面的人不时往前推搡,可他晃着身体,都快被压在了前面守卫贡院的那一排锦衣卫身上,也硬是坚持着,没让出位置。
  望着龙门的眼神满是焦急,这两日又降温了,不知老爷现在状况如何?
  再又一次又有人往前挤过来时,常护卫撑起手臂,往那人横了眼,那人才讪笑着,没再搞些小动作,元宝也才能站直身子,从锦衣卫的缝隙间看着龙门。
  就在这时,终于,龙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走出了几个人影。
  “二弟。”
  “相公。”
  “大伯。”
  不同的声音从人群各处传来,可元宝却将视线落在了最后出来的那道人影上。
  只是瞬间,他与常护卫几乎是同时看出了谢景行的不对劲,元宝急地想要从锦衣卫中间穿过去,被锦衣卫一推,才停下了脚步,焦急地喊道:“老爷。”
  谢景行感觉耳边仿似笼上了一层薄雾,只能听见周围嗡嗡的声音,却分辨不清来处。
  潜意识让他跟着人往前走,脚步虚飘着,直到两双手撑住了他的手臂,他才看清了元宝和常护卫的脸,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元宝和常护卫惊惶失色的模糊神情。
 
 
第190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还能感觉到天旋地转的余威,眼皮沉重,睁开眼睛的力气都险些使不出来,可耳边的声音却从模糊变得清晰。
  一个陌生的老年声道:“这位公子发热太厉害,短时间是绝降不下来的。”
  他话音刚一落下,紧接着就想起少年清脆的声音,是元宝,“可老爷还要参加会试。”
  那道老年声音应该是大夫,他的话语中有些薄怒,“他这是邪风入体,服了药好好将养着,都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好转,怎可能继续去参加会试?”
  大夫便是宫中的于太医,说到此处,他斜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气压极低的貌美女子,想将后面一句话憋回去,可嘴角还是泄露了微弱的声音,“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元宝央求道:“于太医想想办法吧。”
  虽然谢景行从没有说起,可元宝只看谢景行日日勤学,会试之前那般冷的寒日还穿着单衣为会试做准备,就知此次会试对谢景行来说极为重要,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的。
  “胡闹!到底是考试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于太医嗓音更加恼怒,显然是极为看不惯元宝这副不将谢景行身体放在心上的模样。
  元宝一时僵在那里,惶惶然看了看余太医,又看向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谢景行,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他还有多久才醒?事关重大,还是他自己做决定为好。”
  于太医答话之前,谢景行总算是能发出声音了,压抑着喉间的干痒,道:“已经醒了。”
  元宝惊喜地喊出声,“老爷。”
  看见谢景行费力地想要支撑起身体,他连忙伸出手将枕头垫在后面,帮着谢景行半卧在了床头。
  又看见谢景行唇色苍白,唇上还有几道裂纹,他又急急去到一旁桌上为他倒水。
  谢景行这时才抬眼看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陌生人,离床边不远站着一位头发花白,脸带薄怒,颌下蓄着长长胡须的男子,想来便是于太医了。
  而另一位,谢景行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凤眸,眸中看似漫不经心,可却在不经意中流露出尊贵和威仪,若不是久居高位,且常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是绝不可能在不经意间便能露出如此威势的。
  她只是随意地坐在那处,不言不动,却也气势惊人。
  而在她身旁,便是熟悉的女子身影,黄娘子,看黄娘子随侍在那女子身旁,甚至都没坐下的样子,女子的身份不言自明。
  长公主,顾绍嘉。
  以往只觉得黄娘子的气势不似寻常女子,可现在看来,黄娘子那一身气势居然还不及顾绍嘉的一半。
  谢景行在观察着顾绍嘉,殊不知顾绍嘉也在细看他,平静的眸中逐渐浮现出一抹诧异和欣赏。
  不论是黄娘子还是安淮闻都与谢景行多有接触,也在他耳边提起过许多次,虽久闻其名,可这却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到谢景行。
  才学不必多言,有天外居士的马甲在,顾绍嘉自然不会怀疑谢景行的真材实学,就连她的丈夫,安淮闻也多有夸赞。
  关键是还生得一幅好相貌,浓得恰到好处的剑眉,一双眸色如漆的黑瞳,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颌,一丝一毫都不显多余,像是神灵精心雕画出来的一张脸。
  俊美到有些无情的面貌,可因为那一双含着温柔的双眼,和微微上扬的唇角、眼尾,便使他从拒人于千里之外变得让人如沐春风。
  难怪能勾地她家小哥儿一颗心全放在了他身上。
  元宝却顾不上他们二人的相互打量,摸了摸茶杯外壁,发现温度正好,连忙将茶杯凑到谢景行唇边。
  谢景行这才收回视线,将一整杯水喝完后,干涸的喉间总算得到了润泽,舒服了许多。
  说话也不在嘶哑,他转过头看向于太医,温声道:“方才我也听到了大夫所言,还是劳烦大夫想想办法,最重要的首场都已经考完,接下来两场,我还想继续。”
  可不能白遭这一番罪。
  听得此言,于太医吹胡子瞪眼,“你……你这年轻人怎地跟你身旁的孩子一样,一点不懂事,你身体咋样自己没有感觉吗?都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想去参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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