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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穿越重生)——直到世界尽头

时间:2024-06-06 07:35:27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却见面白无须,苍白病弱之人唇角一弯,竟还冲着他笑了起来,细长的双眼微阖,仿若看穿了一切。
  一阵恶寒。
  跟着领路的宫女踏出宫殿,冷风吹的一个激灵。
  “沈卿……”身后传来当今的声音。
  珠帘落下,发出凌乱的碰撞声,遮掩了人声。
  陶杌眉头紧皱,这人,到底……
  *
  将心中不快倾吐而出,又长叹一声,“朕也是为难。”天子一袭龙袍端坐其上,美须髯,只手不住轻点座椅扶手,瑞眼看向座下鹰犬,“都说说你们的想法。”
  静默,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沈言暗自思忖。
  季山河,季家幼子,子承父业,驻守边疆,是为戍边大将,此因城关失守,突厥长驱而入,烧杀掳掠,甚至险些直驱中原,消息传回京城,朝中大震,有大臣认为,事有蹊跷,圣上亦是如此,便派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人去查,数日,便查清了真相,将罪犯压至京城,其中便有季小将军。
  罪名,自然是叛国,其罪当诛,牵连九族。
  至于为难……
  沈言悠然品茶,雨前龙井,好茶。
  陶杌亦是低头沉思,余光却见对面的男人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不由咯噔。
  果然,头顶催促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这边,陶杌心里一跳,掩饰般拨了拨茶叶,明知此时应该忍耐不发,缓缓图之,可机会就在眼前,他不由心动,犹豫了一番,仍是出言试探。
  “臣以为,季小将军恐是遭人陷害。”
  话音刚落,融融暖室仿若一下子冷了下来,轻敲的手指停了下来,宋稷身体前倾,大马金刀,支着膝头,看向突然忠臣直言的宦官。“嗯,继续。”不辨喜怒。
  陶杌心里一沉,又道,“朝中诸大臣,怕多也是这般想法。”
  宋稷神色微缓。
  不待上头催促,他兀自说了起来,“季家世代忠臣,男丁战死沙场,累世之功,如今只余孤儿寡母,若因季山河一人之过,牵连家眷,难免不慈。不若……”喉咙微动,拢在袖里的手不住收紧,青筋暴起。
  “若是轻易放过,往后,莫不是谁都敢行谋逆之事?你让朕在皇宫如何安寝。”宋稷声音淡淡,难掩失望,早有大臣如此建议,“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便是开恩,女眷充妓……”男丁刺字流放。
  前者,他尚可接受,可后者,犯下如此罪行,流放?怕不是放虎归山。可朝中异议声颇大,怀疑事有冤情,虽有季山河的副将口证,亦不能服众,一时争执不下。锦衣卫那边似有发现,臣子们又非要说早做定夺。
  不能杀,又不想放。
  甚至不想季山河过得太好。怕是连圣上自己都不曾知晓这般矛盾的想法,沈言心里一笑,心知那点陈年旧事,当权者感情用事起来,不管不顾的劲头,总会引起轩然大波。
  茶盏落在杯沿,发出轻响,直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沈言轻掀眼皮,“季山河,戍边大将,镇守边关多年,比任何人都知道突厥嗜血本性,抢夺财物,劫掠百姓,啖食婴童,奴役壮年,奸.淫.妻女,无论男女,皆为牲畜。”
  锦衣玉食的皇帝如何听过这般不加修饰的说辞,心里一寒,又生出几分忌惮,边门如此轻易告破,幸是发现及时,万一让那突厥铁蹄直驱京城,他这中原之主,怕是首当其冲,身首异处。有这般虎狼敌绕,才是真真难以安眠。
  在此关头,若凭着不甚明朗的证据,强行处置了那季山河,恐怕亦会让旁的武将心生芥蒂。
  本就不甚浓重的杀意稍微消退了些许,但心里仍隐隐有些不太畅快。宋稷眉头微皱。
  隐约察觉到圣上的情绪变化,陶杌侧目,看向那道病弱瘦削的身影,暗自心惊。
  “此番十恶不赦,死了反倒还是解脱,又如何对的起受苦受难的百姓。”沈言插手拢袖,神色淡淡,“不若凌迟处死。臣有个下属精通此道,尤擅片肉,薄若蝉翼,不伤筋骨,定能做到千刀万剐而不死,届时……”
  “够了!”宋稷脸色难看,胃里翻滚,出声呵斥。“朕又不是桀纣之流。”
  “如此阴秽之事少在朕面前说道。”
  沈言神色遗憾,起身行礼告罪,“臣之过,污了圣人耳。”
  宋稷看了眼前人一眼,一时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顶着一张天资聪颖的脸,脑子里竟也只有这般血腥手段,他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也是为朕出谋划策。”
  又忍不住再问,“若是不伤其身,你有何法子?”
  心中的秤砣已然偏向了沈言,西厂虽也是他扶植起来的,但这陶杌初掌大权,手段稚嫩,不若沈言敢想敢做,手段凌厉,哪怕有意放置这把越发锋利的刀,关键时候,又忍不住依仗。
  没有错过今上暗含希冀的目光,陶杌反应过来,自己俨然成了陪衬,好不容易得了信任,他自是不愿轻言放弃,若是被排挤在外,得不到消息,他又如何……
  “臣亦知晓诸多不见血腥的刑罚。”
  说到刑罚,沈言才是个中高手,再硬的骨头在他手里都撑不过半天。宋稷撇了一眼拾人牙慧的陶杌,越发失望,这般统领之人,如何能带领西厂,制衡东厂,便是他冷落了沈言,倾向新立的西厂,这办事能力委实差了一截。
  或许,他应该再物色几个机灵的内侍以作备选。
  “便如陶大人所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沈言兴致缺缺,“惩者,攻心为上。”
  “白日为奴,夜里为妓。”
  宋稷心头一震,好一出毒计。
  陶杌猛地抬头,看向沈言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陛下不可,士可杀不可辱!”
  谁知这一声大喊,反而让宋稷豁然开朗,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他抬手,止住欲要劝说之人,目光灼灼,“沈卿,继续说。”
  “陛下便将此罪人赐予陶大人。”迎着对面人惊诧呆愣的目光,沈言轻点下颌,一字一顿。
  “为,男,妾。”
 
 
第063章 东厂督3
  不出意料,这差事终是落在了沈言身上。
  面对圣上给出的理由,“陶杌资历尚浅,不若你会照顾人。”这话听着,颇有些讽刺,沈言不置可否,神色淡淡,便也应了。
  陶杌看在眼里,犹疑这是否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
  他此前急于表现,反而落了下乘。
  头一回做这般事情,宋稷还有些不自在,面上仍嘱咐着,“季山河虽是待罪之身,又有失职之嫌,便也只是做苦役,切记,不得用刑。”
  用了也不能让旁人看出,最好让人吃个哑巴亏。
  沈言了然,接过令牌。
  却见委以重任的宦者神色不变,只垂首应是,叉手行礼领旨,起身,君臣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难掩默契。
  陶杌看在眼里,心里一沉,他必须做些什么,夺回圣心。转念一想,计上心头。
  要事得以解决,精神一松,宋稷便有些困倦,正想将两人打发,却见沈言先行站了起来,进来时脱了氅衣,此时一身道袍,越发显得空荡,仿若风轻轻一吹,就要折了,想起季山河那独属武官高大强健的体魄,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看出了圣上的顾虑,若是往常,他便是要列举种种,以此证明,自己有勇有谋,能担重任,生怕因身体拖累,沦为无用之人。
  如今便也只是拱手,淡淡道,“夜间大雨,车马劳顿,臣体力不济,身体委实难消,若是再来回折腾,脸色憔悴是小,感染风寒,耽误了要事是大,是以,臣恳请圣恩,允臣在皇宫宿上一宿。”
  宋稷惊诧,沈卿素来不爱拿病弱说事,这会儿头次说来,莫不是身体当真不好了?
  困倦的精神徒然一震,“来人啊,宣太医。”
  沈言抬眼,眼皮一掀,偏浅的瞳仁微转,却也没有阻止。
  *
  “不出厂督所料,陶杌那厮果然有动静。”
  车厢一沉,有人跳了上来。
  “嗯。”沈言应了一声,态度平平,细长的双眼微阖,仍是闭目养神。
  说话的是沈言的左膀右臂,陈赦,是为役长,也叫档头,家道中落,便也凭着父辈关系,勉强通过选拔进了锦衣卫,自言与世荫承袭的天之骄子合不来,趁着东厂缺人,就填了这空缺。
  没旁的毛病,便是爱卖弄关子。雁衫霆
  半晌,没有听到下文,沈言睁眼,却不知对方瞧着他的脸,在想些什么,开口便道,“罚薪……”
  “别,别,督主饶命。”陈赦讨饶。
  和旁的役长敬畏远离不同,他是真心追随,亦不惧外界盛传喜怒不定的东厂提督,相处起来,还颇有些友人间的亲近之意,所以……
  一贯爽直的脸上带着几分难过之意,似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口。
  “无事。”
  想来是为夜里圣上为他宣太医之事。
  一宿过去,如今怕已是人尽皆知,至于脉案,沈言转着挂在手上的手串,神色平淡,忆起圣上隐约愧疚的神色,又看到眼前人真切的感伤,方才勉强解释了一句,“宫中太医,一贯喜欢夸大其词。”
  但你忧思过度,有碍寿数总该是真的。
  陈赦欲言又止,心知自己人轻言微,左右不了督主的决断,便也只能尽心完成督主交代的任务。
  心里一叹,说回正事,他神色微敛,凑到沈言跟前,低声耳语。
  说完,直起身来,颇有些不忿,“陶杌那厮竟敢坏你的好事,你看,要不要……”
  沈言支着下颌,随手翻了翻犹带体温的书卷,“你觉得,这是好事?”
  “属下愚钝。”陈赦拧眉,“圣上既然愿意将如此重犯交予督主,想来是有重新倚重东厂之意。”别看东厂亦有自己的监狱,同样能不经三司,逮捕、审讯犯人,可圣上偏生更器重那群酒囊饭袋,分到他们手中,也就只有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这次涉及通敌谋逆一事,本就该东厂负责,谁成想竟然让锦衣卫给抢去了,回头又成了个西厂,说的好听,天子耳目,刺探消息,成天见的在茶楼酒肆吃茶听书,在勾栏花楼与娼妓调笑,被跟踪了都不曾发现,反应迟钝,连最次的番子都不如。”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在家憋了许久的陈赦一股脑说了一通。
  直到马车一顿,颇有章法的叩门声响起,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督主跟前发了牢骚,竟还没有被打断。陈赦懵然,“督主,你怎的不开口示意?”往日他说多了,督主都有些不耐,直接打断,让他说回要事。言词激烈些,督主又训斥他要慎言慎行,以防隔墙有耳。
  如此耐心,他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越发惴惴不安起来。“督主……”
  “你说的对,我为何要呵止?”沈言换了个姿势,理了理衣裳褶皱,不轻不重地提点道,“圣上之事,还是少说为上,若因此出了事,我不在跟前,你怕是要吃苦头。”
  仿若遗言的话涌入耳际,陈赦鼻头一酸。
  却见清瘦骨立的男人阖起书卷,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细长的双眼微眯,“说不得,这的确是好事。”
  *
  “督公,这边请。”
  与厂督同级的指挥使,仍在追查季山河通敌谋逆一案,听闻东厂提督亲临,还带着圣上令牌,不敢大意,指挥使之下,形同副使的两位指挥同知,便也陪同着,一道下了诏狱。
  沈言,再加上档头陈赦,以及少数护卫,两位指挥同知也带了狱卒,尚且宽敞的过道,便显得有些拥挤。季山河的监牢在最里头,在众人的簇拥下,沈言束手拢袖,走在中间。
  狱中的环境算不上好,烛光昏暗,周遭弥漫着潮湿的腥臭味,有犯人的排泄物,亦有刑讯过后,未及时清理干涸发臭的血污。却也是他最熟悉的气息。
  沈言一瞥。
  却见神色麻木的犯人,或倚在墙边,或躺在地上等死,或呢喃自语,神色癫狂。身上或多或少残留着刑讯的痕迹,甚至还看到了几个熟人,由他亲自带人逮捕,又让锦衣卫接手。一看便知,这刑讯手段颇为粗糙,怕是没能撬开那些硬骨头的嘴。
  倘若是从前,他或许还会亲自操使一番,震慑宵小,让旁人恐惧他的威名,如今好戏开场,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便也暂且作罢。
  提心吊胆了一路,却见声名在外的东厂提督,便也只是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虽态度冷淡,但也没有多生事端,领头的指挥同知心中稍定,与同僚对视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眼见着拐个弯便要到关押之地,他开口说道,“前面便是……”
  “你还当你是威风凛凛的将军?”
  “与其让阉人折磨,倒还不如让兄弟们爽快爽快,这男人的滋味我还真没尝过。”
  “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得还能得了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弄的血溅当场。”
  “啪。”身材健硕的男人抬手,捏住袭向臀股的手,眉头紧皱,没受刑罚,只饿了几顿,不知昏迷时被喂了什么,浑身虚软无力,但他也绝不是软弱可欺之辈,他神色一敛。
  不料闯进来的几个狱卒竟也是懂拳脚功夫的,互相配合,几番交手,竟将他扑倒在地,摁住四肢,头朝下被压在茅草堆上,单薄的囚服被掀了起来,腰带一松,袴裤被抓住往下,“放手!”
  “你们是谁!”
  如此动静,竟也没人来查看,季山河心里一沉。
  却听上方狱卒狞笑,“要怪就怪那阉狗去吧!”
  “住手!”被这变故惊到,指挥同知大呵出声,气急,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还被敌对的东厂头目瞧见,真真丢尽了脸面。
  “还愣着作甚,把这几个丢人现眼的家伙都拖出来!”
  没成想,好巧不巧,竟被当场撞见,欲行歹事的狱卒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像坨烂泥一般,被拖出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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