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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穿越重生)——直到世界尽头

时间:2024-06-06 07:35:27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沈言捏着毛毫,有心想要精简一点,又觉得处处都是要点,马虎不得。看到宫刑,他双眼微眯,添了几句上去。
  男子去势,女子幽闭,是为宫刑。
  然而,锦帛动人心,为搏前程荣华,民间私自阉割入宫的人也不少。
  “啧。”姿容灼灼的男子轻咋一声,放下笔,坐了下来。
  端起茶盏喝了口水。
  眉头微动,往日看厂役笔录,废话连篇,还好一通训斥,没成想他自己写起来,也不遑多让,都说抛砖引玉,这砖都抛远了,和自己嗑叨是索然无味。
  他支着下颌,再次捋了捋了漫无天际的想法。
  说到他们酷吏的看家本事,刑讯。
  用的最多的还是中重两种“肉.刑”。轻刑,也不能说是没有用处,对于脸皮子薄的,傲骨铮铮的文人说不得还有些作用,但这些人一般还落不到他们手里,自个就一头撞上柱子死了。
  相比长年累月才能看出效果的刑罚,诸如流放奴役,刑讯,要的就是先声夺人,占据先机,所以,往往场景十分血腥。
  要说做这事,有什么要注意的。
  一则,他们是为了口供,自然要尽量吊着犯人的命。
  不能使的狠了,把人给磋磨死,也不能瞻前顾后,以免犯人心存侥幸,拒不开口。
  所以,就要知晓哪些地方会致命,哪些地方打着痛,实则伤害小,哪些地方伤了还能救一下,哪里是犯人的承受极限,令其恐惧又不至于崩溃。
  这也引出了第二个要则,什么人用什么刑,把握好尺度。
  就像前朝,有种名叫腰斩的死刑,意为拦腰折断,死者并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承受了巨大的恐惧痛苦后凄惨死去。同样是斩去下肢,刖刑砍足,膑刑剔膝骨,虽致残,人可活,由此可见,截去大腿之下,人能活,再多,人就得死了。
  像这种血淋淋的砍去肢体,不管对行刑之人,还是受刑之人,都是极大的挑战,因为断肢大出血,难以救治,就算侥幸活下来,受刑者也会因为伤口腐烂,发热等后遗症死去。一般来说,是对付那些实在挖不出讯息的硬骨头,还有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小喽啰,也就是做那杀鸡儆猴的鸡。
  三则,永远不要过多地透露自己的刑讯手段。
  有些新人,不知道是为壮胆,还是炫耀,拿着刑具,绘声绘色地描述行刑的惨状。意志薄弱的,可能看到锈迹斑斑的刑具,就招了。
  对那些硬骨头,不见得有用。
  这审讯,说到底,就是与受刑者之间的拉扯试探。
  你看他何时熬不住,他看你要使什么手段,好保全自身。
  这人心是极其奇怪的,有的人悍不畏死,却怕酷刑折磨,明明无恶不作,铁石心肠,看着别人受刑,听着别人哀嚎,竟然也会物伤其类,仿若感同身受。
  所以,最恐惧的时候,永远是将将落下之时。
  过早暴露底牌,让人摸了个彻底,便也达不到刑讯的目的了。沈言抬手,翻看了一下自己略带薄茧的右手,瘦削苍白,像行将就木的老者,只皮肤更年轻一些。
  令人恐惧的是未知,是一片黑雾里,迷失方向的恐惧,你不知道周围有什么,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待在原地,渐渐失去对外界的掌控。把自己逼疯。
  这就是四则,攻心至上。
  大概是脑子里过了一遍,著书的欲望就消退了许多,大抵是没那本事,便是胡言乱语,编写话本也要花费不少心思,他连揣测上意,谄媚圣上都没花那功夫,更何况这个。
  躺在暗室里,沈言睁着眼睛,想着事情。身处黑暗,彻底远离了喧嚣。
  这是他特意设计出来的暗室。
  既然是他亲手设计的,自然是要来体验一番,没了做旁的事情的兴致,干脆来这歇着了。
  这是一间狭小矮逼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堪堪够人躺着,屋顶极矮,只能弓着背坐着,不能完全站起来。每个透光的缝隙都被仔细填了,通体漆黑,墙体面对着床的位置置了夹层,风呼呼吹过,又从小洞里出来,躺在床上,就像有无形的幽魂朝头皮吹气,让人遍体生寒。
  更有意思的是,根据室外的风吹方向不同,风吹进来的地方也不尽相同,可能在头顶,可能在脚下,也可能要腰腹。越发让人恐惧,待久甚至会出现幻觉。
  吃喝拉撒尽在一室。
  犯人身处其中,长年累月下来,恐怕是生不如死,癫狂痴傻。
  厌烦了血淋淋的场面,他倒是想试试这种刀不血刃的刑讯手段。可惜,这方法耗时太久,很多时候,都没那时间让他施展,所以也就成了惩罚下属的手段。所谓面壁思过。
  反手垫在脑袋下,便是睁着眼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虚幻般出现点点光斑。沈言双眼微阖,下次进来之前,蒙住他们的双眼,这恐惧感或许会更强烈也说不定。
  说起耗时久,不由得又想到了水刑,就是禁锢住罪犯的四肢,头顶架着水盆,水盆底部凿洞,水一点点从头顶滴下去。所谓水滴石穿,时间一长,犯人头发脱落,连头盖骨都被滴穿,甚是可怖。
  要说水刑,还有溺毙,纸刑,这么一分,还能分成金木水火土。
  所以那些个刑讯手段,要找灵感,还需要从死刑中找,区别只是轻重罢了。
  困倦的双眼闭上,沈言有些昏昏欲睡。
  静谧黑暗的狭小房间,头顶是极具压迫的顶格,若是没了呼呼作响的风,躺在棺材里,是不是就是这般安宁?
  身体轻飘飘的,冰冷麻木的身躯仿若升起了久违的热意。
  羸弱瘦削的男人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微弱,仿若下一刻就要魂归地府。如同鬼唳的风声响起,恍惚间,仿佛坠入地狱,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弯,像躺进了棺材,就要进入香甜梦乡的尸体。
  “砰砰砰。”
  厚重的铁门哐哐作响。
  “督主,大事不好啦,头儿被锦衣卫给扣下了!”
 
 
第072章 东厂督12
  沈言:……
  身体无意识地颤了颤。细长的双眼徒然一睁,带着一丝被突然吵醒的茫然委屈。
  头钝钝的痛。
  从“棺材”爬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铁门,细长的双眼定定地看向门口叫嚷的人。
  “督……”
  却见身姿颀长的人躬身,从狭窄的地牢钻了出来。
  一道黑影袭来。
  仍是苍白病弱的面容,眼下隐隐带着青痕,异于常人的浅瞳幽深暗沉,青衫骨立,掩不住周身凌厉的气势。
  小小番役吞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那个,老大他……”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摁住突突直跳的额角。
  “带路。”
  *
  风月楼,一众男男女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吓住了。
  别听这风月楼的名字有那么些意思在里边,虽然夜里也确实会热闹起来,但明面上,至少青天白日里,就只做些贩卖酒水的生意,给客人们提供个听书听曲的地方。
  偌大的场子,分了三楼,聚在底层的,多是想来见见世面的富豪,还有唱曲作乐的歌女伶人,平头百姓的,哪里见过一身戎装,手持刀剑的好汉,更别说为首的,还是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和东厂并肩的镇抚司何人不知?
  锦衣卫?那都是天子近臣,杀人不眨眼的主,这让他们如何不怕?
  即下镇抚,魂飞汤火。
  想到那些个不啻东厂的凶煞传闻,胆小的歌女已然吓得哭了起来,被赶到一角的客人们亦是瑟瑟发抖,满脸恐惧地看着中间对峙的两拨人。
  一时间,惊恐不安,笼罩着这风花雪月之地。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哟,我的官爷们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竟让诸位大动干戈起来。”得了消息,本来熬了一宿还在睡的老鸨,不得已匆匆换了身衣裳下来。
  丰腴的身体横在两人之间,面向显然身份更高些的锦衣卫使,甩了甩手帕,娇声慢语,“大家伙儿啊,都消消气,消消气。”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这一靠近,脂粉香气袭来,一身飞鱼服的千户皱眉,脚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老鸨犹自不觉,妩媚一笑,抬臂,抚了抚鬓发间的珠钗。
  宽大柔软的袖子垂落,不经意间泄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看的瑟瑟发抖的客人们一时都忘了恐惧,双眼发直。
  令行禁止的缇骑却是目不斜视,神色肃穆。
  感受到落在身上灼热的目光,半老徐娘,仍风韵犹存的老鸨挺了挺胸膛,“这男人大丈夫之间啊,哪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不若让慧娘好生招待……”
  “滚开,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被老鸨谄媚逢迎的话语惹恼,番役一把将挡在前头的女人推开。
  老大还被扣着,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群王八蛋迫害,心里担心焦虑,哪还想着怜香惜玉。
  一双虎目瞪向一行的主使。“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放人,不然督主一来,没你好果子吃!”
  “哎哟。”背对着瘦小不起眼的男人,不曾想对方竟然就敢动手,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那光鲜亮丽的锦衣卫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主,连带着属下都是木头,矫揉造作地倒在地上,却无一帮扶。老鸨撇嘴,换了个姿势,竟也就躺在地上,看起热闹来。
  一心为公,陆川也没在意区区烟花女子,哼笑,“就算他来了……”
  话音未落,门口一阵哗然。
  却见四个孔武有力的内侍,架着一顶朴实无华的轿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直身尖帽白靴的厂役。
  “什么人?!”
  在外围的缇骑拔刀警示。力夫却是充耳不闻,警告无用,缇骑骤然拔剑,寒光一闪。也不见对方如何动手,身配利器的缇骑竟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手里的刀也脱手飞了出去。
  “铮。”
  呆愣地瞧着近在咫尺,插在地上,还犹自晃动的轻薄刀身,慧娘冷汗直冒,险些骂出声来。会不会握刀?会不会?!
  本还有些轻漫的男人倏地认真起来,双眼看向轿子的方向,仿若要透过厚重的帷幔,一窥究竟。
  就算受到了一时拦截,抬轿的力夫依然走的很稳,前车之鉴,缇骑齐刷刷地拔出刀剑,刀尖对着轿子,如临大敌。
  然而,这样却并不能带来任何安全感。
  就像冬日里被扒光了衣服扔到雪里,众人仿若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冷汗津津。
  几十号人,硬生生被逼的节节后退,仿若潮汐一般向两边散去,让出了一条通道来,众人目光警惕,却没有人敢动手,看起来就像被这区区四个抬轿的力夫,以及轿子里头来历不明的人给镇住了。
  在众人忌惮的目光下。
  “哒。”轿子落地。紧随其后的随从一字排开,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督主!”看到轿子旁熟悉的身影,转眼看向被轿帘遮挡的轿厢,故作强硬对峙的番子目光灼灼,像找到了主心骨,心里一松,忙不迭地迎了过去。
  督主?在场的人徒然一震,看向轿子的目光满是惊疑畏惧,下意识屏住呼吸。
  却见苍白纤手拨开了厚重的轿帘,露出被妖魔化的真容。面白无须,一脸病容,却难掩俊秀,只身下轿,更显身姿颀长,头戴网巾,青衫昭昭,如玉如竹,似风似烟,哪里像是传闻中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阉狗?
  然而,下一刻,男子双眼微抬,目光逡巡,所到之处,众人噤声,只见那双眼凉薄森冷,煞气凌然,身体不由哆嗦,心道这气势怎么着也得杀了千人。
  一想到自己说不得也将要成为往后万人之一,众人悲愤莫名,隐隐的啜泣声响起。
  “督主。”第一时间凑到靠山身边,番役讪讪喊了一声。
  “嗯。”沈言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纤长微翘的双眼斜睨过去。
  怎么回事?
  番役了然,凑了上去,低声汇报,“不知怎的,竟和锦衣卫迎头撞上了,一个不留神,被目标逃跑了。”
  “老大要追,被那群走狗给拦住了,眼见着人要跑了,心里着急,就动起手来。”
  啧,“陈赦在哪?”
  “在上面,被扣着呢。”
  听到一声督主,陆川心道不好,冷眼瞧着对峙的小番役巴巴凑到文弱瘦削的男子跟前说道。
  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看了过来。
  对上了那双通透深沉的眼睛,陆川一个咯噔,奈何现场唯有他品级最高,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只挑了要紧的讲,“陈兄弟突然出手,妨碍公务,还伤了几个弟兄,卑职也是迫不得已。”
  沈言压根不跟他虚以委蛇,“拿下。”
  “你……”
  陆川气急,但却又无法反抗,只好任由那些喽啰将自己拿下。
  沈言走向束手就擒的男子,稍微有些奇怪,"你便是传闻中指挥使最器重的左膀右臂?"
  陆川低头,咬牙,"不敢当!"
  心知这事怕是不能成,不曾想,几天没见,这东厂提督是越发嚣张跋扈了,欺他锦衣卫无人,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沈言挑眉,也懒得多言,“陆小兄弟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好为难,那便请陆兄弟到东厂坐坐,参观一二了。”
  一言道出他的姓,陆川不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备而来,“我……”
  “压下去。”
  一个照面,胜负已分,连天子近卫都要避其锋芒,这东厂果然权势滔天,横行霸道啊。
  尘埃落定,慧娘拍了拍裙角,凑到了厂公跟前,扬起微笑,“大人……”
  “有人检举,此间窝藏了逃犯。”沈言坐在木椅上,神色淡淡,“所有人,给我搜。”
  女子笑容一滞,瞳孔大震。“这,督……”
  “如有违抗,全部,杀了。”
  被压送到门口的陆川大喊出声,“沈言,你敢!”
  苍白病弱的男子支着下颌,双眼微阖,神色轻漫。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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