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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穿越重生)——直到世界尽头

时间:2024-06-06 07:35:27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他好像真的试图教会我。
  ……我要学吗?
  不知道双方误会了什么,一个教,一个学,竟还挺融洽。
  隔着手摸到了腰,“虽说盈盈一握,纤纤细腰,你这腰未免太过纤细。”
  “臀股,嗯,还能入眼……”
  任由对方支使着自己的手掌,将身体上下摸了个遍,平日里完全没有在意的身躯,只被自己的手掌抚摸着,便有些酥麻,耳边响起男人轻缓的声音,评头论足,季山河站在那里,越发觉得怪异,却又茫然不知所措,只傻傻地按照对方的说法给改了。
  不伦不类的伪装初见成效。
  “最后,是身量。”知晓这门功夫有些损伤骨骼,用多了还会酸软无力,怕是因着这原因,季山河才会屡次被人得手。沈言便也放弃了,“罢了,你坐着吧。”
  被摁在梳妆台前,妆奁次第打开,季山河一把摁住,莫名有种登堂入室的错乱感,这是女子闺房,脸色微红,“等等……”
  一眼看穿对方所想,沈言打量着胭脂水粉的成色,“没被拆用过。”甚至连这房间都是新的。怕就为了请君入瓮。
  算了。既然他不喜欢……
  沈言抽手,从袖间掏出新置的胭脂水粉。
  擦去男人脸上胡乱涂抹的痕迹。
  逐渐露出真容。冰冷的指尖捏着下颌,沈言垂头。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微浅的双眼倒映出他的模样。
  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季山河身体僵硬。
  这厮到底要做什么?
  “别动。”沈言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男人的脸。
  手指掠过对方的眉眼。
  剑眉星目,轮廓硬朗,板着脸的时候,有种正气凛然的气势。颇为阳刚的长相,做不来寻常女子的柔和姿态。
  “闭眼。”鬼使神差的,季山河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应了。灿若朝阳的双眼阖上。
  细长的双眼微眯。好乖。
  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有点痒。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像被人从头到尾占了便宜。方才听到一声轻响,“睁眼。”
  男人的手搭在肩头,苍白瘦削的手指衬着蜜色的肩胛,强烈的冲击,带起某种奇怪的遐思。季山河如坐针毡。
  “瞧。”冰冷的手指却是扶着他的下颌,面向铜镜。
  虽也没有大改,镜里的人便像换了个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剑眉凌然,蜜色的肌肤敷了薄薄的细粉,英气逼人。
  季山河瞪眼,恍恍惚惚,“这是我?”
  “自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嘴唇贴着男人的耳垂。
  容貌绮丽的两人挨得极近。沈言俯身,攀在男人的肩头,苍白病弱的脸贴在男人耳侧,手臂微抬,沾着口脂的手指抹上男人的薄唇,拖行,嘴角印下红霞般的痕迹,徒增几分魅惑撩人。
  看着镜中亲密相贴的人影,细长的双眼微暗,波诡云谲。
  “自是如此,独卿一人。”
 
 
第075章 东厂督15
  浆果般的口脂染上红唇,沈言双眼微眯,偏头,一口咬上妆点完成的峰峦。
  冰凉的嘴唇突然贴上嘴角。
  季山河徒然一惊,猛地将人推开,下意识地看向内室,压低了声音,“你在做什么?”这人脑子里就只有那些个龌龊事吗?
  “砰。”髀肉撞上桌沿,一阵钝痛。
  “那你呢?”沈言倚在桌边,神色淡淡,仿若刚才的开怀大笑都是假象,“费尽心思离开,总不是来这当花魁。”
  被戳中了痛脚,掀开了平和的假象,季山河眉头紧皱,“这与你无关。”
  “你在京城就没有可信之人吗?”沈言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令尊旧部,卸甲同袍,便是忠诚奴仆,一个也没有?”
  “不说出谋划策,少说你也不必事事亲为。”
  被眼前人这么一说,又勾起了这段时日来处处碰壁的回忆,焦灼烦躁的心情涌上心头,“那又如何?”
  “堂堂东厂提督就没事可干了吗?”
  成天见的就知道堵他!
  沈言也挺稀奇,本就存着放过他的念头,谁曾想,兜兜转转,人总是这般送上门来。
  既然这样……
  站的累了,他坐了下来,扭头,看着房里的漏刻,双眼微阖,轻笑出声,“还有十个时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隐约感觉到不对,季山河后退了一步。
  “你……”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沈言支着下颌,罕见没有兜兜转转。单刀直入,“我可以把我知晓的都告诉你。”
  季山河神色凝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青衫男子微微抬头,鬓发垂落,细长的双眼微弯,看向他的眼神晦涩难懂。
  嘴唇微动,似笑非笑。
  “你别无选择。”
  四目相对,暗潮汹涌。
  半晌,英气逼人的丰腴美人败下阵来,他低垂着头,极力忍耐,“你要我做什么?”
  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这家伙……
  “就是你想的那样。”沈言撑着脸,微笑,“独拥佳人一日。”
  “你疯了?这还是白天!”季山河咬牙,“我不能接受。”
  更何况,里头还藏了人!房间的主人不知何时就会回来,沈言这色中恶鬼竟还要在这里做那档子事。
  刻意描画的灵动双眼燃烧着怒火。
  奇怪的是,里面竟没有憎恨。这样的人……
  沈言只静静地看着美人盛怒的模样。“废帝之子即便是真,也需得有皇室德高望重之人作证,如今最好的人选便是先帝手足,老王爷。而在此前不久,老王爷名下的风月楼,竟被查出私藏米粮。还有突厥人混杂其中。”
  “如此种种,这号称温柔乡,不夜楼的风月楼,俨然成了突厥人打探消息,偷运粮草的据地。便是最后查清了,此时与老王爷无关,可一个识人不清的老王爷……”
  沈言话语一顿,看向季山河震惊茫然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说的话,还能信吗?”
  更蹊跷的是,突厥人,需要那么点米粮吗?
  圈圈绕绕,漏洞不少。
  本是要挟老王爷的把柄,如今被他捅.破,拥建承帝之子复辟的路算是截断了。
  所以,他也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助圣上坐稳江山。
  “我,他……”季山河陷入了混乱,本来自身的事情尚未明朗,又牵扯到了什劳子老王爷,不慎聪明的脑子突突的疼。
  沈言作为东厂提督,能在一众宦官中站稳脚跟,定是有过人之处。
  可堂堂男儿怎能总做这种,这种事情?
  完全被拿捏住了。不行,他……
  看穿了季山河的想法,沈言不急不缓地说道,“听闻士兵长期征战在外,历经生死,恐惧绝望,又无处排遣,便会发生某些……”
  “闭嘴。”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画面,季山河紧抿双唇,“……别胡说。”
  他别过头,低声道,“你又不是我的,袍泽。”这里又不是战场。
  便是真的,也不可能见面就做那种事情啊!
  察觉到男人态度的松动,沈言缓步上前。
  青衫微动,苍白冰冷的手指抚上蜜色的侧脸,强扭过来,手指压住犹带红痕的嘴角,沈言抬眼,对上那双清正的目光,嘴角微弯,声音蛊惑,“我可以是。”你并肩作战的战友,狼狈为奸的同谋。
  目光相对。呼吸纠缠。
  细长的双眼倒映出他的模样,认真而专注。恍然看懂了内里的含义,呼吸粗重,为什么,禁锢的手指掐住下颌,强行让他面对。
  沈言!
  季山河看着眼前人,星目徒然凶狠。
  低头,猛地噙住冰冷的唇。
  嘴唇发麻,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又被死死锢住了腰。嘶,细长的双眼微眯,萦绕着微光。呼吸凌乱,男人盯着他,怒目圆瞪,刻意勾画的眼窝深邃,带着煞人的气势,眼尾微垂,又莫名带着些许委屈可怜。
  真可爱。指尖抚摸着颤抖的眉眼。
  被欺负了,亦是笨嘴拙舌,说不出话来。
  乖顺的,惹人怜爱。
  唇间分离,沈言呼吸微喘,搂住男人纤细的腰肢。
  嘴唇贴耳,低声道,“变回去。”
  动作一顿,季山河憋闷,“……衣裳。”
  “咳。”沈言低笑,“我赔你。”
  才不是因为这个啊。
  ……既然都是要褪,你方才又为何还指点我改!
  自是偏爱拨开厚礼的期待欣喜。目光漂浮,指尖掠过棱角分明的侧脸,“变回去。嗯?”尾音上扬,带着些许撩拨诱哄。
  不知沈言心中所想,也知晓对方不怀好意。季山河气恼,报复般撕开眼前人的外衫。
  骤然恢复原样的腱子肉撑破了罗裙,衣衫褴褛。
  身材魁梧的男人脸色涨红,一把将病弱纤瘦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床板咯吱,床底下,幽幽转醒的副将茫然睁眼,还未收到外界的声响,脖颈间突然一疼,又沉沉昏睡过去。没个五六个时辰是醒不来了。
  足够他们做完有违圣贤之事。
  处理完床下隐患。看着床上神态自若的男人,季山河咬牙,爬了上去。
  “先说好……”
  没等季山河说完,沈言翻身压上,褪去最后的遮挡,微笑,“有什么事,留着床上说。”
  话虽如此,但事情好像有些不太顺利。
  冰冷的手捏了捏结实有力的臂膀。
  “嘶,痛。”手劲那么大是要作甚?!
  “你也会痛吗?”
  “……是个人就会痛。”
  “我不会。”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忍无可忍,季山河猛地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掀翻。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大打出手,没成想,一声闷响,男人竟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没了动静。
  “沈言!”季山河心里一跳,扭头查看,可别……
  却见男子就着倒下的姿势,躺在床上,披散的头发浮在床褥上,脸色苍白,目光浅浅,带着琥珀般的色泽,嘴唇却是沾着水润艳色,仿若话本里吸人精血的美貌厉鬼。
  声音幽幽,“我不会。”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不会痛,还是不会做那档子事。
  该死,这可恶的家伙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恼火,强压下被挑起的火气,季山河转身,支着胳膊就要下床,他真是疯了,竟还想和沈言做那种事情。
  冰冷的手指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浑身不自在,季山河眉头紧皱,“你……”又想做什么?
  冷白的手指按住蜜色的胳膊,强烈的色差交织,碰撞出暧.昧的光泽,气温攀升,衣衫半褪的男人像冰冷的蛇,缠了上来。
  沈言靠在宽敞结实的背上,一手揽住流畅分明的腹肌,另一条胳膊紧紧箍住男人的脖颈,身体贴了上去。
  炽热的体温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好温暖。”双眼晃然,带着几分生死之间的迷幻。那画中的“他”,弥留之际,感受到的,便是这样的热意吗?
  不是支离破碎的残尸,恶心发臭的脏手,冰冷僵硬的拥抱,活人的气息,触碰起来,是这样柔软坚韧,属于人的体温,没有烈火灼烧的疼痛,没有冬日冰窖的寒冷刺骨。
  真好。
  胳膊收紧,就像蟒蛇缠住了猎物,鼻息浅浅,仿若吐着信子。
  满手血污的刽子手,征战沙场的小将军。
  失意迷茫的两个人。
  天生上扬的嘴角微弯,神色飘忽,病态绮靡。
  天生一对。
  尖尖的下颌抵住肩膀,肌肤相触,冰冷滑腻。感觉到身后越收越紧的力道,季山河有点怀疑自己会被生生勒死,“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
  “我在……”轻轻咬住男人的后颈,蜿蜒出一片细密咬痕,捏住对方的下颌,强扭过来,四目相对。神色冷淡的男子轻笑出声,舌尖轻佻,“引,诱,你。”
  耳边一阵嗡鸣,骤然掀开最原始的欲念。
  尸山火海携裹的双眼,仿若记忆中的战场,血色弥漫,微光浮沉。
  累积的苦闷迷茫,夹杂着陌生的冲动……
  季山河怔愣,不,季山河你忍住,喘着粗气,别开双眼,不能,又被掐住下颌,扭了回来。相对而视。
  鼻息纠缠。宛如困兽之斗的恐惧彷徨。
  一点点,浸润了疯狂。
  脑海里的理智彻底崩断。猛地撞上唇角姝色。
  染了口脂的嘴唇碾转褪色,季山河眼眶发红,犹带水色,大骂自己鬼迷心窍,这人,可恶。沈言收紧手臂,眼底晕开了笑意,怜爱地轻抚着发红的眼角,不住贴近。急促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鬈发轻动。
  唇齿间掠夺城池,倾轧攻伐,像两头互相攀扯撕咬的野兽。
  血腥弥漫。高大健硕的身躯倾压过来,纤弱的身体往后倒去。
  背脊就要撞到隔挡,又被结实紧致的胳膊拦住。毫无防护的后脑却是咚的一声,撞上了墙壁。“疼。”唇齿间泄露出一丝示弱般的轻哼。
  方才还说不会喊疼,装模作样!
  季山河心里骂骂咧咧,眉头微皱。
  手上却是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横隔在腰间的手往上,轻轻揉了揉着对方的后脑,眸光微软,语气冷硬,“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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