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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孤山先生话语祥和,语气谦逊,反而让很多人不好意思了。
  “先生多讲些吧,我们多等些时辰也无妨的。”
  “就是……就是怕听不懂,让先生笑话。”
  孤山先生笑道:“各位不用担心,今天咱们讲的很简单,大家一定能听得懂。”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先生要讲什么?”
  孤山先生道:“今天就讲,男女平等!”
 
 
第六十八章 
  蒋明德和蒋彦挤在狭窄的山道上,听见这句话后,齐齐震了一下。
  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
  孤山先生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女子怎可与男子相提并论?
  蒋彦目光震惊,眼球颤抖,目光闪烁不定:“孤山先生……疯了!”
  那句“男女平等”像石子投入沸水,迅速沸腾起来。
  “孤山先生这是何意?”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是圣人的教诲,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孤山先生这是要与全天下作对吗?”
  “先听听看,也许后面还有其他呢?”
  蒋明德目光冷肃,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怀疑和不屑。
  男女平等?
  女人能像男人一样读书入仕吗?
  女人能像男人一样挣得家族荣耀吗?
  简直是可笑!
  山道上的读书人只觉得此话不堪入耳,他们大老远的过来听讲学,可这讲的都是些什么?
  男女平等,这是什么学问?
  而挤在孤山先生讲坛之前的女子们也面面相觑。
  孤山先生是在说笑吗?
  “这是在开玩笑吗?”
  “就是啊,这也……也太大逆不道了。”
  孤山先生见状,毫不慌张,语气沉稳而缓慢,却又十分亲和:“男子能读书识字,女子也能读书识字。男子能经商赚钱,女子也能经商赚钱。”
  “男人可以学习,女人为什么不能?”
  “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必长,女子之见尽短,岂可乎?”
  “人有男女之分,难道见识也有男女之分?”
  “人的见识有深浅长短,但一定要说男人见识深渊,女人见识短浅,岂不荒谬?”
  “更何况,始皇帝统一天下,被称为千古一帝,武则天政由己出,明察善断,实乃一代圣后。由此可见,女子丝毫不比男子差。”
  话音一落,整个孤山学院的人都哗然大惊。
  山道上一名读书人模样的男子忍不住愤然站了起来:“孤山先生,我等是崇敬您的学问才赶赴孤山学院,您这番言论,简直是大逆不道!”
  旁边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说的不错!圣人有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若乱了纲常,则天下大乱,孤山先生,您这话岂不是扰乱天下秩序!”
  “照您这么说,以后这天下就拱手让给女人好了?”
  孤山先生冷哼了一声:“狭隘!”
  此时一个满面笑意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这人容貌俊秀出色,周身气度清爽宜人,瞧着让人极为想要亲近,可惜一张口就堵得人说不出话来:
  “这位兄台是怕了怕女子读书以后把自己比了下去?还是怕自己在女子面前出丑?”
  “哦,又或者是怕天下女子都读书了,没人伺候你?”
  那书生一噎:“我可没说这话。”
  林楠绩自信一笑:“那我问你,你可会洗衣做饭”
  书生噎住:“不,不会又怎样?”
  林楠绩:“可会量体裁衣?”
  书生难以置信:“我一个大男人,会量体裁衣做什么?”
  林楠绩“哦”了一声:“那平时可会打扫屋子,整理自己的房间。”
  书生面有愠色:“我是读书人,这些事,何须我来做?”
  林楠绩上前一步:“那这些事都是谁来做?”
  书生目露不屑:“有母亲和妹妹操持,我只需读书挣取功名即可。”
  林楠绩疑惑地问他:“那你如今是秀才,还是举人,还是进士?”
  书生脸色涨得通红:“迟……迟早会是的!”
  所有人都轰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的女子们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真瞧不起他,他知道寒冬腊月天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有多辛苦吗?你看我的手,冬天长满了冻疮,到这会儿全结了疤,丑死了。”
  “要我说,这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一点不比读书简单,说简单的,也没见他天天做啊。”
  “就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孤山先生脸色渐渐严肃:“且不说你有无功名,你身为儿子,兄长,家里劳动一应不管,全部甩给母亲和妹妹,你可担得起孝顺友爱之名?”
  书生被众人耻笑,有些下不来台,磕磕巴巴道:“以后娶了娘子,自然会孝顺母亲,友爱姑子。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嗤!”
  一道嗤笑声落进了书生耳朵里,他恼羞成怒地望去,又看见了刚才那名青年。
  林楠绩很是不齿:“所以你说的孝顺,就是孝顺外包给别人?”
  其他人头一次听说这个词,顿时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什么叫孝顺外包?”
  “意思应该是让儿媳妇代替自己孝顺父母?”
  “扑哧!那还真是外包。”
  那书生被所有人唾弃,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哪里都是人,只好掩面而逃。
  好些被戳中心理的人也纷纷拂袖而去。
  蒋明德站在人群之中,脸色难看,那些话虽然是在说别人,但好像落在自己身上似的,令他非常不舒服。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那名青年身上,下意识感到厌恶。
  “荒谬,身为男子竟然能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
  蒋彦凑近,低声道:“父亲有所不知,他就是害得二哥舞弊入狱的林楠绩,御前的林公公。”
  “也不怪他能说出这等言论,他不男不女,许是心理变态了。”
  蒋明德脸色阴沉:“原来就是他,他怎么在杭州?”
  蒋彦道:“听说是回乡探亲。”
  蒋明德面色古怪:“探亲,路途遥远,可要当心。”
  孤山先生清了清嗓子:“推己及人,仁爱仁义,才是做学问的精髓,你们所说的那些,究竟是为了天下人,还是为了自己?”
  “读书明义,心系天下苍生,这苍生里难道只包括男人不包括女人?”
  除了那一大批离场的人外,剩下的人听着这些话,若有所思。
  “孤山先生大义,是我们狭隘了。”
  孤山先生清了清嗓子,又道:“从今日起,孤山学院设女子讲堂,不拘年龄,不拘身份,都可入学听讲。”
  “今日所发稻米,乃是杭州城的苏老太君捐赠,老太君曾领军打仗,救杭州百姓于水火,你们有谁能做到?”
  “圣上都赐匾额称赞一句巾帼英雄,尔等心胸竟如此狭隘!”
  听众们大受震动。
  就在这时,方文觉一身官袍走上讲坛:“奉圣上谕旨,从今以后,《女德》等书从此列为禁书,由长公主率人重新编写。若有虐待女子者,报给官府查明事情,重罚!”
  “并且在全国推广女子学校,读书写字,并且写入律法。”
  所有人都震动了,写入律法,这可是国策啊!
  刚才那些提出疑义的人瞬间哑巴了。
  这竟然是皇上的旨意?
  讲坛结束以后,林楠绩上前,李承铣此时才出来。
  孤山先生朝李承铣拜了拜:“草民拜见皇上。”
  李承铣上前将人扶起:“无需多礼。”
  孤山先生看向林楠绩:“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说动老夫的人。”
  林楠绩嘿嘿一笑:“先生心系天下才会被我说动,先生是不忍心看歪理邪说祸害天下女子。”
  孤山先生怅然地叹了口气:“我曾经和徐永阶同时入朝为官,素来不喜他的做派,却没想到虎毒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受苦也不管,真是畜生!”
  林楠绩道:“正是他这样的人太多了,才会引来这么多的附庸。”
  孤山先生点点头:“现在的学说,扭曲歪风邪气也太多了,这哪里是什么圣人之言,老夫也不该再偏于一隅了。”
  他要重振学说!
  林楠绩双眼发亮。
  【重振学说好啊!从思想上整顿风气,免得后面再出其他女德之说。】
  【还让女子裹脚,残害身体,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实在可恨!】
  李承铣拧眉,目露不屑,哪个狗皇帝想的馊主意!
  越是在这些地方用力,越显得皇帝当的无能。
  李承铣越想约觉得凝重,应当从律法上加以制止。
  林楠绩和李承铣正要向孤山先生告别,忽然又被叫住。
  孤山先生仔细地看了看林楠绩的眉眼,盯着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林楠绩都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看了好半天,孤山先生低声道:“怪道了,总觉得小友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楠绩眨了眨眼:【难道是见过原身?应当不是,原身一直在京城,而孤山先生离开京城有二十多年了。】
  林楠绩道:“也许茫茫人海中,先生见过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
  孤山先生也不再多探究,释怀地笑笑:“老夫年纪大了,许多事情记不清楚,也许吧。”
  两人告别孤山先生,下了山。
  林楠绩和李承铣并排走在长长的山道台阶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踏着月色往客栈的方向走,经过长长的桥,两岸湖水平静如鉴,倒映着天上点点星子,湖边柳梢上,挂着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
  夜风和煦,吹得林楠绩舒服地眯起眼睛,不经意看向李承铣,不由道:“皇上仁德,做了一桩流传千古的好事。”
  李承铣低笑一声:“难得听你诚心夸朕,往日里都骂朕狗……咳!”
  林楠绩狐疑地看着他:“什么?”
  李承铣心虚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夜风太大,你听错了。”
  林楠绩张开手指感受了一下。
  【不大啊,刚刚好。】
  【突然有种自己心里偷偷骂狗皇帝被听到了的抓包感。】
  【难道是以前在紫宸殿守夜的时候说梦话了?】
  两人都各怀心思,一路顺着人流走进了繁华的街道。
  大齐不设宵禁,即便是晚上,生意繁华的街道也很热闹。
  李承铣从小摊贩的摊子上拿起一支玉簪。
  摊贩看着两人穿着不凡,立即热情推销:“这玉簪质地极好,只要十两银子,自己带送人都是极好的。”
  这玉簪和当初林楠绩送他的很像,李承铣准备掏银子,却被林楠绩一把按住了。
  林楠绩瞪圆了眼睛:“十两?老板你别欺负他人傻钱多。”
  李承铣掏银子的手狠狠顿住,两道俊朗斜飞的眉毛瞬间皱起。
  他?
  人傻钱多?
 
 
第六十九章 
  林楠绩按住李承铣,上前对摊主说道:“我家公子人傻钱多,你怎么能胡乱要价。依我看,你这簪子最多不过二十文钱。”
  摊主眼睛一斜:“嘿,你这小跟班,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难道你主子是个傻子?”
  林楠绩回头看了李承铣一眼。
  李承铣沉默一瞬:“他说的都对。”
  摊主顿时傻眼。
  林楠绩又对摊主道:“三十文,不能再多了。”
  摊主咬咬牙:“三十文不行,至少六十文!我不能做亏本生意!”
  林楠绩:“五十文,不卖就算了。”
  林楠绩将簪子放下,作势就要走。
  “哎,等等!等等!五十文就五十文!”摊主在后面连声呼喊。
  林楠绩这才回头,兴奋地拉了拉李承铣的袖子:“快付钱!”
  李承铣叹为观止,爽快地付了银子,摊主找了许久才找开。
  两人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林楠绩左右张望,看见什么都很新奇似的,冷不防一根簪子递到眼前,他一愣:“公子要送给我?”
  李承铣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带着动作都有些别扭:“嗯。”
  林楠绩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五十文而已,不贵重,应该可以接。】
  李承铣有些气闷:“朕从来没有送过这么便宜的东西,你且收着。”
  林楠绩察觉李承铣的语气,内心有些好笑,抬手便将原先的簪子取下来,换上了新的。
  玉簪簪住乌发,李承铣唇角忍不住翘起,内心便多了些暖意。
  李承铣的目光落在林楠绩身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看了许久,直到袖子被一把抓住,差点扯得他一个踉跄。
  李承铣:……
  林楠绩眼尖地看见前面有杂耍艺人,扯着李承铣就要上前。
  李承铣看着自己被扯歪的领子,心想,我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也有这么一天,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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