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懒得理他,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正面玻璃窗,大片绿荫,自觉美好,宛若名流。老挝也有这样的地方,但远不似北京,寸土寸金。
他说:“萱萱,北京地盘确实很贵,胜过许多海岛。你喜欢出海,我买岛送你,你要不要?”
付西元:?
当然了,他知道假如不开发,这玩意没想象中难搞。但林清说得如此轻易,不知道还以为他腰缠万贯,明儿就福布斯登顶。
“你……少画饼啊,弟弟。”
“我对你画过饼?”林清冷笑。
他抬头看付西元,突然就变了脸色,长腿往前一勾,正砸在付西元腿上,害得他一时不慎,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林清倾身,揪住付西元衣领,硬生生拽到自己胯下,干净的上衣在地上拖行,径直跪下。
动作简单粗暴,把人圈在自己分开的双腿之间。
他垂眼,满身恶念的鬼火,“你不信我,你不如等着看。这世上有什么不能得到?”
他的语气非常自负,傲得令人称奇。付西元仰头看他,只觉心跳加快,还挺带劲:这人怎么就能这么凭空自信?
但他也不愿显得太卑微,趴在林清膝盖上,挑眉道:“宝贝,你与其做这些,还不如直接说。”
“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啊。”语气确信。
林清皱了眉,眼里面一片黑雾,隔绝般疏离,仿佛不懂他说什么,“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还送这送那?”付西元只当他嘴硬,手掌抚上他性器,笑嘻嘻,“嘴上又不承认。你做恨?”
林清抓住他的手,声色嘶哑,自有一番逻辑:“你跟我一块,为我装点门面,我也得装扮你。你是个好玩意儿,付西元,格调摆得高,是道贵族甜品,假如跟我反而过得烂,岂不是显得我太坏?”
“我需要你够好,上档次,却仍然跪在我前面。这才算得上征服,萱萱。”
“……”付西元呃了一声,“你要这么说……行吧,不是没道理。”这傻逼!
之后日子,俩人在新房同居。林清在某间房摆了座金色狗笼,半人高,说送给你。
付西元都懒得骂他,爬进去试了试,硌得慌。于是买来云朵般柔软的床垫和海绵,塞进笼子底面,又铺床单,放花洒香氛。
他纠缠林清,亲吻抚摸,非拖着他一起滚进笼子里,像幕天席地的野兽,要纠缠到世界尽头。
在这样狭窄的地方做爱,手脚都伸不开,付西元不得不蜷缩起来,像子宫里婴儿姿态,面朝地面,高高翘起臀瓣。
林清从上施压,像坚硬而分明的花生壳,而付西元白嫩的屁股是花生粒,被紧紧包裹,仿佛水乳交融,不存伤见血,难以分离。
林清问付西元,你不学狗叫两声?
付西元扭过头,一脸春潮带雨,颧骨往下一抹艳红,嘴唇咬得色泽如石榴,低声道:“学你叫。”
他一挑衅,林清就笑了笑,抓住他脑袋,按进枕头里。
高挺的鼻梁被按得歪曲,棉布堵住鼻腔,付西元呼吸不畅,一口气咽不进喉管,反倒喷在软垫上,蹭出一片水迹,银丝牵连。
“真恶心。”林清发现,“你弄脏了。脏狗。”
这称呼让付西元气血上头,试图扭身打他,胸前两只乳环却被拽住,像拉环般扯起,逼得他仰头,脖颈项圈被直接拷在笼子上边。
林清把鸡巴从他穴里拔出来,润滑油和肠液噗嗤一声,仿佛冒了个泡。随意地退出笼子,挺着甩来甩去的大屌,在笼外点了根烟。
付西元的姿态扭曲,半跪不跪,既趴不下去,更直不起身。只能难受地仰着头,像厚重冰面下鱼儿寻求氧气,脸颊都快贴上铁笼顶端,嘴唇分开,大口喘息。
“你他妈……”才骂出口,林清就把烟灭在他嘴里,再一次。
付西元红了眼眶,喉咙疯狂吞咽,被烟灰呛得咳嗽,唾液分泌缓解疼痛。手抓住笼子铁杆,死命摇晃。
林清狠踢了那笼子一脚,付西元便跟着颤动几下,刚要开口,就见一只穿黑靴的脚踩在笼上。
以他的角度,能看见鞋底泥土,纵横纹路。
他感到威压,于是不再说话。
林清把手指伸进笼里。
付西元怔了下,不假思索凑过去咬他,想着务必咬出血来,可惜不那么容易,他又不是狠人,咬到皮肉下陷就停了,感觉怕。
林清用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
付西元心软,又生出奇异的依恋来,把牙关松开,那根手指含在口中舔舐,像孩童吸奶嘴般。
“好狗。”林清夸他,又抓住他头发,把鸡巴塞进他口中,熟练地射进他喉咙。
付西元被拴在笼子顶,动弹不得,非常难过。等终于被放开,已经过了几小时,他膀胱都快憋爆,最终还是哭兮兮地边被插穴边尿在笼子里。
“搞那么舒服,还不是要脏?”林清调侃。
但付西元不以为然,仍夹着他的肉棒,眯着双眼伸舌,性感而委屈地说:“搞舒服点,因为我想和你睡。”
“我又不真是你的狗,”他正儿八经声明,“我是你老婆,宝贝。”
他说完,预感要被喷,谁知没有。林清捏着他的臀部,扒开更深处,快把肉蛋都塞入,声音淡淡:
“狗老婆,宝贝。”
付西元的父亲今年退休,他当官提拔得早且飞快,但近十年身居高位,却再未升迁。年底正式离任,一群人为他送行。
筵席结束时,付国豪难得任性,把数个酒瓶口砸开,连最后一口都饮尽,大笑道:“长路也会有尽头啊,大家!一点一滴都珍惜。”
付西元叫代驾,把老爸送回家,不出所料碰见他爹女朋友,竟也不是小美女,年长且有风韵。温柔,与他母亲不同。
他笑吟吟道别,正好林清开到,接他回去。
付西元喝了酒,在车上絮絮叨叨,说起今天来的人不太少,但也不多,远逊于当年他升学宴,不过是读个大学,整栋楼都挤爆炸!
他道:“怎么不等我死了再退?我操。虽然说对我也没什么改变……我应该趁早再努力些。我这工作感觉也做不出什么成就啊?”
“你一个精盆,要什么成就。”
“你妈,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林清冷冷道,“从前你靠爹妈长辈,可惜他们早晚都要死掉。以后你可以靠我,我尽量比你晚点死。”
付西元:“哈?”他顿了会儿,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这不是表白还是啥?神金。
“你这话……你可别太爱我了。”他啧啧。
“放心,”林清平淡,“没多爱。”
“妈的!”付西元骂了句,突然起兴,逼林清停在路边,手一撑跨到他腿上坐着,后背抵着方向盘,死死搂住他肩膀,咬牙道,“不行,爱一点。”
他垂头,吻住林清的唇,非常缠绵悱恻,柔肠百转地说:“多爱我一点,拜托。”
第85章 他太年轻了
这天,付西元等林清办事回家,等到深夜,熬得几乎撑不住,终于门打开。
那小子迷之亢奋,满目精光,步伐快得像征战沙场,随手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扔在地上,肉棒塞进嘴里。
付西元被噎得呕了一声,嗯啊呻吟,跪着给他舔屌,正舔到性器越发鼓胀,马眼微张,即将喷发之时,他接到电话。
不想接,但一直打。他含着鸡巴伸长手臂,把手机扯开瞧了眼,居然是他爹,于是不把嘴松开,接通。
“来军总医院,”付国豪声音很沉,“快点,你干爹。”
付西元叉着腿,迷惑仰头,看向林清,灯没开,满目阴暗的光影,“干爹怎么在医院?”
“看看不就知道了,一起。”林清漫不经心,继续把他头往胯下按,“先舔。”
“……”付西元都无语,敢情他早知道?那还不慌不忙回来跟他搞!那是他亲爸,情绪这么稳定?
事态不明,他有点焦躁,自然无心色情,爬起来擦了把嘴,给林清提上裤子,“你爹!”
林清不置可否。
俩人赶到医院急诊,里面灯光明亮,气氛凝重又嘈杂,竟让付西元想到乱糟糟的毕业礼堂,只是那儿开启生活,这儿终结生命。
林程家躺在病床上,左手吊针,老虎般的双眼睁着,与平常无异,声音也稳:“西元,林清,没事,你们回去休息。这么多人干什么?”
除了他俩,还围了一圈人,干妈也在,满面愁绪。林骁还没来,不知哪儿潇洒。
付国豪道:“老林,你也太忽略了,虽然你昨天吃饭是在怀柔郊区,但不舒服也不能随便去个小医院啊?我居然才知道!上次你就发过胰腺炎,这是第二次,还好转过来,这医院我熟悉,应该没事儿。”
“本来就没事。”林程家说完,突然眉头一皱,很快又恢复,对干妈招手,小声说了几句。
干妈找医生,付西元凑过去听,是在说病人想小便,之前一直没尿出来。现在还想。
林程家这模样,看着无妨,但付西元想不到,过了不久,病床就被往ICU推去。
进ICU前一秒,林骁匆匆赶到,一下蹲在地上,握住他父亲的手,神色十分疑惑,“老爸……怎么会?ICU?怎么……”
“没事,小马儿。”林程家笑了笑,“最多两天出来。”
他这么一说,付国豪忙点头,打趣道:“哎,老林,一看见孩子就乐了是不是?刚还垮张脸!”
林程家又笑两声,挥挥手。薄片般的病床没入厚重的大门里。
进ICU,只能定时探视,于是干妈买了堆枕头被子之类、洗手液,还有临时睡衣纸巾。签下一大堆字。
医生问她病人情况,她想起来:“上个医院说他血脂指标不好,可能是胰腺炎重症……要多查一查?”
医生:“指标多少?”
干妈也不清楚,迷茫嗫嚅。
一群人在ICU门口,座位不够,有的靠墙,像付西元直接席地。又等了段,医生开门,说先走吧,查下来不用插管,保持电话畅通,有事通知。
听起来问题不大。
谁知第二天清晨,林清和付西元没睡几小时,又被叫到医院。干妈给林程家最要好的友人都打了电话,说情况不好,医生要求家属在门口等待。
林骁一直在抽烟。曲璐也请了假来,挺个大肚子小声安慰他,但他心情很差:“妈的,烦死了。”
ICU外,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病人家属。付西元悄悄问:难道不能搞单人病房?
他爸说,这种大医院,医疗资源集中,独立出来应对不一定及时。已经找过院长,会有专家随时监护。
病魔面前,人人平等。
有个病人家属同他们聊天,说自家进去的是爆炸伤,说不出话来,拿了张画花的纸,问看不看得出写啥。
然后他又道:“害,我们在这儿好几天了,每天都死挺多人。这进去的,只有20%出得来。”
林骁听了,嫌烦,一脚踢他腿上,“你查过?你他妈怎么不先死啊?”
等到下午,大家都没走,这些个颇有身份的老大哥,在门口坐得横七竖八,轮换吃饭。
付西元感慨:干爹人缘佳,朋友们都认他。
两点半,医生仍然说,情况不佳。
病人血脂极高,入院时60多,清晨飙到90.27,血液几乎是白色,像猪油一样浓。胰腺急性坏死,胰液渗出,换血过两轮,有好转,但没有逆转。多个器官衰竭。
他干巴巴地说:病人家属,签个字。
在这份报告上,不是病危通知,而是明白写着:某时某刻某分,病人失去自主呼吸。
那一秒,干妈也快失去呼吸。
林骁反应更大,一脸茫然,急得团团转,总问他妈怎么办?这什么意思?……上次胰腺炎不是很轻么,第二天不就能走了?老妈,他身体不是特别好?有问题你不知道?
干妈受儿子责怪,神态也很慌乱。
她本是小女孩,二十多嫁给有本事的男人,这辈子没受过苦,但也受气。尤其丈夫花心,最初痛楚,后来也看开,不如过好生活,把握钱财。
她对他,曾经情根深种,可惜岁月磋磨,饱经背叛。
这份感情虽然还在,但早称不上爱。她对他仍有关怀,日常照顾,但远不像最初那样在乎。
她知道他从前体检,指标一直不好,但他本人却毫不在意,只每年挑时间去医院住,药经常不吃。她管不了,于是也懒得管。
林程家有太多理想,太多酒局要赴,这么多年来不许自己懈怠,毕竟还有许多人仰仗他。他不认为自己年迈,仿佛灵魂还停留在热血年代。
假如林程家和更泼辣的女人结婚、受管束,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她对他的包容,最后引他入歧途的窄门,又怪得了谁?
他看起来太强悍,遮风挡雨模样,似乎不会倒的。
原来也会倒了。
她只能说:“肯定没事。还在治疗呢。”
付国豪也很焦急,全院的相关专家都被找来,集合开会,重新拟定治疗方案。他打电话找朋友,找其他医院,能使的劲都使。
医生表示,现在病情稳定住了。
“怎么稳定?”林骁都没懂,“没有呼吸叫什么稳定?”
“就是没有继续恶化。”医生答。
听起来还有希望。
但直到凌晨,付西元突然反应过来,假如都要靠呼吸机打气才能活,那还能怎么恶化?往哪恶化?
林程家在第三天早晨九点,心脏骤停电击37次,抢救无效,正式宣布死亡。
进ICU之前,他告诉儿子,我最多待两天就出来,当真一语成谶。这个男人的确不说空话。
那晚,林骁原本在外地酒池肉林,刚接电话甚至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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