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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虽然他中的据那个连全名也不确定的黑衣人李公子所说是六道轮回之招,但毕竟知道那种招式的人太少,步如云遂亲自前去请教少林的一灭大师。
  正逢武当灵风道长张柏亭在少林寺做客,从二人口中得知六相大法乃五十年前魔道子所创之绝招,一共只有六招,其中数六道轮回最为厉害。
  魔道子曾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他有没有留下传人是个谜,但至少现在知道他的招式流落在武林,被人得到,并在连慕容的尸体上重现。
  不止如此,当年吴哥王朝一夜间覆灭,步如云翻阅二十年前的卷宗,在他师父留下的资料中找到一段文字,记载当年曾有一名僧侣身中奇招逃到中原,被人发现时已气绝身亡,僧侣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只知他不是中原人,现在对比尸体上的伤痕,发现与连慕容所中之招极其相似。
  有少林武当的号召,武林人士纷纷加入寻找失镖,最终在魔道子最后出现之地轩云灵洞里寻到失镖,经查之后发现是属吴哥王朝的黄金,这才把整件事串联到一起。
  但夺镖之人却已先一步逃离,唯一的线索是他身怀魔道子的六相大法。
  线索少得可怜,如今黄金被步如云加以重重保护收在六扇门之内,希望能通过它们找出更多的线索。
  这日武林中有一件喜事。
  虽然案情胶着,只找到失镖,未找到凶手,但黄道吉日一到,该办的事仍然要办。
  原本这件喜事不会被人渲染得如此隆重,只因这一个月以来,沈盟和沈家庄这个名字在江湖中频频出现,除了他一路参与追查失镖之外,也只有他在轩云灵洞之中曾与凶手交过手。
  沈盟有个义女,叫苏彩彩,这日,是她与江湖中最近崭头露角的一名叫唐廷的年轻人的大婚之日。
  唐廷跟着沈盟一起参与寻找失镖,已逐渐被人所知,除了他是唐门遗孤之外,又多了另一层身份,那就是沈庄主的未来女婿。
  步如云第一次见到唐廷时,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笑起来如沐春风,温和怡人,虽长相普普通通,但他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稳气质,举手投足间更有一股温醇的味道,就像香醇的酒,仿佛相识越久就越值得相交,会让人一时沉溺其中。
  这日的婚礼,步如云在应邀之列,由于查案之故,众多武林名宿本已汇集京城,沈盟便借机请了个遍,步如云担心凶手混入婚宴,立刻答应出席。
  沈家庄内外,宾客如云。
  热闹喧嚣的锣鼓声带来了无限喜气,门口亦人声鼎沸,忽地,迎宾的管家见到一顶奇形怪状的轿子慢悠悠自巷口来到了庄外。
  说轿子怪,是因为这并非一顶需要轿夫抬的轿子,而是只有一匹马在前方作为牵引,除此之外,轿子下方还装有四个车轮,按理这样的交通工具应该叫做“马车”,但偏偏它生得一副轿子的模样,让人一眼看去,第一反应仍是“轿子”。
  牵着马匹的是一名高瘦的青衣男子,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玉制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长相,背一把木剑,看上去沉稳可靠,却又显得低调沉默,迎宾的管家这段日子以来见多了武林人士,虽说不知轿内是何人,但对他来说武林中人大多都是有各自怪异癖好的,眼看这顶轿子怪异,露面的男子却偏偏以面具遮面,下意识就觉得大有来历,于是在猜测的同时,连忙上去询问。
  青衣男子的语调温和有礼,对管家道:“请问步总捕头在贵庄吗?我们有事要找他。”
  一听并非来参加喜宴而是找人,管家心知来人应是与最近发生的大案有关,便道:“请稍等,我即刻进入通报,但不知这位贵客尊姓大名?”
  “就跟他说我们来取黑蛇胆,他便知晓了。”青衣男子道。
  步如云刚到并不久,才与新郎官道喜,便有仆役过来对他道:“门外有人欲找步捕头取黑蛇胆,步捕头是否要出去一见?”
  “哦,他们终于来了,我立刻出去。”
  一旁唐廷听后不由问:“黑蛇胆,是步捕头提到最初验出‘六道轮回’招式之人?”
  “嗯,就是他。”
  “既然人已来此,不妨请他进来一坐,据步捕头说他见识不凡,在下初入江湖,也想多结交一些江湖侠士做朋友。”唐廷微笑着道,打发那名仆役把门外的人请进来。
  “唐兄真是好客,认识一下也好,他人看似怪,但似乎深藏不露。”步如云道。
  “深藏不露,步兄给出如此评价,让我愈发好奇了。”
  他话音方落,那名仆役却只身回来道:“回表少爷,外面那位公子说不便打扰,只需取回黑蛇胆便好。”
  步如云怔了怔,便对唐廷道:“这样吧,我去把他们带进来,若实在不愿进来,我也不多作勉强。”
  唐廷很快道:“今日我是主人,岂敢劳烦客人,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吧?”
  “也好。”步如云应道。
  二人步出庄外,首先入眼的便是那顶突兀的轿子,步如云先前见过木成舟,此时上前一步便道:“别来无恙,李公子人呢?”
  此番不等木成舟回答,轿内一人低哑的声音便道:“步总捕头,此番前来,就是为取黑蛇胆,方才已去过衙门,听说步捕头正在沈家庄,所以才来此打扰。”
  步如云听出是李凤迤的声音,立刻道:“黑蛇胆我立刻派人去取,可能需要二位稍待片刻。”
  “无妨。”
  “既已来到此地,不知沈家庄是否有幸邀请各位参加喜宴?”唐廷适时在一旁出声道。
  “原来是主人亲临。”话音方落,轿帘掀起,一人轻摇折扇,弯腰自轿中出现。
  步如云一怔,眼前之人玉树临风,白衣翩翩,一派贵公子模样,除去脸色依旧有几分苍白的病色,哪里还有半分青白若鬼的影子。
  “李公子?”他脱口而出道。
  李凤迤淡淡微笑说:“如假包换。一月前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以真面目出现,还请步捕头见谅。”说罢,他面对唐廷道:“唐公子,今日来得仓促,未知是你大喜之日,没能准备贺礼,若唐公子不嫌弃,我身边刚好有一枚穷千碧玉,望请唐公子笑纳。”
  唐廷闻言不禁暗自心惊,穷千碧玉是极难得的一种玉,千年以来仅现世过三枚,眼前之人竟然随身携带,还随随便便拿出来当做礼物转送,实不知是他出手太大方,还是太不在乎身外之物,当下便道:“李公子太客气了,贵客光临已是蓬筚生辉,又岂敢收如此贵重之礼,快快请进吧。”
  “礼必然要收,请唐公子切勿推辞。”李凤迤坚持道。
  见不答应收礼他似乎就有不愿意进入之势,唐廷只好说:“好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李凤迤又向唐廷介绍说:“这位是木成舟。”
  唐廷连忙说:“见过木公子。”
  木成舟微微回了一礼,便与李凤迤随着唐廷和步如云一同进入了沈家庄。
  沈盟出身大户人家,祖上曾做过官,后来弃官从商,几代下来,到他手中家业已遍布中原,他相当有经商头脑,习武的目的只为防身,但兴许是沈家家业太大,请来教他武功的师父一个比一个厉害,沈盟根骨极佳,天生的练武奇才,虽学得杂,但一通百通,纵使他从未涉足武林,身手也足以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位。
  这一次机缘巧合,沈盟遇上连慕容之案,导致他年近不惑,才算正式踏足武林。
  但他毕竟不是天生的江湖人,行事作风都带着一股商人气,而且他有钱惯了,大场面见得多,文武双全,举手投足间是十足的大家风范。
  沈盟曾结过一次婚,因妻子死于难产,孩子也未能顺利出世,从此心灰意冷,也不肯再婚,索性收养了一名孤女,便是苏彩彩。
  苏彩彩父母在一起意外中双双罹难,差点饿死在山中,沈盟无意中路过,顺手搭救,后来见她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明事理,心地好,又懂得报恩,就把她留了下来。
  苏彩彩的命运从此更改,沈盟待她极好,如同亲生,给她请了不少老师,她本就聪慧,又得名师指导,已是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相较之下,唐廷的身世则更不一般,他是唐门后人,十七年前唐门被灭,因缘际会被沈盟搭救,但他没有因此留下,而是隐姓埋名一直设法报仇,三年前因大仇得报,才重新以唐家后人的身份回到沈家庄。
  大厅里宾客云集,李凤迤等三人在唐廷的带领下一进入,就招来了不少惹人注意的目光。
  “李凤迤”三个字在江湖上相当陌生,至少在座的人并未曾听闻,身边那名戴面具的青衣男子似也不普通,众人不由纷纷猜测他的来历,并且很快有人上前询问,一旁的步如云和唐廷也对李凤迤一无所知,早就感到好奇,尤其他既能验出六道轮回招式,又身怀千年碧玉,来历一定不小,只苦于没有恰当的时机问,此时便听李凤迤微笑答道:“庄园偏僻,名不见经传,即便说出来,恐怕也没人听说过。”
  “若是不说出来,就更加无人知晓了,不是吗?”询问的人愈发好奇地道。
  “唔……也罢,不知各位听过‘无有’山庄之名?”李凤迤道。
  在场中人只有木成舟知道这只是他随口瞎编出来的名字,但其余众人都一本正经听了进去,然后摇摇头道:“不曾听闻。”
  李凤迤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无即是有,有即是无’,便是‘无有’之来历,所谓‘无中之无为永无,无中之有为永有,有中之无为暂无也’,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之所以用‘无有’做庄名,因为山庄原本属‘无’,因我的缘故便成‘有’,诸位明白了吗?”
  一番‘有’和‘无’之论搅得众人脑袋如一团翻覆的湖水颠来倒去,听着有理,深入去想也是理,一时都忘了这不过是个庄名,这些人中数步如云的反应最快,问道:“那么这‘无有’山庄,在何处呢?”
  李凤迤面不改色,微笑回答:“‘无’山脚下。”
  “吴山?”众人误解。
  “正是。”李凤迤将错就错,道。
 
 
第13章 昔九 婆娑教教主
  前厅虽然热热闹闹,但吉时未到,唐廷作为沈家庄的半个主人,陆续安排了一些远道而来的宾客们先去到别院休息,李凤迤和木成舟这时被沈家庄的仆役带到别院的一间客房里,待仆役走后,木成舟忍不住对李凤迤道:“当初我以为我这面具已是价值连城,原来你手上还有穷千碧玉,依我看,你一定是在玉矿里出生的。”
  “阿舟真聪明,我还真是有一座玉矿。”李凤迤毫无隐瞒地道。
  木成舟看着他,有时候尽管李凤迤没有易容,可他看上去也像是易了容一样,尤其他说的话总是真真假假,虽说他们相处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了,不过至今木成舟还是不太分得清楚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是说在那个‘无有’山庄里?”木成舟明知故问。
  “哎呀,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说穿了就没意思了。”李凤迤讪讪地摸着鼻子道。
  两人正说着,忽地窗外有一道人影漫步踱过,那人影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暗藏着锋锐,却又不是普通人能察觉得到的那种锋锐。
  李凤迤忽地道:“阿舟,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来了,要不要请他进来喝杯茶?”
  木成舟还没来得及答话,外面便已有声音传来:“喝茶不必,多此一举。”
  对方话音一落,木成舟在房里已经将门打开,他看着门口的人,温和地道:“荆公子。”
  来人正是荆天狱,他一袭深色衣袍,端正坚毅的脸庞中带着一丝与世隔绝的孤高,他注视木成舟,也不说话,只是微一颔首,再看向房里的李凤迤。
  “荆兄,你可真不够意思,明明你也来京城,为何不肯与我们同行?”李凤迤的话里居然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荆天狱也不否认,只道:“你的脚程太慢。”
  李凤迤被他的话噎了噎,瞬间换了个话题道:“荆兄如此大大方方前来,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荆天狱只说了五个字:“没人见过我。”
  李凤迤听懂了:“传闻婆娑教教主总是戴着一张金面具示人,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看来是真的。”
  “不错。”
  “难道竟没有一个人见过你的样貌?”李凤迤颇为不信地道。
  “没有。”
  “不是说百密而一疏……”
  李凤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荆天狱打断道:“有的话,也已经死了。”
  李凤迤总算闭上了嘴。
  不过也只是针对面具的事,他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你认识沈盟?”
  “不认识。”
  “那认识唐廷?”
  “不认识。”
  “不会是认识苏彩彩吧?”李凤迤瞪大了双眼。
  对于他这个问题,荆天狱压根懒得再回答。
  李凤迤自讨了个没趣,想了想又忍不住问:“既然荆兄跟他们毫无交情,怎么会来参加喜宴?总不会是来凑热闹的吧?”
  “凑热闹,难道不可以?”荆天狱看着他反问。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们相识多年,我却从没看出来原来荆兄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荆天狱淡淡道。
  “那眼下荆兄又是什么身份?”李凤迤简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问完他像是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太多了一样,兀自替自己辩解了一句道:“这可不是我好奇,而是怕……万一一不小心把荆兄真实的身份给说漏了……”
  “你莫忘了,你救了我的事除了他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尚且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足畏惧?”荆天狱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木成舟。
  李凤迤闻言顿时垮下脸来,这话千真万确,看来荆天狱才真是百密而无一疏,他什么都想到了,所以坦坦登门参加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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