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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李凤迤想定,脚步已瞬移至铜人的左边,他一步踩上了目前阵法中错误的位置,果然引来阵阵轰响,随即,巨石纷纷走位,李凤迤看准巨石的走向,先一步算出巨石阵即将引来的变化之局,便能抢在铜人之前踏上正确的出阵之位,而一旦被李凤迤抢先了这一步,一路就变得畅通无阻了,事实上,若方才李凤迤计算失误,最多就是多出现一种变化,只不过也偏偏是李凤迤,所以注定让他占得了这一重的先机。
  就在李凤迤走到最后一步时,有一人比他更快占据了出阵之位,这人便是这一重的护阵僧,亦是前四人的五师兄。
  护阵僧一步抢先,李凤迤便出不了阵,而护阵僧的目的,便是将李凤迤逼回阵法之中。
  李凤迤心中早有把握,他甚至不欲与护阵僧动手,而是故意再一步踩错,引发巨石又一次的移位,护阵僧不料对方居然不肯跟自己交手,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而李凤迤却施展出轻功穿梭在巨石阵里,他几次走位,使得巨石不断移动,当护阵僧再也看不见李凤迤身影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自己居然已深陷阵法之中,而与此同时,李凤迤却已经出了阵。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的四位师弟们都在等我破阵,就请五师兄也耐心等候片刻吧。”
  李凤迤丢下这一句话,便匆匆往第六重阵法行去。
 
 
第23章 昔十九 破阵
  “速度好快!”当第六重阵法开启的时候,连无寂也禁不住出声言道。
  “第五重阵法本该是修罗阵中最花时间的一重,可是这位李公子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用到,更甚者,他压根没有破坏掉阵法中的铜人,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老者似乎对修罗阵前几重都相当熟悉,尤其是第五重,老僧这时问他道:“前一次破阵的那人,跟施主是何关系?”
  到了这时,老者也不再隐瞒,回答道:“他便是我的祖父。”
  这个回答似乎已在老僧的意料之中,便听他道:“原来是方施主。”
  一听老者姓方,一旁的沈沉陆不禁有些意外,前一位破阵而死的人沈沉陆再清楚不过,因为那人曾是玄门正宗的宗主,名叫方亦槐,只是他爱上了当时武林中的大魔女,那魔女最终被少林寺所擒,为了救她一命,方亦槐决意闯修罗阵,只可惜只闯到了第六重,而那魔女得知他的死讯后万念俱灰,若非突然有了身孕,她早就选择跟方亦槐一起走了,不过她生下孩子以后,虽然不再求死,但却选择以青灯为伴,削发为尼,再也没有在武林中出现。
  “今日擅闯千佛塔,是为我的祖母还愿,她到死都惦记着祖父,后悔当初误会了祖父,是以我戴着她的珠串,希望能代替她一观修罗阵阵法。”老者这样言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唯有上千佛塔才能观阵一事。”老僧道。
  这时,荆天狱和木成舟也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虽然之前他们就知道是老者利用了他们二人混淆视听,闯进少林寺后先一步上了千佛塔,而他们居然没能察觉到老者的存在,可现在这样听下来,才知老者来历不凡,且身怀绝技,他们在山下时竟然看走了眼,此刻不禁再一次看向老者,然而老者依然是老者,只是他的嗓音不再那么颤抖,就算满头白发,脸上尽是皱纹,可一身沉稳之息只让人感到高深莫测,他手中握着珠串,那珠串百转千回,等了超过一世之久,终是等到了修罗阵再度开启,此时老者拇指轻轻摩挲着青玉色的珠子,表情中充满了怀念之情。
  “只可惜,祖父只闯到了第六重。”老者低叹一声,道。
  第六重,陡峭之间。
  李凤迤此时站在悬崖一头,视线隔空望向另一处悬崖。
  两处悬崖相距百丈之远,以李凤迤的目力,也难以看清楚对面悬崖的情形,他最多只能看见悬崖正中被锁链吊在高处的巨大岩石。
  那岩石被剑削得极为圆润,看起来像是一颗巨大的石珠,它被两端铁链紧紧悬在了高空之中,看似不会坠下,但李凤迤从铁链的拴法上能判断出来,一旦有别的重量上了铁链,那么这颗巨大的石珠就会往另一边倾斜以维持铁链的平衡,只是倾斜当然不要紧,不过恐怕石珠的重量一旦偏移过了头,那么铁链就无法承受多余的重量,试想若有人运轻功走上铁链,石珠因而慢慢往前方滑动,当一旦距离另一头铁链过近,将致使铁链断裂,那么正在铁链上行走且早已走过大半的人便将立时掉下悬崖,根本没有任何活路,眼前这个高度望下去几乎都是厚厚的云层,令人不寒而栗,刚才李凤迤试着丢了一颗石头下去,也压根没能听见回声,这显然是相当恐怖的一重,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山巅的风大得惊人,光是站立就有些许勉强,若是站在铁链之上,不用内力的话恐怕随时都会被风吹下去,李凤迤暗自思量过铁链却不会使石珠滚动的办法,能想到的就是需要另外一个人配合一起才能安然渡过,只不过此重阵法虽然真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人也绝不会配合他的行动。
  李凤迤想了想,忽地运起内力朝对面的山巅出声道:“四师兄,可否露面一见?”
  纵然隔了百丈远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形,但人影的动静还是可见的,李凤迤这时出声,为的是想试着确认对面确有护阵僧的存在,然后再来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意不现身,一直到他上了铁链之后才现身干扰的可能。
  “你的五位师弟我都见过了,该轮到你露面了吧?”在破阵之前,李凤迤并不愿意透露真相,若然告诉了他他那五位师弟都没有死的事实,这位护阵僧恐怕会成为自己破阵的助力,可这会让李凤迤有一种作弊的感觉,就算他保下了其他五位护阵僧,也依然想用自己的力量来破阵,这虽然与他想要救一心的目的有所矛盾,但一码归一码,破阵和救人,对他而言就像鱼和熊掌,他哪一个都不想错过。
  他的话音落下,对面山巅之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僧人的身影。
  “阁下既然闯过了前五重,那这一重尽管拿下,一护奉陪到底。”护阵僧一护一样用内力将声音传递了过来。
  “原来叫一护。”李凤迤喃喃地道,这才又用内力道:“你是出家人,出家人一言九鼎,这一重的破解之法其实就在你的身上,我说的对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一护反问道。
  “不是便罢,但若是,还请一护师兄从现在起做个旁观者,不得出手打扰我破阵。”李凤迤道。
  一护闻言一愣。
  李凤迤接着再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一护师兄接招。”
  他话音落下,忽地运力起掌,利用山巅吹来的风力,糅合进入掌风之中,渐渐的,这股力量被李凤迤运成透明的球形,随即,李凤迤轰然一掌,便将这股力量推至另一座山巅,也就是护阵僧的方向。
  紧接着,李凤迤运起轻功,一步踏上铁链。
  一护抬起双掌接下李凤迤的一掌,同时也一并接下了那透明却充满着力量的球体,一护瞬间明了了对方将要如何破阵,可为时已晚,或者说,就算明了了,也因为李凤迤推出的掌力而失去了选择的余地。
  就见李凤迤用最快的速度在高空中移动,同时如他所料,那巨大的石珠在力的平衡的原理下,慢慢朝护阵僧的方向滚去,眼看,石珠的重量就要将护阵僧一头的铁链崩断,但偏偏方才一护回了一掌,这就使得掌力带动了李凤迤运出的透明球体往李凤迤的方向滚动回去,而一护想要将之收回已经来不及,李凤迤一面走,一面也击出一掌,但这时主动权在他,他只需要将力道控制恰当,并将方向打得微微偏下,就能使球体停在铁链上从而造成让石珠停止滚动的障碍。
  石珠一旦不再往前滚动,那铁链就暂时不会崩裂,李凤迤一下子越过石珠,他这一越过,石珠便又慢慢往中间滚动了回去,一护想看他如何越过那颗透明的球体,却见李凤迤的黑色披风骤然被风吹起,也没见他在铁链上着力,就整个人跃上了那颗球体,一人一球蓦然交错而行,李凤迤刹那间落到了护阵僧所在的山巅,而那球体一下穿过铁链“砰”的一声击向对面山峰,顿时将山峰打得凹陷了下去,岩石纷纷掉落,同时引得铁链和石珠晃动不休,在高空中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这个阵法的奇妙之处,其实在于四根铁链分上下两股承重力,上两根仅能承受人的重量,下两根却能承受石珠的重量,而这四根铁链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如此奇妙的局面,真是令人佩服万分。”李凤迤落了地,不禁回过头看向那仍在晃动的铁链和石珠,出声道。
  一护冷哼一声,只道:“既然阁下已经破阵,那便下山去吧。”他口中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暗吃惊的,对方之前的话一点也不错,其实这一重要破,除非他的配合,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这就连作为护阵僧的他都不知道,原本破阵的关键在于与他踏上铁链之后一起前行,谁要是落后一步,那么石珠便往落后那人的方向滚动,但前行那方也得不到便宜,因为一旦滚过头,两个人势必同归于尽,一护本就是打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守阵的,没想到李凤迤却出人意料,他破阵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压根不需要思考,这让自己所有的准备都白费,而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不仅破了阵,还保下了自己的性命,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结果。
  “在下李凤迤,你的五位师弟都好好地活着,容在下先走一步。”李凤迤丢下这句话,便往山下跃去,他的黑色披风如大鹏的翅膀,被风吹得“唰唰”直响,就见他几个起落,身影便消失在一护的视野里,而一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李凤迤刚才留下的那句话的意思,这让他顿时激动起来,却已经来不及向李凤迤道一声谢了。
  此刻在千佛塔上的六人也已经知晓李凤迤破了第六重,连老僧都忍不住道:“李施主真是旷世奇才,第六重居然过得不费吹灰之力。”
  老者握紧了珠串,默然叹息。
  无寂不禁问荆天狱和木成舟:“你们这位朋友究竟是何来历?想不到我们少林寺自诩护寺的修罗杀阵,竟然半点都困不住他,还剩下三重,对李施主而言,恐怕也是绰绰有余。”
  说到李凤迤的来历,荆天狱和木成舟也毫无所知,对于李凤迤是不是厉害,他们虽然有大致的概念,不过若是对上少林寺闻名已久的修罗阵,他们也没有把握说李凤迤必然能破阵,可现在无论是从老僧的话还是从老者的话听来,包括少林寺主持无寂所说的话,还有从后山峰传来的各种声响,使得他们真正意识到李凤迤的厉害程度,没想到他们白担心了一场,可是如此厉害的人,为何之前从来都不曾在武林中露过面,甚至连名字都不曾听闻?更令他们在意的是李凤迤身上的毒,因为就凭李凤迤的武功和智慧,能让他中毒,兴许也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能办得到……
  “沈施主,天意如此,看来,那个让你沉默三年都不肯透露半句的真相,恐怕再也瞒不下去了。”老僧忽地道。
  沈沉陆不响。
  沈沉陆所背负的案件木成舟不知道,但荆天狱是知道的,沈沉陆的案件传出武林与婆罗山出事几乎是在同一个月里,荆天狱还记得那是在婆娑教被攻陷之前,一切毫无征兆,他听下山的教徒告诉他武林中正在疯传沈沉陆与魔教私通的事,大致是说他背叛玄门正宗,私藏正派秘籍,并接连向那些门派暗下毒手,更令人齿冷的是他还将自己的未婚妻送给了魔教教主,包括那些秘籍,目的在于讨好魔教教主。
  那一阵,人证物证包括沈沉陆的未婚妻全都出来指证沈沉陆,沈沉陆说是被少林寺所擒,但其实他是被玄门正宗的人绑上少林寺的,并且不再认他是一宗之主,至此,玄门正宗易主,沈沉陆一直被关押在少林寺里,三年期满,本该是沈沉陆被押送至百鬼窟受刑之日,却偏被李凤迤所阻。
  荆天狱在得知李凤迤欲闯修罗阵为替沈沉陆证明清白之时就粗粗算了时日,便知沈沉陆被押至少林寺与婆娑教出事相差了大半年,他一样等了三年才被李凤迤解开禁制,半年后,李凤迤又来少林寺救沈沉陆,真不知这李凤迤究竟还知道多少事,为何每一件都能跟他扯上关系?
  就在这时,后山峰再度传来一声巨响,就听老僧道:“虫洞开启了。”
  虫洞,光听名字就能想象出一个大概,只不过有了第二重对李凤迤的认识,虫洞这第七重,他们已经明白即将等来的结果,果然还没等到老僧再度开口,又是一声响动,这令老僧和无寂悚然动容:“好快!”
  “第二重毒阵既然难不倒他,第七重再多虫类也是一样。”老者道。
  “之后是第八重星途,不过从李施主过了第五重巨石铜人阵的情况来看,星途一样也奈何不了李施主。”无寂道。
  “第九重名为立地成佛,只是那李施主懂得佛门心法,兴许不用等到天亮,李施主便能破阵。”老僧再道。
  随着后山峰传来的各种响动,李凤迤在一个时辰之内,连续又闯过三重,寅时还未至,修罗阵已破,前后居然不过五个时辰。
  那边李凤迤出了阵,遇到最后一名僧人,那人并非护阵之僧,而是超度僧。
  “阿弥陀佛,恭喜施主破阵。”僧人面无表情地合十道。
  李凤迤回了一礼,却道:“事不宜迟,一心受了伤,其余八位护阵僧仍在阵内,还请师父将他们接出阵。”
  李凤迤这话一出,超度僧顿时愣住,原本出现的是破阵之人已令超度僧心惊不已,谁料他居然说阵内的护阵僧们都没有死,这是完全相反的惊喜,顿时,他再度“阿弥陀佛”一声,对李凤迤道:“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九位师兄弟皆无恙,还请施主受小僧一拜。”
  李凤迤立刻扶住他道:“不必多礼,救人要紧。”
  “是,小僧立刻前去。”超度僧直起身,然后对李凤迤道:“施主请往这边走,自有人会为施主带路。”他指的方向是李凤迤右手边的一条小径,而他自己则匆匆往左边那条小径赶去。
  李凤迤苦笑一声,他哪里还走得动,第四重压制至今的毒早已蠢蠢欲动,入骨的疼痛无止无休,后面五重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不过在第九重的时候,仍是不得已动用了内力,以至于到了此刻他再也压制不住毒发,只感到四肢百骸里似是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不断啃咬着一样,现在的他无论怎样调息,都会令毒发作得更快,只不过他实在不愿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人发现,想了再想,他蓦然又往第九重的方向退了回去,眼下阵法既破,每一重都回到了关闭的状态,若然再开启,一切就要重来一遍,不过这修罗阵对上的人是李凤迤,此时李凤迤脑中已经有了修罗阵的全貌,这本就是天险加人力所为,他既然能毫不费力地破阵,当然也能在阵法关闭后自行出入,对他而言,修罗阵已是囊中之物,来去皆能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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