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剑气越来越凛冽,花容衣整个人已与剑气融合成一体,刹那间银芒乍现,华光就如同一瞬之间绽放的花朵,致命的招式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如此招之名:地狱沉花。
  此乃花百里绝技,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即使花容衣内力修为都不如她的父亲,此时拿来对付黑衣人根本是绰绰有余。
  黑衣人暗自叹一口气,眼神略带悲悯,看着花容衣的样子仿佛将死之人并非他自己,只见他慢慢扬起一只手,那只手修长有力,五指并拢的样子如刀般平稳、笔直、有力。
  同一时间,他的身形竟忽地自原地消失不见。
  蓦地,又一道人影插足其中,就听“锵”的一声,剑与剑的撞击声,还有刀与剑相击的声音。
  花容衣骇然,来人左手持剑,但那把剑居然只是一把木剑,而那人速度奇快无比,方才一击她只觉得对方内力深不可测,绝对在她之上。
  而黑衣人退至一旁,他已放下手掌,身形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来人戴着一张考究的青玉制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部位,仅露出挺直的鼻梁和一双深沉的眼睛,他身形高大,着一袭青衣,此时转向黑衣人的方向问,嗓音听起来年轻沉稳。
  黑衣人低头轻咳,才道,“你来得正好。”
  “原来有帮手,难怪有恃无恐。”一旁花容衣冷哼一声道。
  “花姑娘,若你执意要取我性命,此时并非好时机,你瞧,我血的味道已经漫布在空气里,此时不离开,一会儿你恐怕就走不了了。”黑衣人淡淡地道。
  花容衣闻言一惊,她并未察觉,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但此时被黑衣人一语道破,她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暗自运气,发现体内有沉滞现象,便知他所言不虚。
  “如何?你不走,我们可要走了。”黑衣人说罢,若无其事绕过花容衣身畔,花容衣不动,因为她对面戴面具的男人握着剑鞘,盯着她一动不动。
  在黑衣人稍稍走远以后,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才放下剑鞘,他慢条斯理走过花容衣的身旁,每一步都毫无破绽。
  花容衣瞪着两人的背影,好半响后,她泄气地放下剑,银牙一咬,跺脚离开了小巷。
  黑衣人在花容衣走后没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他血流得过多,要不是脸色本就已经苍白得像个鬼,恐怕早就被人注意到了。
  戴面具的男子见状,索性一把托起他直奔客栈,黑衣人面容惨淡,却回头嘿嘿一笑道:“喂,阿舟,有没有发现我最近恢复得比较快?”
  “快个屁!”被称为“阿舟”的男人从不是那么粗鲁的人,可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失去镇定,他没好气地道:“李凤迤,你什么时候才肯老老实实地给我躺在床上休息几天?不要总在我调息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你调息的时候没人理我,多无聊啊。”李凤迤理直气壮地道。
  “敢问今年贵庚?”阿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呀,三十了。”李凤迤笑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瞇了起来,阿舟忍无可忍,一把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道:“三十了还玩这种鬼把戏,我认识你的时候真是被你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骗了。”
  面具下那张脸依旧苍白,却不似先前那样过分削瘦,他的脸容英俊,轮廓深幽,薄唇溢着戏谑的笑意,有一点漫不经心,也带了几分悠然和得意。
  “说起来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得那名女子那么想杀你?”阿舟问。
  “我只不过是戳穿了她的奸情,别的可什么都没干。”李凤迤一脸无辜地道。
  阿舟不由叹一口气道:“这个理由已足够让人家天涯海角追杀你了。”
 
 
第3章 今一 定情
  “咳咳……原来是为花容衣讨药。”李凤迤坐在轮椅上,楚情则在他双腿上施针。
  “那时你身上的血就已经毒得很,不知她是求了哪位神医医治。”楚情淡淡道。
  王雨艳掰着手指头数江湖中的神医们:“医仙薛灵,百草仙朱成碧,神医黄岐,杀人医药无名,药圣扁余生,圣手雪翎,鬼医就是你,每一个都神出鬼没,都不好找。”
  “应该没找到,否则也不至于多年后还要找上我。”李凤迤道。
  “要救吗?”楚情低声问李凤迤。
  “随你。”李凤迤自作主张惯了,可是一对上楚情,就会变得不大一样,或许是医患关系处久了,又或是如今他接受了楚情藏了大半辈子的深情——楚情并不是唯一一个喜欢他的人,毕竟还有一个君雪翎,可是他能轻易拒绝君雪翎,对楚情却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像他这样随时可能会撒手人寰的人分明应该拒绝楚情,连一点希望都不该给,可是他又怎么舍得让楚情连一点希望都不曾得到就要面对失去?
  他也不知道究竟哪一种情况对楚情来说更残酷,但是当楚情轻描淡写说出“我给他陪葬”这五个字来的时候,李凤迤想,或许答应楚情才是对的,前半生他没有精力分给楚情的东西,后半生索性全都给他——毕竟他的后半生根本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楚情要给他陪葬,那是楚情的意愿,楚情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就断绝这个念头,从某些方面而言,楚情和他是一样的,都是自作主张惯的人。
  楚情说出“我给他陪葬”这句话的时候,李凤迤恰巧从昏迷中醒过来,当时他浑身都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可就是这样沉重的伤势,楚情一点不嫌弃从头照料到尾,他疼的时候楚情好像比他还疼,便在那一刹那,李凤迤后知后觉领会了过来,原来楚情一直喜欢他,却一直都藏着没有说。
  于是在他真正清醒时,便挑明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你要给我陪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来世我该如何报答你?”
  当时楚情愣了好久,久到李凤迤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只能靠听声音分辨动静。
  “你别怪我,你就算不同意,我也会这样做,你阻止不了我。”楚情连忙出声,随后才补充一句道:“你我初见的时候,就喜欢了,可是后来事情变成那样,我才知道根源就是你和我相识一场。”
  楚情情根深种,负罪感也重,他一直不说,不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而是一种自我惩罚,李凤迤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遇见了他的缘故。
  李凤迤何等聪明,楚情的话不用说明白,他便都懂了。
  “我答应你便是,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
  他们之间定情也就只是这样简单一句话,但那一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李凤迤也自知他的生死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要努力为了楚情而活下去。
  他答应成为楚情的人,便不再像以前那样自作主张,尤其不会做楚情的主——尽管他有这个资格,楚情也乐意——但从前就是这样,他是楼主,楚情心甘情愿做他的下属,如今关系变了,李凤迤便不打算跟从前一样,总要让楚情感觉到关系的确变了才行。
  “其实要放在从前,我肯定不救花容衣,但如今……”楚情轻叹一声,他们和少林寺是邻居,李凤迤能拖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他还奢望能和李凤迤长长久久,自然要为李凤迤积福。
  王雨艳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便道:“那好,我跟花姑娘联系一下,问一下花容衣的情况再说。”
  她很早以前就察觉楚情对李凤迤的感情很不一样,但楚情性子冷,除了李凤迤别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王雨艳怕被冻着,也不去自找麻烦,可是最近她发现楚情好像好说话了许多,心中便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见不着一点端倪,楚情当着别人的面压根不会多流露什么,王雨艳觉得还有待继续观察。
  李凤迤的双腿因为血脉受阻时间过久,如今一点感觉都没有,楚情却固执地仍要试图唤回他双腿的知觉,李凤迤当然不会阻止,无论是施针还是换血割脉,只要楚情想尝试,他都会配合。
  “坐累了吧,我抱你去床上躺着。”楚情小心翼翼将李凤迤从轮椅上抱起来,将他安置到床上。
  “我不想说让你难受的话,但是你不能为难自己,答应我。”李凤迤面对楚情的方向说。
  “好,我答应你。”楚情知道李凤迤的意思,大约是李凤迤觉得自己又瞎又残是个废人,整日只能被人抱来抱去,他终有一日会厌烦,楚情低下头,以唇触碰李凤迤的唇,而后在他唇边轻言,“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抱你,你也可能想象不出来我曾经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想抱你的念头。”
  “你……”李凤迤从未尝过男女之情,从小他就被嘱咐情绪不宜激动,因此尽管清楚君雪翎喜欢他,他也能保持心如止水,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君雪翎还不到那个份量——不到令他动容的程度。
  楚情却不一样,一来楚情是他儿时第一个玩伴,意义重大,二来楚情竟然会想给他陪葬,那一刻李凤迤一颗心几乎都因此而震颤不休。
  是以得知这个人对自己有如此旖旎的念头,这话仅是听在耳中,李凤迤就觉得无所适从,又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毕竟他是个将死之人,还废的如此彻底,到底哪里就招这个人喜欢了?
  “别怕,我从未妄想过有朝一日得到你,如今能这样早就已经心满意足。”楚情又说。
  李凤迤便笑了,“我们多少年的感情了,我怎么可能怕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如果不抓紧多抱一抱,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楚情惩罚似的轻轻啃咬李凤迤的唇,对自己愤愤,对李凤迤却又极尽温柔的,“我一定用尽方法延续你的性命,但是过程可能会很艰难,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李凤迤向楚情承诺。
  他一直在黑暗中禹禹独行,曾经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原来生命中还有人一直将他视为珍宝小心翼翼守护着,连陪葬这样的事都在所不惜,他却从未想过,毕竟他一直视楚情为兄弟,兄弟是不需要给他陪葬的,兄弟只需要为他送葬。
  “你以后别为了他活,也别再那样难过,只为我活,为我难过,好不好?”楚情忽然又说,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心跳瞬间加速,心道要糟,只得仔细观察李凤迤的神情,就怕触痛了他。
  李凤迤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我会努力……尽量做到的。”
  然后楚情就察觉李凤迤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发起抖来,他瞬间知道自己还是触痛到他了,原来那个人还是提都不能提,楚情慌的连忙抱住李凤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要求你。”
  李凤迤想说“没关系”,却还是被自己哽住了,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楚情顿时懊恼不已,又是给李凤迤搓后背又是给他揉心口,他想他还是得寸进尺了,刚刚分明亲口说自己“从未妄想过”,一转眼就想要求他更多。
  都是他的错。
  裘十一送药来的时候,王雨艳正将花容衣的情况告知楚情,前一天她还觉得楚情好像近人情了一些,岂料转眼间他又变得冷冰冰的,见裘十一来,他冷冷道:“你倒是有心。”
  “你当我想来!”裘十一吹胡子瞪眼,他是认赌服输,没办法才来的,谁让他总是输给李凤迤呢!
  楚情不愿多言,对王雨艳道:“我顺路去一趟,他若是问起,就说我还要去采药,今日晚归。”昨日让李凤迤难受,楚情自责得很,今日便不欲多出现在他面前,图惹他烦恼。
  临去前他看向裘十一,忽地又道:“既然来了,索性帮我看看他的伤吧,待我回来,我们不妨切磋一下。”
  裘十一昨日没有被王雨艳算在神医里,只因他是个仵作,不过他作为仵作颇为厉害,对各种毒药信手拈来,李凤迤身上还有毒伤,因此楚情才有这一说。
  “哼,他还不是尸体,可使唤不动老夫我。”裘十一傲娇得很。
  “爱看不看。”楚情知道他的德性,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多说一句都懒。
  裘十一又吹起了自己的山羊胡,王雨艳是个能言会道又善于察言观色的,见状她便笑着迎上去道:“裘前辈难得上山一趟就别急着走,这会儿楼主还未醒,前辈总要见楼主一面再说,不如先坐下喝杯茶?这可是楼主珍藏的明前茶。”
  “你既然那么客气,那好吧。”裘十一勉为其难坐下道。
  “对了,裘前辈,我一直好奇前辈是如何跟楼主相识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裘前辈能否告知晚辈一二?”
  这事简直直戳裘十一的痛处,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王雨艳还以“晚辈”自称,此情此景,裘十一完全拉不下脸,却又不愿说那段过往,却听王雨艳又道:“裘前辈不说也没事,一会儿楼主醒了,请他说也是一样。”
  闻言裘十一立刻正色道:“还是我来说吧,免得他添油加醋。”
  王雨艳笑靥如花,“晚辈洗耳恭听。”
 
 
第4章 昔二 验尸
  小小的阁楼里,阴云笼罩每一个人。
  里面一共四人。
  三人坐着,一人躺着。
  躺着的那人已经死了。
  尸体是今天一早发现的,它被人送到六扇门前,再被当差的衙役们抬了进来。
  至于它究竟是被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目前都还是一个谜。
  坐着的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是六扇门里的总捕头,步如云。
  他年纪虽轻,却屡破奇案,因此破格提升,成为朝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捕头,而且据闻他武功卓绝,轻功奇佳,无论走在哪里都如同踏在半空中,身轻如云。
  虽从未正式与江湖人比试,但在风云簿之中,他已位居第八。
  风云簿是一个以武功区分高下的排行榜,它不分正邪两派,也不分黑白两道,只随着武林中不断有新晋涌现和老人陨退做更新和调整,十年前由专门收集组织情报的江山风雨楼定时在江湖上发布,延续至今。
  被记录上去的人有的从不在乎,甚至不知自己在名簿之上,有的人则汲汲营营,为争前一个名次与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但总的来说,风云簿是武林人士共同参考标准,至少在同人较量之前,可以用它来掂量对方实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