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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萧璨打小就在名利场上长大,虽说因姑母与父母关系亲密未曾有过嫌隙猜忌,但闲话流言也是没断过的,更不用说他自己年少封王开府,恶意揣测他品行的流言一直传到如今。裴玉戈说出的人虽令一时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你想将这淌水彻底搅混?”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如今便是我想堂堂正正为老师讨回公道也是不能了,他人不仁,我又何必讲理?既然他们想黑白颠倒,我便舍了无用的君子风骨陪他们疯一场,也教那些心中污秽之人尝一尝这苦果!”
  “哈!…哈哈哈!”萧璨先是下意识笑了一声,随后抚掌朗声大笑数声,看向裴玉戈的目光有所改变。笑过之后,他一瞬敛去笑容,正色道,“真真假假…何人评说,妙极!届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我竟不知玉哥还有这股不择手段的疯劲儿,看来从前真是看走眼了!”
  襄阳侯府一门忠良,初见裴玉戈时萧璨虽也觉得对方不似寻常循礼守矩的文人那般固执,但并为想过他能想出这等狠绝的法子,然而恰恰是这人群中权臣清贵、昏官贤臣都有,才能将自己真正的目的引去。而这个法子出自裴玉戈之口,萧璨如何不觉得意外与惊喜。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心动了,不为外表…而是这个人本身。
  裴玉戈深知萧璨并不如人前表现得那般文武不济,所以听了那不似夸奖的话不由皱了下眉道:“不择手段…听着不像是夸人的话。”
  “哈哈哈!玉哥不懂,‘不择手段’在我这儿就是夸人的话!”萧璨真情实感答了一句,他眉飞色舞的神色不似作假,只能说裴玉戈再如何疯也分不过眼前人。
  待压下心中澎湃心绪,萧璨才肯定应道:“玉哥所言小事一桩。中秋夜宴一过,我便将王府长史柯慈拨给你差遣,他生于市井却有青天抱负,奈何因贱籍出身而多年不得志。此人虽有些文人清高,但市井门路极广,玉哥只要摸清他想要什么便能得他尽心尽力。”
  至于柯慈真正所求为何,萧璨并没有直接告知。既是给裴玉戈的考验,也是出于他心中好奇。
  “多谢你。还有一事…我还想要劳烦明珠帮忙。”
  “玉哥尽管说。”
  萧璨此时心情大好,便是裴玉戈此刻说要上得青天揽明月,他大抵也会不假思索应下。
  自然,裴玉戈所求并非那等飘渺无迹的荒唐事,他垂眸思索片刻后抬眼直言道:“我想让你帮我差一个人……上都督府司录参军殷岫。”
  又是个意料之外的人,萧璨略一思索后道:“皇后亲弟,不过自生父过世之后就被自己的亲叔叔过继到了自己名下。我依稀记得是个不怎么起眼的人,玉哥怎么…突然对仇人之子这么上心?”
  “镇国公主回京,我们在大长公主府上见过一次。说不上如何上心,只觉得此人话里有话,与太师之流格格不入。为了老师,我可以放手一搏,但并非全无顾忌,若是无辜之人,终归不愿连累。”
  萧璨这次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同时思索片刻,也交了自己的底。
  “实不相瞒,民女上京告状虽绊住了我几日,却并非我半月不在府中的真正缘故……”萧璨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打量裴玉戈的神色,见对方隐约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方像邀功一般说出,“其实温姨母遇害前几日便已有所警觉,只是不敌那些人心黑手狠,仍是遭了暗算。不过她遇害之前,随行队伍中有一仆妇不知何时离去,不见了踪迹。我想…那仆妇手中要么有姨母托付的重要之物,要么…便是知道姨母遇害的来龙去脉,故而这半月一直隐去行踪在京郊搜索这妇人!”
  裴玉戈眼中震惊难以掩饰,面上甚至有一丝慌乱闪过,不过很快便定下神来,再抬头时心中已有了答案。
  “老师身边年纪相仿的仆妇我全识得,王爷可能弄来名单让我分辨?!”
  “这个简单,不过……”萧璨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故意拉长音道,“玉哥又叫错了,得罚!”
  裴玉戈愣了一下,随即无奈摇头朝萧璨拱了下手。
  “任凭…吩咐。”
  “那…今晚夜宴见机行事。”
  【作者有话说】
  萧璨:心被击中了!
 
 
第26章 勾魂摄魄
  中秋宫宴每年都办,除了今年萧璨没有任性缺席,携新王妃赴宴,其余倒也没什么变化。
  所谓家宴,不过是歌舞赏月,年年如此也没个新鲜。裴玉戈不喜这样需时时寒暄假笑的场合,规矩越多、人情味越少,皇家尤甚,远不如一家人在园中摆酒赏月更亲近些。
  在座皆是萧氏嫡系亲贵,莫说是公侯权臣,便是同为萧姓的旁支族人也没资格赴这天子之宴。不算大的荣禧殿内坐着这时间最尊贵、最富有的一群人,却也是最不懂人间疾苦的一群人。
  裴玉戈与萧璨结伴而来,由内侍官领进殿内时天子还未到,饶是这样,他们也是最后一个到的王公贵戚。
  也唯有雍亲王萧璨有这般的底气敢让天子等他,世人皆说雍王骄矜,其实也不全算是无端构陷。
  殿外的内侍出声通报他们入殿,一脚踏进殿门的那一瞬,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于萧氏宗亲而言,裴玉戈是新面孔,虽不算第一次见了,可那张倾国绝色的容颜却非一次两次便能轻易看够了去的。
  京中从不缺各色美人,皇族成员坐拥权势,招招手,什么样的佳人得不到。
  可偏偏那些美人在裴玉戈天赐的容颜面前都要逊色几分。那明明是个未施粉黛的男子,举手投足也没有半分娇柔妩媚之态,却仍令在座不少男女忘情,更甚有那年纪稍小的皇族子弟投来痴迷神色,全然不顾裴玉戈名义上的‘夫君’就在身边。
  萧璨自然注意到了那些人,他脸上未露半分怒意,反而勾唇一笑,停下脚步歪头凑在裴玉戈耳边,当着众人的面耳语道:“玉哥瞧瞧,我这又不知多了多少情敌来?”
  揶揄后浅笑,语气亲昵仿佛他们并非一个多月前才因利益一致而匆匆缔结盟约的伙伴,而是相濡以沫多年的伴侣。萧璨从不吝惜笑容,虽不及裴玉戈绝色姿容,也是京中一等一的俊朗样貌,若非在座皆是同宗血脉,又不知要生出多少痴男怨女来。
  若是一个多月前的裴玉戈,定是厌恶这等登徒子的狎昵举动,可如今…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呵。”裴玉戈素日是不在外人面前笑的,是而总给人一种清清冷冷、只可远观的美。可那仿佛是下凡仙人的玉人儿因萧璨玩笑般的耳语掩唇轻笑时,满堂寂然,竟不知是又勾了多少人的魂儿去。
  萧璨被裴玉戈一笑也仿佛吸了魂儿一般,呆愣片刻后回过神也跟着笑出了声,只是相较于裴玉戈的儒雅仙姿,他的笑更爽朗得意些。下一瞬目光微凝,扫过那些对着裴玉戈的脸露出痴迷之色的亲戚子侄。
  裴玉戈此时竟主动耳语道:“如此…可能抵了方才那句口误?”
  萧璨失笑,随即点了点头。何止是抵了,若是裴玉戈方才趁势套上些便宜,萧璨觉得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全应了,所幸这位侯府公子是个正直的人,做不出这种奸猾事来。可越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反而陷得越深。
  镇国公主遥坐前列,见了裴玉戈发自真心的笑,才放下心将目光从那两人身上移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随即半转过身,举杯朝今日独自赴宴的堂妹端敏大长公主举杯。
  耽搁了些时候才有内侍官上前为二人领路。
  家宴不同此前生辰宴,萧璨虽是天子胞弟,但席位上却是排在礼王之后。
  裴玉戈与萧璨同席,其他几家王府亦是王爷王妃一席,这是自昭帝在位时便改了的规矩。直至当下,许多府邸设宴也是如此,礼法上虽仍是男女有别,但席位上却不会过分区别对待。因此,今日中秋家宴坐在天子左下首的是镇国公主而非寿王、礼王。镇国公主和宁国端敏大长公主之后才是寿王、礼王、雍王。
  好巧不巧,萧璨他俩之后便是礼王世子萧兴海,以及那日大长公主府上出言不逊的同安郡王萧兴泊。他们刚好被夹在礼王父子三人之间。而楚王孙、寿王孙等一众尚未封爵的皇室子弟则排在末席。
  也因是家宴,萧栋的妃嫔和儿女亦在。不过此刻帝后未至,只有妃嫔依位份高低设席位于龙椅右手一列。萧栋继位不过六年,膝下儿女不多,其中次女和幼子皆是殷皇后所诞,这对龙凤胎不足两岁,还是需要皇后和奶娘时时照顾的年纪,是而此刻同帝后一样也都未到。而宁淑妃所育的大公主年长些,此刻乖巧坐在自己母妃身边。
  只是方才裴玉戈与萧璨小声说笑时,年纪尚小的大公主从未见过那等绝色,一时被裴玉戈的笑晃了眼,被她的母妃及时捂住了嘴才没有说出什么失身份的话来。其实宁淑妃方才也被雍王与雍王妃的笑搅了心魂,心头砰砰直跳,她暗自掐了掐了手心才按下自己心中这混账念头,一边小声教导女儿道:“柔葭,那是你父皇的亲弟弟与他的王妃,你见了也要恭敬称呼一声皇叔与婶婶的。”
  大公主眼睛仍盯在那两人身上,被母妃教育了句,怯生生应了一句。只是瞧她那样子,宁淑妃便清楚女儿没有听进去,不过不待她再多叮嘱两句,大太监赵园便从内殿转了出来,拂尘一扫朗声道:“帝后到!”
  想是帝后已在内殿等了些时候,这边内侍回过神急匆匆将萧璨与裴玉戈领到席上,那边天子便到了。
  殿内众人齐齐起身恭迎圣驾,天子一身常服、未戴冠冕,只用金冠束发,想是也因这是家宴才穿得自在些,皇后衣着虽不繁复贵重,却也是一身正红凤裙风华万千,头上左右各簪了两对一大一小的衔珠凤钗。瞧着虽朴素,但在座皆是皇族,多数人一眼便瞧出皇后钗上明珠是此前东江王进献的稀世宝珠,拢共就那么几颗,大半都在皇后头上了。
  殷皇后与天子少年夫妻,她恩宠越盛,太师在朝中的权势便越是稳固。
  裴玉戈也恭敬站着,但垂眸沉思时脸上笑容已淡去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与殷绰有仇,这些却与殷皇后无关,只是情势于己不利,难免心中惆然。
  “今日家宴,不必多礼。”
  天子出声示下,左右众人才敢坐下。萧栋左右瞧了瞧,目光立刻落在胞弟身上,见萧璨竟真在席间老实坐着,不由笑着揶揄弟弟道:“今日璨弟竟老老实实坐着,朕方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萧栋这一番话没摆什么天子威严,席间其他人多是松了口气。萧璨不同旁人,他一贯在兄长面前便是随性自在,也笑着回道:“臣弟不爱歌舞赏月,故而从前仗着皇兄偏爱便任性不来了。如今这不是有了玉哥,臣弟想着襄阳侯府两位少将军戍守边关无法回京,又念着诸位叔伯长辈慈爱,怎么也得带他来,让皇兄和叔伯兄弟们关照爱护一番,总也教人知道咱们一脉最是和善疼人的!”
  这两日京中有关裴玉戈与萧璨的恶言传得飞快,萧璨今日上午领了个民女进门,下午各王府便传了个遍。诸如萧兴泊之流就憋着股劲儿打算在中秋宫宴上给萧璨与裴玉戈难堪,自然这个主意也并非他个人的念头,出门前是得了父亲首肯的。
  可萧璨这番话出口,分明是早料到了有人要算计他俩,提前借着皇帝的东风将这番话说了去。再看龙椅上的皇帝闻言大笑,同弟弟继续谈笑风生,便知这试探的法子行不通了。天子都顺着萧璨的话说,今日谁敢做那出头鸟逆着来,便是忤逆了天子。
  端坐在萧璨右手边的礼王萧缙默默放下了手中杯盏,他神色淡然,对周遭一切都淡漠无所谓,心中却非如此。
  而默默关注着父王与身旁雍王夫夫的礼王世子则悄悄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随后将桌上饮尽的杯盏倒扣过来,用一指轻扫到一边。萧兴泊准备好的计划付诸东流,心头憋足了一口闷气,但他不敢违逆父王与长兄的意思,只能咬着牙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愤恨的神情。
  【作者有话说】
  男女通吃裴玉戈、醋缸砸烂萧明珠
 
 
第27章 一场闹剧
  说是家宴,可在座各有各的心思,即便围坐在一起也称不上是个‘家’。
  歌舞年年如此,要说今次有何不同,大抵便是那领舞的女子姿容出众,便是在美女如云的宫廷之中亦是少数。女子身形纤细高挑,一张面具遮去大半张脸,让人只瞧得见那涂了朱红口脂的双唇和一双勾魂媚眼。
  明明是通身媚态,舞却是英武侠气之风,舞者技艺也是精妙,观之并无违和之感。
  殿外鼓声急促,与这中秋夜宴的团圆舒缓氛围截然相反,可却无人叫停。待一舞毕,那领舞之人已是用尽全身气力,屈身跪下时胸口起伏、朱唇微张,哪怕看不清面容,都几乎勾了人的魂魄去。
  饶是阅人无数的皇族也少见这等尤物,洁身自好也不碍着被那领舞女子勾了些心去。不说男子,便是在场宫嫔王妃也不由侧目。
  似寿王、镇国公主等阅历颇深的长者不甚在意倒也是寻常,可殿中唯有一人最为反常。不仅没被那尤物勾了心魂去,便说打一开始他便没有正眼瞧那领舞之人一眼。
  “雍王觉得这舞如何?”
  被人问到的萧璨放下替裴玉戈布菜的银筷,扭头看着礼王世子笑了。
  “我素来不好这些风雅之事,又少沾文墨。方才只顾着为玉哥布菜了,五叔让我说,我也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萧璨说得坦荡,丝毫不在意他为王妃布菜的讨好之举有损声名。这原也是个纨绔子弟该有的糊涂样子,可放在此时此刻的他身上,却有种种说不通的地方。
  “那确实遗憾。我本想你素爱美人,必不会错过这等身怀绝技之女。不过如今看你如此爱重王妃,想来京中传闻做不得真,竟白白任旁人编排你多年,这幕后之人…心思实在歹毒!”礼王世子话说得冠冕堂皇,有心之人都能听出他话中试探之意,偏偏句句都似真心为了萧璨的名声着想。即便是听出了旁人刺探的用意,面上也没有正当的理由翻脸,答与不答、真与假,都牵累不到萧兴海。
  裴玉戈侧耳听着,心中倒是感叹这礼王世子说话比他弟弟萧兴泊周全了不知多少。
  萧兴海之言在旁人听来合情合理,这京中谁都可以不好色,唯独‘声名在外’的萧璨不行。这些年宫中及各府前后送去的人不少,雍亲王府照单全收,没退回去半个。虽说这么多年也没弄出个庶长子女来,但萧璨贪色之名却早已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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