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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汉宠夫记/买来的夫郎哭唧唧(古代架空)——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08 08:25:19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
  第二天,早餐时间一过,白竹让张鸣曦在店里准备中午的菜,自己背着背篓拉着宴宴上街扫货。
  白竹一进布铺,直奔目标,买了十块做衣服的葛布,一块做被子的粗布,八斤棉花,六尺鞋面,一些细线和纳鞋底的白索子,花了一两多银子。
  宴宴千挑万选,买了六块绸缎,准备一人做一件长衫。
  自己的和白竹的一个色,其他四个人四种颜色。
  白竹惦记着店里,背起背篓催宴宴回家,宴宴摸着绸缎笑道:“这么多布,得赶快做,不然过年前做不完。”
  白竹点头道:“回家了没啥事,我俩一起动手,实在不行,还有娘呢!”
  中午客人不多,白竹把剩下的菜随便炒了两碗,三人吃了,白竹和宴宴收拾东西,张鸣曦背着背篓去街上买了一些红糖,糕点,瓜子糖果之类的准备带回家,过年待客。
  白竹把两床被子捆好 ,买的布匹棉花,吃的用的,装了两背篓,放在板车上。
  他想着在家住不了多长时间,反正要做新衣 ,没带换洗的外衣,带了两套内衣换洗。
  张鸣曦把板车拉到门口,白竹还在后院收收捡捡。后院柴火多,白竹不放心,把灶口的柴火抱开,地面扫了又扫,又提了几大桶井水把灶口泼湿透,才放心地出来了。
  白竹正要锁门,张鸣曦想到铺子里没人,银子放在这里不安全,又进来把钱袋揣身上。
  后面四个月生意不错,腊月差点,一共挣了五十三两银子。
  白竹买布,他买吃的,花了一两多,剩下一两多他给了白竹,自己揣着五个十两的银锭子,暗暗祈祷过完年这些银锭子还在。
  回到家,天气还早,铺床,收拾东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胡秋月等他们回家等得眼睛都快望穿了。
  家里能做的都做了,新房子干净,李大贵还是象征性的打扫了一下。
  糍粑打了,豆腐做了,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就等着张鸣曦回家杀猪宰羊。
  腊月二十七,张鸣曦喊三叔来宰猪宰羊,二叔,李立维父子帮忙按猪脚,几个人忙了一天,总算完成一件大事。
  白竹和宴宴上午帮忙烧水烫猪毛,做中午饭,下午开始,就在白竹卧房开始做衣服。
  他们先做的是宴宴买的绸布衣服,白竹一口气裁好,俩人开始缝。
  张鸣曦进来看了一眼,怕冷着白竹,烧了个火盆端进来给他俩烤火。
  胡秋月忙进忙出,没时间来帮忙,但也不打扰他们,一个人包了家务,晚上和李大贵一起腌好了腊肉。
  二十八一大早,张鸣曦准备去接干爹。
  小牛牯在李大贵的精心伺候后,长高了一大截,吃的好,油光水滑,毛色漂亮。
  张鸣曦拍拍牛牯的颈脖,笑道:“今天去,明天回,这两天你得辛苦了。”
  小牛犊认主,打着响鼻,温顺的用头来拱张鸣曦。
  张鸣曦笑嘻嘻地摸摸它的长毛,套好牛车,准备出发去接干爹和燕子来家过年。
  白竹见牛车上空荡荡的,正在思忖着带点什么给干爹,胡秋月在堂屋喊道:“鸣曦,空着手怎么好去?你带两袋子大米白面给你干爹尝尝鲜。黄豆绿豆都有,都带点去。”
  张鸣曦答应了,进去装了两袋大米白面,豆子也拿了一些。
  胡秋月见板车还空,笑道:“院子里的萝卜白菜还多,要不要带些去。”
  不等张鸣曦回答,白竹忙道:“不要了,他们明天就来我们家,带了也是浪费。”
  胡秋月点头,突然笑道:“对了,秋天我晒了一些柿饼,今年晒得不多,没有卖,留着自己吃的,你带一些去吧。板栗榛子也有,带些去。”
  “不用了,放着吧,他们来了再吃也是一样的。”白竹真的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娘一点点捡回来的,自己怎么好意思拿来送人?
  “你这孩子,怎么跟娘客气上了?这不值什么,少拿几个吧!”胡秋月嗔他。
  白竹不好再说,胡秋月数了二十个柿饼放在竹篓里,还要去拿板栗,被白竹一把拉住。
  “娘,娘,他家没有孩子,带这些去干嘛?不如留着家里过年用。今年孩子们多,留着给孩子香香嘴吧!”
  胡秋月笑道:“好,好,听你的。”
  白竹把灌好水的竹筒放在竹篓里,把车上的东西绑好,叮嘱道:“鸣曦,不要干爹带其他东西。看看酸果片剩下多少,留够他们用的,其余的都带来。他们家的酸果树是大树,每年的产量差不多是固定的。我们家的这两小棵还不知道能不能挂果,不能作太多指望。”
  张鸣曦点头道:“知道了。外面冷,快进去。晚上怕冷,让宴宴陪你睡。我明天就回,可能会晚一点,等我们到家吃晚饭。”
  白竹笑道:“好,路上跑慢点,别累着小牛。”
  张鸣曦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道:“怎么没听你说别累着你男人?在你心中,合着你男人还不如一头牛,是吧!”
  白竹对他这种动不动就胡搅蛮缠的乱吃醋 ,简直毫无办法,轻笑了一声,哄他道:“谁说的?你可比牛强多了!”
  张鸣曦气得瞪了他一眼:“你!”
  说着,伸手想来抓他,白竹笑嘻嘻地往后一退,伸手在车帮上一推,笑道:“快去快回。”
 
第283 章 偏心的娘
  张鸣曦正要说话,见李大贵提着一个大布袋从他家老房子跑来了。
  “鸣曦,我生怕你走了,还好,总算赶到了。”
  大冷的天,李大贵跑得鼻尖通红,气喘吁吁。
  “怎么了,姨父?”张鸣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跳下牛车迎了上去。
  “这是黑豆拌的麸皮,放在板车上,你歇息打尖时给小牛也喂一口。我怕你没养过牛,不知道喂,会饿着它。”
  李大贵把麸料放在板车上,用手抚着小牛的肚子,柔声道:“乖乖听话,快去快回。”
  小牛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往前跑,李大贵追到院外喊道:“鸣曦,麸料太干,记得喂水。”
  张鸣曦往后挥挥手,赶着牛车一溜烟跑了。
  白竹想笑:不知道张鸣曦作何感想,个个都不放心小牛,没人管他!
  今天没别的事,李大贵料理了牲口,带着石头上山砍柴,胡秋月帮两小只缝衣服。
  李立维舍不得出去,在家陪着他们,一时给火盆里加碳,一时给三人倒水喝,一个人跑进跑出的,倒也热闹得很。
  李立维在宴宴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又跑出去,提了一篮板栗进来,笑道:“娘,你们干活辛苦,我烧板栗给你们吃吧!
  他嘴里喊着娘,眼睛却是盯着宴宴。
  胡秋月抿唇笑:“我不吃。早饭吃饱了,现在吃不下。你烧给你小哥和宴宴吃吧!”
  白竹正在盘布扣,头都不抬地道:“我不吃。烧得黑乎乎的,把手弄脏了还怎么缝衣服?”
  “那我烧给宴宴吃!”李立维白献殷勤,倒是一点都不难为情,拿了几个板栗,围着火盆摆成一圈,烧给宴宴吃。
  宴宴红着脸睨了他一眼,小声道:“消停些吧!就听见你一个人的声音!”
  李立维笑嘻嘻地剥了一个板栗,趁人不注意,悄悄塞到宴宴嘴里。
  宴宴见没人看他,偷偷吃了,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红着脸笑。
  李立维也不说话,坐在宴宴边上,烧好一个板栗就剥了喂他。
  下半年都忙,俩人基本没有时间这样轻松自在的坐在一起。
  宴宴心里甜甜的,手上做着针线 ,嘴里吃着板栗,时不时和李立维相视一笑,快乐和幸福都快溢出来了。
  宴宴吃了一上午的板栗,手都没伸一下,更别说弄脏手了。
  他缝好最后一针,用牙齿咬断细线,站起来,提起衣领抖了一下,笑道:“你试试!”
  李立维知道宴宴给他买布做衣服,却没想到宴宴做的第一就是他的衣服。
  他可高兴坏了,忙跑出去,洗了手,脱下外衣,穿上了新长袍。
  他穿着棉袄,套上长袍,故意扎煞着手道:“你帮我扣,我怕扣歪了!”
  宴宴嫌弃道:“你从来没有穿过长袍吗?怕扣歪了,还能再找个借口不?”
  李立维嘿嘿笑,白竹抿唇一笑,低头忙活,由他们去闹。
  胡秋月疼爱地望着他们,嗔宴宴:“宴宴,你帮立维扣一下啊,他扎煞着手,怎么扣?”
  宴宴抓住李立维的双手往他胸前一按,叫着娘抱怨道:“娘,看见了没?怎么就不能扣了?”
  李立维笑道:“哎呀,手突然不能动了,宴宴,快给我揉揉!”
  胡秋月看出李立维故意逗宴宴,笑道:“两个小疯子,只知道闹。”
  宴宴低头给李立维扣扣子,撇嘴道:“娘,偏心的娘!现在多了一个让你偏心的,我又得靠后站了。立维哥,有本事和小哥比比,看看娘到底偏心谁。唉,反正我和我哥是多余的,没人疼 。”
  胡秋月故意气他道:“谁说你哥没人疼的?我生的儿子,我自然会疼。”
  宴宴像被撩了毛的猫,一下子蹦跶得老高,蹦到胡秋月面前气鼓鼓地道:“合着我一个人上是多余的,我一个人没人疼是吧!”
  “是吧!”胡秋月故意冲宴宴眨眨眼,笑眯眯地答应着,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宴宴明知道娘是逗他的,还是差点气疯了,扣子也不扣了,滚到娘怀里,扭股糖似的一阵猛撞。
  胡秋月笑得喘不过气来,生怕戳着宴宴,拿针的手举得高高的,又怕他滚到地上,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正在缝的衣服掉到地上也顾不得了。
  白竹捡起衣服笑道:“看看吧!多大的人了,见了娘就撒娇,立维你看看,宴宴还说娘偏心,娘到底是偏心谁啊?”
  李立维笑嘻嘻地:“偏心宴宴,偏心宴宴。谁让他最小,谁让你们最疼他呢!”
  白竹用指头去戳宴宴的腰,笑道:“宴宴,听见了吗?立维都说娘最偏心你了,你承不承认?”
  宴宴伏在胡秋月怀里,把头埋在娘颈窝笑,笑声都瓮声瓮气的。
  胡秋月把针插在发髻上,双手搂着宴宴,笑道:“我不偏心,都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白竹撇嘴道:“多好听啊!你都爱,怎么就只搂着宴宴,不搂我呢?”
  李立维笑道:“宴宴,快起来,小哥吃醋了,快让娘搂他。”
  胡秋月也笑道:“小竹,我的儿,过来,让娘好好疼你。”
  说着,作势来拉白竹。宴宴还窝在她怀里呢,哪里够得着。
  白竹身子一扭,往边上一躲,故意酸溜溜地道:“得了吧!我还是看着你抱宴宴吧,眼红死算了。”
  宴宴搂着娘的脖子,回头笑道:“看你说得这么可怜!求求我,求求我就把娘让给你搂搂。”
  白竹笑着照宴宴的屁股拍了一下,骂道:“你等着吧,睡着了做梦,样样都有了。”
  其实打得并不重,但宴宴屁股肉肉的,啪地一下响,李立维听得心疼死了,又不好得说白竹,皱眉去拉宴宴,不悦地道:“起来,多大的人了,只知道闹,屁股疼不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宴宴和白竹闹惯了,根本没当一回事,这时被李立维一说,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羞红了脸,乖乖坐起来。
  白竹指着宴宴哈哈大笑,骂道:“张鸣宴,哈哈,小辣椒也有怕的时候!”
  宴宴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哥,我哥一出门,你就翻天了。哼,等我哥回来了,有你的好日子过!”
  白竹笑得口水都滴到衣服上,话都说不利索:“好,我等着你哥回来收拾我呢。”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院外有人把门拍得啪啪一片响。
 
第384 章 意外来客
  胡秋月以为是李大贵砍柴回来了,忙道:“立维,快去给你爹开门。”
  李立维答应一声,披着新长衫就往外跑。
  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小汉子。
  李立维一句爹差点喊出声,看见小汉子一下子愣住了,没认出来。
  小汉子年纪不大,小老头似的,双手拢着,缩肩拱背 ,冻得鼻尖通红,眉毛鬓角结着霜花,嘴唇干燥起白皮。
  身上倒是穿着棉衣棉裤,又旧又破。棉袄没有套外衣,直接外穿,明显小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的,稍微一动,就露肉,肩头还开花了,露出灰扑扑的棉花。
  棉裤也短了,露出长长的一截脚脖子。
  脚脖子倒洗得干净,天冷,风一吹, 惨白惨白的。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八成新,没有穿袜子。
  天寒地冻的,穿着破旧的棉衣,光脚穿布鞋,够他受的。
  李立维皱眉看着,正要问找谁,那小汉子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立维哥”,又问道:“我二哥在家吗?”
  一声二哥,李立维马上想起来了:这不是白竹的兄弟白露吗?
  去年盖房子时,白露来帮忙,俩人朝夕相处,算是很熟悉了。
  差不多一年没见了,白露变化太大,李立维一下子没认出来。
  去年来帮忙时,衣服虽然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穿得还算整齐。
  现在,他怎么成这样了?
  像个小乞丐!
  嗯,比较干净的小乞丐!
  李立维顾不上多想,展颜一笑,点头笑道:“白露来了,小哥在家,快进来。”
  李立维拉着白露进来,反手关上院门,搂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走了两步,对着窗户大声喊道:“小哥,白露来了。”
  白竹一听,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几步冲到堂屋,白露站在门口,泪眼婆娑地喊了一声“二哥!”
  快一年没见到白露了,白竹差点忘了自己的这个兄弟。
  这不怪他,这一年他自己发生了很多事,下半年忙得连娘都没空想,更想不起白露了。
  其实,主要是白大毛虽然虐待白竹,却很心疼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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