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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程殊心里暖烘烘的,刚抬起头,就被一口咬住了嘴唇。
  他一怔,然后闭上眼睛,胳膊抬了起来,圈住他脖子,让怎么亲怎么亲,亲得太凶了也只是很小地哼一声。
  亲完了,梁慎言用额头抵着他,呼吸有点喘,“从你回来就想亲你了,宝宝。”
  最后那两个字,程殊耳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跟眼睛,满眼喜欢地看着他。
  抿抿唇,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把他往下带,手指搭在他耳边,往前亲了亲他眼睛。
  “以后我会做得更好的。”
 
 
第75章 
  高考前的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一模成绩出来,紧接着就是会考,考完了又要准备二模,期间还有各种各样的表要填、信息要确认,再就是得准备体检。
  除了忙,还是忙。
  程殊本来也不爱多想,以前脑子就单线程,现在还一样,几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只想赶紧考完。
  但多少还是不一样的,爸妈在身边,恋人在身边,身边同学和张老头家的、程冬家的都看得出程殊状态很好。
  从小散了的家,在程殊十八岁这年,莫名地又聚到了一起。
  哪能还跟以前一样。
  林秋云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生怕他营养不够,还买了箱牛奶放家里,早晚督促他喝一杯。
  程三顺还是下午出门打牌,不过晚饭前就回来了,手里经常拎着水果跟烧烤。
  他白天在学校刷题,晚上在房间里刷题。
  一门心思都在考试,睁眼闭眼都在学。
  梁慎言陪着他一起,从学校布置的题,到他找来的其他学校资料,他做一遍,梁慎言也要看一遍。
  有时候学得累了,程殊就往梁慎言怀里一靠,坐人膝盖上,什么话都不说,脑袋蹭蹭他颈窝,又去亲亲他的嘴唇。
  梁慎言笑他像只黏人小狗,他也不反驳,大脑已经分不出余力去想了,反正小狗就小狗吧,小狗可好了,护家又记情。
  二模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程殊骑着车回家,和其他人聊了一路。
  进了小路,碰见程冬跟他奶奶牵着手迎面走来,瞥见他头上戴着杨柳编的草帽,才意识到春天来了。
  “三奶奶。”程殊从车座下来,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您去田里来?”
  程冬手里还拿着长长的柳条,都垂到地上了。
  看见他,高兴地喊,“哥哥!”
  程冬奶奶摸了摸程冬的头,从背篓里拿了一小包东西,“今年他爷腰不行,我去田里随便撒点秧苗,看能不能成活。”
  “这是田里捡的茨菇,你拿回家去。”
  程殊摇头,说:“不用不用,您自己留着吃。”
  程冬奶奶嗔怪地看他一眼,硬塞到他手里,“这东西又不花钱,全在地里长着,拿去街上卖都卖不掉,我捡了不少,留了一袋自家吃。”
  闻言程殊不好拒绝了,把塑料袋往车把挂好,又在口袋里摸到了一颗糖,弯腰塞给程冬,“给你糖吃,好好听爷爷奶奶话。”
  程冬点点头,把糖揣到衣兜里,“谢谢哥哥。”
  回到家里,程殊拎着一袋茨菇去厨房,发现厨房灶都是凉的,他爸妈都不在,心里好奇。
  “他们不在家啊。”程殊推开房间门,问了一句,“出门了?”
  梁慎言耳机戴了一只,听到他声音,停下敲键盘的动作,转头看他,“去吃酒了,要晚点回来。”
  程殊放下书包,往他电脑屏幕瞥了眼,确认了不是在忙重要的事,走到他椅子后面,弯腰抱住他,偏过头在他脸颊亲了口。
  梁慎言眼神一下软了,挑起眉梢偏过头看他。
  “考了多少?”
  “原来只关心我考得好不好。”程殊故意说,“考砸了,直接掉出——”
  梁慎言腾出一只手,往后钻进了校服里,挠他侧腰的痒痒肉,“别让我整你。”
  程殊笑着躲开,觉得他太小气了,松开胳膊,“过去年一本线了,刚好多十分。”
  梁慎言收回手的动作一顿,转了椅子方向,正对着在换衣服的程殊,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明天周末不用上课,所以程殊习惯地换衣服,连校服一块洗了,下周一又能穿。
  举起胳膊往上拉衣服时,没了冬天那么多件衣服,那截劲瘦又平坦的腰露了出来。
  程殊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直勾勾地看他,“我去洗澡。”
  梁慎言握了握鼠标,很低地“嗯”了声,喉结咽动,“我大概十分钟结束。”
  程殊点头,忽地觉得手里的衣服有些烫。
  飞快从衣柜里抽了一条内裤,拿着干净的衣服,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洗澡。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挡住了院子里的光。
  梁慎言靠在床头,支着一条腿,目光扫向隆起的被子,掀开被角时,瞥见了程殊圆乎的后脑勺。
  手安抚地摸着他头发,手指穿过发丝,安抚的动作倏然停下,肌肉绷紧,克制着按住了他的肩膀。
  到底是怕伤了他,连动作都是缓慢的。
  哪怕天气不热,程殊依旧闷出了一身汗,从被子里钻出来,胳膊支在两边,无意识抿了抿有些疼的嘴角,“你好久。”
  梁慎言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用膝盖贴在他侧腰,目光沉沉地扫过他红了的脸跟脖子,手指在喉结那儿轻轻碰了碰,“难受吗?”
  程殊摇头,低头在他下巴咬了口。
  这会儿不难受,没过多久,程殊就难受了。
  不是疼痛,而是身体不受控制、无法掌控的脱轨,连声音都咽不回去,一声接一声的轻.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胳膊抱不住他,就去抓他撑在两边的手臂,小腿挂不住,就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想转过身,那样会好受一些,但被梁慎言牢牢地握住,经受不住一点的刺激,呼吸急促地喊“言哥”。
  一句句的,像是撒娇。
  到了后面,几乎是梁慎言碰他一下,他就抖一下,从脖子到胸口都红了。
  不知道他失控了几次,等到风雨停歇时,浑身都是湿的。
  躺在那儿,肿了的眼皮都懒得动。
  梁慎言拿了旁边放着的毯子给他盖住,翻身下床去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套上衣服,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回来,给程殊擦干净。
  床单跟被套那些都得换,程殊刚换的衣服也得一块洗了。
  纸巾跟用完的套扔到垃圾桶,扎了口一会儿拿去扔掉。
  程殊闭着的眼睛睁开,刚才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差点呼吸不过来,眼冒金星的。
  裹着毯子翻了个身,摸了摸梁慎言胳膊,“你好凶啊。”
  梁慎言由着他玩自己的手,并着两根手指拍拍他额头,“才知道凶?前一阵对你太温柔了?”
  程殊思考了下,之前被摁住脖子,整个人贴在枕头的记忆涌上来,缩回手,“你去热饭吧。”
  可不敢再随便摸了,刚才那么久,折腾的得有两小时,够够的。
  梁慎言笑了声,看他翻身对着墙,弯腰拍了拍他屁股,听到小声抱怨,捏捏他的耳朵才出去。
  程殊爸妈出门的时候给提前做了饭菜,热一热就能吃。
  他俩才刚在厨房里吃上饭,外边就有了动静。
  “怎么这个点了才吃饭呀?”林秋云手里还拎着包,“那正好,给你们买了宵夜,还热的。”
  梁慎言伸手接过来,放到小桌上,打开盒盖是烧烤。
  “天天这么吃都得胖。”程殊一边伸手拿串一边说:“你们把我当小猪仔喂了啊。”
  程三顺的嗓门比谁都大,从院子里传来,“你是小猪仔,那我跟你妈成什么了?倒霉孩子。”
  林秋云让他俩别理程三顺,拎着包回了房间。
  两大人这个点回来,都困了,各自收拾了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程殊咬着烤鸡翅,笑眯眯地压着声音说:“刚才我妈出声,吓我跳。”
  梁慎言掀起眼皮看他,看穿他那点小心思,“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吃饭呢。”
  程殊不说话了,眼珠转了转,把那一串剩下的鸡翅递给他,“吃鸡翅,我吃不了太多辣。”
  梁慎言被菜里的辣椒呛得咳嗽起来,懒得理程殊了。
  程殊这会儿脸皮厚着呢,吃饱了,还喝了一碗排骨汤,托着下巴看梁慎言,“你说我们俩经常这样,那什么互换,我是不是得再多考点分?”
  梁慎言:“……”
  “脑子病了?”
  程殊瞪他,“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脑子没病我跟你在一起,你可大我好多岁。”
  梁慎言听不下去了,伸手捏住他的嘴,又嫌弃地给他擦了擦嘴角没擦干净的地方,然后再自己擦手。
  等回了房间,程殊跟在梁慎言后边,门一关,直接扑到人背上。
  “脑子好使也跟你在一块。”
  梁慎言反手拉住他手腕,勾住他腿弯,“多大人,这么扑过来不怕摔了?”
  程殊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说过不会让我摔了,我信你。”
  梁慎言失笑,拍拍他,到床边把人放下来,又窝在新换的被子里搂一块睡了。
  一夜的梦里,都是洗衣液的橙子味道。
  周末出了大太阳,他俩闲着没事,把趴在地上晒太阳的五福揪了起来,打算给狗洗澡。
  小狗长大了很多,从捡回来那会儿一丁点大,到这会儿半岁多了,已经是只被养得很漂亮的狗。
  但给狗洗澡这件事,狗越大越按不住。
  才给打湿了毛,他俩身上就湿得差不多了。
  梁慎言两只手按住狗,甩了甩脸上的水,“随便给它洗洗得了。”
  程殊拿着水管,还得按住五福的脖子,“也太能折腾了,下回还是给它丢河里,自己洗吧。”
  程三顺在棚子里给人做米斗,抬头看一眼乐了,“你们是给狗洗澡还是它给你俩洗啊。”
  程殊不想理他爸,捏了捏五福的后脖子,“你听不听话,再动来动去的,一周不给吃零食。”
  梁慎言听到这话,抬头看他一眼,忍着笑没说什么。
  林秋云在一边晒豆子,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实在搞不懂小年轻们的心思,晒完豆子又去弄盐菜。
  好不容易给狗洗完澡,狗在一边晒太阳,他俩也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身上衣服全给打湿了,不晒得感冒。
  程殊拿手挡着光,背着书呢,手机震了震,摸出来看是群里发的消息,通知他们下周四体检。
  看完了回到小群,跟其他人聊聊天,边打字边问:“爸,妈,上回组织的体检,你们报告什么时候拿啊?”
  程三顺正在用锯子,扯着嗓子“啊”了声,边上的林秋云擦着手从旁边经过,拍了拍晒的被子,“说是周一去拿。”
  “那你们记得去拿,看看有没有什么指标异常的,尤其我爸,我都怕他高血压、糖尿病。”
  程殊瞥一眼程三顺,“早发现早治疗。”
  林秋云“哎”了声,让他别担心,这几天作息规律点,别耽误了高考体检。
  梁慎言闭着眼晒太阳,听是听见了,但不插话。
  “我觉得我长高了,还重了。”
  耳边传来程殊跟他嘀咕的声音,才睁开眼。
  打量了一圈,“胖了。”
  程殊:“……”
  不反驳还摸了摸腰上那点几乎捏不起来肉,“胖点好,好过冬。”
  梁慎言无语了,不再试图跟上程殊的脑回路。
  程殊自己给自己逗笑了,在那儿笑半天。
  天气好,人心情也好。周末两天四个人都在家里,虽然是各做各的事,也不耽误他们觉得这个周末过得舒服。
  周一程殊去学校,起床收拾的动静很轻,怕吵到梁慎言。
  梁慎言昨天睡得晚,跟他哥一块过新项目的规划方案。
  方案是第二版,很多地方都得改,要不是项目牵扯的合作方比较多,投资大,一般区域那边自己过就行,用不上他们。
  程殊那边都快上完第四节课了,他才醒。
  从房间出来去卫生间,收拾好出来,正好撞见回来的程三顺跟林秋云,人还有点懵,随口问了句他们去做什么。
  结果程三顺一言不发地往堂屋走,林秋云在后面摇了摇头。
  梁慎言站在原地几秒,人一下清醒了。
  等程三顺进去了,才开口问,“体检有问题?”
  林秋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怕程三顺听到,小声说:“肺那里有异样,说是最好去县城或者更大的医院复查下。”
  梁慎言刚想说什么,堂屋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动静,他和林秋云顾不上说话,立刻往堂屋走。
  程三顺站在那儿,捂着心口猛地咳嗽,背都佝偻起来了,脚边是一个摔缺了边的烟灰缸。
  脾气一下上来了,破口大骂起来,“复查什么复查,老子命硬得很,我看那些医生就是胡说八道,想要从我口袋里拿钱,是不是知道我们家的土地要被征走了,才惦记我们的钱是吧?查个屁,我好得很!”
  林秋云想过去,被他一瞪,停在原地劝他,“你先别多想,去复查一下心里也踏实,说不定就是小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程三顺失去理智了,什么都林秋云身上迁怒,“老子原本好好的,上回住院医生都说没什么,怎么你一回来,就检查出问题了,你是不是命里克——”
  “明天去医院复查。”
  不等程三顺说完,梁慎言出声打断。
  堂屋里一下安静了,程三顺跟林秋云都看着他。
  梁慎言还穿着睡衣,站在门边也不过去,靠着门框看了看程三顺,心里有点烦,摸口袋才发现他基本不在身上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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