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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柯南同人)——冰镇火炉

时间:2024-07-20 07:53:19  作者:冰镇火炉
  松田阵平特别迷惑地看了他一会,才说:“我光记得主唱喜欢男的了。”你不在我们班,不知道铃木园子在我耳朵边上叫的多大声。这回换萩原研二呛住,解释呃这个其实搞摇滚的也不都是这样;虽然……但是……呃……反正还是喜欢女的的多。
  诗歌、音乐、舞蹈、绘画,人怎样才算是活着,怎样才算是死去?请和我合奏吧,不会也没关系。这就是活过的证明,只要这首歌不曾失落,所有人都将在它下一次的奏响中重新活一次,并且永远不会死去。
  这个爱好我并不特意掩饰,也不刻意营造。或许总有组织里一些细心的人能察觉,然而全无用处,我也不曾与别人交心,谈何共同话题呢……但是今天却忽然成了这个样子,萩原研二想,像将死的松鼠,急匆匆地一股脑地将窝里的松果全刨了出来。将死的。他又回想起那棵树下休葛曼登的预言,她说这回我会死去,并且命运无可更改,拿猴爪的故事吓唬我。倘若硬要挣脱必死的命运,反而可能付出更大的代价。死已经是终局,还有什么能比死可怕呢?
  气氛稍稍冷了下来,但马上升温——物理意义上的,可以反应在温度计上的那种;松田阵平一下把热水器打开,水蒸气在不大的浴室弥漫,他就当刚才无事发生,此时兢兢业业地当着马里奥修水管:“……不太行啊这个方的壳子,洗完澡以后的冷凝水凝结的话,还是有触电的可能。不如改个圆形的外壳,让水直接流下来好了。”
  他自言自语地敲定好方针,回头一看,萩原研二愣得像条被蒸熟的鱼,眼里闪过诡异的光(也不是)搁那啥活不干就硬看;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态好似上班一整天回来发现儿子躺床上没挪窝的老父亲:“不干活别添乱!”并举起莲蓬头予以打击。
  萩原研二一边躲,一边还发表扯淡言论:“嗯嗯我就是觉得敲架子鼓的话小阵平是有天赋的嘛!就是敲鼓,不是敲我头,实在不行可以把我的脸印到鼓面上罗杰泰勒就是这么搞的啊救命我要淹死了!”
  “萩原研二!你再来妨碍我干活,今天晚上你洗澡的时候最好别沾水!”松田阵平烦的受不了,直接打开热水器举着莲蓬头呲(别说还挺贴心开的热水),“小心我把你摁插头上电死你!”
  离了日本,总感觉萩原研二弱智的厉害。松田阵平真是受不了了,终于爆发,换得一时安宁。结果没出三五分钟,客厅里开始放Dani California。嘿,这可是带着记忆的小阵平,还能真电死我不成?萩原研二的算盘打的比电吉他还响,脸皮厚得能蒙鼓,新人种出现了,蒙鼓人。
  那首歌其实还好。比之前那几首扯着嗓子的噪音好一些,起码听得懂在唱什么。松田阵平无意识地跟着哼哼,直到音乐结束,然后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萩原研二出门了。
  从浴室里出来,松田阵平四处看看,发现其实已经收拾好了。包括自己刚才举着莲蓬头往外呲的水,也被擦干了。没他什么好干的活,真是安静。松田阵平往边上的沙发——那个沙发长的其实有点像大号猫窝——一躺,大睡特睡起来。
  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睡得天都黑了。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看看房间里还是只有自己吗?在窗户边上捕捉到熟悉的身影倚靠在窗框上时,方才松了一口气。没出息,多大了还不敢一个人在家吗。松田阵平暗自数落自己一句,才上前去,正要说什么,闻到一股烟味。
  抽烟倒无所谓。哪怕是高中男生里私底下偷偷抽烟的不少,并且以此为荣。天暗了,整个室内被沉入了深蓝色的海洋里。而驶向阿姆斯特丹的火车正在此时从窗户的背景中驶来,拖着煤烟,和香烟呼出的气一前一后;即便相隔几千米,也在人的眼中融到一起。萩原研二转过头来,笑一笑。在没有光线的地方,神情像是永远背着地球的月之暗面。
  松田阵平从萩原研二撑着窗台的手,和腰之间,伸过去够窗台的打火机。看到这个动作。萩原研二先是本能的阻止,但随即收敛了动作,正色道:“……看这个架势,你还不得不抽呢。如果被乐队的粉丝小姐发现小阵平其实是纯良好少年的话,那就完蛋啦!你会被漂亮又大胆的白人女人们吃掉的。”
  松田阵平先反驳:“什么乐队,我可没说过。”将打火机拿到手,对着贴心到被递到面前的烟,才说:“……我不会。”
  他早料到自己这话多不可思议,立马在萩原研二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把捂住对方的嘴(hagi:唔唔唔?):“我倒是想!……但是小兰管的严。工藤也听话的厉害,一点这方面心思都没动过还严加劝阻。反正我不会。”
  “我不会”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萩原研二看了觉得好笑,烟也收回去,说那不行。教未成年人吸烟犯法的。你这人犯法的事做的难道不少吗?
  松田阵平还努努力:“不过肺也行吧。”
  “那不成。吸包口再被看出来比直接拒绝还要命。”
  萩原研二连自己的烟也一并掐了,抖抖衣服驱散烟味,说:“成人了再考虑吧。——以及,明天起我准备自行去寻找‘湖’的踪迹了。计划也有了,但是小阵平真的不肯一起来吗?”
  “真要我打鼓?”他听了咋舌,“你真要唱?”
  “……呜呜呜。不去就算了。我不勉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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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听过几首摇滚,写这玩意都是看了一部替身名字是摇滚歌曲名的动漫导致的(
  以及滚没什么可歧视的不要学hagi。真大佬听着听着不是拐爵士就是拐古典(
  写着写着又开始让他俩腻歪了,没法控制。行吧你俩抓紧这个机会好好腻歪,不然来不及了
  但是歌真是一种奇妙的语言,作者高中军训第一天晚上把我们班全体女生串到一个宿舍一边蹦着唱我们摇你滚一边开关灯的时候真是爽……不过马上就被阿姨扭送回去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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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liszt erlkonig
  说来遗憾,但是诸伏景光其实并不愿意有别人来参与自己的事。“自己的事。”他的原话真这么说。怎么会呢?你在什么时候来过荷兰,去过锈湖吗?萩原研二好奇地问,在听筒里等了很久才得到不算回答的回答,也很神秘:我从没有去过,但是会被它找到脸上。
  不说这个了。诸伏景光转开话题,以及,我不想在这里碰见你们。他的语气是轻快的,上扬的,就好像在说起一件无关轻重的事;但牙齿里似乎总暗暗牵挂着一股劲,让人不敢小觑。
  不用来找我们,但带走绘里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但我发誓会把她好好带回去。
  哦那倒是不急。听到这里萩原研二诡异地轻松下来,让她在你那里多待一阵子也没关系。
  但是你们还是不许跟过来!
  ——啊,这么狠心吗。萩原研二开始无理取闹,我不信你对小降谷也是这个态度!
  也不算是无理取闹吧。萩原研二的记忆剧烈地向前追溯再追溯,最终追溯到了头一回去荷兰。那一次在湖心小屋里,看见那颗违反物理学常理的黑方块时,他真的感觉到头疼,并且被陌生的记忆冲昏头脑。真可怕。他当时只当是被别人的回忆迷乱了心智,他知道黑方块承载着一个人痛苦的过去。
  但万一那就是我最痛苦,但处于某种原因失去的记忆呢?萩原研二其实并不缺少保全自己的意识,休葛曼登对他死亡的暗示言犹在耳。
  即便如此……
  他也没有来。真的。
  诸伏景光的声音适时地发出,与此同时,在电话对面,他轻轻地摇头。在被问及原因时,倒是回答得很快:大家全走了,组织可还没倒台呢?我这样为了自己小时候的一点事跑出来已经是极大的旷工了;也就是形势所迫,不走可能会命丧,才姑且能名正言顺地来荷兰。但是,总不能无人留守。
  这样的理由非常合理,谁也不能指摘。偌大的一个组织,到了现在这个世界线,仅仅只是除去了一个不那么忠心的贝尔摩德——甚至未必算得上是正反馈。我方却折得厉害:玛尔戈反正是不能用了,看样子赤井秀一也早早脱离,但琴酒没有被逮捕。这真是令人遗憾的差异,萩原研二推测是这一次的动物园整个消失,少了许多牵制组织手足的力量,以至于叫琴酒有了足够的机会逃出生天。小诸伏恐怕也没法再回去,于是带着绘里香一起溜之大吉;朗姆从头到尾也稳坐钓鱼台,哪一回也没有被撼动过。而我少不了被怀疑,干脆也出来转转避嫌。
  看似是奇招,但也实在是被步步逼到这里。所以,其实有你一个能在日本稍稍抗住压力,给zero撑撑场子也可以。不过你既然这样打算,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我的事;再加上人家的狗还在自己这里。就凭这个,诸伏景光就不能说什么。
  这么一来,岂不是就剩小降谷一个了。虽然出于一些蛛丝马迹,他知道此时位于日本本部,还有另外一位卧底;但也仅限于此。他们之间还不足以这样交付信任。也只能保守些,当她是个中立方了。
  说到底,即便诸伏景光本人坚决地笃定:我的过去必然有荷兰的一份,但真正落到实处依然毫无头绪。他们以游客身份前来,但哪一副游览手册上也不会写如果您想要参观锈湖的话请坐几路几路公交车到哪一站下。
  但锈湖是礼貌的,文雅的。它会欢迎并得体地招待每一位异乡人,并确保他们死得其所。正如莎拉怀特一样,总有一位哈妮会来欢迎爱德华警官的。他和绘里香冲的急,买的红眼航班,落地时是凌晨。街上没那么多人,万籁俱寂。
  然后,有一只灰色的,没有成年的鸽子飞了过来。它总是在二人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有几回绘里香十分疑惑,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荷兰有这样大的鸽灾?到处都是鸽子。
  那是同一只。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了它一眼,而鸽子只用它橙黄色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敬过来。它偏了偏头,叫了两声:“咕咕?”
  诸伏景光朝它伸出胳膊。鸽子简直是笑了一样,振动翅膀,但越过二人,向前飞去。距离控制得很好,差一点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但总会及时停下,一抹细小的身影落在人行道尽头的树上。
  锈湖的猎物总会自投罗网的。
  事已至此,既然诸伏景光有自己的打算,又不肯让别人掺和,就先到此为止吧。反正我也没做过保证。萩原研二想,但是有时候还是不免疑惑:到底什么事能从日本一直牵连到荷兰去?小阵平,你知道什么吗?问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心酸,你们全都有来有回地勾兑起来了,小时候就搭上线,怎么我跟个孤儿一样。看看看看,我要管自己应得的幼驯染问别人小时候的事了。
  松田阵平特认真地回忆了一会,说还真不记得什么了。我来给你捋捋时间,萩,你这么看。我今年17,景老爷26对吧?当年家里出事的时候我7岁,那景老爷就是16,刚好上高中,申请的学校寄宿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了我们也不一定能碰上啊是不是?然后他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出来读警校读半年,出来和伊达做同事,但是我15,那不是连着工藤一起被你捞走了嘛。
  这么说起来,我们真是精准错开了。真不容易。千波虽然是我在他们家的时候出生的,但是她今年七岁,我走的时候她一点事都不记;反倒是懂点事就被景老爷诓走了。这算什么事啊。松田阵平这么一想,也没法释怀了:我还抱过她呢!到我手里就吐奶,小坏蛋。
  呃这个到你手里老吐奶的话是不是手法……我闭嘴。我什么也没说。
  松田阵平话听一半一记眼刀飞来,萩原研二马上闭嘴,求生欲极强。问不出来什么,他有点遗憾,又有点拿不上台面的窃喜。不过很快端正心态,心想这种事果然还是要问专业人士,指小降谷。问他的话,指不定什么小诸伏本人记得的不记得的他都记得,比自己的事还熟呢。
  虽然口口声声否认,但其实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有过很短暂的一次交道。那会千波一岁,松田阵平正常下课,诸伏景光少有的一回时间空闲,也回来了,二人打个照面。伊达航不是喜欢在一个孩子面前不停叨叨其他人的性格,他做的多。所以此时两人都处于知道对方存在,但是也只是知道名字长相,别的一概不知。伊达航嘴里的“性格好,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一直都处于下限很低但上限极高的状态。
  诸伏景光回来,终于见到妹妹,特别特别高兴。也兴冲冲表演在学校社团练的贝斯,隔壁松田阵平听得嘴都撅到天上去了。呵呵也就会弹个琴了,有狼性的男人谁稀罕那个玩意!我会拳击!你会吗!(还好年龄差距大没真打,不然场面大概不好看)然后娜塔莉带着仨孩子下楼去透透气,一路走走走,走到一个小土坡上。
  那里很清净,草木的味道很浓但不讨厌。没有乱七八糟的孩子春游后丢下的垃圾,没有急匆匆的成年人为了抄近道踏出来的光秃秃的土壤。那么宁静,连早上的露水都凝结在叶片上,将落未落。在绿色的一望无际的草地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白色的蒲公英。
  景光哥哥。我要那个。
  千波挣扎着从娜塔莉怀里费劲地伸出一只手,很圆很软,像没有骨头一样,黏住诸伏景光学生制服的衣领不肯松;眼睛却盯着蒲公英。看着觉得好笑,很难说她想要的是诸伏景光还是蒲公英,还是二者皆有。景光哥是舒服的。千波此时年幼,脑子里装不了太多东西,但是知道景光哥头毛顺,像丝绸一样。舒服。不像她松田哥,那个头毛呼她一脸,发质又硬,有点难以呼吸了。
  她最后都得到了。诸伏景光给她折蒲公英编花环,低着头忙活,千波就捡起一支来,张开嘴:蓄力,吸气,蓄力,吸气……诶,我要干嘛来着?她万分疑惑,最后稀里糊涂地把那一支往嘴里一塞吃了。
  报吃。蒲公英茎杆中乳白色的汁液又苦又涩,明明是像牛奶一样的东西!她特别委屈,长这么大岁数一来头一次用类比推理就惨遭滑铁卢,千波嗷嗷嗷嗷哭了起来。那就谁干的谁哄呗(咦不对这么算该蒲公英哄)。诸伏景光哄的自己都要哭了,两只流泪猫猫头,眼泪汪汪。
  反正到了现在,松田阵平大约已经忘的干净,也不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多半是不重要的话。但是娜塔莉听了以后,沉默片刻,才弯下腰,有一点哽咽——她努力地眨了眨眼,才开口。
  因为人的命就是像草一样。很漂亮很漂亮的那些,都是很苦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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