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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成双(近代现代)——蕴藉

时间:2024-07-25 11:25:58  作者:蕴藉
  “谁在外面!”阿撒兹勒敏锐地察觉到了吴千殊的存在。
  吴千殊赶忙推门而入,低眉躬身:“抱歉先生,我本来想来汇报神迹情况,但这位先生似乎更急,所以我便等在外边了。”
  “结果怎么样?”
  “昌鑫编辑部确实留有天界的迹象。”
  阿撒兹勒眉头蹙起,似乎格外意外:“说起来,昌鑫编辑部曾经屡屡与清世司暧昧不清……”
  清世司?!吴千殊惊得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唯恐阿撒兹勒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I believe you know Suriel's obsession.”好在牧师打断了阿撒兹勒的话,用下巴指指吴千殊,似乎吴千殊带来的有关天界的消息证明了他的结论。
  “You should question Asbeel.”阿撒兹勒有些不耐烦。
  “Asbeel”牧师有些不解。
  “They have a closer relationship!”阿撒兹勒鄙夷地望着牧师,似乎没想到他连这个事实都不知道,“Don't you know?”
  牧师忿忿抬手,用食指指了指阿撒兹勒,狠狠地摔门而去。
  “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吴千殊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我们一个同僚失踪了。”阿撒兹勒捏捏眉心,好像很头大。
  “那刚刚那位先生……”
  “另一个同僚。”
  吴千殊凛然,他们好不容易弄死一个堕天使,又来一个!
  “你发现的那个天界中人,继续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他。”
  找不出来了。吴千殊心说,但脸上堆满严肃:“承蒙重托,定不辱命。”
  “另外,清世司作为东方最大的非人族组织,若是他们也同天界同流合污,那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阿撒兹勒被这接二连三的糟心事烦得头疼,痛苦地揉揉太阳穴嘱咐道。
  吴千殊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狗腿的形象,单膝跪了下去:“愿为先生效劳,只是不知清世司同昌鑫编辑部有交集是何时。”
  “大概是十五年之前,那时我们还没有吴兄的帮助,许多事力不从心,一拖再拖……”
  十五年!吴千殊耳边嗡得一声,阿撒兹勒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剩时间在脑中回响。
  托词离开后,吴千殊带着另一个堕天使来到东方的坏消息回到义庄,而清世司又暴露在阿撒兹勒的视线内,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好像永无尽头。
  “怎么了。”
  吴千殊凄声道:“又来一个堕天使。”
  “这次是哪个,长什么样。”代虑随口问了句,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到什么担心,就好像旧友重逢,胸有成竹,无论如何都无伤大雅。
  一时吴千殊有些敬佩代虑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说不愧是天界见过大世面的上仙:“一个穿红色牧师袍的男人,极其壮硕,身约两米,淡金色长发,面相凶厉,比之前的沙利叶更有威慑力。”
  “Samael!”前一秒还无所谓的代虑,下一秒嘭得站起来惊呼,“他怎么来东方了?”
  “他是谁,很厉害吗?”吴千殊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这个让代虑突然脸色大变的堕天使是什么样的存在。
  “萨麦尔,曾是创世天使之一,堕天后也是可以和路西法媲美的存在。但是他一向不参与东方事务,怎么突然现身京都。”代虑不解。
  “好像和沙利叶有关。我听阿撒兹勒还提到了安士白,但我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吴千殊有些羞愧。
  代虑抱臂,脸色有些惨白:“萨麦尔和沙利叶似有交情,此行恐怕是为沙利叶而来。但萨麦尔与其逼问阿撒兹勒,不如去寻与沙利叶有些外人不可知交易的安士白,所以阿撒兹勒恐怕是支萨麦尔去问安士白了。”
  吴千殊再一次被代虑的情报信息惊到,天界竟然已经调查到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这个堕天使也算是来为好友复仇的?那他和安士白岂不是还有蛮多共鸣之处。”吴千殊暗感有些不妙,“他们若是联手……我们还没处理过堕天使联手的情况。”
  代虑对吴千殊的猜测不置可否,沉思片刻才缓缓建议道:“萨麦尔不会屑于和安士白合作,而且我不认为萨麦尔和沙利叶有那么深的交情,会为一个败犬贸然插手东方事宜。所以在萨麦尔主动招惹前最好不要激化与他的矛盾,依我们眼下的实力只有北境的法阵和宁盟前辈有能力彻底抹杀堕天使。而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安士白和阿撒兹勒,只有他们败亡,才能动摇西方在东方的根基。”
  吴千殊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你的看法我会代为上报的。”
 
 
第十一章 
  面对另有堕天使进入东方的严峻变故,吴千殊径直去沪港见了辛攸汇报了自己的情报以及代虑的看法,并询问了清世司与昌鑫编辑部的消息。但出乎意料的是辛攸不知道昌鑫编辑部的存在,更不知道清世司何时同昌鑫编辑部有交集。
  那既然司主也不知情,那昌鑫编辑部肯定不是清世司的据点。那是什么行动暴露了清世司,十五年前,除了那个让执行部差点全军的行动,还有什么他不知情的行动?若只是个人接触了昌鑫编辑部,阿撒兹勒是如何认定是清世司所属呢?
  “现下萨麦尔估摸已经见到安士白了,他们两个都见过你,以后你少来沪港,萨麦尔的事我知会三境域主,究竟如何应对我们会商量的。不过清世司与昌鑫编辑部有交集,甚至暴露了清世司的踪迹清世司还不知情,眼下还和天界牵扯上了关系,你和城山墨重视一下。”辛攸讳莫如深。
  “多谢司主。”辛攸揽了堕天使重任,那吴千殊就可以安心从昌鑫编辑部入手调查十五年前清世司的事情。
  “你身边那个不就是个天神吗?他应该知道什么吧。”
  吴千殊眼角一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代虑与黎合是仅留下的天界所属,他们应该互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代虑没有和自己说过任何一间黎合与昌鑫编辑部的事情。是黎合没有同代虑交代过,还是代虑对自己有所保留。无论是哪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迹象。
  匆匆离开沪港,吴千殊没有直接去找代虑,而是选择去了情报部本部,希冀城山墨能够知道些什么。
  但是不幸的是,城山墨对昌鑫编辑部也不知情。
  “昌鑫编辑部有什么蹊跷的吗?”
  “阿撒兹勒说,昌鑫编辑部曾经和清世司暧昧不清。但昌鑫并非清世司所辖,甚至连司主也不清楚它的存在,那么究竟是谁在昌鑫编辑部暴露了清世司。”吴千殊面色一凛,“巧的是阿撒兹勒得到这个消息就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城山墨嘶声惊呼。“春笋计划!”
  春笋计划,以清世司为桥梁,以三境主导,联合人族共同对西方侵略者发起反击,但由于急功近利和实力悬殊,进展缓慢。后有转机,渐成燎原之势。眼看胜利在望,紧要关头,内有奸佞,致使功败垂成,功亏一篑,执行部近乎全军覆灭,春笋计划破产。
  城山墨的兄长城水碧作为当时的执行部部长,就是在这次行动中殉职,叛徒虽已正法,但背后之人一直了无踪迹,执行部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成了怀疑对象。
  后来,吴千殊遍寻所有痕迹,多年以后依旧没有收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吴千殊离开清世司,希望从外围寻到转机,无奈时运不济。兜兜转转,不料十五年后,他们就竟然从阿撒兹勒的口中得到线索。
  “怎么办?”城山墨有些拿不定主意,依眼下的情报,昌鑫编辑部涉及清世司,涉及天界,甚至涉及西方,原本普普通通的一所人族所设的用来传播西方先进思想的编辑部,一下子涉及四方势力。他们的行动一旦失当,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仍旧从清世司内部去查,别去碰昌鑫。只不过之前我们对清世司内部的调查重点只停留在行动核心的执行部,依眼下看恐怕牵扯甚广,别的部我们也要重点去查。”
  “好。”城山墨懵懵懂懂地点头,“这些年虎哥那边没有任何异样,眼下更是要抽调人手去调查整个清世司,我们能信任的人有限,那对虎哥的监视是不是可以适当放松些。”
  啸风子,执行副部长,当年执行部几乎全军覆没,高层更是只有他活着回来,作为当时的副部长,城水碧的死他是最大的收益者。春笋计划后,部长牺牲,原本应该由副部继任,但当时的情报副部长李勤越咬死啸风子不清白,在本就强大的舆论之下,李勤越以死明志,辛攸不得已将当时的秘书部长第五堇调到执行部堵了窟窿。但又实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啸风子确有泄密行径,所以啸风子一直留在了副部长的位置上,但由于往事缠身,虽然有个别旧部追随,但其实已经有名无实。同时,由于李勤越以命为代价对啸风子的指控,使得情报部对啸风子实行了十几年的监视。
  “不可,李勤越既然咬死虎哥,定然有他的道理。”对于李勤越,吴千殊虽然和他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在日常的工作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严谨、正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没有人能无视这样一个人的死谏。所以一些态度必须有。
  城山墨想起这些年的种种,不禁有些悲戚,沉默良久才轻轻道:“其实这些年我冷静下来细想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虎哥,未免太巧合……”
  “我知道。”听到城山墨的话,吴千殊有些欣慰,“我们一直都知道。”
  我们?!城山墨下意识抬头望向不远处翻找着最近情报的吴千殊,脸颊有些发烫。当年春笋计划失败后,自己倍受打击,对执行部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抱着最大的恶意,尤其是嫌疑最大的啸风子,后来由于李勤越的指控,他对啸风子的仇恨达到顶峰,若非吴千殊把他拉进情报部,让他的仇恨有了个宣泄口,他定会剑走偏锋,不知道会落入怎么样的下场。
  虽然对于啸风子,吴千殊从来没有表明态度,但吴千殊明确告诉他,春笋计划情报部一定会追查到底。尤其是对于执行部的调查他向来亲历亲为,从不错过任何一个环节,即使是飞扬浮躁时期的城山墨,他不仅没有拦着,还给了城山墨最大的便利,以至于城山墨一直以为吴千殊是赞成李勤越的指控。
  但随着城山墨的逐年成长,手中积累的情报也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啸风子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他用尽全部勇气相信啸风子是清白的,并向吴千殊表明态度,可吴千殊竟然告诉他“我们一直都知道”,他甚至不是“我”!
  “当时的情况,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啸风子的性命。”吴千殊长叹一声。若是一切真的如同表面那样简单,他也不至于数年毫无收获,甚至离开清世司也没有找到真相。
  “所以……我们,除了你还有谁。”城山墨只觉得后背发冷,虽然将疑问问出了口,但还是本能地想要逃避。
  “司主和李勤越。”吴千殊凄声回忆曾经,“刚开始我也满心满肺想要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但是他们两个说服了我,我冷静下来后,配合他们完成了他们的计划。这也就是为什么情报部可以拥有最大的调查便利。”
  那样大规模的阵亡,啸风子若是内鬼,定然不会蠢到回到清世司。而且以啸风子的权势与地位想要夺得部长职位根本不必这样大动干戈,而且他和城水碧私交甚笃,定然不会通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偏偏一切都指向啸风子,这种关头,若是啸风子当真被平反,那么真凶的目的没有达成,一切都将朝向不可控的方向。只有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不仅能满足凶手的预期,稳住局面,还能名正言顺地给他最大的关注,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李勤越一命换一命,既名正言顺为啸风子争取了保护,还揽了所有责任,为来日真相大白,清世司不至于落得个识人不明的话柄。
  “虎哥知情吧!”城山墨失声,回想起来这些年啸风子确实从来没有排斥过情报部的监视。
  “所以春笋计划一定得查!”
  十多年后,吴千殊终于和城山墨坦白。他知道,丧兄之痛,必须自己走出来,真相也必须要他自己看清,别人帮不了。
  憋着一肚子心事,吴千殊回到义庄,散落在各处的纸钱随着不知从哪卷起的风上下打转,偶尔风停,还没来得及落地,又身不由己被另一阵风卷向不知名的终点。
  原本没有生气的义庄,因为代虑的到来多了些人气。可是吴千殊推门,没有如期看到坐在院子里扎纸钱的代虑,整个空间又恢复到曾经的阴冷、灰寂。
  他能去哪?
  代虑在遇到自己之前一直躲在沪港那个小房间里,纵使活动也不会离开沪港。所以在沪港他都不一定有几个熟人,更遑论京都。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但是自己重新留在他身上的诅咒没有反应,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当时自己从安士白手底下逃回沪港的寿材店时,鸠占鹊巢的代虑第一句也是如此,只不过此次多了许多揶揄。
  吴千殊惊喜转身,只看到一辆木制小推车,推车上是厚厚数沓丧葬用纸,高高摞起挡住后边的人。
  今天是进货的日子!
  “你以前自己经营时也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代虑小心翼翼放下推车,抱着胳膊绕到车前,审视着笑得有些过分的吴千殊,一时觉得他是故意的。
  吴千殊上下打量一脸幽怨的代虑,发现他脸上全是汗水,甚至没有血色,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忍不住打趣:“你怎么这么虚弱,推这样一车纸……”
  “我走了几十里!”代虑只觉得吴千殊不可理喻,扬声打断他。
  见代虑真的有些生气,吴千殊赶忙赔笑,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擦脸。
  “你上司对萨麦尔的事有什么反应。”代虑到后舍寻了杯水,也不管冷热,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惊得吴千殊赶忙拦住他。
  吴千殊将代虑按在凳子上,到一旁提起还温的烧水壶给他换了一杯:“慢点喝……司主说他们处理,我不用操心。不过下一步黎合的事,我该怎么搪塞阿撒兹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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