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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亭中只有文尚的尸体,其他护卫都死在马车旁。”
  “亭子……”裴道闳忽想到什么问:“那亭子上,是不是刻着‘沧浪’二字?”
  裴安惊讶:“老太爷如何知晓?”
  裴道闳拢了拢袖口:“只要是先帝朝的老臣,都知道这桩故事,当年文尚初入上京,途径一处长亭,忽觉口渴,见旁边溪水清澈,便停下来,到亭中休息饮水,本是无心之举,不想竟在亭中遇到同样自城外狩猎归来的先帝。先帝与之相谈甚欢,取金杯作盏,请文尚同饮,文尚的青云坦途,自此开始,此事一时传为美谈。有人便在亭上刻了‘沧浪’二字,记载这段君臣奇遇,取「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一句。后来先帝为太子也就是今上择选太傅,满朝鸿儒,就选了卫悯与文尚二人。”
  “这么说,这行凶者竟是先帝朝的老臣么?”
  “谁知道呢。这人呐,最怕得意忘形,这些年,文尚仗着先帝和皇帝信任,是越发不记得自己身份了。他若嘴巴严实些,兴许还有荣归故里、安度晚年的可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也敢威胁老夫,拉上京所有世家陪葬,他真以为,自己可以活着走出上京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虽如此说,可文尚被割去的首级,到底让裴道闳心里浮起一些阴影和疑云。
  “文尚的首级,还没有找到么?”
  “没有。因为事态恶劣,听说刑部大理寺和督查院都派了人去现场勘查。文氏几个旁系都哭闹着,请陛下严惩凶手,寻回文尚首级,为文尚报仇呢。”
  “人走茶凉,文氏再闹,又能闹出什么水花。”
  裴安:“听说陛下听闻文尚身死,甚是伤怀,还流了泪。”
  裴道闳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咱们这位陛下,最是优柔重情,到底是昔日太傅,怎么能不落几滴泪呢。”
  裴安忽又道:“对了,太爷,还有一件事。那文怀良,也死在了流放路上,还少了一只手。”
  裴道闳抚须,若有所思。
  “虽然老夫看不上文尚那老匹夫目中无人的做派,可从文怀良当众失仪,再到文尚,这桩桩件件事,委实有些诡异。再加上韵儿那一胎,失得也太巧太可惜了。”
  裴安道:“谁说不是,那文怀良,虽然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可无缘无故,也不至于昏了头,当众作出那种事啊。太爷是怀疑,有人在背地里算计文氏父子甚至是算计裴氏?文氏父子也就罢了,有太爷在京坐镇,谁那么大胆子敢算计裴氏?”
  说着,裴安又小心翼翼道:“说来,今日可是……难道那幕后主使,是那一脉旧臣?”
  “旧臣?”
  裴道闳冷笑。
  “当年那一脉,可是被斩杀殆尽了,哪儿来的旧臣。唯一剩的那个黄口小儿,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自古一山难容二虎,上京城里,谁最想把裴氏踩在脚下,不是显而易见么?”
  裴道闳道:“看来这上京城,是要不平静了。你吩咐下去,京郊的庄子不用收拾了,最近这段时间,老夫都要留在上京调养。”
  裴安恭敬应是。
  清宁殿,太后一身素衣,长跪在佛龛前的蒲团上,手上握着一串碧玉念珠,闭目低诵着一卷往生经文。
  宫人皆沉默侍立在旁。
  谁都知道,今日是明睿长公主忌辰,每年这日,太后都要不吃不喝,在佛前诵经一天,宫中也禁一切丝竹管乐。
  穗禾从外走了进来,脚步罕见急促。
  太后睁开眼,命宫人都退下,方问:“何事?”
  穗禾跪到一旁,眼睛竟是一红,道:“太后,文尚死了。”
  太后面色倏地一变:“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听说是刚出京郊,就在一座位置偏僻的亭子里被人杀害了,且……且被人革去了首级。如今,大理寺、刑部、督查院皆已出动,去缉拿凶手了。”
  “这可真是,苍天有眼。”
  太后面上却毫无喜色,反而只有浓重的担忧,急得呛咳几声,问:“那凶手可抓住了?”
  穗禾摇头。
  太后用力握住穗禾手臂,道:“你快去,快去把瑾瑜给哀家叫过来。”
  太后江氏嫡女,出身尊贵,素来端肃持重,在深宫熬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无论是做皇后还是做太后,除了十年前听闻长公主死讯一刻,何曾有过如此惊慌失了分寸的时刻。
  穗禾微微一愣。
  “太后难道是怀疑——”
  “不,是哀家失态了。”一瞬功夫,太后竟已恢复平常神色,道:“他如今在朝为官,岂能说来就来。”
  “等晚些时候,你再叫他过来。”
  “就说,哀家让他进宫,和哀家一道,给他母亲上柱香。”
  穗禾应是。
  下值之后,卫瑾瑜直接到清宁殿拜见太后。
  殿中只有太后一人。
  上完香,卫瑾瑜扶太后到榻上坐了,便径直撩袍跪落,道:“孙儿知道,皇祖母叫孙儿过来,是何意思。”
  “皇祖母要打要罚,孙儿悉听尊便。”
  少年轻抿着唇,目光平静坦然。
  上方许久没有声响,卫瑾瑜抬头,才发现太后双目泛红,面上挂着两道泪痕。
  卫瑾瑜一愣。
  “皇祖母?”
  太后哽咽道:“傻孩子,皇祖母怎么忍心打你罚你,皇祖母是心疼你。”
  “咱们的仇人,太多太强,是杀不完的,再这样下去,你迟早有一日,会把自己毁了的。你才多大啊,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告诉皇祖母,那文尚的首级,究竟在何处?你到底……”
  后面的话,太后已说不出来。
  卫瑾瑜并未答,默了默,只道:“皇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变成皇祖母担心的样子。”
  出了宫,明棠等卫瑾瑜登车后,方问:“公子是回谢府还是公主府?”
  卫瑾瑜淡淡道:“回谢府。”
  明棠满是意外。
  往常长公主忌日,公子都是要回公主府住一夜的。
  卫瑾瑜默了默,忽又道:“给我买套笔墨纸砚去。”
  明棠疑是听错。
  “公子是要?”
  “写信。”
  明棠不解:
  “公子何不等回府再写?”
  “回府就来不及了,要赶在天黑前送过去。”
  什么样的信竟如此紧急,明棠免不了又问:
  “公子要把信送往何处?”
  “京南大营。”
  **
  谢琅傍晚方结束一日操练回到营里。
  他打着赤膊,麦色肌肤上淌着热汗,雍临灰头土脸跟在他身后,经过熊晖帐前时,听到里面传出的宴饮声,雍临怒道:“这个熊晖,故意让世子在日头最烈的时候去山上练兵,他自己倒是坐在帐中躲清闲!”
  “这不是没抢么。”
  谢琅懒懒握着马缰:“练兵而已,本世子可高兴着呢。”
  “大将军毕竟损失了美妾珠宝,还不许人家高兴高兴么。”
  后头一群士兵听了,都忍不住扑哧笑了。
  前阵子熊晖为了整治谢琅,派他们八营九营去延庆府赈灾,自己则接了两房美妾来军中团聚,两名美妾出身富户,带了好几箱子金银首饰过来,谁料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山匪耳中,次日,一股悍匪便趁着熊晖外出巡视,偷袭京南大营,绑了那两名小妾,并将所有财物劫掠一空。熊晖大怒,和悍匪斗了几日,才勉强把两个小妾救了出来。
  熊晖本是耐不住寂寞,秘密把人接过来的,这下闹大,传到兵部,引来兵部好一顿申斥,只得屁股着火一般,匆匆把两名小妾送回家中。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反而谢琅因为赈灾修堤有功,险些又升一级。
  幸而谢琅自己混账,把升职的事搞砸了,熊晖才勉强咽下心中恶气。
  回到帐中,谢琅照旧先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袍,雍临则在一边禀报二爷崔灏自上京传回的一些消息。
  “文尚死了?”
  谢琅颇意外。
  “他不是礼部尚书,皇帝在东宫时的太傅么?”
  “是啊,如今外头传言纷纷,都说是这文尚怕是招了大仇家,才会被人割去首级,身首异处。”
  “也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太不争气,竟能在地神祭这样隆重严肃的祭典上干出猥亵贵妃的事。二爷在信上说,那文怀良当时边脱衣服边扑向裴贵妃,跟疯了似的,直接把裴贵妃肚子里的龙胎给吓没了。”
  谢琅若有所思。
  一个士兵在外头禀:“将军,有您家信到。”
  “家信?”
  “是,是将军府上人送来的,说一定要交到将军手里。”
  雍临先一愣。
  二爷有消息,素来是用那两只海东青传,从来没派人送过啊,更不会从谢府送。
  谢琅已道:“拿进来吧。”
  士兵应声而入,将信呈上。
  谢琅拿到手里看了眼,见封皮上就写着五个字:谢唯慎亲启。
  瞧着那字迹,他霎得愣住。
  等揭开封皮,取出信纸,展开,纸上只写了四个字,想要,思归。
  谢琅脑中嗡得一声,险些没掉了手里的信纸。
 
 
第073章 刀出鞘(一)
  回到谢府卫瑾瑜沐浴更衣之后,独坐到南窗下喝了会儿酒,方躺下休息。
  他酒量浅只喝了小半壶,已经有熏然醉意。
  桑行夜里特意赶了回来,知公子在等人只灭了外间的灯就要退下。
  卫瑾瑜却道:“全灭了吧。”
  桑行一愣。
  有些意外问:“少主不等了么?”
  “等?”
  卫瑾瑜念了下这个字语气竟有些冷淡道:“我何时说要等人了。”
  桑行又是一愣。
  若不是等人,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是老奴多嘴了。”
  桑行心里虽疼惜,到底怕惹他不高兴,也不敢再说什么,连着外头的灯也一道灭了轻轻将寝房门合上退下了。
  卫瑾瑜于黑暗中一手抚额盯着帐顶看了片刻倒真昏昏沉沉睡着了。
  已是夏日,原本该闷热的天气他却觉得有些冷。不知睡了多久方感觉有滚热的胸膛靠近,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起来。一直缠绵在骨头里的冷意也终于烟消云散。
  卫瑾瑜意识到什么慢慢睁开了眼睛。
  转过身黑暗里看不到对方的脸便伸手摸了过去。
  摸到了一手热汗。
  “还没顾上洗澡。”
  谢琅先开了口。
  含着腾腾热息的语调里夹杂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悦然与缠绵。
  接着钳住那只手皱眉问:“怎么这么烫?”
  他心中隐有猜测,另一只手直接往卫瑾瑜额上探去果然是一样的滚烫。
  “你发热了。”
  谢琅眉拧得更深,当即准备起身拨亮烛火。
  想,难道他是因着身体不舒服,才写信给他么?
  如此一想,紧拧的眉峰不由舒展开。
  “没事。”
  卫瑾瑜止住他动作,懒洋洋道:“只是吃了些酒而已,无妨。”
  “好不容易回来趟,我们直接干正事吧。”
  “你先去洗个澡,里面有现成浴汤。”
  谢琅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又被气到了。
  这人把他当什么了?
  他不由分说坐起身,拨亮烛火,冷笑:“等待会儿做完了,你卫三公子是不是还要给我点赏钱?”
  卫瑾瑜躺着,打量他神色。
  “你生气了?”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么?”
  谢琅几乎是牙疼反问。
  卫瑾瑜心里不免生出些麻烦的感觉。
  他只是想松快一下而已,可似乎又低估了形势。
  可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念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和被这个人包裹着的感觉。只有那种蓬勃与热度,可以驱散他心头的阴冷和粘稠。
  他有些后悔写那封信。
  可看着坐在面前英挺神武、溢满蓬勃气息的人,又不是十分后悔。
  便笑道:“是我错了。”
  “我给你道歉还不成么?别生气了,谢将军。”
  谢琅大半夜怀着一腔惊疑与喜悦赶回来,自然也不是想与这人吵架拌嘴的,他面色缓了些,问:“药呢?”
  卫瑾瑜便指着墙边道:“老地方。”
  谢琅了然,起身走到靠墙的箱笼前,从第二个箱笼里取出药匣子,打开,轻车熟路找了那瓶据说价值千金的退热药丸出来。
  卫瑾瑜倒出两粒,直接就着清水服了。
  谢琅又道:“把手伸出来。”
  卫瑾瑜没伸手,自己卷开了袖口,给他看左腕上新结的伤疤,道:“已经愈合了,放心吧。”
  谢琅盯着那疤看了良久,问:“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
  “你还真当我是大姑娘呢。”
  卫瑾瑜挑起唇角笑了下,要卷下袖口。
  手腕忽被握住。
  那长着薄茧的手指,缓缓在疤痕处摩挲了片刻,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不小心了。”
  卫瑾瑜敷衍应下,问:“你还不去洗么?”
  谢琅动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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