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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直白的目光却把未尽之言都表达了出来。
  严落白再次陷入沉默,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流在胸膛流淌,翻涌的情绪被理智强压下去。
  再开口的时候,他话音平淡,甚至带了两分诚恳。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希望沈先生能够体谅。我作为江声的经纪人,实在无法眼睁睁看他在风评刚转圜仍未稳定的时候,就面对新的未知的风险。”
  沈暮洵笑了一声:“你其实——”
  “哗啦——”
  严落白的膝盖狠狠撞了一下椅子。
  “接下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江声单独谈谈,”椅子碰撞到箱子上发出刺耳的连环巨响,严落白一刻也无法容忍下去。
  他另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蛋糕,口吻沉稳冷静,彬彬有礼,甚至对沈暮洵流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公式化微笑。
  “我们先走了,沈先生,请自便。”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过头往外走,黑发顺着风扬了弧度,笑容也随着垮了下去。
  他扯开露台的门,带着江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江声。”
  沈暮洵从后面喊了一声。
  在江声回头的时候,他还是坐在地上。高大而瘦削的影子从走廊透过来的光被杂物挡住一半,他伸出手晃了晃,“明天见。”
  明天见。
  江声恍惚了下,明天好像就是恋综第二期的录制时间。
  圈住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紧,严落白稍微用力把他拽走。
  江声只好把目光正回来,看到严落白的侧脸绷紧,在冰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等走到楼梯间,严落白才突兀开口,嗓音冷沉,“离他远点。”
  江声:“可是你不是还在和沈暮洵的工作室沟通……”
  “工作是工作。”严落白侧过脸,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我说的是私生活里。那种人,你离他远一点。”
  江声:“……哦。”
  “你以为他的不求回报是真的不求回报吗,但凡你动脑子想想?”
  江声真的动了动脑子,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严落白的脚步倏然顿住,“怎么,还要回去再温存一下。那你今晚干脆和他一起过算了,正好明天还能一起去综艺报道。你觉得呢,是不是个好办法?”
  江声把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来。
  严落白空空的手心很快感受到一阵冰冷的风。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掌心,睫毛的投影落在眼睑,胸膛起伏了下。
  “我回个消息。”
  严落白抬眸看他。
  江声从口袋里把手机摸出来,“卜绘最好别真的在底下车库等我们,不然我见到他,总感觉要跟那个假狗演戏……”
  严落白的目光漆黑又灼灼地看着他。
  江声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刚刚把林回喊出去等我了。他这个人特别较真,见不到我的话真的会一直等,在这种天气,他身体又不好。”
  严落白的掌心蜷缩起来,插进大衣口袋,“我在阻止你发消息吗?和我解释这么多。”
  江声默默闭上嘴。
  可是他的语气明明好了很多。
  “真体贴啊,江声,你是大情圣吧。”严落白嘴角掀着一点弧度,冷酷地点评,“就是不知道大情圣有没有想过,你的经纪人在这样的天气这么晚的时间,还要留在基地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心情。”
  江声:“……”
  严落白看到江声不说话,乖乖垂着眼,眼皮和睫毛细微地颤动像是蝴蝶脆弱的振翅。好像是心虚,又好像知错了。
  他闭眼深呼吸,认命,把手里提着的蛋糕盒和车钥匙递给他,“去车里等我。”
  江声抱着蛋糕对着光一照,才注意到刚刚严落白手里一直拿着的居然是这个。
  “给我的?”
  严落白在往前走,黑色的呢大衣飞扬。回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极轻极冷淡,“表现很好,是给你的嘉奖。”
  江声眼睛亮起来。
  严落白:“但考虑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只准吃一半。”
  江声:“……”
  色字头上那把刀原来拿来切了蛋糕。
  可恶啊!
  *
  顾虑到江声还在车里等他,严落白处理事情非常迅速。致电导演询问了监控的问题,紧跟着找值班的监控员申请介入。
  首先确定露台没有监控,其次分析各个角度可能会拍摄到露台画面的监控位置,逐一察看。尽管都没拍到什么,但以防万一,严落白都剪辑删除,连云端平台上的备份也没忘记放过。
  这还没完,他还要看路过的工作人员是否注意到了露台的动静。反复拖拽进度条观察他们的视线步伐和表情,直到确定当时的事情的确无人注意才罢休。
  一切处理结束,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原本没必要这么麻烦,原本这个时间他和江声已经到家了。
  家。
  那个字眼显得格外突兀,像是闷热夏季里的冰饮,忽然让严落白满心的狂躁镇定了一下。
  从灯火通明的基地走出,一路来到地下车库,严落白的情绪已经稳定很多。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江声抱着手机玩游戏,“你可算回来了!”
  严落白安全带一扣,眼镜又开始起雾。他摘下眼镜缓了一会儿,“你是夜猫子转世吗?通宵之后还有精力在这里打游戏。”
  “就是因为太久没睡,所以现在睡不着了。”江声抱怨。
  很好,严落白想,刚刚那段惹人厌烦的插曲已经过去,以后没有人会提起,那么干脆就当它不存在。
  严落白的近视有四百度,模糊的视线中他依然能看到副驾驶前面的平台。
  拆开的蛋糕盒子里空空如也,显然他带来的那个蛋糕已经被吃干净,一点不剩。
  他手指有些发痒,捻动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从来就不听话,江声。
  他默不作声地侧眸看了眼他。
  江声已经从舞台装换回了常服。
  被扎了个小揪的头发也散落下来,舞台妆已经被卸下,看起来真的很乖巧很纯良,任何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大概都会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怎么会做坏事。一定是被人带坏的。
  严落白最清楚他有多糟糕,但思维还是忍不住晃了一下错了轨。
  留意到江声嘴角一撇没擦干净的奶油,严落白抽出纸巾递给他。
  江声两手抱着手机,习以为常地侧过来撇了下嘴。
  然后他察觉到什么不对,松开手机正想伸手想接过纸巾的时候,严落白顿了顿,错开他的手指,顺着他侧脸的动作碰到他的嘴角。
  地下车库空空荡荡,连风声都没有。极致的安静中,好像连心跳声都会被放大。
  江声眉眼被诧异和怔愣的情绪拉扯,微微睁大,变得极其好看而生动。
  严落白没有和他对视。
  江声在短暂的疑惑之后,抬起下巴将就严落白的动作,眼角垂着看他。
  严落白的眼睛是非常典型的凤眼,微微上翘,带着惊人的气场。
  眼皮薄,线条流畅干净像是钢笔简单勾勒而成,一点赘余都没有。因着这种流畅,他的眼睛总是冷漠而锐利,十分强干不容置喙的样子。摘下眼镜之后,睫毛看得更清晰,反倒柔软了一些。
  严落白指腹托着江声的下颌抬起,拇指按在嘴唇上擦拭。
  软热微韧的触感,隔着纸巾微微下陷。
  张口呼吸的时候,严落白看到他的一点牙齿,红润的舌尖也暴露出来。
  思绪有些发散。
  但因为过于紊乱,实际上严落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只是皱起眉毛,用某种考量的的目光观察江声微张的嘴唇。
  “好了吗?”江声像是早就习惯了被这样伺候,所以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他在短暂的疑惑之后开始催促,“该走了该走了!”
  “知道了。”
  严落白的目光淡淡收回,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把纸巾叠起来,和蛋糕的垃圾放在一起。然后另外抽了张纸巾,仔细擦拭过指腹停留下来的温热触感。
 
 
第038章 做梦就做梦之
  后半夜下起淅沥小雨。
  客厅的门窗紧闭, 雨点落在屋檐与地面发出的轻响被静谧地隔绝在外。室内温暖,窗帘的白色轻纱柔软地被空调暖风吹起。落地灯散发柔软的光,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男人鼻梁架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视线专注在屏幕上扫动。
  明天严落白会亲自送江声去恋综小屋。小屋也在南城, 但因为位置在较为偏远的郊区, 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 明天的工作便需要被提前处理。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在深夜工作的主要原因。
  处理完工作之后, 严落白还是避无可避, 新建页面准备开始撰写周报。
  这也是他作为江声的经纪人, 需要向某上级额外提交的一份特殊报告。
  只是要写的东西……
  严落白手指一顿,在深夜依然秩序运行的思绪仿佛骤然断轨。
  这种无所适从让他感到烦躁,心跳又开始失衡。
  脑海中闪回一些画面,心情变得极其糟糕。
  他的暴躁和对沈暮洵的厌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朝着一个奇怪……并且危险至极的地方狂奔。
  空白的文档上,光标不断闪烁。
  逻辑久久无法理顺,工作的焦虑又使他必须将手停留在键盘上。
  严落白用力抓着头发深呼吸, 良久, 长久的思维宕机牵引他做出改变,他动动手指, 轻敲出两个字。
  江声。
  视线在这两个简单的字上停滞。
  如同一种魔咒,在那瞬间,静谧的夜里无数声音杂乱无章地涌动起来,疯狂汇入耳膜。
  严落白心脏狂跳, 眼睛在发热, 他沉默而冷静地注视着屏幕,几乎看到面前幻化出他擅自遗忘的一切画面。
  幽暗的露台, 无人的走廊。
  月光,堆积起来的废弃箱子,背靠在沈暮洵怀里的江声。
  ……好,到此为止。
  不应该往下想了。
  严落白实在是太过于了解江声。
  他知道江声在他所有恋爱关系里都处于优势,他从未体会过向人低头的滋味,他总是站在原地,等已经跑远的人找回来,等落在后面的人疯狂追赶。
  所以如果要在这样的秘密环境有触碰,一定是另一个人的主动造成的。
  而那样的情况,沈暮洵强硬起来,江声的确不好挣扎。
  毕竟一旦挣扎就需要承担被发现的风险,所以江声隐忍下去是很正常的做法。
  但是……
  严落白的手在键盘上紧扣,无意识的力道敲出一长串乱码。
  他的双眼隔着一层镜片严谨端正地注视前方,却在全然放空中凝固着。
  他木讷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注视着弥漫灯光下波动的水纹,他却隐约在倒影中看到江声的头发在细微的汗意中濡湿,如同在脸颊攀附的黑蛇。
  “……”
  严落白皱眉抿了下嘴角,迅速转移视线落到一旁,又想起江声紧抓着沈暮洵的手背,指甲泛着玫瑰般的淡红,口中呼出的热气模糊表情。
  因为憋着呼吸太久,他嘴唇狼狈地翕张,熟透似的红润,舌头水润眼睛泛着雾,像个妖怪。漂亮的妖怪恶劣的妖怪,要攀附在人的身上掠夺血肉与性命的妖怪。
  那种表情,那种眼神,那种颜色。
  严落白捂住额头。
  怎么会……他怎么那样……怎会是那种表情。
  而且……莫名其妙,怎么会到现在都那么清晰。
  这太奇怪了。
  不,最奇怪的在于严落白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在想这个!
  严落白希望自己停止这些狂想,他抓住头发以痛觉强迫自己清醒,站起身走来走去。
  脚步在转身的时候猛然顿住。
  视野中江声的房门没关。
  虚掩着,一线光的亮度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虚幻的视线好像能够穿透坚硬的房门,看到里面江声的影子。
  有一瞬间,严落白错觉自己听到了江声呼吸的声音。
  又有一瞬间,他想,江声的唇色平时其实没有那么红。
  要用什么样的力道,才促使他发生那样的改变。像是熟红的樱桃,被捏在手心碾烂的玫瑰花。
  严落白心脏猛地一悸。
  大脑一片嗡鸣,穿刺入耳膜唤起警醒的痛觉。
  不,这也很正常。
  虽然很红,但是真的很正常,但凡有生理常识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样奇怪。
  严落白往后退了一步,两手抓着沙发靠背使劲用力,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电脑面前继续工作。
  墙面挂钟指针转动的声音提醒严落白时间在不断流逝。
  三十分钟过去了,他一字未动,甚至找不到其他工作来做。
  意识到他在浪费时间后,严落白心烦得想杀人。
  他把电脑屏幕扣按下去,眼神阴暗地盯着钟表平复了一下心绪,像按住一锅煮沸的粥狂扑出来的泡沫那样,把心情压制下去。
  他也没有很在意。
  其实任何人无端看到这种画面,难以接受不是都很正常吗,正常人都会这样。
  忍不住去想也只是因为江声长得有点那个而已。很合理,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因为要写周报所以才让那种画面反复在脑海中回荡,再平凡不过了。等明天他把周报写完就好了。
  他冷静地站起身,冷静地路过江声凌晨一点未关的灯和房门,冷静地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冷静地坐回沙发,冷静地打开微博,查看最新的关键词和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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