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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萧意帽檐阴影压住眼睛,只露出他眼角那滴泪痣。他只露出眉眼的时候,和沈暮洵的确有两分相似,在一些特定的角度很容易被错认。
  他把烟凑到嘴边咬住,沈暮洵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他紧绷的侧脸,他温润的表情无懈可击,似乎只有这微不可察的细节隐约彰显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愤怒。
  火星闪烁的频率变高了些,细腻的烟雾缭绕开。
  “没关系,我无所谓被如何评价,做为演员,这方面我向来称职。不过,沈先生的变化真让人意外……不是傲骨超群吗,不是清高卓绝、不可一世吗。沈先生既然看不起我,怎么也来学我的路数了?”
  萧意伸手揪住了沈暮洵的衣领,嘴角的微笑云淡风轻,“是不是好用?是不是摇尾乞怜的感觉特别爽?是不是。”
  “你真该对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扭曲。”沈暮洵直接给了他一拳,“看我和他在一起气疯了吧,是啊,怎么又是我,怎么又不是你?怎么永远都不是你。”
  萧意侧过头躲开,眸光转瞬凝沉下去,“你觉得自己很懂我?”
  “需要懂吗,你的嫉妒都写在脸上了。你甚至不敢拦,因为你的存在就是原罪。你害怕越是站在这里,越是告诉江声对我的负罪,是在把他往我这边推。”沈暮洵,“你害怕他在你和我之间不选你,你当狗都没人要。”
  萧意轻笑,“这么侮辱人的话语,我可说不出来。”
  他吐了一口烟,伸手撕扯住沈暮洵的头发,把他往车上撞去。
  “砰——”
  一声巨响响起。
  沈暮洵的墨镜和帽子滑脱,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萧意用力按住青年的头部碾压,“沈先生有时候真是离奇的过分。原本我是打算和你好好谈的。”
  他手背的筋骨绷起,咬着烟,薄雾散开。如果有人在一旁看,模糊中会觉得他眼睛里凝聚着漆黑风暴般的情绪,嘴角紧绷。
  “我给你留过情面了。”青年的声音温润好听,带着低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真的该去死,我上次就该撞死你,过几天就该参加你的葬礼。”
  沈暮洵额角刚结痂的疤痕又被撞出更大的血口,他眼前一黑,在萧意再次提起他的头发时,撑住车身反手拧住萧意的胳膊,一脚用力踹上他的腰腹。
  萧意昂贵的呢子大衣添上脚印。他吃痛轻嘶一声,蹙起的眉毛显得阴郁。
  “真可怜。”沈暮洵笑起来。
  “……”
  “得不到的狗才会一直叫,真可怜。更可怜的是一直没得到过的狗。”
  萧意的手指摘下口中的烟。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个烟头了,可见他情绪恶化程度有多么强烈。
  “你呢。”他轻缓地说,“不过是在你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看你现在这得意的丑陋样子,你以为这一晚能代表什么?”
  “至少我有一个晚上。”
  “很骄傲吗。”萧意却忽然轻笑起来,“可我也有一个晚上。”
  沈暮洵的眸光骤然一定,然后忽然想起萧意心情特别好的那一天——
  不对。
  他只是和江声在房间接吻都这么抗拒,萧意绝对不可能。
  可是如果是正因为有萧意在前,所以才这么抗拒呢。
  还是不对,如果萧意有过一次经历,现在怎么会气疯到这种程度。
  正是他百般乞求都得不到的,被人拿走,才会爆发出这样的盛怒。
  “你的嫉妒比我的得意更丑陋。”沈暮洵擦过额头的血痕,抹了一手背黏湿的铁锈气。这味道激发人血性中天生的好斗,他目光尖锐地直视萧意。
  “你只不过是我的影子而已,这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的事情?”
  “你就是因为我才有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伪装我趁虚而入,怎么可能会轮到你。”
  “和我长得有两分相似,是你的福气。”
  萧意把指关节攥得作响,但忽然某一瞬间,他拧着眉毛轻笑起来。
  “你说得很对。”他感慨。
  价值不菲的呢子大衣沾上不少灰尘,身上沉稳的木质香调混合了肮脏的泥土味。
  萧意目光眯起,竟然透着些沉思。
  他把烟凑到嘴边,火星烧到手指都一无所觉。白雾从他口中溢出,眼角的泪痣配合火光细微闪烁。
  能抢走一次,为什么不能抢走第二次。
  如果江声喜欢沈暮洵这样的,他可以装的。
  只要江声看着他,他可以装得很好。
 
 
第068章 声江就声江之
  不久前, 在萧意和沈暮洵的车子对撞之前,萧意刚参加完生父的葬礼。
  那天下着连绵的小雨,冰冷的雨丝浸透纤维让衣服变得潮湿。那样的潮湿几乎浸入骨髓里扎根。
  萧意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
  他的一生仿佛都在雨中绵延。细密的, 阴湿的, 打着伞都无从躲避的雨, 被钦定出现在他人生中几乎所有重要时刻,如影随形。
  连他第一次握到股份与权力,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鳞次栉比的大楼的时候都是这样。
  那本该是象征成功的一刻。他本应该看到阳光、辽远的天际, 飞翔的鸟, 但什么都没有。雨幕把城市的灯光浇熄,空气潮湿而冰冷,整个世界都拒绝他的接近。
  雨是漆黑的。
  以萧家的名望与地位,前来吊唁的人如同黑色的海浪,萧意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撑着伞,雨珠从伞沿滑落。熨帖合衬的西装大衣上别着一朵白花,俊美面孔显出一些静穆。
  他的大哥站在他的身边, 游荡在他们身边的冷风让他们之间出现一道清晰至极的分割线。
  萧启忽然出声, “是你动的手脚。”
  风声,雨声。落在伞面的雨点, 落在墓碑上的雨点,混杂出不同的轻响。
  世界上的雨是独一份的吵闹,人是另外一份。一切都被分割得很安静,走入雨中,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萧意撑着伞, 胸前的绢花随着风摆动,眼眸静静望着那一块墓碑。脚底水面的影子不断被雨点踩碎, 又重新以扭曲的样子凝聚。他眼角的泪痣被雨洇湿,有些要化开的湿润感。
  “他已经好转了,甚至马上可以开口说话。在这种关头,他死了。”
  萧启质问他,“你在害怕吗?你在怕他告诉所有人那个人前光鲜的戏子是个多恶毒的男人,你怕他说出转赠股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虚伪的谎言,一场算计来的阴谋,是吗?”
  萧启显而易见的气愤,他的拳头攥紧。
  当然,他因为父亲的死而气愤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亲情这种东西,在利益之下实在显得浅薄。
  萧意衣角被风吹进雨中翩飞着。他目视前方,睫毛长而直,面孔被阴翳笼罩,微笑浅淡,目光中带着一些迷茫的忧伤。
  “如果在父亲墓前指责我会让大哥开心一点,那么请便。”
  他声音低沉温和,带着遗憾的轻叹。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想到,我也不例外。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承载他的意志,好好活下去,你说是么?”
  萧意长了一张好脸,五官标致英俊,黑眸狭长,温柔点到即止,所以会令人感到多情。
  他体内明明流淌着脏污的血液低劣的基因,却端着温和的君子之风。这样的割裂让萧启感受到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几欲作呕。
  同父异母的兄弟看了他两秒,然后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
  “——疯子。”
  沈暮洵注视着萧意,“你真是个疯子。”
  额角的血缓慢流淌到眼角,冰冷的液体浸入眼球,视野一片模糊的昏红。
  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理性思维去想萧意。
  一个没有理智、廉耻、自尊与底线的人,一切都可以是他获得目标的筹码,哪怕是他自己。
  “除了模仿别人、抢别人的宝贝你还能做什么?同样的把戏耍第二次就不会生效了,萧意。”沈暮洵笑出声。
  泪痣在眼角像是浓重的墨点,带着伤和血的一张脸在昏暗下呈现一种极端的憎恶。
  “会不会生效,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萧意轻声说,“沈先生,你的自大也没有半点长进。”
  “你的脾气倒是退化了。”
  沈暮洵蹲下身捡起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从萧意身边路过的时候,他感觉到无比的厌烦。
  “怎么不和当年一样泼我脏水毁我事业,怎么不找黑衣保镖来打死我,还要劳烦萧总裁亲自打人?别这样,显得你很气急败坏,好像一刻都忍不了。”
  模仿他又有什么用。
  和当初的情况已经不同,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当初的江声是因为和沈暮洵置气,才和萧意有了超出界限的联系。而现在不会了。
  沈暮洵甚至有些扭曲地滋生出一些罪恶的想法,那些绝对不该出现在他思维里的想法——如果萧意真的能成功,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和江声仍然有那么一丝可能性。
  他眼角泪痣反射性地痉挛了一下,槽牙紧咬,忽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无力和厌憎感。针对萧意的恶意,原来也是剜着他心脏的利刃。
  沈暮洵,别再囿于妄想了。
  他想。
  阴暗泛红的视野中,萧意捻灭了烟头。那张俊美且柔和的脸总是带着清雅,他从胸前抽出方巾,把手指擦拭干净,再把烟头包裹起来。
  动作慢条斯理,透着良好的教养、风度以及优雅,全然看不出方才按着沈暮洵的头往车上撞的时候有多狠毒。
  “一时失态,还望海涵。”他轻描淡写地露出愧疚的表情,“沈先生的医药费我会全额负担。”
  沈暮洵轻嗤一声,视线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萧意微微偏头,让他的拳头落到一旁的承重柱上。
  “真装啊。”沈暮洵,“没有人爱你是正常的。”
  萧意嘴角的弧度扬起,轻笑起来,“爱与不爱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我和沈先生不一样,爱情在我这里并不占据一个很大的位置。”
  沈暮洵没有反驳这种一听就假得要死的话。他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在知道江声在沈暮洵这里过了一晚,就这么匆忙地赶过来了。
  沈暮洵收回手,眼神带着嘲讽的刻薄上下打量,眯起来。
  “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是不是因为你灵魂肮脏心脏空荡,天赋和技能乏善可陈,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半点能吸引江声的地方,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汲取旁人的优点去填补空虚的自己?”
  越往下说下去,沈暮洵越是看到萧意紧绷的侧脸微动,这似乎是面具的裂痕,让他感受到一种快意。
  萧意凭什么能跟他比。
  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沈暮洵觉得自己真没必要和一个疯子在这里浪费时间。快意之后又烦躁得要死,似乎觉得自己在江声面前也是那样的平庸、不存在吸引他的地方。
  他压低帽檐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记笑一声。
  “虚伪的百无一用的人,既不敢用真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又可笑地在期待江声剖开你的外表,看到你肮脏紊乱的心还要说喜欢吗?在异想天开些什么。”
  不敢真诚对人,又渴望被爱是不可能的。
  留在原地的萧意注视他的背影。
  后背是脆弱的地方,狩猎本能会让人想攻击。
  萧意在之前也总是无意识望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因为他要去想,做什么才能天衣无缝,悄无声息地让他让权。
  后来父亲残疾了。
  现在他也望着沈暮洵的背影,因为他在想,要做什么能让他滚远点,并且不被江声发现。
  萧意垂了下眼睫,拿起车内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
  烟雾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
  沈暮洵的伤江声会知道。
  但没关系,因为他们是互殴。沈暮洵踹的那一脚也不轻,直到现在他腰腹都在发疼。
  他会努力的表达,换取江声看到他的难过。
  既然是仿制品,那么他想要瓜分正品的待遇,也不算过分。
  萧意静默地垂了下睫毛,弹了弹烟灰,忽然有些茫然地发笑。
  他演过很多片子,也阅片无数。爱情片在电影史上,从来都是一个庞大的项目。有青涩的恋爱,痛苦的交织,疯狂的推拽,无论是哪一种,在影片中终究要为了输出价值观而特意强化那种主题——真心。
  如果爱意要靠算计与经营才能得到,那也许不该被称之为爱,而是战利品,是给胜利者的嘉奖。
  可萧意有时候想要的,并不是赢。
  但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在哪里,他习惯了这样生活。
  他靠着车门,目光和煦地望着在冷空气中飘散的烟雾,思绪也如烟雾一样被拖拽,蜿蜒,然后无声息地消散。
  他的人生是连绵不绝的雨,潮湿、阴密,冲刷空气与地面的泥土,下水道是他的归处。
  他从出生开始就不配见光,他骨子里留的是肮脏的血,他注定如过街老鼠般惹人憎恶。
  所以上天惩罚他不被灿烂的阳光照耀,他也许不配拥有似锦的前程。
  像过去那样,雨水和他的血液混合,雨声与他的呜咽驳杂,等天晴后,一切都无法窥见。
  *
  就好像死了一样,同时又活着。
  江声时常觉得这样的生活不算亏,毕竟怎么不算一举两得。
  严落白在做工作总结和近期舆论导向的汇报。他冷峻的面孔看起来很具备精英气质,镜片反着亮光,薄唇张合时似乎有常人看不见的音波把江声击溃!
  他倒在沙发上,两眼空空被动地听着。
  他承认:好啦,这就是我。
  上学的时候听不得老师讲课,工作的时候听不得经纪人说话,看电视剧听不得唐僧念经,听歌拒绝快嘴rapper,等入土了也会听不得悼词。
  严落白对于江声在想什么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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