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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近代现代)——归檐

时间:2024-07-31 08:25:59  作者:归檐
  殷羽终于被松了脸,他把沈云集两只手握在手里,微一用力,便把人拉了过来。
  沈云集堪堪站稳了身体,就发现自己腰被环住了,一低头,对上对方双眼。
  殷羽很顺从的,闷声道:“都错了。”
  “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危险。”
  沈云集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还是觉着气,便伸手在他脸上蹂躏两把,末了佯装恼怒地撇过头去,“我不管,你哄哄我吧。”
  他这话是随口说的,说是生气,其实也并未气的起来,谁料过了一阵子,两片凉凉的唇就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沈云集心一下子便软了,两手把人一搂,“成吧,原谅你了。”
  殷羽点点头,贴着他的腰,忽而又轻轻道:
  “日后都带着你。”】
  镜头移开了,腰上的手还没动。
  奚琢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戚寒洲,知道过会儿他自己就会放开,但要是自己开口了,那就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情了,便没说话,任由他搂着。
  他低头看了眼戚寒洲的发顶,想起早上导演那一脸的怒火,有点儿想叹气。
  早上他是和戚寒洲一起来的,也不知道今天这人是怎么了,比平时还要像小尾巴,一直跟在他身边儿转悠。
  李昀山一看见他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虽然大部分都冲着戚寒洲这个罪魁祸首,但奚琢站在一边儿听着,总有种被连坐的感觉。
  网上还是在热烈地讨论这件事,等到李昀山说完了,奚琢试探着又劝了下戚寒洲,叫他好歹发点儿什么平息一下讨论的热潮,本来以为会再次被拒绝,谁知道这次戚寒洲倒是答应地挺爽快,说自己会处理好。
  “哎呀哎呀,你俩这是越来越熟练了。”
  曲游一过来就打趣,小虎牙露出来,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奚琢收回思绪,脸有点儿热,不知道怎么回,一张口,说了句:“习惯成自然。”
  “……”
  曲游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挺有哲理哈。”
  没人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是这会儿人家都到身边了,这样一直贴在一起实在不好。奚琢拍拍戚寒洲的肩膀,“好了吗?”
  戚寒洲没吱声。
  “……”
  奚琢就自己动手,把环着自己的两只手拿开,往后头站了站,看见曲游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笑着解释一句,“他经常这样的。”
  曲游看了眼被拉开还显得不太高兴的戚寒洲,心说我惊讶的是这个吗,我惊讶的是戚寒洲这股粘人又听话的劲儿。
  他不由地回想起昨天晚上戚寒洲发的那个微博,眼睛在面前这俩人身上扫了一圈,摸摸下巴,心说说不定还真是快要谈恋爱了呢。
 
 
第63章 加六十三分
  【南疆极寒,滴水成冰,落雪堆积,枯枝不见春。
  马儿将在此地也难以行走,是以快到时候,二人便舍了马匹,换了法子前行。
  落脚的地方是个小客栈,在荒凉的地界里燃起一点炊烟,是这一路来难得的人气。
  沈云集头次来这样的地方,纵使来之前殷羽已多次提醒他此处极寒,临走时身上又裹着很厚的衣裳,但真到了这处,寒气还是阵阵地往衣裳里头钻。
  他将脸缩进毛领子里,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竟是结了一点霜。
  殷羽将他冻得发红的一张脸收入眼中,替他紧了紧身上衣杉,一刻未停地带着人进了客栈。
  店家是个白发老叟,只着一身粗布衣衫,却略略有些仙风道骨之气,见有人来,一双眼轻轻望过来一眼,神情懒懒地摸了摸胡子,问:“可是住店?”
  沈云集看他虽然年纪很大,却是气度不凡,不免好奇,又打量了下周遭,发觉这客栈安静过头,好似没有他人。
  殷羽略一点头,走上前去,一抬手,将佩剑放在桌上,剑身落在木桌子上时发出清脆一响。
  沈云集被他举止搞懵了,忙上去拽着人袖子小声咬耳朵,“你不给人家银子,拿剑做什么?”
  说完,他悄悄去看那店家的神色,担忧他被吓着了,正要出口解释,却见对方面上一派从容,眼睛只略略剑身上扫过一眼,那白眉微一挑起,接着朗声一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同你师父很像。”
  殷羽微一颔首,眉眼垂了一下,“先生,许久不见。”
  沈云集视线两人间扫来扫去,这时还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这两人是认得的!
  亏他以为方才殷羽拿剑出来是要做什么。
  他这边松了口气,还未抬头,便觉得似有一道目光直冲自己而来,一抬眼,却见那老者正望着自己,清明的双眼微一眯起来,笑了,“这么多年了,倒是少见这么俊俏的小公子。”
  这老者虽看似和蔼,周身也漫着一股亲和之气,但却又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沈云集往常是听过不少夸赞,此时却是有些面热,微微欠身,双手抱着拳,正欲行个礼回他,却听老人家又朗声说了句:“可是你自己选的道侣?”
  这下该说的话是一时半刻说不出了,沈云集愣在原地,平日里灵巧的一张嘴此时竟是默然了。
  虽说他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是看过不少画本子解闷的,不是不知道所谓‘道侣’是何意。
  只是此时疑惑,这老者怎得是一眼就看出来的?
  殷羽已经将剑收了回来,正往腰间放,闻言手上一顿,而后缓缓地点了头,“正是。”
  这二字一从殷羽口中说出,沈云集有一时蒙住了,脸便很快又红了一遭。
  老者这时起身,起来时手上拿了一杆烟斗,长长细细的,抿在嘴里。
  殷羽便转身对沈云集低声道,“走吧。”
  沈云集点点头,二人便跟着那老者向前走。
  这小客栈外头瞧着朴素,内里也如外在一般,只是进来时却十分舒适,看不到何处在生火,却处处都暖和。
  沈云集冻的冰凉的脸慢慢暖和下来,他揉揉鼻尖,看见殷羽停了下来,便歪头向前看去,正瞧见那老人家吸了口烟,推开一扇门。
  “便是这间房了,”他微眯着一双眼,视线时不时落在沈云集身上,却在人抬眼之前便移开眼,对殷羽道:“这间屋子我可是一直留着。”
  殷羽眉眼有明显的松动,唇勾了下,竟是露出一抹笑来。
  这一笑有如晴光映雪,沈云集是喜欢他笑得,但偏偏这人是个不爱笑的,是以每次见他笑,总被迷得神魂颠倒。这时也不免目光黏在他脸上,一时半刻移不开的样子。
  老人挑眉一笑,拍拍殷羽的肩膀,“日后可别总板着脸,万一跑了怎么办?”
  沈云集一下子回过神来,果然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收回视线,摸摸鼻尖掩饰过去。
  ——
  老人挑着烟杆子又下了楼,照旧是坐在下头那柜台之后。
  沈云集忍不住低头偷摸看了眼,看见一点缭绕的烟雾。
  他对这老者好奇,还欲再观察着,一双手却搂了他腰,轻轻一拉一拽,便进了屋。
  屋内有一小火炉,瞧着有些年头,却不见灰尘,火也是燃着的。
  沈云集摘下厚重的毛领子,怪道:“这老人家到底是何人?瞧着像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殷羽伸手十分自然地将毛领子接过来,收拾齐整挂在一旁,道:“先生是师父的友人。”
  沈云集脱下身上厚重的外袍,随手搭在桌上,便好奇地跑过去蹲下来看那炉子。
  小炉子火烧的旺,却不见有烟,也不知道里面是用什么点的火,凑近了竟能嗅到一股很淡的香味。
  殷羽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脱了脱,看见桌上的外袍,叹口气,拿过来叠好了放着。
  “师父……师父,”沈云集嘟哝着,“我原以为你没有师父的。”
  殷羽搬着木凳过来,放在他脚边,道:“一会儿腿要麻了。”
  沈云集便不再好奇那火炉,乖乖站起来做好了,仰头看着他,“你唤他做先生,是因着他以前教你读书吗?”
  殷羽发觉他鼻尖还微微泛红,用指尖碰了碰,便被一把抓住了手,他一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被收在掌心,一点一点地搓,好像是要给他搓热了,便忍不住柔了眉眼,道:“是教过我诗书,但不止于此。”
  接着,他便将过往之事捡着还有些趣味的,同沈云集讲了。
  其实说是有趣的,也不过是修行剑术,做些苦行僧一般的修行,沈云集却听的津津有味,双眼亮晶晶的,待他说完一瘪嘴,道:“若是当时我也在就好了。”
  这话说的着实是孩子气了些,殷羽却觉得心头一软,道:“若是你也在,是要受不住的。”
  受不住冷寒,也受不住孤独寂寞。
  沈云集却不当回事,只是摇摇头,很是认真地说了句:“有你在有什么可受不住的。”
  这话似是随口说的,但偏他神情认真,便不像玩笑,倒像承诺般郑重。
  殷羽不知怎么地,就记起方才先生说的那话。
  万一跑了怎么办。
  他不愿意想这个,但又忍不住想,便只好手上使劲,反过来握住沈云集的手,好似要将他抓住似的。
  沈云集只当他是觉得热了,便不去捏他的手指,而是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想了想,又问:“我们明日是要去做些什么?”
  他们此次来南疆,一是想法子将那魔教的东西毁了,二则是为了他身上这玉。
  殷羽垂头,目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略一沉吟,道:“要去见一个人。”
  话音方落,窗外忽地传来一声响动。】
  桌子上堆了一堆的东西。
  奚琢出来时看了一眼,发现除了花,里面还有几盒果切,意味明确的摆着艳红的草莓。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当然,也不是给他的。
  奚琢看了半天,走近了点儿,看见偶尔的几束花里除了花外,还有小小的卡片,粉粉嫩嫩,算不上精美。
  上面当然是写了字的,但没有署名落款。
  他移开眼,眉头苦恼的皱起来,忽然就有些庆幸戚寒洲还没出来,要是看见了,眉头肯定皱的比自己厉害。
  其实在刚进组的时候这些东西也是一阵子一阵子地送到戚寒洲手里,只不过频率低,而且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自从上次卫山澜来过后,这种事情就多了起来,东西不多,但几乎每天都有。
  奚琢看着这堆东西,忽地记起来之前李昀山提过一嘴,说卫山澜现在也算是半个导演,也投了资,拍过几部戏,反响不错。
  在这一层上,这些鲜花和水果看起来就更赤裸裸了。
  但是其实戚寒洲也没那么爱吃草莓呀,要送水果也该送点儿别的,比如樱桃和蓝莓一类。
  这么一想,奚琢突然愣了一下。
  于是戚寒洲出来时就看到的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奚琢,凑近了,还能看见脸上怔愣松散的表情。
  他手撑着桌面,弯腰低头从下面去看他垂着的脸,眼睛一眨,卷翘的睫毛便要飞起来似的,“在想什么?”
  奚琢被他叫的回了神,一抬头就对上戚寒洲的眼睛,这不是个适合说话的距离,他往后稍退了一点,眨眨眼,道:“我只是在想,我好像还挺了解你的。”
  戚寒洲倒是没想过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按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压着一片柔软的东西。
  他低头看见那一桌东西,眉头皱了一下,便收回手,看也不再看一眼,继续专注地看着奚琢,笑着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奚琢就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数,“比如说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不喜欢什么颜色……”
  明明是他自己开始算起来,说到一半,戚寒洲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倒是愣了神。
  “戚寒洲。”
  奚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只是在吃食上了解戚寒洲,于是嘴唇张了张,喃喃叫了他一声。
  戚寒洲突然被点了名,应了一声后,等着他继续。
  奚琢像是很疑惑地抬头看着他,轻轻皱起的眉头雾一样,“我怎么会这么了解你?”
  这问题对着戚寒洲发出来,等的却好像不是他的回答。
  问出后,奚琢眉宇间的疑惑更重了,他沉默了很久,再次看向戚寒洲,却是掐断了刚才的话题,轻描淡写地换了另一个,“我先去卸妆了。”
  戚寒洲看着他走,想要说他也去,然后就看见奚琢好像是有所感应似地停了一下,站在两米外转身,指指桌上的东西,很认真地叮嘱,“要好好处理,里面还有水果。”
  ————
  晚上十点钟。
  戚寒洲在心里默念一句。
  桌上的汤已经不冒热气了,静静被摆在桌上,五分钟前,这碗汤进入照片,被发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机中。
  那时候热气还在,看起来很有食欲,只是过了十分钟,消息没有回复,汤也冷下去。
  其实他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买这个汤是心血来潮,好在这汤好像是熬了很久,颜色看着漂亮,闻着也很香,所以买回来后戚寒洲倒是生出点儿想喝一点儿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最开始明明白白,他是想和奚琢两个人喝的。
  不过是另一个人没来。
  消息也没回。
  这其实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但是联想到今天不理会自己的人,就变得不寻常了。
  戚寒洲丢下手机,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比起之前,实在没有什么圆满的事情,没摸到,没碰到,除了台词话也没说上几句。
  最后连一起回来这件事也没有办成。
  而且有一点很明确,奚琢今天特别冷淡。
  想到这个,戚寒洲就觉得心是被人揪住了,那只手不松开也不放开,便落成了现在这么难受的局面。
  头顶灯光照着眼睛,刺眼,他眯了眯,干脆闭上眼。
  ————
  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充盈着浓郁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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