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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若是不能体面而归,购置的徒弟就用于你和长儿姐找入赘的男子或旁的嗣子。”想到民间时有发生的绝户事件,义纵赶紧打上补丁:“你若不能入宫为医,那便抱个孩子为嗣。”
  “尚冠里的贵人要脸,又是挨着大长公主的留京地……”
  “这位女士,这位女士……”
  接连碰壁的义妁从回忆里醒了过来,看到一位梳着坠马髻的外族女子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可找到同行之人?”
  这是要结伴的节奏。
  此时的义妁也顾不得挑,赶紧行了平礼问道:“敢问您是……”
  “亚历山大的卡塔利亚。按你们的说法是异乡之人。”他们四个可以覆盖天文地理,但是“汉文”可不等于希腊歌剧,所以得找本地学生匹配一二:“敢问您从何家之说?”
  “何家?”这话倒是问住人了,所以义妁犹豫后小声回道:“医家……先义父为许氏善友公。”
  医家?不是懂经学的儒法黄老家?
  这下轮到卡塔利亚为难了,但又不好拒绝对方:“可读……大汉经文?”
  “?”
  “因着弟弟上学,所以跟着读了法家的先贤典籍。”
  作者有话说:
  查资料才发现古代也不是只有女儿就绝户。直到明清都有女儿分家产的例子。比较知名的是明代凤阳府的朱大花和朱小花不满弟弟独占家产而打官司。那时的习俗是父母无子由未嫁女承袭家产,出嫁女在父母没有明确遗嘱的情况下可拿四分之一至一半。比较出名的案例是布政司判富豪薛宪富的家产官司,因其嗣子连百分之一的家产都不给养父的亲生女儿而被批不孝不义,贪婪过度,最后按大明律的最低标准判出嫁女拿走其父三分之一的资产,也就是七十亩地。(正常是均分)。
 
 
第496章 
  “读过?读过就好,读过就好。”卡塔丽亚的口气一松,眼看着被主持捧到台上案的香寸(历史上起源于宋朝,但是因为本文需要,所以被提前造出)只剩蚯蚓似的一截,她也顾不得挑三拣四,赶紧拉着义妁去找台边的仆婢要木牌。
  “就你二位?”仆婢吊着眼睛问道:“能行吗?”
  卡塔利亚只是伸手。
  后者见状还想嘀咕,但被排在二女后头的学生怼道:“发个木牌还那么多话,要不你替她来比赛?”
  排在后头的学生也不是为卡塔利亚和义妁出头,而是仆婢质疑她们的资质就等同于在质疑太学的审核水平。这对注重外界评价和文化荣誉感的学子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要是把打击面再推广点,那些没有登台资格的学生又算什么?
  范进中举前做了十几年的童生,十几年的秀才。
  你瞧范进可怜,殊不知在范进以外,还有做了五十年童生,五十年秀才的可悲之人。
  而这会被写进小说,成为一种弱者符号的存在也是社会里的佼佼者——因为秀才只要放下考编的执念,当个乡下的教书先生就能过得体面。而童生要是托在一个旮旯角落里也能当上一族之长,最差也是族老待遇。
  真正惨的是大家族的旁系童生、秀才。
  因为惨,所以是弱者。
  因为有钱有势,所以能发出声音。
  仆婢见状也敛了脾气,吊梢眼因笑纹挤成下垂眼,变化之大令义妁都叹为观止。
  因为踩着线香的燃尽点拿到木牌,所以她们排位靠后,有时间从先上场的人里吸取失败经验。
  但……
  “怎么不考汉文?”卡塔利亚仔仔细细地听了几场便心生不解:“你们不是科举都有答题模板吗?怎么到这儿……”
  “谁跟你说科举是有答题模板的?”义妁露出见鬼的表情。
  原以为这外族的女子汉语不错,长得也是聪明伶俐。没想到啊!没想到。
  “若是都按书上来考,傻子磕个十几年也可以中举。”别小看为子孙后代能奋斗六世的中国人哪!
  “穷不过五代,富不过三代。”义妁猜测对方是被关中的奸商忽悠到了:“若论世上谁的钱比痴男怨女的好赚,那肯定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
  一句“这是历代的状元公亲自写的”、“文盲看了能中举,举人看了登青云”就可以造成大面积的智商骤降降,对富农或是小吏出身的父母有额外加成——因为处于掉落边缘,所以他们更需维持阶级不掉的有力保证。带入日后的小康父母,尤其是从偏远的地方考出来的小康父母就更能体会“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无奈之处。
  “科举里会出上两条典籍的题让落败的考生不至于在乡里显得太难看。”义妁一边盯着台上的学生表现,一面回着卡塔利亚的诸多困惑:“可信乡居不同。”
  “封闭考试和登台露拳能一样吗?”
  “……所以就是不靠汉文。”
  “……对。”
  “不考就行了,何必在那儿扯东扯西。”卡塔利亚很不喜欢赛里斯的交际方式:“这比研究数学题都累上几分。”
  义妁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台上报到自己的大名:“河东义妁,亚……亚历山大卡塔利亚?”
  报名字的人把眼睛扑到麻纸上,看了好久才确定自己没有念错。
  台下的人因古怪的名字,陌生的出生地而窃窃私语了会儿,但又不想显得像个没见识的人,所以很快熄了声音,准备看这亚历山大的卡塔利亚如何表现。
  义妁也是沾了队友的特殊性,还未答题便感受了下什么叫万众瞩目。
  想出名但不想要这种出名方式的义妁觉得肠胃抽搐。
  更抽搐的是留到这时的擂主不是泛泛之辈,更把眼前的外族当成名气的阶梯。
  “请各位入座听题。”主持可不在乎两女的内心想法,拿过写有新题目的麻纸便缓缓念道:“有人于咸阳夏至望北斗七星,与紫微星隔十三万里又三千里。冬至观北斗七星与紫薇星隔二十八万里又六千里。正午时立木棍于地,发现影长只有棍长的一半。”
  “问于霜降时,北斗七星距咸阳几何?”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信乡居。
  擂主听到“紫微星”与“北斗七星”时微微一笑,毕竟在信乡居的最牛传说——倪宽拜入阴阳家后,多少人为一鸣惊人而死磕天文学。
  能在今日守擂至此的自然是有研习此道。
  但……
  出题人不按套路出题啊!
  太学的博士可能不懂政治,但是经过五六年的教书育人,和能进朝廷的学生在那儿斗智斗勇了数个春秋,自然是懂背题的可怕。
  想靠背题挑战成功?
  门都没有。
  要是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只出那三板斧,不用刘瑞开口赶人,他们自己都会羞得请辞而去。
  不少人光听题就觉头大如斗,更别提将此题做出。
  “若是问北斗星距紫薇几何就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阴阳家也调皮了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阴阳家的邹公自然不会错过台下私语,挑起下巴冷冷说道:“乃公怎会不懂庸才的愚蠢之举。”那群连《春秋》里的年月日地名人名都能翻出花的投机者们,怎会不背《易经》,邹衍公(阴阳家的创始人)的相关著作。
  想要硬背顺利上位?
  呵!
  “一代不如一代啊!”同被请来出题的博士摇摇头道:“死读书的撑死能做教书匠。”
  “若是没有三两下的巧劲儿,只怕是连‘匠’都不如。”说这话的是闲来无事的墨者:“工具可比人要实在。人若不懂还能装得似懂非懂,物若坏了那就真的不能应付一会儿。”
  末了他还补充道:“大家里的学子倒好,毕竟是有三分傲气撑起其在堂里的底气。”
  “可贫困学子就没这种罕见的底气。”
  尤其是托关系上的,一尺下去都闷不出个所以然,更何况是提出见解,道出质疑。
  第497章 
  台上的蒙圈者何止擂主,还有作为挑战者的义妁,以及没听懂题目的卡塔利亚。
  义妁的心算能力是很不错,但是心算并不代表解题能力,所以在听完题后也很蒙圈,发出和擂主一样的质疑:“为何不算北斗七星在哪儿?“
  太学书院所出版的《邹子》里有且仅有咸阳至紫薇星之距离,以及基于新盖天说的七衡六间。
  除此外,北斗七星距紫微星几何?如何根据七衡六间与紫微星和地面之距算北斗七星与地面的距离,北斗七星与人的距离那是一概没写。
  就算写了,这在阴阳家里也是属于中高阶的内容,寻常人想学会也是很不易的。
  至于别的学派是否研究此道……
  至于别的学派是否研究此道,只能说在庞大的人口基础与下效上行下,想找个有数学天赋的把新上盖天说给研究清楚不是难事,但要是把二十四节气里的北斗七星与地面的距离一一算出……
  额……
  只能说阴阳家的名气太小,人家就算有能力做也不会闲到这个地步,SO……
  众人被邹公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是老兄善磨璞玉。”小学派的博士对邹公佩服得五体投地:“咱们就该让其明白咱们不是太学府里的无能之辈。”
  提到太学府里的隐形打压,小学派的博士们都攒了一肚无处使的气儿。
  某个爱在闲暇之余接触边缘政治的博士见状,忍不住为今日的日子叹了口气:“现在还好,要是皇储走了老路……”
  老路是什么?
  是高后给惠帝请了商山四皓,是文帝择善儒学雅言的博士教导自己的儿子。
  老路的终点是险些成为大秦二世的公子扶苏,是被高后压得踹不过气的羸弱惠帝。
  先帝是在老路的后段弯了一脚,直接弯到法家的怀抱,所以在今上幼时,儒家借着窦婴的关系想为大汉培养向儒的皇帝。
  但……
  今上歪得更厉害。
  别说是儒家,他连法家、黄老家都不太亲近,唯一算是今上提拔的墨家也没出个类似晁错的人物。
  硬要说的话,今上真像当年的文帝,整一滑不溜秋的让人难测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对快要失传的小众学派而言,这样的皇帝正是他们的最爱。因为太学府的名额、阳陵县的好地儿就那几块。儒法黄老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占了全部,更别提在人数众多的三学派里,各系的关系也不全是众志成城,亲密无间,所以会提拔没有大间隙的小学派去占了席位,避免有人后来居上。
  “走一步算一步吧!”别说是小学派们担心未来,就连比较得君青睐的墨家都为此愁得睡不了觉。
  刘瑞今年二十有四,标准的盛年君主,至少还有二十年的任期可熬。
  可皇帝这种怕老怕死又有权的生物是经不起等的。不少皇帝小时候是一个样,盛年时是另一个样,到了晚年就能吓死三排九族。
  就是玩连连看也比不上被皇帝,括弧,晚年发疯版,反括弧,消九族的速度。
  “且行且珍惜吧!”
  墨家的博士盯着台上的四人两组。
  因为此题过于难解,所以在双方为此焦头烂额之际,信乡居的主持也让人叫了说书的逗趣,顺带还有伎人优人为其伴奏。
  至于噪音是否扰乱参赛者的思考能力……
  呵!
  能走仕途的不会弱到受此影响。
  义妁拿着平日里买一两张都要思虑一天的麻纸算着霜降时的北斗七星到咸阳的距离。
  如果说义妁和擂主是数学方面的听不懂题,那么只能交流日常的卡塔利亚就是文字方面的听不懂题。
  希腊数字与汉文数字的差别可达十万八千里,更别提在公式上的不同与做题思路的不同。
  她盯着如鬼画符般的麻纸看了三四分钟才搞清对方在干什么:“你是在做数学题?”
  “不然呢?”忙于解题的义妁忘了自己不是单兵作战,于是看着一脸茫然的卡塔利亚反问道:“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绘图。”卡塔利亚盯着纸上的新盖天图与中文标识,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来是我信息有误。”
  说罢她的气场一边,散发着让旁人相信的自信感:“如果是数学题的话,我自信比普通人强。”
  或许是对方的语气给了人去相信她的勇气,亦或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总之在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后,卡塔利亚终于懂得题目里的紫薇星是啥,以及所谓的北斗七星与咸阳是啥。
  “原来是乌尔赫斯(紫微星)和俄耳甫斯的七弦琴座(北斗七星)啊!”把题目里的名词换成自己能懂的希腊名就可以算了。
  “先这样,再这样,再这样……”
  卡塔利亚不习惯用大汉的毛笔,所以写的十分艰难,而且得把大汉的计量单位换成她懂得希腊单位。
  “没想到大汉也能算得π值。”
  “π……值?”
  “就是圆的周长与直径比,我们把这一数据称呼为π。”
  “哦!你是说古率(汉代对圆周率的称呼)啊!”这次轮到义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九章算术》里的古率是三又一六二二。”
  “三又一六二二?3.1622?”卡塔利亚突然抬头,把观察对方如何解题的义妁吓了一跳:“阿基米德测出的是3.14,埃及人测出的是3.1605,巴比伦则得出一个更小的值——3.125。”说着说着,卡塔利亚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合着每个研究数学的国家所得出的π都不大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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