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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玄幻灵异)——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14:40:50  作者:无韵诗
  叶政廷为弥补对长子叶伯崇的亏欠,所以大盛初建便封他为太子,封有军功在身的次子叶仲卿为亲王。
  太子也知道,那些跟随父亲多年的老将皆觉得他这太子之位本该是珩亲王的,于公于私,他都容不下叶仲卿的存在,兄弟俩势如水火。
  “十六,下人来报,说你给本王送手抄诗,什么诗?”珩亲王回头问叶长洲。
  那卷手抄诗应该被水泡坏了吧?叶长洲内心权衡了一下,低头道:“是七皇兄让我送的,我不知是何诗。”说完从怀里取出那卷轴恭敬地双手递给叶仲卿。
  叶仲卿一偏头,下人立即上前接过水灵淋的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一团糟,只剩一些着墨较深的笔画还在,早就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了。
  “你呀,真是霉运上身,今年除夕守岁时烧烧高香吧。”珩亲王拍了拍叶长洲肩膀,“回吧,别冻伤寒了。”
  “是。”蒙混过关,叶长洲冷汗混着冷水往下滴,狼狈不堪地穿着一身湿衣回宫了。
  叶长洲来打了岔,这倒霉鬼走了,太子便继续冲珩亲王发难:“珩亲王,别浪费时间了,你终究逃不掉这一遭。”冲他蔑然一笑,“请吧,打开你的寝殿,自证清白吧。”
  叶仲卿微微一笑:“太子说笑了,本王清白何需自证。你虽是太子,但没由来诬陷手足,父皇母后知道了,不知会怎么说?”
  叶仲卿便是要拖延到皇后来。太子虽一向嚣张跋扈,但断不敢凭着捕风捉影的话就敢带人来搜府。
  叶仲卿刚才还被他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经叶长洲那倒霉鬼来闹这一出,反而给他留足了处理的时间。就在众人手忙脚乱打捞叶长洲时,他悄悄吩咐下人:“你去将浣衣局今日送来的衣衫全部处理干净,手脚麻利点,别留下把柄。”
  此时,那下人尚未来回复,皇后也还没来,叶仲卿只得跟太子东拉西扯。
  太子正要发作,忽听宫人大声宣道:“皇后驾到!”随即,便见一众宫人抬着皇后的轿辇,急匆匆从正门而入。
  【作者有话说】
  趁大家放寒假,这两个星期我会每天更新,有时候双更,有时候单更,不定时。宝子们喜欢的话多多投喂海星鼓励鼓励我哟~
 
 
第4章 谣诼以善淫
  众人立即跪迎:“恭迎皇后。”
  皇后袁氏一身常服,年约六旬,满头灰白发,神情肃穆,不怒自威。被贴身宫人搀扶下了轿辇,对众人道:“平身。”
  太子与珩亲王起身,皆低头不语。袁氏打量着兄弟二人,脸色阴晴不定。随即,她开口对太子道:“说吧,今日之事所为何来。”
  太子低头回道:“回禀母后,儿臣命人去浣衣局取洗好的衣物,恰逢珩亲王的下人也去取衣物,便看了一眼。谁知,”说着他转向叶仲卿,神情伤心又愤怒,“便看见珩亲王的衣物居然是太子服!”
  “儿臣的人还三番五次跟浣衣局确认,是否拿错衣物,浣衣局说那就是珩亲王府送来浣洗的。”太子痛心疾首道,“下人谨慎,怕事出有因,便没惊动珩亲王的人,回来禀报儿臣,并问儿臣是否借了太子服给珩亲王。”
  “母后!”太子说着声泪俱下地跪了下来,“都说珩亲王军功在身,比儿臣更适合做太子……儿臣这个太子,着实窝囊!”
  “闭嘴!”皇后怒斥,“你是皇帝亲立的大盛太子,皇帝说你有资格,你便有资格!何须听人嚼舌根!堂堂大盛太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以袖抹泪:“是,儿臣给您丢人了。”说着抽抽搭搭站起来,立于一旁。
  他这幅样子在外人看来着实窝囊,但却勾得袁氏想起当年与他沦为人质时的经历,原本对他一腔怒气又化作舐犊的怜惜。她心里叹息一声,转头冲薛凌云怒骂:“景纯,你表兄胡闹,你不劝着,也跟着胡闹!”
  薛凌云低头,脸上挂着浅笑:“姨母责骂得是。”随即瞥向叶伯崇,叶伯崇立即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袁氏叹息了一声,转头对叶仲卿和颜悦色道:“哥儿,你长兄犯糊涂,你不要放在心上。”面露难色,“既然……他有疑惑,不如让他进去看看,也好还你清白。”
  此时,去处理衣衫的下人已回来了,站在人群最后冲叶仲卿微微点头。面对袁氏赤裸裸的偏袒,叶仲卿只是莞尔一笑:“母后说笑了,既然太子殿下想看,那便看吧。”
  他突然就松口,叶伯崇与薛凌云对视一眼,皆知情况多半有变。但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叶伯崇只得派薛凌云进寝殿去搜。
  半个时辰后,珩亲王府寝殿外,薛凌云带着人从寝殿内出来,冲叶伯崇拱手:“启禀殿下,寝殿内皆是珩亲王衣物,合亲王规制,并无越矩的图案及装饰。”
  虽然猜到结果了,但听到这消息叶伯崇还是后脊背发凉: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这下是彻底与叶仲卿撕破脸了。他闭着眼,双手在衣袖下攥紧拳头,低声说了句:“下去吧!”
  袁氏趁叶仲卿还未向叶伯崇发难,“啪!”一巴掌扇在叶伯崇脸上,怒骂道:“你整天疑心这个疑心那个,自己不争气还怪别人看不起你!你这逆子,真是要气死本宫!”
  叶伯崇捂着脸跪地痛哭:“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你知错?你连你亲弟弟都要怀疑,你哪天是不是也要怀疑本宫和你父皇?”袁氏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骂,一个母亲对儿子不成器的愤恨和心痛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伯崇却只是跪地痛哭,不再说话。
  “明日就是你父皇生辰,你这逆子却在这时候做出这等让人看笑话的事!”皇后气得上前一脚将太子踹倒在地,怒骂,“今日还好没惊动你父皇,若是惊动了他,本宫看你如何收场!”
  叶伯崇被踹得跌坐在地,边抹泪边偷看叶仲卿。
  叶仲卿知道,这出戏是演给自己看的。在这皇宫里,哪有什么父子、母子,不过都是权力和欲望的棋子罢了。他搀扶着袁氏,轻言细语道:“母后息怒,是儿子们不孝,让母后忧心了。”他看了一眼跪地痛哭的太子,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说道,“臣弟不怪皇兄,皇兄是太子,与儿臣是君与臣之别,听闻有越矩之事自然不该放任不管……也不该因为是臣弟就不追究。”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妥帖,既展现了自己的大度,也替太子做下这等手足相残的事找了合理的由头。
  袁氏愧疚地看了叶仲卿一眼,回头冲叶伯崇怒骂:“你看看你弟弟的胸襟,再看看你!你真是令本宫失望!滚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出府门半步!”
  “诺!”太子叩首,带着薛凌云和一众随从灰溜溜地走了。
  待叶伯崇走了,袁氏这才语重心长对叶仲卿道:“儿啊,你们兄弟俩就属你最懂事,委屈你了。明天就是你父皇生辰,若闹大了有失皇家颜面。”
  “儿臣都懂。”叶仲卿弓腰扶着她,低头轻声道。
  “唉……”袁氏重重叹息,伸手抚摸这个高大儿子的头发,“你兄长早年跟本宫在方氏那里做人质,吃了不少苦头。不像你跟在你父皇身边,虽是刀口舔血,但你的文才武略的教育一样都没落下……你兄长就可怜了,在方氏那里吃不饱穿不暖,时常挨打,遑论念书……直到我们被接回来,他才开始启蒙。”
  袁氏皱皮的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念在他读书少,你多担待些,日后好好辅佐他。你们兄弟呀,都是为娘的心头肉。”
  叶仲卿微微一笑:“儿臣明白,会让着皇兄的。”
  回太子府路上,叶伯崇脸色铁青背手走在最前面,实在气不过今日栽这么大的跟头,回头怒气冲冲对下人招手:“你确定衣衫是送进他寝殿了?”
  “千真万确。”下人低头道,“小的敢拿项上人头作保。”
  薛凌云懒洋洋走过来,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殿下不觉得十六殿下来得太巧了吗?”
  听薛凌云也这么说,叶伯崇当即怒道:“孤就知道!他平时装傻充愣,孤还真小瞧了他。”随即对薛凌云低声耳语,“明日万寿节,你去试探试探他,别弄死了,留条命就行。”
  薛凌云顽劣一笑:“殿下你可真行,他是你十六弟呀。”
  叶伯崇烦躁地一挥衣袖,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两章哟,还有一章下午发,怎么样,开心吗?喜欢的话海星刷起来哦,(づ ̄3 ̄)づ╭~
 
 
第5章 雄鹰欲飞天
  从万寿阁回来后,叶长洲发烧了,烧得神志不清。赵婆婆去求了太医院,半晌一个医官才慢吞吞跟着她来到西三阁。
  小小的卧房内烧着炭火,比外面暖了许多。叶长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之前脏污不堪的衣物都被换下来了,赵婆婆细细为他擦洗干净,贴心地将他脖颈红痕用被褥盖住,不让医官看见。
  医官给他把了脉,叹了口气道:“唉……今日陡然降温,殿下又体弱,是伤寒了,待我回去将药送来。”
  叶长洲在宫中毫无地位可言,也只能配用这等庸医。赵婆婆没在意,缠满布条的脸只露出一双苍老的眼,冲医官低头:“多谢。”
  只要能退了他的烧,什么药都行。
  腥臭的苦药汤子灌进嘴里,叶长洲却毫无反应,只是蹙了下眉,随即又陷入昏睡。梦中,一会儿是当年和母亲逃亡的情形,一会儿是刚进宫时的情形。
  常年逃荒饱一餐饥一顿,叶长洲生得矮小瘦弱,进宫后也不知道藏拙,有什么说什么,念书也是聪慧过人,却没想到会招人忌恨,被兄长们欺负。
  五六个十几岁的兄长将他摁在地上打,一拳一脚踢打在身上,他痛得缩成一团,绷着头皮咬牙苦撑。
  “呸!没人要的小叫花子!”
  “打死他!”
  “敢在太傅面前抢我的风头,打死你活该!”
  “不如我们像对十五那样,把他关在进冰窖吧!”
  老九说完这句话,立即得到兄弟们的认同。他们将叶长洲从地上拉起来,簇拥着要将他关进宫里的冰窖。
  叶长洲大惊,十五被他们关进冰窖冻了一晚,第二天被取冰的宫人发现时已昏死过去,最后手脚耳朵都没保住,成了残废。
  叶长洲不要变成那样的残废。
  “不要啊~”他惊恐不安地大哭起来,“求求你们别这样对我~”但他势单力孤,哪里是兄长们的对手,瞬间被拉扯着拖了数丈远。
  “住手!”远处忽然一声厉喝,众皇子们顿时停了手,叶长洲涕泪横流跌坐在地上,远远看见一个白盔白甲的年轻将军怒气冲冲走过来。他生得英姿飒爽,如天神降世,将欺负叶长洲的皇子们轰开:“滚去念书!”
  “二皇兄!”皇子们都怕他,冲他鞠了一躬纷纷跑了,就剩衣衫不整的叶长洲坐在地上仰望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见叶仲卿,一眼便被他身上温润儒雅和凌厉霸道的气息吸引了——这世上,竟真有人能将两种极端不同的气质集于一身,还不矛盾。
  叶仲卿见这满脸淤青的小家伙痴呆呆地盯着自己,笑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蹲下去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捏了捏他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叶长洲。”叶长洲低垂着头。
  “原是十六弟。”叶仲卿温和地望着他,“在这宫中,要学会保护自己,莫再让人把你摁在地上打了。别人欺你,你要学会还击。”
  “可是……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叶长洲局促地绞着手指。
  叶仲卿站起来俯视着这瘦小的小家伙,捏着他肩膀道:“在这宫中,武力是最无用的,这里。”他指了指叶长洲的头,“这里厉害,才有用。”
  说完冲他微微一笑,像一阵风一样转身就走了。叶长洲呆呆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年轻时的叶仲卿,真是令人万分向往。从此以后,叶长洲便将他“这里厉害,才有用”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
  西三阁里寂静,只有木炭燃烧的噼啪声。赵婆婆守在叶长洲床头,双眼透过布条慈蔼地望着他,皱皮的手轻轻试探他额头,热退下去了一些,只是他惊吓过度,还没醒来。
  “咚咚”有人敲门,门外人拉长嗓子唤道,“晚膳到!”
  西三阁没有小厨房,宫中配给皇子什么吃食,叶长洲就吃什么。赵婆婆开门取了餐,径直回到屋里,将食盒打开:黄焖鱼翅、万福肉、酱黄瓜、还有一小盅羹汤。赵婆婆只将酱黄瓜和羹汤端上桌,黄焖鱼翅和万福肉却留在食盒里。
  “婆婆……”叶长洲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呼唤。
  赵婆婆转身,见叶长洲已经撑着缓缓坐起来了。她连忙过去扶他靠着,关切地问道:“殿下好些了么?”
  叶长洲浑身痛,如同骨头被人拆散架又重新组装起来一般。他捂着沉重的头,闷闷地道:“难受,肚子好疼。”
  “是谁?”赵婆婆问道。
  “薛凌云。”叶长洲难受地靠着被褥,“昨日的事惹太子起疑了,便派薛凌云趁今日万寿节将我骗到九楼……”
  “唉……我可怜的殿下,你受苦了。”赵婆婆叹息了一声,“你一直不争不抢,却还是被卷入争权夺利的战争里。看样子,你再无法独善其身了。”
  叶长洲苦笑:“我本与世无争,奈何世道逼人。也罢,既然争权夺利是我的宿命,我便安然迎接。”说着努力撑着身子下地。
  赵婆婆连忙扶他往餐桌走:“我终于等到殿下这句话。”看着叶长洲苍白的面容惨然一笑,“否则,我都想拉着殿下去看望隔壁十五殿下了。”
  十五自从残废后便被遗忘在了西二阁,连伺候他的宫人都欺侮他。叶长洲住在隔壁,时常能听到他十五哥被宫人欺侮哭。这种日子,叶长洲一天也不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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