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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胡卫与他一道上楼,想了想,道:“天儿太黑,胡大哥也没能看清他们的身法路数,但是有一点,胡大哥绝对不会看错,那就是,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匪土匪。”
  祁云岚摸着下巴回忆,“我也觉得不像,普通的山匪土匪没有他们那么好的轻功,而且我看了他们的兵器,都是统一的制式的,比起山匪土匪,我倒觉得这些人更像是哪个门派的弟子。”难道是祁朝天得罪了什么人才惹来的仇杀吗?
  “江湖门派的弟子?有可能,但要单凭统一制式的兵器这一点来说的话,胡大哥觉得他们更像朝廷的人。”胡卫思索着道。祁云岚:……
  祁云岚忽地想起祁云承遇害的那天晚上,严风俞离开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用我动手杀你,过不多久,你们一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个都活不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朝廷已经发现了他们家的真实背景,这才派了天衍处的杀手前来截杀?
  朝廷怎么会发现?明明祁朝天瞒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
  难道是……严风俞出卖了他们?!
  想到这里,祁云岚心神遽震。
  虽然不愿意去相信,可是更令他不愿相信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眼前——严风俞杀了祁云承,然后当着他的面直认不讳。
  上到二楼,二人走到祁云岚房门口,胡卫拍了拍祁云岚的肩膀,“小爷,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明天再说。”
  祁云岚点了点头,神思不属地回到房间。
  洗漱完,躺在床上时,祁云岚再次想起严风俞。
  就像这些天来的每一日一样。
  他一会想起严风俞的好,想起严风俞抱着他躺在摘星楼的屋顶看星星,想起严风俞潜入摘星楼的厨房去偷糕点给他吃,可是一转身,严风俞就当着他的面,将祁云承打下了山崖。
  叹一口气,祁云岚翻了个身,听见窗户“咔哒”响了一声,荒郊野外的夜间特别安静,所以那声咔嗒就显得特别突兀,祁云岚意识到了什么,刚要翻身而起去够自己的长剑,鼻尖已经嗅到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暖暖香气,手脚在这一刻变得绵软,意识也在远离自己的身体,睡意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祁云岚看见窗户被人推开,一个蒙了面的黑衣男子翻窗进来。
 
 
第75章 远行(四)
  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江面水位暴涨,眼见着就要泛滥成灾。渡口的船只日渐稀少,江上客栈人也不多。
  这天,天还没黑,眼见着来往商客寥寥,更没什么人上门,掌柜的就打算早点关门,回去歇下。
  下了门栓,转过身,掌柜的刚走两步,忽地听见身后传来敲门声,接着便是几声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投店的!”
  来人嗓门极大,敲门声也极重,大门几乎都被他拍得掉下来,墙灰簌簌往下掉。
  掌柜的经营客栈多年,早见惯了南来北往的各色行人,这状况,他一看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个身负武功的江湖人士。
  不敢怠慢,小跑着过去开了门。
  门扉吱呀一声响,几个身穿黑衣,手持大刀,斗笠掩面的高大男人簇拥着一个白白净净的贵气少年站在店门口的挡雨棚下头。
  掌柜的见那几个男人一身煞气,其中一人一手按在少年肩头,少年拧着眉头,神色颇为不忿,看起来就像是被挟持的一般。可是再一看,男人们均是湿漉漉的一身雨水,靴帮子到裤脚都沾了不少泥点子,反观那少年,不仅没有缺胳膊少腿,浑身上下更清清爽爽的,不见一丝泥污。
  掌柜的有点看不大懂,便当做没看到,拱了拱手,笑道:“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请问各位,是吃饭哪还是住店?”
  这时候,少年像是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身后的男人黑着一张脸,警示性地瞪了少年一眼后,肃声道:“住宿。通铺就行。再来五碗牛肉面——”
  少年不屈不挠,回瞪回去:“——唔唔唔唔!”
  男人“呿”了一声,不耐烦道:“真麻烦!其中一碗不要放葱花,也不要香菜,面上快点,爷们都饿了。”说着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抽了抽嘴角,被那男人横了一眼后,不敢再耽搁,小跑去了后厨。
  祁云岚则被几个男人推搡着,在大堂角落里的一张方桌上坐下。
  那日被迷魂香迷晕之后,祁云岚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抗在肩上狂奔。
  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小刀割肉一样疼,祁云岚却意识昏沉,提不起一点力气。索性跑也跑不了,祁云岚便干脆装晕,姑且看看这些人会把他带去哪里。
  没成想,这些人不仅轻功好,体力也不差,扛着他狂奔了一天一夜都不用休息。
  眼见着胡卫等人离他越来越远,祁云岚恐怕自己再不求救,就要被带去哪个山沟沟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埋了,当下便瞅准一个机会,向过路的人求救。谁知他刚喊了一句救命,就被那人点了哑穴,此后的十余日里,他就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说起来,这些人也是奇怪得很,虽然从不与他攀谈,也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但在住宿吃饭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宿在破庙时,最干净的稻草归他睡;宿在客栈时,最软和的被褥归他躺。
  若不是知道这些人带着他一路往北走,祁云岚几乎疑心这些人是沈郁派来接他的。
  除此之外,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一直在猜测这些人的身份。
  虽然他们格外谨慎,不仅不用任何会暴露身份的刀剑和兵器,更从不在祁云岚面前交谈,但是通过他们的打扮和藏在袖套里的小型箭驽,祁云岚已经知道,这些人就是那天晚上在石头岭下偷袭他们的那拨人。
  至于这些人为何只带走他,对其余人不屑一顾,祁云岚猜测,皇帝给的命令可能是活捉他,至于活捉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拷问什么消息,还是用来胁迫什么人——祁云岚一时还猜测不到。
  说起这些人的身份。
  有一回,祁云岚睡熟了,迷迷糊糊听见几人密谈。其中一人忽然提及“主人”,说“主人”吩咐了他们,不可亏待了祁家的小公子。那一刻,不知为何,祁云岚突地想起地宫里碰见陈进的场景。当时陈进想要杀他,似乎也提及了什么“主人”,还说“虽然主人叫我不要伤你”一类的话。
  这样看来,那位陈师爷似乎和这些人一样都是皇帝的人?可这背后似乎又有哪里说不太通。
  可惜他对这些人了解得太少,翻来覆去都想不清楚究竟。
  大堂里没什么人,祁云岚早就受够了硬邦邦的白面馒头和烧饼,面一上来,他就连汤带水地将那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吃得干干净净,撂下筷子时,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祁云岚循声望过去,看见一个粗壮仆妇搀着一个盲眼男子步入客栈。
  那仆妇倒没什么可看的:四肢粗短,面色蜡黄,神情跋扈,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至于被她搀着的盲眼男子……
  祁云岚见他身材颀长,虽然只穿了一身素衣青衫,却是说不出的潇洒俊逸,眼睛上面覆了一个黑色布条,身后背了一把七弦琴……等等,七弦琴?祁云岚目光顿住了,一个相似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然而,没等他抓住一星半点的痕迹,身边的男人忽然道:“公子吃完了吗?吃完了咱们这就回去歇下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祁云岚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他一时想不起来那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倘若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想被这些人抓回京城,成为祁朝天等人的负累。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颅,一脸乖顺地随着那几个男人站起身,经过盲眼男子与那粗壮仆妇的身侧时,祁云岚趁那几人不注意,瞅准一个空当,一把抓住盲眼男子的衣袖,嗯嗯啊啊地开始求救。
  “唔唔唔唔唔……”「救救我,他们是坏人!」
  “嗯嗯嗯啊啊啊……”「我是祁云岚,我爹叫祁朝天,要是有人来找我,拜托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盲眼男子显然被他吓了一跳,然而,不等他开口说话,身边的粗壮仆妇已经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野崽子?撞伤了我们家听音师傅你能赔得起吗你?还不赶快撒手!嗨呀,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出趟门,先是遇到这个鬼天气,又是撞上你这么个东西!”说着来推搡祁云岚,推搡不开,继续骂道:“哎呀,你还敢不撒手,好大的胆子!”
  祁云岚任凭她骂,只死死抓住盲眼男子的胳膊不撒手。
  那几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一指弹戳在祁云岚的麻筋上,祁云岚五指一松,便被那几个男人牢牢束缚住,推向身后。
  男人收敛了神色,笑着向那盲眼男子和仆妇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脑子不太好,看见人就往上扑,冲撞了二位,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那仆妇却还是不依不饶,叉腰骂道:“知道他脑子不好,你们还不看好了他,这是我们听音师傅好说话,要是遇见不好说话的人,你看看人家不把你们骂个狗血淋头!”
  男人继续拱手道歉,直到那仆妇骂够了,搀着听音师傅上楼去了,才推搡着祁云岚,走向一楼里间的大通铺。
  这天夜里,祁云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盲眼男子,也就是听音师傅,似乎在那仆妇推搡他之时,不动声色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这说明了什么?
  听音师父认出了他吗?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虽然他不指望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能从这些官差手中将他救走,但是倘若因此能够给胡卫多留下一个“记号”,那也不枉他豁出去这一回了。
  想着想着,祁云岚眼皮越来越重,到了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打了个哈欠就沉沉睡过去了。
  寂寂无声的夜里,红缨收起手上的药瓶,塞好瓶塞,拔掉鼻塞,然后向红綃道:“姑姑,好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严护卫的小相好怎么会跟他们搅在一起?”
  红綃看一眼昏睡过去的几个人:祁云岚睡在最里面,身侧躺了三个黑衣男人,还有一个男人抱着刀坐在门边。
  摇了摇头,“方才进入客栈的时候,我就有留意观察他们。但是这些人好像非常警惕,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与身份有关的痕迹。”
  红缨有些意外,连红绡都看不出身份的人,那得有多神秘啊?在那几人身上搜了搜,发现除了武器是统一配发的,的确看不出什么东西,而且,就算是统一配发的武器,上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号。的确无迹可循。
  回过头,红缨又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杀了这些人,带着这小子一起走?”
  红绡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这次的任务有点特殊,带着他不大方便。”
  红缨想起了什么,回道:“的确特殊,连我们这些接了任务的人都不知道任务是什么。”语气不无讽刺之意。
  红绡肃下脸来,沉声道:“你进天衍处的时间还不长,所以不知道,这种时候切忌多问多说,上面怎么说我们怎么做,知道了吗?”
  红缨见她神色严正,不禁点了点头,“知道了,姑姑。那这小子怎么办?我们不管他,就……直接离开?”
  红绡将那守门人踢到一旁,推开门道:“把那几个人杀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红缨点了点头,抽出匕首,一眨眼割了三个人的喉咙,出门时,又顺手割了守门人的喉咙,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追上红绡的脚步,“姑姑,我们真不带他走吗?万一严护卫知道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发火啊?”
  红绡嗤笑道:“你管他做什么。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着这些个小相好?”
 
 
第76章 出狱
  严风俞坐在墙角的阴影处,手指摩挲一块满是划痕的石砖。
  这天是他被关进这座监狱的第三十二天,距离姜金水等人离开京城已经过了十二天。
  从京城出发去临州,单人匹马十日的时间足够往返,带上几千兵马就会慢上许多。
  严风俞寻思如果他现在就想办法逃出去,再寻一匹快马,未必不能赶在姜金水之前到达临州。
  可是这里防守严密,他的一日三餐又都被下了药,内力几近于无,想要逃出这里,简直难于登天。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严风俞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来人肯定是费驰那货,毕竟这段时间除了那货,也没旁的人敢来“探望”自己。
  锁链响动了一阵,紧接着牢门被打开,严风俞抬眼看过去,不出意外地看见费驰那张人憎鬼厌的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只是他那神色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
  仿佛……少了点憎恶与窃喜,又多了点畏惧和同情,比往常更恶心了怎么回事?
  严风俞蹙了蹙眉,见他仍旧怔怔地站在牢房门口,既不往里走,也不开口说话,畏畏缩缩的模样,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时候,狱卒锁了外面的铁门,像往常一样跟费驰打了声招呼后,就径自离开了。
  费驰却没有应声,也没有去搬那把他坐惯了的椅子,反而是等那狱卒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道尽头,偷偷摸摸地左右看了一会,然后蹲在地上,捡起一根稻草开始写字。严风俞:……
  没等他写完,严风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然后狐疑地开口问道:“你是……秦楚?红绡教你易容了?”
  闻言,秦楚立刻抬眼瞪他,目光触及到那张污迹斑斑的俊脸时,复又瑟缩回去,接着有些着急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将写好的几个字全部擦掉后,重新写道:「没!是我自己偷学的!跟姑姑没有关系!严护卫,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易容缩骨之术乃是天衍处黄雀儿的不传秘术,倘若红绡轻易将此秘术传授给天衍处以外的人,恐怕难以服众。
  严风俞笑道:“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你是怎么拿到费驰的令牌的?他人呢?被你杀了?”
  秦楚:「没有。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以前的事情,就……昨天晚上过来找我……我不是很想,就在他喝的酒里掺了一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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