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他定定看着。
  谢盈新挣了几下,宋忱赶忙回神,这才发现他可能被凉着了。
  他给谢盈新穿回去,眼神几度变换,最后选择忍着,等人回来。
  ……
  几乎是外面刚有动静,宋忱就动了,他把刚哄睡着的孩子放下,转身就去找薛舒。
  薛舒与太后同辈,她也才从宫里回来,看着神色还有些唏嘘,大概对太后的死也有感慨。
  但倘若她有前世的零星记忆,就断然不是现在这样,宋忱觉得她不去将太后碎尸万段都是好的。
  薛舒也好,他也好 ,世间万物好像都是如此,一念之间,一丁点不同,就足以带来翻天覆地的转变。
  薛舒见他找来,脸色稍有变化,还不等他开口,她就絮絮叨叨说起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没有给宋忱留下插话的空挡。
  光说还不够,薛舒又支他去跑腿 :“我从宫里带来些东西给盈新,都在许嬷嬷那里,你去找她拿过来吧。”
  宋忱这回没有听她的。
  他沉了沉气,突然不礼貌地打断薛舒:“夫人,上次与你说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薛舒一顿,心知避不过了。
  她轻叹一声:“既然如此,你说吧。”
  宋忱抬首,生怕她反悔似的,没有半点迟疑坚定道:“我要与谢时鸢和离。”
 
 第 72 章
  
  “其实我早料到会有今天。”薛舒方才百般阻挠,可真当他把话出来的时候,她却十分平静,唯有尾音听得出几丝感慨,“你们二人本就有很多让我匪夷所思之处,如今离心,我也奈何不得。”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宋忱不知道该怎么搭腔,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罢了,也许你们真的是夫妻缘浅吧。”薛舒转过身,“此事就交由我,两日之后必定办妥,你不必着急,先回去吧。”
  宋忱从胸腔深处松了口气,朝她欠身行礼:“谢谢夫人。”
  薛舒挥了挥手,没再管他,向里面走去,大抵是去休息了。
  总归达到了目的,宋忱也不再打扰。他最后走出来时,脸色还没完全缓过来,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缓步走回听雪阁。
  老天向来是喜欢捉弄人的,没有想到,只剩下一小段路的时候,宋忱突然看见了谢时鸢。
  没由来的,心里产生一丝慌张,宋忱下颚一紧,不想遇见谢时鸢,趁着对方没看见自己,他悄然转了方向。
  *
  凡事失去好像都比得到容易些,当初轰动全城的一桩亲事,最终只需要一张薄纸就可以解除。
  宋忱在第三日等来了结果。
  那张和离书全然空白,只在右下角落了个印章。
  宋忱看了几眼,心中了然,难怪对御赐姻缘薛舒都如此信誓旦旦,原来她有先帝赐予的特权。
  想也知道这是十分珍贵的,肯定用一次少一次,薛舒竟然肯拿出来,就这么给他用了。
  宋忱握着锦帛,四指微紧。
  饶是和离书再珍贵,宋忱也没有还回去的打算,他定了定心神,揣着走进书房。
  好在他之前已经让连末收拾好了东西,只待他写完这封和离书,便可以离开侯府了。也多亏了父亲这些年来的教诲,此事不必假手他人。
  听雪阁的房门落下,只留下一声轻轻的闷叹。
  这扇门从早到晚,始终没被开启过。
  宋忱的和离书还没写完。
  实际上他只落笔了几个字,并非卡顿,只是他从一开始就总是跑神。明明最初那么期待,现在却突然提不起笔。
  这会儿笔尖已经凝起了小团墨,就等着主人一个不留意,坠落而逃。
  还好即将要落下的那一刻,宋忱猛然惊醒,瞳孔都微微睁大,急忙用手挡了一下。
  幸亏没落在锦帛上。
  只不过那滴墨沾染了他洁白的手,顺着手背往下滑,一长条浓黑的痕迹划拉着,又脏又刺眼。
  宋忱一怔。
  许久,他默不作声起来,细细洗干净手,回到座位上。
  这次,和离书一气呵成。
  宋忱推开门,月色浓得像把人的一切思绪都吞噬走了。
  连末还在外面等着,站得端正,他知道自家公子要做什么,眼神复杂:“公子,车夫已经从宋家叫来了,真的要现在走吗?”
  宋忱并未犹豫:“东西都搬上去了吗?”
  连末微愣,随后回答:“搬上去了。”
  “走吧。”宋忱见他还顾虑什么,自顾抬步,走在前面。
  连末反应过来,几步追上,走了一段路,实在没忍住,多了句嘴:“公子,世子马上就回来了。”
  前面的人一顿,连末赶紧停下,不知道他想什么,心口砰砰跳跳了起来。说来奇怪,明明最开始他最不待见谢时鸢,怎么现在反倒想让他们见面呢。
  连末挠头,可能真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觉得世子挺喜欢自家公子的,怎么着也该好好道个别。
  说到夫妻,连末蓦地想到什么,打了个寒战,在心里默默补充:像薛霁卿那样的不算。
  只是没想到,宋忱声音微冷:“我不想和他见面。”
  连末又是一愣,大抵是最近这一两年经历得多了,他的直肠子也终于多了些弯弯绕绕,变得迂回灵巧了。他眼珠子咕噜转了转,小声应和:“不见就不见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忱不置可否,一个人走在前面,冷冷清清。
  连末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宋忱听了会儿,是在说回去后多么多么好,在外面的日子他也待够了。
  连末在他神志不清时跟了他十几年,潜移默化,说话难免带有孩子气,连他好了也没改过来。宋忱就这么听着,感觉真的像回到了从前。
  不知什么时候,后面突然想起一道不和谐的冷喝:“站住。”
  宋忱有一瞬间怔神,以为听错了。
  “宋忱,站住。”
  声音更清晰了。
  宋忱猛地回头,谢时鸢赫然站在长廊尽头的背光处,他的面容模糊不明,宋忱看不清,不过谢时鸢袖口下露出的半截锦帛他倒是看清了。
  他看见和离书了。
  谢时鸢把人叫住后,也没走上前,隔得老远,抬起和离书问:“这是你写的?”
  听不出喜怒,明明没多少情绪,宋忱却心口一颤,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镇定道:“是我写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见谢时鸢拿着锦帛的手一抖。空荡荡的廊下,谢时鸢轻笑了一声,嗤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宋忱没说话。
  谢时鸢动了,看起来像是要往前走,但其实他只转了下身。不过这一步刚好从黑暗中迈了出来,足以让宋忱看清他的脸色。
  “不过是和离,何必去劳烦母亲?你想离开,以为我不会让你走吗?”谢时鸢看着漠然又冷淡。
  宋忱微眨眼睛,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婚约如此,和离也当如此。”
  谢时鸢不做评价,好像看了他一眼:“踏出这扇门,你我从此就一刀两断,若如再遇,我也只会把你当宋家人对待。”
  他提起宋家人时,口吻依然是冰冷厌恶的,宋忱心口像被石头压着,闷闷地疼,他低声说:“我知道。”
  谢时鸢面无表情:“希望你不要后悔。”
  宋忱握着袖口,他慢慢摇头,送了谢时鸢最后一句祝福:“此后珍重,我绝不后悔。”
  谢时鸢轻动,眸光好似冬日井底的死水,漆黑又冰冷:“好。”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年结缘,始配今生佳姻。
  初入侯府,至今与君相识已再期。犹记汝吾大婚时,坐来马上,窥鸿睨之,君若明月,皎涟弗如。吾曾盼彼此共挽鹿车,同心同德,未想结缘不合,与君琴瑟不调,连枝难成。
  ……
  今思吾辈心不并,善分作别鸾孤鹤,重整衣冠。
  勿论因果何,冤冤终不报。
  只欲相离之后,君锦衣依旧,风华轩翥,灼灼清涟。别日复相见,决已忘前尘,不复屈。
  此去两生欢喜,惟愿君安。
  谢时鸢魔怔似的,一遍遍回放这些文字。其实宋忱没有写多少,但这半页不到的和离书,却生生让他又体验了一次穿心之痛。
  等他再睁开眼,面前已是空无一人。纵深的长廊在谢时鸢眼中像是纸糊的一般,他找不到身处其间的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谢时鸢才拖着发僵发冷的身子往回走。
  越走,他的神色越冷硬,也越深不见底。怎么不会后悔呢?宋忱不知道回宋家要面对什么,他会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晚间秋风裹挟着萧瑟的冷意,肃肃划过谢时鸢的眼尾,一点湿润散在空中,无人知晓。
  *
  回宋府的事宋忱还没来得及和任何人说,夜深人静,只有几个看守的小厮。点点星光映在宋忱眼中,他望着宋府,意味不明。
  这即使他熟悉的地方,又和从前有所不同。
  先前因为记忆缺失,他始终没明白谢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经历了那一梦,方才恍然大悟。
  前世种种阴差阳错,数人不得善终,留下浪涛似的遗憾悲愤。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没有了太后,谢家人都活着,宋家也好好的。
  这是最好的结果,这一世,二哥不会死……
  宋忱吐了口浊气,眉眼清明,缓缓踏入房间。
  宋府的下人们今日发现了一件大事,惊得他们瞠目结舌。
  听说最先知道的是花匠,他像往常一样去了三公子的院落,用家伙修剪完花草,插了些花想拿进里屋更换。
  三公子走后屋子就空出来没人住,花匠习惯了没人管束的闲散,进去时打着呵欠,睡眼惺忪,谁知却冷不丁瞧见个人。
  那人背对他躺在摇椅里,从藤木的空隙中露出一点白色的衣角,花匠看着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拿了本书静静看着,听见有人来也没有过问。
  花匠还以为是哪里的奴仆偷跑了进来,当下横起眼睛,大步走上去。他伸出手先揪对方的领子,忽地,那人正好回头,和他对上了眼。
  瞧见一张想不到,花匠呆若木鸡。
  直到三公子询问,他才缓过神来,挠挠头,赶忙认错,问对方什么时候回来的,要待几天。
  三公子身边的小厮走了进来,洋洋得意:“不走了,公子已经和离,恢复自由身了!”
  花匠目瞪口呆,手里的花束也掉在了地上,纵然心中有万般疑惑,他不敢多问,匆匆退了下来。
  这事不到一日就传遍了整个宋府。
  如果说是男子相婚,在大雍尚且算合乎礼仪,那夫夫相离,就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不为别的,但凡是做过梓君的人,不可能再嫁出去,更没有女子会垂眼半分。这一和离,只能和青灯古佛相伴,孤独终老了。
  没有哪位梓君会想着离开夫家,大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所有人都不理解宋忱的想法,觉得他肯定是得失心疯了。
  可宋忱只是在一众质疑的目光中,十分平和地走进二哥的院子。
  宋萱已经很久没去商行了,商行生意稳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他。他这些日子闲着无事,喜欢闷在屋子里酿梨花酒喝。
  从前总有人称赞他,说他是全能的天才,宋萱长这么大,说实话也没怎么受过挫。他在商界叱咤风云,可谓人生得意。
  可宋萱到现在突然明白,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想什么就有什么,无所不能。
  宋萱倒了杯酒出来。
  梨花酒闻起来清冽,花瓣在浮头打着璇,宋忱喝了一口,那酒精度不高,喝着像果浆。宋萱不喜欢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即便真的失意,也风雅体面。
  所以宋忱前世一直没看出来,子车姐姐和自己做夫妻的那些年,二哥是多么纠结,多么无奈压抑。
 
 第 73 章
  
  “你今日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宋萱揉着眉心,“府中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你真的和离了?”
  “是。”宋忱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说完怕他多想,解释道,“二哥,此事是我自愿的,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宋萱又盯着他看了几眼,确定他没说谎,才启唇:“好。”
  宋忱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还有别的目的:“二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宋萱抬头看他:“什么?”
  “……你与子车姐姐,可还有联系?”
  宋忱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戳他的伤疤,但他曾经亲眼见证过宋萱与子车两人的遗憾,实在不愿让两人再错过,也不想看着二哥自此消沉。
  宋萱眸光颤了颤:“并无。”
  宋忱有些着急:“你放弃了?还是子车姐姐……”
  “不是她的原因。”宋萱摇头打断他,“是我。三弟,子车身为镇北候亲侄女,在花戎国亦身份尊贵,而我如今只不过一介平民。我自知配不上子车,不想徒生妄念罢了。”
  宋忱听得眉心紧皱:“二哥,你现在怎么,会在乎这些?”
  这实在不像宋萱的性子。
  宋萱苦笑一声:“从前是不在乎,可如今却不了,子车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不能耽误她。”
  宋忱:“你还没有问过子车姐姐的意思,你怎知她不愿?”
  宋萱沉默。
  宋忱接着道:“你难道就想让你们之间的感情这样不明不白结束?倘若子车姐姐真的找了下一个人,你能保证那就是良配,会比你对子车姐姐那样更好吗?”
  不知是被他说动了,还是本就心存不甘,宋萱哑声问:“那我该如何做?”
  宋忱松了口气,结果不好不要紧,就怕他丧失了斗志,连尝试都不愿意:“二哥,你忘了吗?花戎国向来推崇能者为之,他们无男女尊卑、无嫡庶贵贱,更没有官民高低。子车姐姐的亲生母亲算是大半个花戎人,她未必看中门第。先前拒绝你的是谢夫人,不是子车夫人,你要是能让子车夫人认可你,这桩婚事,也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