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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如果宋忱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表现得和之前的大度不在乎完全无关。他的眼里全是偏执和强硬,哪怕宋忱不激他,他也不会放手的。
  宋忱好久没有动弹:“你不别扭了?”
  谢时鸢摇头,还给自己找理由:“反正你只说不要和薛措有来往,我不是薛措,我可以。”
  他要求:“你下次出去要带上我,我长得也不难看,喝酒也还行,我对你没有脾气。还有……”
  谢时鸢顿了顿,把他撤离怀抱,很认真:“对不起……”
  回想前半生的荒唐,谢时鸢正式面对那些扭曲伤疤:“我不知道前世的真相,我不知道你们瞒过太后救下来那么多人,我把你们当仇人,恩将仇报。我一直对你冷漠,欺辱伤害你,我陷害宋大人,刺伤他,还和薛霁卿一起算计他。我真的错得彻彻底底,对不起。”
  对不起,你和宋大人对谢家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谢时鸢亲上他的嘴唇,明明自己是主动的那个,却摇摇欲坠,有冰冷的泪水落在宋忱脸上:“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宋忱舒了口气,为他终于说出来而感到轻松,他细细回吻着谢时鸢,尝到很多很多苦涩的味道,不想让他再苦涩。
  因为谢时鸢真的很不容易,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的。
  宋忱说:“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都知道。”
  不应该一切都由你承受。
  作者有话说:
  明天争取正文完结。
  谢时鸢:笑死,跟情敌比什么也没比过,自取其辱。
  宋忱:别说了,全靠我捞。
  这算火葬场吗,什么火葬场需要老婆亲自哄啊。
 
 第 93 章
  
  巧酥节结束之后,边关传来捷报——鞑族没有反击的余地,终于灰头土脸递了降书,至此成为大雍附属国,从今年开始纳贡觐见。
  谢时鸢和林衡处理杂务去了,只有任霜任邈,楼观雪和宋忱一起庆祝。
  头天晚上喝了点酒,第二天宋忱还是去学堂了,但去的有点晚。他没在座位上看到谢盈新。疑惑中,谢盈新的前桌告诉他:“夫子,薛盈被他哥哥接走了,他说他们要回京城了。”
  宋忱愣了愣,谢时鸢什么也没和他说啊。
  可能之后会告诉他吧,宋忱没细想:“夫子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是,随后的几天,宋忱都没有看到谢时鸢,去他家找,里面总是没有人。
  宋忱郁闷了,难道说他真的拋下自己,不辞而别了?那那天晚上算什么,酒后乱性?
  宋忱心凉了半截。
  就在他失望透顶时,走着走着,在院子里瞧见个人,心神一动。
  还是那棵梅花树,经过谢时鸢那些天的修剪,树养眼了许多,但远不及那个人让人心动。
  花朵绽放在谢时鸢肩头,他微微抬眼,琨玉为面,欺霜赛雪,看见他时勾起一抹笑意,霎那间梅心惊破,鹤梦重续。
  宋忱愣住没动,他便走到跟前。
  “我回来了。”
  宋忱:“你去哪了?”
  “把盈新送回京城,处理完了些事物。”
  他牵起宋忱的手:“薛霁卿不是很好对付,没和你说是不想让你担心。现在都好了,我以后会一直陪你在江宁。”
  宋忱拍拍他的肩:“你低下头。”
  谢时鸢什么也没问,照做了。
  瞧着他乖顺的样子,宋忱拿出送了几次没送出去的同心锁,正正经经挂在他脖子上:“这次不会再拒绝了吧。”
  谢时鸢抚摸着同心锁,失笑:“不会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鸳鸯交颈生死许,一生锁爱,永结同心。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祝二位百年好合。
  尾巴很短很短,早知道不磨叽赶紧写完,都怪今天沉浸在换笔名中无法自拔,有没有在看文的小天使啊,看看我的新笔名,如果能给我个反馈就最好了!
  番外兰楚尧和薛霁卿比较刺激,薛霁卿比谢时鸢还会玩。
  寥寥无几的小读者们,我爱你们,感谢陪伴,我们番外再见。
 
 番外前尘往事
  
  听说京城出了很大变故,宋萱年关回家时,为了了解谢家真相,去宋忱院子,却意外在树上看到个姑娘。
  不知道是什么人,她一身青衣坐在树杈中间,提着酒坛子往嘴边灌,其举止动作丝毫不像普通闺秀的样子,好似轻狂潇洒,可宋萱分明感受到无数伤意。
  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宋萱走近些,方便看清楚。
  子车柔刚好喝完那坛酒,往下一扔。
  宋萱始料未及,他脑子嗡得陷入空白,酒坛在他眼前越放越大。
  说时迟那时快,子车柔飞身下来,一把拉过宋萱向旁边闪去,酒坛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应声落地。一切仅发生与分秒之间,但凡再晚一点,宋萱被砸成什么样都不好说。
  “不知道躲?”子车柔皱着眉,心有余悸。
  宋萱无奈:“我也没想到你会把瓶子扔下来啊。”
  花戎国的人粗犷惯了,这在她们那里司空见惯,但这次差点打到人,确实是她不对。子车柔微微抿唇:“刚才没留意树下,对不住了。”
  宋萱摆手,不在意她的失误,只对这个出现在他三弟院子的身手不凡的姑娘非常好奇:“姑娘是三弟的朋友吗,我是宋萱,以前没见过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子车柔当时微顿,像是还没适应新身份,自己说话也不熟练:“我是宋忱的未婚妻,出身江宁,唤子车柔。”
  此话一出,宋萱愣了很久。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宋萱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很快就这情绪掩藏起来,沉吟着行了见面礼:“原来如此,子车姑娘,在下失礼了。”
  子车柔盯着这个面前的白净书生,许久没说话。
  此乃初见。
  与宋忱订完婚,子车柔就住在了宋府。宋萱和宋忱亲近,他经常去找宋忱,如此一来,他和子车柔见面的次数多了很多。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非要一次次去找宋忱,但人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喜欢的事物吸引,做一些和平常不一样的举动。
  只可惜有些东西尚未明了,就已经宣布无疾而终。
  子车柔和宋忱完婚完得很仓促,那晚大堂鼓瑟吹笙,高朋满座。宋萱在角落里穿过人群去看子车柔火红的嫁衣,怔怔得像丢了魂,有人给他敬酒搭话他也悄然不知。
  直到新人被送入洞房,他才仓惶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喝下几壶酒,宋萱只当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以为时间长就好了。
  但他没料到会变本加厉,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是生来固执,宋萱走火入魔整整三年。喜欢弟妹这种有违人伦的荒唐事,宋萱说不出口,况且宋忱和子车柔感情还很好,期间他们甚至有一个孩子。
  孩子叫宋盈,喜欢笑,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更大一些,宋萱没见过小孩子长什么样,也会经常抱他。有时候觉得宋盈和他父母长得不像,宋萱也会摇头否认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
  经年累月被折磨着,宋萱既痛苦又深陷其中,他几乎打算自暴自弃了。
  直到兰楚尧的出现。
  那天宋萱处理完商行的事宜,在路上看见嬷嬷独自领着宋盈。宋盈说有个叔叔把子车柔叫走,在巷子里。
  三年里,他还没发现子车柔有什么熟识的异性好友,宋萱觉得不对劲,怕她出事,慌忙赶了过去。
  刚走到转角,差一点点出去时,宋萱听到兰楚尧声嘶力竭的质问:“你究竟有没有人性啊!他们害死谢家满门,你却嫁他为妻,想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替仇人延续血脉?”
  宋萱呆愣。
  “我的事就不劳兰公子费心了。”对面响起子车柔的声音,她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回答,可这也告诉宋萱,兰楚尧真的是在对她说话。
  兰楚尧愤怒不已,他颤抖着扣住子车柔的肩:“我不信,我不信你作为谢家最后的后人不想报仇,他们死的有多惨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在等,嫁人生孩子只是复仇的一步对吧,我说过我会帮你,你不来找我,我知道,只是时机还没到罢了。”
  宋萱脸色煞白,子车柔竟然是谢家的后人吗……听他的意思,他见子车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兰公子,你想太多了,我有我的生活,我不会打破平静,为了已经死去的人涉险。”
  如果是平常人听到子车柔的话,可能以为她真的顺从了,但宋萱了解她,她不是这样的脾性,这与她平时完全不同。至于兰楚尧,他从头到尾就不愿意相信,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得出一个同样的结论——子车柔只是在伪装。
  兰楚尧死死盯着她:“你会回来找我。”
  “随你怎么想吧。”
  脚步声响起,子车柔出来了,宋萱躲了起来。
  兰楚尧紧接着她离开。
  宋萱失魂落魄地站在巷子中,许久没有动弹。
  ……
  宋萱没有揭穿子车柔。
  做不到,他无法想象宋家知道她的身份后,她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宋萱觉得自己分离成了两个人,一方面觉得自己对宋家不忠,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替他隐瞒。
  他开始调查谢家灭门的真相,原以为经过宋鸿嘉处理的案子,一定真实公正,但听兰楚尧的说法,似乎不对。
  很巧,查着查着,宋昌告诉他赌坊有个人是以前的谢家人。
  谢家本该无人生还,却留下一个人,宋萱察觉不对劲,顺着找到谢慈。从谢慈口中,他知道了真相,原来一切都是太后的阴谋,宋家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宋萱难以置信,他一边气愤,一边写密信给子车柔,告诉她谢慈的存在。
  子车柔杀了谢慈,那晚,她提刀脸上沾着血,出现在宋萱门外,拿字条对着宋萱,身音嘶哑:“是你写的?”
  宋萱没想到仅凭一张纸就能让子车柔怀疑到他身上。
  一想到子车柔恨毒了宋家人,他就觉得凄楚,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也同流合污,宋萱点了头。
  子车柔问:“你还知道什么?”
  宋萱迟疑着,把那天听到的事情,还有对宋家的猜测告诉她。
  子车柔听完却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萱不明所以。
  “谢家人的死和宋家本家没有关系,那全是太后策划的阴谋。”子车柔提起太后,眼底全是血丝,“太后想要谢家军的兵权,她拉宋尚书入局,但宋尚书不肯陷害谢家,没有同意。”
  她轻声叙述着,揭开当年的真相。
  “太后禽兽不如,她转头找了另外一批人,想跳过宋尚书这边直接处死谢家。这样虽礼法不容,但只要谢家人一死,她掌握着兵权,没人敢诟病。”
  “抄家那天,先进去的是太后的人,他们开始屠戮,宋大人得到消息,为了阻止太后的恶行,速速调集了人马,假装幡然醒悟,投入太后手下,把谢家人截走关入狱。”
  “我杀谢慈,不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生还的,而是因为他不在宋尚书给我的名单里。”
  宋鸿嘉用天牢里的死囚换回谢家众多人生还,子车柔嫁过来以后,他把那些人的藏身地告诉了她。还有那份一对一的名单,有哪些人活下来,子车柔一清二楚。
  “那场灾祸中,死得最惨的只有我表哥,他身上流着镇北候的嫡系血脉,太后非要他死不可。宋大人已经用尽手段去保护他,可最后还是没保住。”
  原来……如此,谢时鸢……那个天之骄子,宋萱身形一晃,原来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真相。
  “那你和叔父,你和三弟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宋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子车柔顿了顿,跟他解释了那个契约。
  “那宋盈?”宋萱做梦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两人既然清白,又何来的孩子。还里面还埋藏着更多更深的疑问,他头上出了冷汗,一点点追问。
  子车柔很迟疑。
  宋萱预感还有一件很大的事被隐瞒着,他艰难出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车柔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宋盈……他不是我和宋忱的孩子,他是镇北候的遗腹子。”
  “当时永安公主在狱中没有流产,是宋大人找死婴掉包,瞒着太后把孩子保了下来。”
  宋萱被这么大的消息震得回不过神,他扶着桌子差点站不稳,惊得像是被雷劈成了两截。
  “怎么可能?”
  子车柔看着他,眼神复杂。
  宋萱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呢喃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日日夜夜和这三人相处,却从未窥见半点风声,可见宋鸿嘉满得有多严实。也必须严实,一旦宋盈是老侯爷孩子的事情泄露,他必定活不成。
  况且当年谢家谋反一事已成定局,倘若被人发现宋鸿嘉做的这些事,恐怕整个宋府都要被牵连下马。
  宋鸿嘉完全就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赌啊。
  “三弟知道……”
  宋萱问到一半,戛然而止,子车柔的刀落在了他脖子上。
  刚饮过血的刀泛着森冷寒光,子车柔握着刀的手略微不稳定:“我……不能让人知道真相,对不起。”
  宋萱愣了,他这才知道对方刚才的迟疑都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知道就得死。
  子车柔在颤抖,宋萱看着她却突然笑了:“无妨,做个明白鬼也总比糊涂活着强。”他往前走了两步,搭上她的刀,“我知道留下我是隐患,你始终不会放心。你可以杀我,但子车,我想告诉你,哪怕我活着,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宋萱顶天立地,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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