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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另一边,柳叙白从小院离开,沿着未设防守的后山陡峭跃身而下,他腕间的玄丝机巧弹射而出,紧紧扣在了对面的崖壁之上,利用惯性,柳叙白十分轻巧的便攀上了峭壁,抵达平坦之地。
  刚刚站稳,久候在此的紫川便迎了上来,“公子,如何?”
  “探到了位置。”柳叙白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紫川面露喜色:“那太好了,公子这些年闭关,我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靠近瑶观台府,公子一出手便得了消息,实在让人钦佩。”
  “可惜,还是没能杀了他。”柳叙白一想起今晚的事情就窝火的很,这个沈凛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自己虽然一手创立了北渊盟,但是为了避人耳目,一直都是由云宿在担任盟主一职,盟中之人也从不知晓他的名讳,只尊称他一声公子,而沈凛不光知道他的名字还连小字也一清二楚,这实在匪夷所思,原本今天想着杀了沈凛重创河洛城,结果反被沈凛两句话打乱了全盘计划。
  “公子莫急,河洛城也不是一朝一夕可铲除的,公子为我等探得如此机要已实属不易,还是先回盟中从长计议吧。”紫川见柳叙白面色难看,以为他是懊恼没能杀掉沈凛,所以马上劝慰道。
  柳叙白回身看了一眼远处还灯火摇曳的院落,眼神凌厉,他确实还需要做些准备,下一次得将沈凛活捉来拷问,看看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与此同时,紫微宫内也灯火通明,尚唯轩正在审问被俘的北渊盟中人,但北渊盟对河洛城早是记恨已久,怎么会轻易讲出他们此行的目的。
  “这一个个的,都像是让人割了舌头一般,嘴严的很。”尚唯轩向身旁的施子懿埋怨道,水湘之夜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着身旁的信徒不断加深刑罚,好让他们屈服开口。
  惨叫声此起彼伏,北渊盟门人宁可受刑也还是拒不开口,其中几个经不住刑罚已经晕了过去,只剩一两个还硬撑的未曾倒下。
  “算了,他们不说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北渊盟的意图谁人不知。”施子懿显然也没有了耐心,他抓住一个地上的北渊盟门人,面露狡诈之色,轻言慢语的说道:“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来找圣子,意欲何为?”
  北渊盟门人将脸别到一旁,依旧没有打算说,施子懿命人将他按住,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里面透明无色的液体令北渊盟门人为之一震。
  “你们北渊盟不是最看不起这无色血吗?那不妨亲自试试如何?”施子懿捏开他的嘴,将无色血倒入他的口中几滴,然后又说道:“这可是别人重金都求不来的灵药,真是便宜你们了。”
  水湘之一看施子懿的行为,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对着压着他的弟子说道:“给他们每个人都服下无色血,将丢出河洛城,让北渊盟的人自行发落吧!”在北渊盟中,服用无色血是大忌,更何况一月之后没有续服无色血的话,他们便会癫狂,到时候让他们自相残杀,也算是震慑了北渊盟。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妙策良计
  料理了北渊盟门人,尚唯轩依旧愁眉不展,因为虽然一直以来与北渊盟有冲突,但是他们从未深入到城内,看来是有高人相助,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圣子那边恐怕已经不安全,是不是要将他转移到紫薇宫来?”
  待水、施二人正在思考之时,一直没有作声的伏今朝打断了他们的讨论,“师尊,今日被杀弟子,尸骨无存,只留下一滩水渍。”
  是忘川水!
  尚唯轩与水湘之闻风色变,忘川是原本环绕于长生一族领地的地脉之水,与长生族共生,此水本身无毒,凡人触碰只会全身麻痹,而长生一脉沾染无色血便会消失,身形也将溶解于此。
  放在平日则是保护他们不受短生的人类干扰,若是突发时刻也可玉石俱焚不受胁迫。但随着长生一族的灭亡,忘川也尽数干涸,这个时候还留有忘川水并能用他杀人的,恐怕只剩下那个出逃的长生子了。
  “子懿,你怎么看?”水湘之看着施子懿的脸色难看,便出言问道,施子懿是与柳叙白最有渊源的人,所以反应也最大。
  他沉默了一阵,冷冷说道:“他若有忘川水的话,我们都讨不了好。”因为忘川水只对无色血有效,也就是所有喝下无色血的人,触及忘川水都会消融。
  “北渊盟可真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
  “怕什么,忘川已干,他手头存留的也不过些许而已,终归会有用完的一天。”尚唯轩不以为然道,毕竟河洛城人数众多,一瓶忘川水也不足以杀尽所有人。
  “把圣子那边的布防全部撤掉,除了索道桥的正常防守,其他的防驭手段都尽数放宽,我们等着他来。”
  一个失而复得的长生子,可比一个圣子更有价值,尚唯轩自知着其中的分寸。“今朝,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沈凛吗?明日你就搬去圣子的住所的后厢房去,一旦发现长生子的迹象,就立刻来报。”
  这下正中伏今朝之意,她立刻满心欢喜的应好,这回沈凛便是在不愿意,也无法避免与自己接触,毕竟这是三司命的御令,沈凛再是不满也怪不到自己,她也是奉命行事。
  第二天一早,沈凛便被院内传来的响动吵醒,他起身前去门外查看,便看到侍女拿着几个弟子大包小包的往后厢房搬去,沈凛揉着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伏今朝一看到沈凛出来,马上跑了过来,牵着他的手撒娇道:“沈郎,师叔让我住在这里保护你,以后我可以时时陪着沈郎了。”
  是哪个混蛋出的这个主意?施子懿还是尚唯轩?沈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马上甩开伏今朝的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说到:“别动手动脚的,要你住你便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来招惹我。”
  以前分身还需伏今朝打掩护,所以不好轻易得罪,但是自己又不需要巴结她,而且沈凛极度讨厌这种主动邀宠的人,所以声音中多了责备之意。
  “沈郎今日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伏今朝一时不太能接受沈凛的漠视,于是还想上前在关心,沈凛见她还不知趣,便又道:“我再说一次,别招惹我。”然后便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门外传来侍女忿忿不平的声音:“喂,你别不识抬举!小姐是喜欢你才关心你!”再便是伏今朝的喝止之声,沈凛懒得搭理他们主仆二人唱的的双簧戏,伏今朝住进来自己恐怕行动不便,得想个法子摆脱了她才好。
  “圣子大人!”喧闹的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沈凛不胜其扰,以为又是伏今朝的人来骚扰,重新打开门正准备发作,只见来者是个跑的气喘吁吁的普通低阶信众,心中的怒气便暂时按了下来,他不是那种无端生怒的人,自然也不会把刚才对伏今朝的气撒在别人身上,缓声道:“什么事?”
  “司命大人邀圣子去紫微宫,说有要事商谈。”
  那位信众将命令传达到后,才敢调整呼吸,沈凛回身带上了门,便向院外走出,伏今朝原本想跟着一同前去,但那位信众却拦住了他,“司命大人说了,只要圣子一人入紫微宫。”
  伏今朝瞪了那个信众一眼,她也不能违背三司命的命令,所以只能气的跺脚,然后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沈凛第一次正式踏入紫微宫,一进房内便是满眼的奢华,雕栏玉砌的内设富丽堂皇,璀璨的有些令人睁不开眼,这里的建造可谓是挥金如土,每一个不起眼的摆设都上达万两黄金,看来三司命这些年没少用无色血敛财,不夸张的说,仅这一座紫微宫便富可敌国。
  沈凛走到正前方的会客区域,施子懿已经在等候,见他前来,施子懿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圣子大人请上座。”
  无用的客套,沈凛看着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实在提不起一点恭维之意,便随口应和道:“施司命叫我来此,是有何事?”然后向着一旁的座位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
  施子懿打量了他一番,这谈吐怎么感觉与常日不太一样,平时多是萎靡之态,今日说话不卑不亢,这倒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施子懿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变化,而是继续缓言道:“圣子也到了年纪,我们三人商议,不如给圣子说门亲事。”
  哈?沈凛一时语塞,这怎么好端端的要给自己议亲?
  娶谁?娶伏今朝吗?昨日心里才觉得幸运遇到了柳叙白,今日便有人上赶着给自己说亲,看来还真是福祸相依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是三司命一箭双雕之策,一来圣子一旦娶亲,自然会诞下新生儿,而这个新生儿有概率会继承无色血;二来圣子议亲的消息传出,必然会有大批势力为了拉进与河洛城的关系将适龄的女子献上,趁此之机又可以收割一笔财富。
  在这没有人性的河洛城中,以人为刍狗的操作倒是也寻常的很。
  自己这都是撞的什么烂桃花,沈凛暗讽道,不过施子懿这一计策倒是解了自己的困境,伏今朝一直盯着自己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多几个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也未尝不可,反正真到了娶亲那天,自己大可甩手出逃。
  “一切听凭司命安排。”
  沈凛的爽快让施子懿有些没想到,他原以为沈凛至少会与自己推诿几次,但不曾想他竟然直接就应允了下来,完全没有反驳之意。不过沈凛既然愿意,自己也省的费口舌。“既然圣子愿意,那还有一事需要征求圣子的想法,议亲之事自然是要你情我愿,圣子可要自己选?”
  “当然,既然娶亲,我自需好好斟酌一番。”
  沈凛不想无端将局外的那些女子卷入其中,更不想戏弄她们的感情,施子懿结交的那些权贵势力之中,一定有一些为人品行不端的人,到时候随意选一个入局,让她和伏今朝相互制衡,这样自己就能抽身出来。
  “行,那晚些我遣人给圣子送画册名单过去。”施子懿一口应下,但是沈凛脑子里又闪过另外一个想法,他侧倚在座椅上单手托腮,然后摆手道:“司命大人何必如此,既然要选,肯定还是要眼见为实。”
  见施子懿还没明白,沈凛便补充说明道:“司命大人不如办一场议亲盛会如何?”他刻意冲施子懿抬了抬眉,让他细细琢磨自己的用意。
  此法可行,施子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举办议亲大会,那些势力为了让自己进献的女子入选,定会施以好处;再者北渊盟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瑶观台府,不如趁此请君入腹,一旦北渊盟要发作,现场的势力也成了一道强横的战力。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种谋划之才?
  施子懿有些惊喜,毕竟他一直当沈凛是个取血的机器,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如果他有为河洛城出力的想法,以后不妨提携一下,做自己的心腹。
  刚好他也厌倦了和水湘之、尚唯轩平起平坐的日子,如果沈凛这个圣子能为他所用,自然是再好不过。“好,那便如圣子所说,我与其他二位司命商议一番,择日举行。”
  但沈凛的谋划却与施子懿不同,他的目的是给柳叙白创造机会接近自己,河洛城的守卫太过严密,他生怕柳叙白再冒险伤到自己,所以才提出议亲,不过看施子懿的模样,应该是生出了其他的想法,不过这并不影响沈凛的计划。
  “师叔!不可!”伏今朝慌乱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想来她应该是听到了议亲之事,所以极力反对,施子懿听到她的阻拦的声音眉头紧皱,于是厉声呵斥道,“放肆!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师叔,沈郎他不能娶亲!不能!”伏今朝一脸委屈,昨日尚唯轩才给自己能够接近沈凛的机会,转身施子懿就要给沈凛安排别的女人,这将她置于何地。
  她将眼神投向沈凛,乞求他能说些什么,但沈凛无动于衷,反倒是将眼神移去了别处,“沈郎,你说句话啊。”
  “退下!”施子懿像门外的守卫打了一个眼色,二人立即挡在了伏今朝的身前,将她往外推,任由伏今朝在外如何叫嚷,沈凛都没再看一眼。
  “看来得让水司命好好管管她门下中人了,无法无天。”施子懿这话是说给沈凛听得,毕竟沈凛此举是为了河洛城,他怎么也要表个态,好卖沈凛一个人情,“传令下去,伏今朝擅闯紫微宫,罚禁闭一日”。
  “有劳。”沈凛目的达成,显然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所以起身告别了施子懿出门。
  暂时处理了这个负累,沈凛心中松快了不少,起码今日不会再有人像尾巴一样跟着他,时日尚早,不如在河洛城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以便夜间行动。
 
 
第一百二十九章 深受其害
  只要不出河洛城,沈凛的行动还是很自由的,这瑶观台府白天实在人多眼杂,自己这么乱逛也有些招摇过市,所以他决定还是去中央的祭坛看看。
  晨日当头,祭坛之上空无一人,只留有一些祭具和熄灭的火烛,祭坛之中则立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神像,雕工算是一等一的精细,但脸颊之上却没有任何五官,瞧着十分诡异,这想来应该是河洛城为信众打造的长生子之像,用来平日祭拜之用。
  “大哥哥!你也是来祭拜的吗?”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沈凛的思路被打断,回身看去,一个拿着花篮的小女孩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我吗?”沈凛指了指自己,看来这个女孩并不认识自己,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沈凛便谎称自己是刚入城的信众,并不了解这祭拜之礼,小女孩便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我听阿爹说,这是最后一位长生子的雕像,因为工匠无法雕琢出他的美貌,所以便没有雕刻五官,大家都说,只要每日能来求这位长生子,就可以让阿娘的病好起来。”小女孩将新摘好的花朵放在神像前,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那虔诚的样子,沈凛都有些被触动。
  “你阿娘若是生病,应该是去求医师才对,怎么会来河洛城求无色血呢?”沈凛知道这样问很残忍,但是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因为阿娘的病治不好。”小女孩的脸上愁云涌现,“阿娘得的是绝症,阿爹为了救她四下寻医,也不见好,直到后来信奉了长生子,阿娘喝了无色血,身体才逐渐好起来。”讲到这里,小女孩又变得神采奕奕。“所以阿爹和我每日都回来拜拜这神像,希望他能保佑阿娘。”
  沈凛听着小女孩的讲述有些心酸,无色血一向都是供给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看着小女孩的谈吐不凡,应该也是那个富贵人家,但见她衣着平平,显然是她的阿爹为了救自己的爱妻散尽家财才换来了这一线生机,委身在这河洛城内,更何况,他们得到的不过是自己这类长生种的无色血,待时日将尽,若没有新的血液补足,服血之人很快就会变得疯癫不止,而这对父女恐怕还是要面对天人永隔的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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