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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可还没等宛郁蓝城走过来,夜观澜头颅一偏,没了气息,柳叙白瞳孔一颤,连忙查探他体内的情况,但是越探他便越是心惊。
  能力耗尽的天尊原本就与常人无异,回收武魄早就让夜观澜的力量透支,身子也格外脆弱,而九重剑造成的伤势远比夜观澜想象的严重,那一剑,宋景虽然未出全力,但是九重剑自带的创世之力足以将夜观澜的肉体摧毁,他五脏六腑都已被剑气震荡的裂痕斑斑,宋景最后的补刀,直接击碎他的心脏,能撑到现在,全是依靠这肉身的强韧还有神骨的加持。
  “观澜!”柳叙白先是轻轻的摇晃了夜观澜的身体,见他毫无反应之后,柳叙白的眼眶红了起来,他猛力的摇着夜观澜的肩膀,但夜观澜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任由他呼唤,都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做任何回应。
  “别睡,别睡,玉京还在等你,你别睡!”
  “别睡啊……”
  柳叙白声音减弱,因为夜观澜的沉寂,已经给出了答案。
  夜观澜死了,为了救自己而死。
  先锋军覆灭的恐惧再一次降临在柳叙白的身上,夜观澜的手中还紧攥着叶溪曲的神骨,为了白玉京的一句话,他竟然可以付出生命。
  只因为自己是白玉京的兄长,所以他对柳叙白的保护无微不至。
  逆天而为也好,有悖道论也罢。
  只要是白玉京在乎的,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给到。
  一次次的陪着白玉京犯险只为博他一笑,但最终夜观澜将自己也搭了进去,却还是没能问出那句他想问的问题。
  但是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允许柳叙白伤心难过,因为不光是夜观澜,还有游青砚,都是在消耗生命陪自己打这场战役。
  不能辜负。
  是柳叙白现在唯一的信念。
  他将夜观澜交给宛郁蓝城,而后提着剑向着一旁还在与神骨融合的宋景奔了过去。
  “宋景,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千叶主的身份?是天尊神位?还是我的命?”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体尝这种绝望,你到底,想要什么???”
  柳叙白的声音撕心裂肺,他的招式如同他此时此刻的心态,混乱无序,失了剑招的攻击已经变成了蛮力的劈砍,宋景面对柳叙白的质问,面无表情,他一边以九重剑抵御攻击,一边倒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答柳叙白的问题。
  凌灵、宛郁蓝城和忍冬看着有些癫狂的柳叙白也不知如何应对,但是他们都清楚,夜观澜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这时,游青砚维持的大地崩裂的法阵开始出现松动,那些呼之欲出的雪流开始晃动,忍冬看了一眼,便知是游青砚的生命将尽,他对着凌灵和宛郁蓝城打出一道手语。
  师尊在等我,我去找他。
  他又看了一眼柳叙白,淡笑着比划着。
  别告诉柳阁主,他经受不起。
  “你的能力撑不了太久的,你会死。”宛郁蓝城道出关键,忍冬此举无异于找死,虽然他年轻力盛,但是想要控制局面,就得行与游青砚的一样的方式,这等于又要赔上一条人命。
  忍冬点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代价,他淡定的将最后的话以手语的方式表述完毕,便提着长枪向着游青砚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行去。
  时间,柳阁主需要时间。
  师尊的遗志,作为弟子的我,必须奉行。
  宛郁蓝城看着忍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甘,他看了凌灵一眼,而后淡声道:“师姐,不知你与我想的可否一样?”
  “自然。”凌灵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宛郁蓝城似乎怕他会错意,便又道:“忍冬说的对,师兄需要时间,我们与宋景放对,就是无谓的消耗。”
  “替师兄争取更多的机会吧!”
  凌灵看着宛郁蓝城一本正经的样子,面露微笑,重重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这一次,宛郁蓝城没有抱怨,似乎对于这日常的打闹格外珍惜。
  凌灵将地上的叶溪曲的神骨拿起,而后与宛郁蓝城点头致意,二人便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径。
  柳叙白在挥砍了一阵后,心里愈发愤恨,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去相信宋景的苦衷,可夜观澜身死,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潋骨印分走的灵力越来越多,这足以说明山下的战局并不乐观,死灵的数量远超想象。
  宋景与神骨的融合并没有达到高度合一,所以也只能调动七成的力量,加上刚才夜观澜拼死夺取了一部分神骨,导致他力量不全,所以宋景不敢在耽搁,他必须尽快击倒柳叙白,将剩余的几件圣器带走。
  有了天尊神骨,宋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引剑指天,方才被潋骨印控制的诡雾开始挣脱束缚,以剑心为点顺时针旋转,雾霾扭转间解落出无数雾团从天坠向大地,犹如天外陨石一半,每到一处,地面便会被砸出一个深足一米的坑洞。
  这些雾团幻化成人影,张牙舞爪的向着柳叙白攻来,花想楼的弟子们见状一拥而上,与黑影混战在一起,柳叙白原本想再次以力量压制诡雾的弥散,但他只觉得身子一轻,原本被分化的力量竟然全数补充了回来。
  他回身一望,宛郁蓝城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牵绊潋骨印的灵力锁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元丹妖气已发挥至最大,远观看去,一只孔雀扑扇羽翅开屏的虚影正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上,他将平日常用的银针拿出,扎在在自己的几处要穴之上,以短暂的爆发功力,发挥出于柳叙白分流后一样的力道。
  柳叙白一看就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但是还没来得及和宛郁蓝城说些什么,身后的大殿之中,几样圣器接连飞出,凌灵化出四道只有金色轮廓幻影分形,每人手持一样圣器将其激活,而凌灵身后,正站着其余清规峰的弟子,他们正源源不断的为凌灵输送着力量。
  焚血燃鼎、搭弓引箭、撑伞握转、持镜高举,四样圣器在众人的灵力与叶溪曲神骨的双双结合下,迸发出了原有的气劲,扶摇琴在几件圣器的鸣振一下,声音减弱,最终化为虚无。
  “你们在干什么?都不要命了吗?”柳叙白大喊道,灵心道骨是支撑不了这么多圣器的运转的,他回头没有看到忍冬,一炷香时间已过,但昆仑却没有变化,雪崩也未曾发生,这只能说明,忍冬也做了和游青砚一样的选择。
  又是这样,又是一群人换他一命的局面。
  柳叙白原本就心气郁结,现在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复刻着先锋军当年的架势,隐藏在他身体里的不安就开始躁动。
  “师兄,守住昆仑。”
  “我们与你同在,你从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同生共死,若是我们倒下,就全靠师兄一人支撑了。”
  “在那之前,师兄,别回头,做你该做的事情。”
  随着宛郁蓝城的号召,一直忙于对敌的众弟子们也齐声应和了起来。
  柳叙白虽然是九阙城,乃至整个神州存亡的关键,但是他不想躲在他人身后,而想与之一道并肩战斗。
  自己没有比任何人高贵。
  这是柳叙白在经历如此多的磨难之后得到的结论。
  所以,他不想踏着别人的骨血屹立不倒,比起被人供奉保护,他更喜欢亲手解决这些麻烦。
  沈凛总是因为他这个毛病而感到困扰,他不是愿意逞强,而是实在不想拖欠人情,更不想因为这层身份的加持,所有人都在他的注视下成一块一块冰冷的墓碑。
  他宁可与之一道覆灭,也绝不要独活。
  这一点,在晚枫林时,他已经与沈凛说的很明白,所以这一次,他必须与整个九阙城同生共死。
  当然,如果沈凛在他身旁,一定会牢骚抱怨亦或是发脾气,可谁叫他不在呢?
  烈风停止在了吹起柳叙白发丝的瞬间,金白色的灵能充溢在他的骨血中的每一处,潋骨印链接天际的光束也开始扩大,将那诡雾撕扯的滚涌不止,扶光剑燃起汹涌的灵焰,照亮着漆黑的空间。
  在众人眼中,他是星光,是月辉,是阳耀。
  是唯一可以撕裂着尘世阴霾的希望。
  他将以怀罪之身业者之态,向整场事件的始作俑者发起终幕挑战。
 
 
第三百二十八章 莫要回头
  柳叙白重拾信心,蓝色的眼瞳化为金色,这是灵能极限发挥的征兆,他必须迅速将宋景擒获,才能解了这困局。
  “神君,真的没得谈了吗?”宋景再一次开口,面对柳叙白,他不再保持之前的轻松之态,柳叙白可以清晰的在他眼中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犹豫。
  这几近哀求的目光,注视的柳叙白背脊发凉,夜观澜就死在他的面前,游青砚与忍冬更是直接埋骨冰川,宛郁蓝城与凌灵更是陪自己赌上了一切,整个昆仑死伤无数,这个时候,他还怎么谈?
  根本没有后退的选项,现在的局面,只有你死我活。
  “没有。”柳叙白冷冷的回答道,众人为他争取的时间有限,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最好时机,先战再说。
  柳叙白抬手,金色灵力交汇冲涌,形成一片耀眼的云层,向诡雾中投射而去,眼见诡雾有被驱散的可能,宋景赶忙调动九重剑的力量,反向压制。
  九重剑毕竟是上古神物,加上刚刚汲取的地脉之力,柳叙白只觉的身上像是背负着一座大山,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宋景身后的扶摇琴上。
  如今宋景把持着九重剑不放手,想要夺剑的可能有些不大,但若是能集合六灵,倒是可以与九重剑搏一搏。
  柳叙白移形换影,佯装进攻,好让宋景起势防御,扶光剑在他手中轻挽半圈,剑光残影滞留一瞬后有重新落回主体之中,突刺间,宋景没有格挡,而是错身与柳叙白同步推剑向前。
  两剑平行持立,柳叙白见此立即以扶光剑身拍击九重剑,力道的偏移,连带宋景的站位也发生改变,仅仅只是一步的斜出,柳叙白的手便已经抓取到了他身后的扶摇琴。
  宋景一看柳叙白的目的是扶摇琴,心中大惊,反身探手将琴边扣住,但柳叙白似乎早就猜到他会如此应对,所以将手中的扶光剑抛起反握,以剑柄在扶摇琴的琴弦上快速轮播。
  音波荡开间,宋景感觉自己的手臂酸软,神心内元与神骨也开始疯狂颤抖,腹内更是翻江倒海,他等同于是直面接下了来自扶摇琴的攻击,握着九重剑的手也不自己的松了松。
  协律还在继续,这么下去,他手里的九重剑恐怕也得被柳叙白夺取,弃车保帅吧!
  柳叙白这边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拨响扶摇琴的举动,也会让他承担一部分的伤害,但他赌的就是宋景的权宜之计,只要自己不放手,宋景肯定会选择损失最小的方式来与自己拉开距离。
  就在宋景松手的一刻,柳叙白便眼疾手快的将掌心贴在琴底,扶摇琴在他掌心旋转,柳叙白借用着飞旋的力道,将琴横平的掷向凌灵。
  凌灵会意,当即召出一道全新的幻形,将扶摇琴接住,抬膝一垫,呈抚琴之态,有了六件神器的加持,柳叙白的胜面便更大了一些。
  宛郁蓝城与凌灵十分默契开始催动六灵的武魄,而后瞄准柳叙白的后心全数推移了过去。
  哼,也就这点能耐,宋景心道,好在这二人的能力不足,所以武魄的力量还不足以改过九重剑,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碍事的人都统统消失吧。
  宋景将手搭在剑锋之上,狠狠一搓,掌心的血水并没有从刃上滑下,而是被尽数吸收到了长剑之中,一阵红光闪耀,九重剑散发出一股阴邪的气焰。
  他掌心蓄力,伸手上抬,受地脉之力影响,游青砚与忍冬结成的阵型顷刻瓦解,昆仑的山势也开始位移分裂,大地之上龟裂开来,滚烫地心熔岩展露在外,热气对上冷风化作阵阵温热的水烟。
  雪崩瞬时而至,重重的冲击着北寒殿,身旁也有不少弟子也开始转向后方防御,眼见雪流即将将众人覆盖,柳叙白伸手打出六道天尊敕令将凌灵等人护了起来,宋景也在此刻发动了攻击,横剑一抹,便将后方山头斩落,单手虚抓将其位移到北寒殿上方,沉腕下压,那断裂的山头便坠落下来。
  如此大规模的天尊敕令虽然强力,但是想要维持却很难,柳叙白刚想飞身将其破解,宋景便直接向他冲来,剑尖向下,掠过之地黑烟四起,地裂之处的岩浆之内开始升起一只只黑烟凝成巨型的手臂,跟随着宋景的步伐向着柳叙白攻来。
  柳叙白在应对宋景的招式的同时,还要防避鬼手的偷袭,挥剑侧斩,但烟本无形,斩断之后又重新汇聚,柳叙白只得一边加快了运剑速度,一边以灵咒驱散。
  一直操控潋骨的宛郁蓝城深感吃力,宋景加强的鬼力的输出,这也让潋骨印的消耗便的巨大,他身体里的元丹与灵心道骨都已出现破损,但是眼看柳叙白对敌紧迫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将元丹引出,奋力一握,掌心燃起的青蓝火焰是他最后的力量,他望着柳叙白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再同柳叙白告别,所以只能用这浅浅一望来代替他未讲出的话。
  潋骨印贪婪的将他释放出的力量吸收转化,大量的诡雾开始被吸收,素问发来的纸鸢终于在浓雾之下显现了出来,但却不止一道,凌灵赶忙接过纸鸢查看,她看着纸鸢内的内容,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因为除了第一封是来自宁芙,其他的都是素问的战报,每一封战报上提交的人数都在疯狂骤减,从千至百,从百至十。
  而最后一封战报上,仅仅只有一个“零”。
  山脚下传来此起彼落的爆裂之音,蓝色的灵波如烟花一般在黑色的诡雾中绽放,凌灵双目通红,她知道,素问等人已经超负荷的对敌多时,这是他们最后的战斗的方式——自爆。
  这简单的一个字,替整个天若宫以及云泽轩的弟子,画上了生命的句号,而这生生不息的蓝色灵焰,则是他们的丧钟。
  “素问……”凌灵有些哽咽,她从不哭泣,至少在所有人看来,她一直坚不可催,但此刻,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为他们的奋不顾身而伤痛不已,她没有时间替自己拭去泪水,也没有时间替他们哀悼。
  坪场上花想楼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很快也要消耗殆尽,而冷凉阁的弟子们也几近力竭,七窍之处血意横流,但他们还在支撑,这是九阙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他们挺不住,那所有人就都白死了。
  这时,游尸与离魂症者们也已经抵达天外天,场上所有人都岌岌可危,辛夷看了一眼,冲着身后花想楼弟子道:“集结,不能让他们过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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