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也没有,还顺利吗?”柳叙白不知道沈凛去东宫做什么,但是总觉得是和自己有关,所以试探性的提了一句,沈凛牵着他的手向听秋馆走去,边走边道:“顺利,琅環君费心了。”
  “寒濯。”柳叙白顿了顿,然后抿嘴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去见柳清舒了?”沈凛见柳叙白向他提了问便点点头,看柳叙白神色紧张,沈凛以为是自己的擅作主张令他感到不适,立刻回问道:“琅環君是不想我去吗?怪我没同你事前讲清楚,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的。”
  “不是不是,寒濯莫要误会。”柳叙白看着沈凛慌张的样子马上出言解释,“你都是为我好,我怎会不知,我是想说……”柳叙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对沈凛说道:“你若要处置那些人的时候,我想去旁观,可以吗?”
  这就是命途中所谓的向死而生吗?柳叙白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居然想要亲眼见证自己惩戒那些罪人,沈凛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柳叙白能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实属不易,如今他的任何要求自己定是能满足就满足。“好,还需些时日准备,时机成了,我带你一同去。”
  二人正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大门便传来沈修的声音,“兄长,且等等我!”见沈修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沈修翻身下马,迅速跑到沈凛身前,拉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他无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沈凛看的不明所以,于是出声道:“有鬼在追你吗?跑的那么急,有什么话慢慢坐下说。”沈修望了一眼他身旁的柳叙白,拔剑直指他的胸口,随之不经意的挡在沈凛身前,然后侧头说道:“我怕我再慢一步,你就让这个狐狸精害死了。”
  “休得胡言。”沈凛见他话语对柳叙白不敬,立马呵斥,然后绕过沈修将柳叙白护在身后。“你这好端端的是抽什么风,去了一趟姜川是撞了邪祟了吗?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兄长不知,这个人在琉蓉放荡成性,他已经……”沈修还没说完,沈凛便准备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柳叙白好不容易状态才转好,现在用这样的语言刺激他,自己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寒濯,让岚王殿下说完,琉蓉那边是不是说我不知检点,以色惑人左右逢源?”柳叙白这一次没有退距,而是迎着沈修的气焰平淡而道,“无妨的,再难听的说辞我也听过,岚王殿下这般说我,已经是顾及我的身份收敛很多了。”
  “你费尽心思来此,不就是想用红袖招至我兄长于死地,你们琉蓉人都这么恶毒吗?”沈修对着柳叙白一通指责,丝毫没有在意沈凛脸上的尴尬之色,“好在我兄长未受你蛊惑,不然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红袖招的事情寒濯已经全数知晓,他也替我解了这身上的余毒,岚王殿下不必为此担心。”柳叙白的脸上平静异常,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啊?兄长都知道了么?”这次轮到沈修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在的几日,沈凛不光知道了这一切,还与柳叙白达成了共识,看他们二人现在的状况自己的行为显然是些自讨没趣,他收了剑,一脸不悦的看着沈凛:“白害我忧心,兄长到底是比我消息灵通,早知你都清楚,我何必费心抓窦闻回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才想着等沈修返城后再布置此事给他,没想到他竟然碰巧捉了窦闻,“他人在何处?”沈凛的眼神杀意弥散。
  “在我府上,等下就叫人给你押来。”沈修看沈凛情绪起伏很大,便知道自己抓窦闻这一举动是十分正确的,沈凛不得不承认,这次沈修办事着实是漂亮,所以赞许道:“这次记你头功,想要什么随你提。”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赖账。”沈修听到他的赞赏不由的开心起来,一扫之前的颓色,他瞟了柳叙白一眼,然后凑到沈凛耳边问道:“兄长,你们真没睡过吗?这才几天就这般惺惺相惜?”
  “你是不是皮紧了?”沈凛嘴上虽然骂着,但是脸上却是玩笑之色,他们兄弟二人的窃窃私语,柳叙白在一旁全都听在耳中,脸颊也不由的有些发烫,虽然自己对沈凛的情愫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但是被他人明着说出来还是有些羞涩。
  几人就这样交谈了一阵,直到窦闻被押送到宁王府沈修才离去,沈凛带着柳叙白走到王府后地牢,然后将一件披肩搭在柳叙白身上,“地牢湿冷,琅環君别冻伤了身子。”
  “我哪有那么娇弱。”柳叙白失笑道,沈凛对他的关心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他以前从未得到的关怀似乎在沈凛都加倍补偿了回来。柳叙白跟在沈凛身后,看着这阳光照不到的牢房不由的皱起了眉。
  这种告别光明感觉让他隐隐觉得不适,沈凛见他步伐迟疑,便折返回来问询,柳叙白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肩膀的骨头有些发酸,身上有些不痛快,可能还是有点水土不服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凛当然知道柳叙白不适的原因,这都是弱水牢之难留下的后遗症,柳叙白正身的灵魂碎片流落在分身之上,自然会承接一些以前的状态,沈凛将手搭在柳叙白的肩上替他轻轻的按揉着,“那我们办完事就尽快出去。”
  狱卒收到消息早早就将窦闻已经绑好在了刑架之上,但此刻窦闻早已不省人事,耸拉着脑袋昏死了过去,想来这一路上肯定不安分,所以沈修才出手将他修理了一通,沈凛将审问堂的座椅让给了柳叙白,然后走上前让狱卒将窦闻唤醒。
  窦闻被突如其来的冰水激醒,他睁开眼扫视着周围,先是看到了一旁冷眼相看的沈凛,心中便凉了半截,他视线迷离之间,一旁白衣如雪的身影令他倍感震惊,竟然是柳叙白?沈凛一抬手,狱卒便将一排刑具抬了上来,各色格式的刑具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
  “殿下、殿下你放了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窦闻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沦为阶下囚,自然是以保命为主,什么国家机要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可惜了,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沈凛冷笑道,他抓窦闻回来完全是为了给柳叙白出气,所以也没有对窦闻有什么期待,他拿起桌案上的碎骨钳递给一旁的狱卒,然后重新站回了柳叙白身边,“有些血腥,琅環君确定要留在这里看吗?”
  “嗯,我没关系的,你继续吧。”柳叙白冲着沈凛歪头一笑,沈凛转身冲着还在等待命令的狱卒说道:“没听见琅環君发话了吗?还不动手?”
  一旁的窦闻看着碎骨钳逐渐逼近,瞬间慌了神志,发疯一般的求饶道:“殿下别杀我,我……我一定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即便窦闻将自己的底牌放了出来,沈凛也充耳不闻,只顾和柳叙白在一旁闲谈,窦闻见沈凛对柳叙白的态度,就明白他这次把自己擒来为了只是取悦柳叙白,根本没有打算让自己活着出去。
  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窦闻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审问堂,柳叙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窦闻的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被碎骨钳夹断,场面虽残忍,但他心中却有了一丝痛快之意,这便是大仇得报的感觉吗?按理说他平日最忌讳看这些血肉横飞的场景,但是今日却不同,他竟然还觉得程度不够,他突然站起身,缓步向着窦闻走过去,狱卒看到他过来便也停了手退到一边。
  “九……九殿下,能不能放我条生路?”窦闻受刑之后疼痛难忍,声音气息都有些微弱,柳叙白摇摇头,然后从桌子上摸起一把剔骨刀,在窦闻的胸口缓缓切划,剔骨刀锋利异常,皮肉触及便向外翻卷,“不能,当日我也是这么求你,你不也没放过我吗?”
  “任人宰割的日子,我过够了。”柳叙白抬起眼眸,窦闻在那双深蓝色的瞳孔中看到了满满的恨意,这与他印象中的柳叙白完全不同,柳叙白反手握刀,将刀刃深深刺入刚才划开的伤口处,他刻意放慢的了速度,静静的听着窦闻的哀嚎。
  一刀、两刀、三刀……柳叙白手中的剔骨刀已经将窦闻扎的千疮百孔,他的身上也被喷溅出的鲜血沾染,直到窦闻因失血过多再次昏死过去,柳叙白倒退了一步,才将手里的刀抛落在地,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瞬间涌上一股心酸,这么多年,他终于有机会反抗一次。
  沈凛原本一开始是打算自己动手,但是他想到柳叙白居然亲自操刀,所以自己也只在一旁静默的观看,直到柳叙白停下动作,他才上前关心道:“如何,琅環君心里可好受些?”
  柳叙白沉默着低下头,他眼眶中凝起了泪水,多年积压的委屈终于得以释放,若不是沈凛,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像现在一样掌控自己的命运,他回身扑入沈凛怀中,尽情的哭泣起来。
 
 
第一百章 山雨欲来
  “琅環君,没事了,没事了。”沈凛抱着柳叙白柔声说道,就在这一刻,他额头的印记又开始不安分的闪动,沈凛现在不想计较是不是自己违规,他只想拥着柳叙白多给他一点安全感,毕竟在此间,柳叙白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柳叙白在沈凛怀里待了好一阵才停止了哭泣,沈凛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和泪水,然后抚着他的背缓声道:“我们回去吧。”
  “将窦闻带下去,不用医好他的伤,只要死不了就行,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好好让他知道一下我宁王府的待客之道。”沈凛一边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柳叙白,一边向身旁的狱卒安排任务。
  待沈凛和柳叙白从地牢出来,夕阳西斜,橙黄色的余晖正在用最后温度温暖着这片大地,柳叙白望着广袤的天迹,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寒濯,今日多谢你安排,琅環无以为报,此番恩情,铭记于心,若日后需我做任何事,琅環都在所不辞。”
  “这不是交易,琅環君。”沈凛双手抚在柳叙白的肩上,凝视着他的双眼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任何偿还,我做这些,只是想你高兴而已,别无所求。”
  对于柳叙白来说,沈凛应该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没有从他身上索取的人,沈凛的陈词令他心中暖意泛泛,但反之,沈凛却认为他做的这些远无法与正身的柳叙白相比,想到这里,二人相视一笑。
  沈凛将柳叙白送回听秋馆后,自己找了理由先行离去,他现在需要看看刚才印记闪动的原因,这一次沈凛惊奇的发现,除了向死而生之外的分项,都已经变得晦暗,隐有淡去之意,这说明,柳叙白今天的行为已经衍生出了新的走向,之前那些选项的可能性都通通作废,也就是说,接下来所有事态的发展,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之前制定好的剧本,沈凛也无从参考,只能根据到时候实际的情况见招拆招。
  这样看来,只需要保护柳叙白不受伤害,平稳的度过此生,他就可以带着柳叙白的灵魂碎片去往下一个世界了,思虑至此,沈凛心里也有了些信心,目前来说,这个世界的概率占比应该已经回归到了五五之态,是件可喜之事。
  往后的一段日子,柳叙白再也没有避讳着沈凛,时不时会邀沈凛来听秋馆一起赏景谈心,期间沈凛将柳清舒写在名单上的人都一一带回了婆娑城,任由柳叙白处置,也正是如此,柳叙白的心结才得以解开,沈凛看着柳叙白一点一点的开朗起来,心中自是欣慰无比。
  转眼间便到了年下,整个婆娑城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在为之后的岁除之夜和上元佳节做准备,恰逢天降瑞雪,星罗驳红的灯火在白皑之景格外醒目。
  这些日子东宫还算太平,没有再给沈凛起什么风浪,今日茶后,柳清舒差人递了密信进来,说年节晚宴四皇子柳涣言会来婆娑城探望她,当初答应沈凛要做的事情她已经完成,希望沈凛日后可以保她在古恒无虞。
  柳涣言这只大鱼终于要出水了,沈凛将信纸放到烛火之上引燃,可惜唐韵还是依旧没有消息,沈凛之前想要查阅有关唐韵的资料,但是发现印记内查无此人,这只能说明,唐韵并非此间中人,应该就是神域那边专程安排在这里搅乱自己步调的棋子,画像虽有,但是却不真切,坊间传言这唐韵有易容之能,所以究竟哪个是他自己的样子,世间暂无人知。
  “寒濯在忙吗?”门帘轻启,柳叙白从外面走了进来,今日风雪较大,听秋馆虽然离沈凛的住所不远,但却还是在头上覆了一层白霜。
  沈凛将手中密信的灰烬散去,赶忙上前道:“不忙,雪天路滑,琅環君有事叫我去听秋馆就好,何必自己跑来一趟。”他拉着柳叙白走到暖炉前,替他把身上未融的浮雪抖去。
  “年节将近,我看府内众人都忙碌不已,寒濯看看,何处可用的着我?”柳叙白将手伸到炉边,温热的气息让他感到十分惬意。
  沈凛哪里舍得让柳叙白操劳,但是又怕柳叙白多心,所以他折中想了个法子:“什么事值得让琅環君亲力亲为?你就好生修养便是,若是实在闲来无事,不如替我写几幅春联?光这王府内就不知道要张贴多少,可够琅環君忙一阵了。”
  “你身边名家墨客众多,还需我献丑吗?宁王殿下一开口,这墨宝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柳叙白也玩笑了起来,沈凛却一板正经的说道:“琅環君的字我是见过的,你若称二谁敢道一?这活儿是你亲自向我要的,现在可不许推脱。”
  “好好好,我写便是了。”柳叙白无奈的连连称是,他知道沈凛是怕自己待着不安心,所以给自己找了点不太耗神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反正只是写几幅春联而已,自己应下便好。
  “琅環君,我今日收到消息,年末宫宴柳涣言会来。”沈凛原本不想破坏柳叙白现在的心情,但是柳涣言的事情他还是需要告知柳叙白。
  柳叙白怔了一怔,身体也僵了一瞬,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他的眼睛紧盯着炉子内燃烧的熊熊烈火,瞳孔中闪烁着映照的火光,还有深藏内心的坚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就让他有去无回吧。”
  柳叙白的话让沈凛释怀了不少,刚才自己还担忧这个消息会让他又陷入过去的回忆里,但是看柳叙白的反应,这件事情他已经完全可以直面面对,关于过去那些人和事,他表现出的不是伤心难过,更多的是想要与那些回忆一刀两断的决绝。“好,那岁除宫宴,琅環君陪我去。”
  “人家都是女眷陪同,我去像什么话?”柳叙白摇摇头回绝道,虽然坊间早就将他与沈凛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但这种正式场合,还是要稍微顾及一下沈凛的面子。
  “你若不陪我,那我也不去了,留在王府陪琅環君守岁。”沈凛直接耍起了无赖,因为他知道柳叙白一定会因为顾全大局而做出妥协,即便柳叙白真的不愿意去赴宴,他也刚好寻了个借口躲懒,反正皇宫里也没什么他想见的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