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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姬恂垂眼看着跪地之人许久,突然失笑了声,随意道:“舅舅起身吧,这般大礼,本王怕是要折寿。”
  白鹤知:“……”
  但愿如此。
  见白鹤知还跪着,似乎想得到姬恂准确的答案。
  姬恂从一旁翻出一本书,道:“白夫人曾留下过一本手稿,许是对召淮心疾有些帮助,舅舅瞧瞧?”
  白鹤知是聪明人,听出姬恂这话便是应了。
  他无声吐了口气,干脆利落敛袍起身,走上前将手稿接过。
  楚召淮拿过手稿后就看了一遍便扔在小矮柜中再没拿出来过,这本是姬恂让人照着誊出来的。
  白鹤知飞快扫了一圈。
  姬恂问:“可有用?”
  “有用。”
  姬恂一怔。
  楚召淮于医术一道极其有天赋,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手稿能治他的心疾,可为何却从来不看?
  白鹤知忍着激动道:“下官能将这本笔记带走吗?”
  “自然。”姬恂装得和个人似的,温和道,“辛苦舅舅了。”
  白鹤知一听他叫“舅舅”就恨不得把手伸到耳朵里把脑子拽出来在地上东摔西摔,死了得了,强忍着膈应颔首道:“下官告退。”
  “舅舅慢走。”
  舅舅绿着脸走了。
  姬恂坐在榻上注视着白鹤知远去的背影,神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暗卫飞快回来,将今日一半的王妃记注交给王爷看。
  姬恂熟练接过,垂着眼一目十行看过。
  直到视线落在最后一行,他整个人似乎怔住了,盯着那页纸目不转睛看了许久,不知怎么倏地笑了起来。
  ***
  楚召淮在姬翊院里玩到下午,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姬恂还是那个死样子,盘膝坐在那看书喝冷酒,许是热得浑身是汗,衣袍都换了。
  见楚召淮溜达着回来,姬恂挑眉,笑着问:“今天去哪了?”
  “王爷明知故问。”楚召淮轻哼了声,坐在床边给他探脉,“今日的《王妃记注》上没写吗?不对吧,暗卫应该详细记录了我在姬翊院里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壶茶,就差把我笑呛喷了姬翊满脸点心渣子的事都记上了。”
  姬恂:“……”
  姬恂失笑:“还生气吗?”
  楚召淮假笑:“哪敢呢。”
  这脉象明显不对,估摸着很快就得发作了,楚召淮歪头又探了探,视线无意中瞧见他手上缠着的纱布,疑惑道:“你手怎么了?”
  姬恂将手在衣袖间随意一藏,遮挡住泛着血色的纱布,淡淡道:“无碍。”
  楚召淮也没多想,正要收回手去准备拔毒的药。
  姬恂微热的手倏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楚召淮回头瞪他。
  姬恂笑起来,温声道:“如果我说,本王已将暗中盯着王妃的暗卫全都撤回来了……”
  楚召淮一愣,诧异看他。
  姬恂将他拽回床沿坐着,声音又轻又柔:“……王妃可能消气?”
  楚召淮更茫然了。
  他很清楚姬恂的脾气,执拗强势,一旦决定一件事就算以死相逼恐怕也不会为之动容,正因太过了解,他才不会妄图因争吵的方式来强行改变他。
  “真的?”楚召淮不太相信,迟疑道,“为、为什么?”
  姬恂指腹懒洋洋捏着楚召淮的掌心软肉:“本王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此举做的的确不像个人。”
  楚召淮脱口而出:“您还知道呢?”
  姬恂:“……”
  姬恂凉飕飕看他。
  楚召淮说完立即后悔,心虚地闭上嘴。
  姬恂一而再再而三食言而肥,楚召淮有些不敢信他,又试探着问了句:“你真的不会再让人盯着我做记注?”
  姬恂淡淡道:“王妃若是不信,本王发个誓?”
  这话明显阴阳怪气,楚召淮却没听出来,高兴道:“好啊。”
  姬恂:“……”
  姬恂差点被气笑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楚召淮心中没什么信用,只好按照楚召淮觉得最严重的发了个誓:“我若食言而肥,便叫我身无分文,沦为乞丐。”
  楚召淮果然被取悦了。
  这对铁公鸡来说可是最高等级的“诅咒”。
  楚召淮彻底信了。
  不过姬恂又加了句:“不过若你出府,无论去哪儿都要带暗卫相护。”
  京中过于危险,唯这一点他无法退让。
  楚召淮也怕死,若没人跟着他八成不敢出门,眼眸眯着高高兴兴应了:“嗯嗯!”
  见他明显比白日欢快些,姬恂被折磨一下午的胸口难得松缓。
  暗卫的《记注》接连许久,甚至简便安心,姬恂不用时时费心关注楚召淮的言行举止,反正总能在《王妃记注》上瞧见。
  直到今天晌午将暗卫撤去,姬恂不知是即将发病还是不适应,浑身疲乏不堪,痛不可忍。
  《王妃记注》几乎让他上了瘾,乍一截断好似那虎狼之药,让他心烦意乱,手指不自觉发抖,心脏越调越快,几乎从胸口蹦出。
  明明从上到下的经脉痛苦欲裂,意识却控制不住想楚召淮。
  想他在说什么、做什么,午膳吃了几口,府中石子路滑,他又爱跑会不会摔倒,下人虽经过无数层严查,万一有漏网之鱼伤到他……
  姬恂脑海中从不存放所有人的脸,惟独楚召淮的五官面容清晰至极,如今排山倒海似的蜂拥而来,挤得他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断药和断《记注》的瘾两相交叠,姬恂呼吸都泛着血腥味。
  短短两个时辰,他有无数次想要叫殷重山将暗卫重新布回去,让人时时刻刻紧盯楚召淮,记那些明知道他会厌恶排斥却丝毫不顾意愿强行为之的《记注》。
  好几次,姬恂已将殷重山叫过来,“暗卫继续盯着楚召淮”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一瞬间的清明占据纷乱脑海,逼得他拔出匕首划破掌心。
  ……好像唯有疼痛方能制止他不可救药的疯癫。
  直到楚召淮溜达着回来,那股强烈的掌控欲才终于缓缓消下去。
  楚召淮探完脉,就要去煎药。
  姬恂再次伸手拽住他。
  楚召淮疑惑地垂头:“王爷?”
  姬恂也愣了,似乎没想到自己会伸手,好一会他才问:“去哪儿?”
  “给王爷煎药。”
  姬恂仍握着他的手指,心不在焉道:“上午不是喝过了?”
  楚召淮迷茫看他:“你要病发了,得煎拔毒的药——王爷怎么了?很难受吗?”
  姬恂好似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艰难将手从楚召淮爪子上撕下来,他闭上眼,神情冷淡:“还好。去吧。”
  楚召淮满脸古怪地走了。
  今天的姬恂好像格外粘人。
  粘人?
  楚召淮差点笑出来,这两个字怎么说都不该和姬恂放在一块才对。
  拔毒的方子极其难弄,楚召淮接连试了半个月才摸索出个新药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后症。
  先试了再说。
  如今姬恂体内毒性层叠,就算再有后症熬过去,也比如今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要好。
  楚召淮在外头忙活许久,终于在黄昏时将药煎好。
  端着药回了寝房,房中已燃好烛火,姬恂坐在榻上,垂着眼似笑非笑注视手中的东西,看起来有点阴恻恻的。
  楚召淮犹豫了下:“王爷?”
  姬恂抬起眼,他似乎有些不认人了,眯着眼睛辨认半天才笑起来:“楚召淮。”
  平日姬恂都阴阳怪气地叫王妃,很少直呼其名。
  楚召淮知晓他不对劲,走上前将滚热的药放在小案上等凉,视线在姬恂盯着的东西一扫,微微愣了愣。
  六出的止咬笼,怎么在这儿?
  楚召淮小心翼翼伸出手去:“王爷,我先给你探脉。”
  姬恂还在笑,极其温顺地将手伸过去。
  ——受伤的那只。
  楚召淮垂眼一瞧掌心那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怎么伤到了?”
  姬恂摇头:“不知。”
  楚召淮忙回暖阁将药膏拿过来,蹙着眉为他掌心上药,下意识道:“疼不疼?”
  姬恂铜筋铁骨,哪怕被伤得血肉模糊眉头也没皱一下,如今却蹙着眉:“疼。”
  楚召淮一愣。
  看来意识真迷糊了,否则清醒状态下打死姬恂也不可能叫出这声“疼”。
  有点好笑。
  楚召淮强行忍住,抿着唇将药上好。
  这次姬恂发病并未像上次那样让众人如临大敌,相反竟然安分得很,安静盘膝坐在那,就是视线一直落在楚召淮身上。
  楚召淮端着半凉的药坐在床沿:“来,喝药。”
  姬恂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瞳仁涣散失神,好似酝酿着阴鸷的戾气,面上却是温驯的,他喝了一口药,突如其来地问:“你还在生气?”
  楚召淮气性并不大,好像能原谅一切待他不好之人。
  更何况姬恂已依着他的意愿将暗卫撤去,更不会无理取闹。
  “没有。”楚召淮吹了吹药,喂了他一口,“为何这么说?”
  姬恂道:“药是苦的。”
  楚召淮:“……”
  楚召淮这下真的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一生气就给他熬苦药,如今尝到苦药竟然反过来推断他还生气?
  这是清醒时的姬恂根本不会说的话。
  楚召淮莫名觉得可爱。
  他笑够了,脾气也好,像是哄孩子般轻声道:“没生气,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等会给你吃蜜饯?”
  姬恂笑了,接过药碗一边直勾勾像是注视猎物似的看着他一边一饮而尽,随手将碗往床底一扔。
  那是玉碗,贵得很。
  楚召淮心疼死了,赶紧就要去看看坏没坏,腰间一紧倏地被一双手抱住。
  姬恂从背后搂住他将人抱着坐在腿上。
  锁链叮当作响,明明是困住姬恂之物,却如一只精通布网的蜘蛛捉住一只漂亮柔弱的蝴蝶。
  楚召淮扑腾了下,不自然地道:“先放开,我我拿针去。”
  姬恂不愿放开,将下巴贴在楚召淮颈窝,嗅着那股带着药味的清香缓缓吸了口气,懒洋洋道:“今日并未出现幻觉,不会伤到你。”
  “那也不行。”楚召淮后背传来一阵阵酥麻,歪着脖子想躲开姬恂灼热的呼吸,无措道,“先放开好吧……”
  见楚召淮一直闹着要走,姬恂似乎心软了,手腕一松。
  楚召淮微不可查松了口气,正要起身远离这人,就听得一声“咔哒”。
  手腕一凉,锁链严丝合缝卡在手上。
  楚召淮:“?”
  姬恂也不知哪来的神通,根本没瞧见他何时开锁的,等反应过来时已将楚召淮困住。
  楚召淮人都傻了:“你哪来的钥匙?”
  姬恂不答,又将人拥在怀里,这次意识不清得过分,竟然开始贴着楚召淮雪白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啃咬。
  楚召淮:“……”
  楚召淮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拼命想要挣扎往前爬。
  姬恂力道极大,轻飘飘一只手就将他拽回来。
  楚召淮吓住了:“放开放开!”
  姬恂充耳不闻,一只手箍住纤瘦的腰,让人只能扑腾着点不到地的双腿乱蹬;
  另一只手扶着楚召淮的下颌,让他被迫扬起头露出脖颈,尖利的牙刚好能准确咬上去。
  楚召淮仰着头,墨发凌乱披散着,呼吸都乱了,边喘边欲哭无泪道:“王爷清醒些,我是楚召淮,不是……”
  不是什么来着?
  姬恂的动作极不端庄,都上嘴了,明显将他当成了可以发泄欲望的人,可璟王一没王妃二没姬妾……
  不对,自己好像就是璟王妃。
  和姬恂朝夕相处太久,楚召淮差点忘了“王妃”就是妻子。
  楚召淮呼吸急促,被两只手轻松制住,像是被蛛丝黏住翅膀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脖子上已有些微微刺痛,滚热的唇和雪白皮肤相贴,一阵阵酥麻波涛汹涌似的袭上脑海。
  只是一会,楚召淮浑身都软了。
  “王爷……王爷!”楚召淮努力蹬着床沿,奋力地胡乱一抓,手不小心按到姬恂受伤的手。
  姬恂浑身一抖,眼眸清明些许,手无意识地松开。
  楚召淮趁机从他膝盖上狼狈地滚下去,满脸通红地看他。
  脖子那块几乎被啃红了,刺痛得要命,楚召淮捂着脖子忍着疼,轻斥道:“你属狗吗?”
  怎么还咬人?
  姬恂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看着他。
  反正锁链已扣上,楚召淮插翅难逃。
  楚召淮也懒得和神志不清的人争吵,没好气地伸手从衣襟探进去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出来。
  姬恂:“……”
  楚召淮难得看到姬恂呆愣的样子,掀唇一笑,得意地冲他晃了晃钥匙:“毒把王爷脑子都吞没了,没想过有钥匙这回事吧。”
  王妃性格怯懦温软,很少露出这种居高临下蔑视人的眼神,只是被看了一眼,姬恂眼瞳一缩,呼吸都重了。
  眼看着楚召淮就要洋洋自得将锁链打开,姬恂忽然道:“别走。”
  楚召淮才不听他的,嘟囔道:“不走等着被你当棍子磨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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