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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先前在汴东梁府小住过一段日子,和梁庭远住同一个院子,有点儿旧识。”郭涉道。
  “原来你们是故交啊,”姚何笑道:“就跟我和小铃铛一样,以前在尹安的时候,我和小铃铛也住同一个院,还睡同一个房间呢,就连在书院,挨揍都是一起的。”
  郭涉浅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红枣递到姚何手里,道:“当下有几天的路要赶了,你说累了就吃点儿东西歇歇嘴。”
  “我说说话有什么好累的?”姚何精力充沛得像是用不完,他掀开帘子往外头看,道:“可惜了,这么繁华的竟京城,我却要走了,真是命运不公啊,我怎么就没生成世家公子爷呢。”
  “这话别让锦侯听了,”郭涉道:“要不然你少不了一顿训。”
  这个姚何当然是知道的,许卿湖出生名门,中途家门不幸遭了劫难,而变故原因就是因为“名门”二字,当着他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在揭他的疤。
  “我知道,有分寸的。”姚何平日里不敢跟府上那几个壮汉哥哥撒泼,先前曹错还在的时候,他就只敢在曹错面前耍混,现在曹错身份变了,他就只能在郭涉面前耍耍混,郭涉为人谦逊,跟谁说话都和颜悦色,姚何尤其喜欢跟在他身边儿说些没边儿的糊涂话。****不多时许卿湖就骑马出了城关,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只有郭涉和姚何二人是坐在马车里的,郭涉不善骑马,又因为他弟弟的事情急火攻心染了风寒,只能坐马车,姚何则是美名其曰要贴身照顾郭涉。
  “要说这许锦侯也真够倒霉的,本来是好好的富贵命,现在却沦落至此,被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在寒北立了这么大的功,没论功行赏也就算了,还得灰溜溜地原路回去。”守在城头的士兵看着楼底下的人,随口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我是他都能憋屈死了,”另外一个士兵冷笑一声,道:“好歹也是丞相的亲外甥,结果什么都捞不着,所以外甥什么的什么用都没有,又不是亲儿子。”
  管豹骑马跟在许卿湖身后,环顾四周都没看到曹错,不满道:“世子果然还是高贵,平日里没事儿就往咱府上跑,这人要走了吧他倒不来了,还是萧小姐有心,成婚第二天也要跑来送一送,比什么世子的有情义多了。”
  水汜连忙咳了一声,示意管豹闭嘴,但是为时已晚,每一句话都被许卿湖听了去。
  许卿湖突然拽紧了马绳,胡儿鹤会意地停下马蹄,许卿湖转身回望,果然看到了站在城楼上的那人,这人固执得很,也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曹错在高楼俯视着城外那一人一马,顿时攥紧了掌心,明明挨得这般近,只要出了这道城门他就能和许卿湖去别的任何地方,可是这道城门犹如诏狱牢牢地将他锁在城内。
  许卿湖直直地望着高楼,可惜那城楼实在太高了,高得他有些看不清曹错的脸,不知道他的眼睛会不会跟昨天一样湿乎乎的一片。
  水汜担心被别的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提醒道:“主子,该走了。”
  许卿湖这才骑着胡儿鹤继续走,没走多远他再次回望着城头,那道身影越来越模糊,许卿湖只知道他依旧站在那儿。
  萧淳躲在围墙后面泪湿了眼眶,没来得及说出心里话,就远远地看着许卿湖骑马离开的背影,这一幕被潘慧撞了个正着,再加上昨日萧淳没有落红的事情,潘慧气急败坏,认定了她和许卿湖之间有私情。****等到了尹安许卿湖就快速回府上处理事务,萧红香看到许卿湖忙碌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原以为他此处去竟京,定能娶了萧淳,没想到萧淳却嫁给了潘慧。
  听到叹气声之后,许卿湖放下了手中的表书,疑惑道:“为何叹气?”
  “你此次去竟京,曹家公子为难你没有?”先前许卿湖把曹错藏在府上的事成了萧红香的心病,生怕曹家会向许卿湖寻仇,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和小儿子,她不敢想象许卿湖再遭遇不测会怎么样。
  “没有,”许卿湖道:“没有人为难我。”
  “那就好,那就好。”萧红香点点头,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下了,许卿湖离开尹安的大半年来,除了几封不痛不痒的书信之外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关竟京的任何情况,她日日盼着许卿湖归来,真把人盼回来之后萧红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从来都摸不清许卿湖的心思,尤其是遭遇变故之后,许卿湖的性子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萧红香知道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事发之后让他住在丞相府的原因,可是当时萧红香失去了丈夫儿子,除了投靠她大哥她别无办法。
  许卿湖让采薇伺候着萧红香,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仔细地看着宁西和厥北一带的地形图,厥北的部分并不详细,只是粗略的草图,光凭这么一张图所获取的信息实在太有限了。
  姚何坐在走廊底下的栏杆上,一边吃着糖糕一边逗着鹦鹉玩儿,萧红香远远地就看见了,走近之后,姚何吓了一跳,就像做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他连忙起身,干笑道:“夫人。”
  萧红香每次一看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她扶着姚何的胳膊,道:“都说了让你别跟着他们往竟京跑,人都瘦了。”
 
 
第97章 亲事
  姚何知道萧红香是想她儿子了,但他毕竟不是萧红香的儿子,每次萧红香拿那样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他就觉得受不了,也心虚,要是她的小儿子还活着,肯定也是如许卿湖那样能干的人,跟自己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肯定是天壤之别。
  姚何为此也抓破了脑袋,时不时还会拿出书本儿来背背,就是想让萧红香欣慰一点,但是他实在觉得背书什么的乏味得紧,却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夏侯镜初日日喝得酩酊大醉,他睡的那间屋子一股浓厚的酒味,让人怀疑他睡的床褥是否都被酒水淹入味了。
  梁庭远一推开房门就止住了呼吸,这房间里的味儿也太刺鼻了,他强忍着嫌弃,上前推了推夏侯镜初的背,道:“醒醒夏侯兄。”
  夏侯镜初这才翻了个身,脸上还带着喝醉的红肿,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梁庭远,随后又把眼睛合上,憨笑道:“梁兄啊,这么早找我做什么?”
  “许锦侯今日已经启程回尹安了,”梁庭远拍了拍凳子上落的灰尘,这夏侯镜初看着人模狗样的,自个儿住的房间落灰了也不知道找个人来打理,“你也不用躲他躲这么辛苦了。”
  夏侯镜初问:“玉珩……怎么样?”
  “废了,”梁庭远平常语气答道:“没有轮椅他一步也走不了,怎么,心疼了不成?”
  夏侯镜初打了个哈欠,又翻过身去背对着梁庭远,道:“又不是我先生,非亲非故,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梁庭远拍了拍裤腿上沾到的灰,道:“你就安心在我府上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去做,少喝些酒,青天白日的都喝成什么样儿了。”
  夏侯镜初懒散道:“知道了……”
  等到房门再次合上夏侯镜初才翻身下床,拍了拍裤腿上的灰,随后打开了窗户,阳光斜射进来,夏末都已经过了,初秋的阳光还这么扎眼,他把手伸进阳光里面晃了晃,忽然笑出了声,道:“废了……废了好啊,废了才不会挡路。”
  眼下梁庭轩还在诏狱,判决迟迟未下,梁庭远比谁都着急,这人一日不死他就心安不下,这日跟在诚宜帝身边儿的时候,他突然提起了秋猎场的事情,诚宜帝脸色骤变,这样的变化被梁庭远尽收眼底。****曹错正跟郭瑶在将军府下棋,梁庭远就带着皇上口谕前来,曹错本不愿见他,但是又不好在圣谕面前摆这个架子。
  他当梁庭远能带什么好消息来府上,结果带来了一个烫手山芋,要曹错去查秋猎场一事。
  曹错问:“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给梁庭轩求情的那波人闹得厉害,都是汴东那边来的,”梁庭远道:“皇上公务繁忙,每日宵衣旰食,哪儿空闲去搭理他们,秋猎场上的事和汴东本就有干系,若此事和梁庭轩也参与其中的话,那他定然难辞其咎。”
  曹错:“大理寺和三司大有人在,查奸邪之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再者说,刑部规矩明摆在那儿,我去查算怎么回事儿?”
  “查不出来也不打紧,去劝劝汴东来的那些老顽固也是好的。”
  “这么多人呢,别人处理不好,我就能处理好吗?”曹错道:“他们既然是汴东来的,于情于理也该是你去劝说。”
  “正是因为我和他们同宗同族才不好出面,”梁庭远放低了声音,道:“皇上明明白白地说了,若他们执意不走,杀几个也是可以的。”
  “这些人不该由我来杀,你回去吧,查案可以,但杀人的差事我没法儿办。”曹错挑眉去看梁庭远,不用问他都知道是梁庭远在皇上跟前儿吹了耳旁风,今日要是真斩了这群老弱妇孺,过几日“贼官”的帽子就该扣在他头上来了。****梁庭远前脚一走,曹错重新就重新坐回去和郭瑶下棋,郭瑶从容地看着棋盘,道:“梁庭远费了这么大心思才让梁庭轩入了诏狱,但是光是入狱还不够,只要梁庭轩还有一口气在,梁庭远就决计睡不安稳。”
  “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个招儿,翻陈年老账出来,”曹错烦躁于夏侯镜初的事,若郭瑶遭此横祸真的是被他陷害,曹错绝不会因着澹台灼的面子轻易放过他,“皇上本就因为猎场的事对梁庭轩心存芥蒂,梁庭远这招等于是用到刀刃上去了。”
  郭瑶清浅一笑,道:“兄长曾提及过梁庭远,此人虽然有些心计,却没这么大的野心,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被梁庭轩压了一头的原因,现在他每一步都走得这么沉稳,与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差了太多。”
  曹错拿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恍然大悟一般,“您是说他背后有人?”
  “这不奇怪,”郭瑶道:“梁庭远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他能有今日,是熬死了他的老丈人刘茂换来的,他老丈人还在的时候,他日日谨小慎微地伺候着,等人一死,他是瓜分财产最快的一个,这样的人,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怎么敢和梁庭轩作对?”
  曹错立马就想到了夏侯镜初,但是夏侯镜初只不过是个依靠着澹台灼的无权无势之徒,定然不足以成为梁庭远的背后靠山,除非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的权势要与梁庭轩不相上下梁庭远才敢剑走偏锋。****曹嫣然从未进过厨房,自从郭瑶腿上受了伤,她没少跟府上的厨娘在一起捣鼓骨头汤。
  “小姐,你最近怎么老是问骨头汤的事儿?”
  “错儿日日在军营里训练得辛苦,都是伤筋动骨的活儿,”曹嫣然解释道:“骨头汤喝了强身健体,给他备着总没有错。”
  厨娘知道曹嫣然心疼她弟弟,笑了笑,道:“公子真是有福气,有小姐这么疼他。”
  “他是我弟弟,我疼他也是应该的。”曹嫣然疼他弟弟是真,但她煮骨头汤却不是为了给曹错强身健体用的。
  骨头汤熬了好几个时辰,曹嫣然舀了一勺来尝,咸淡适中,他把汤盛道小锅里,盖好了盖子,随手带着汤打算去她弟弟府上,刚走到大院儿内就和曹彻撞了个正着。
  曹彻看着她手里提的木桶子,道:“你这几日不是在跟府上的女娘学舞吗?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去错儿府上看看,顺带给他带点汤过去。”
  曹彻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过来看弟弟是假,给郭瑶送汤才是真。
  原先曹彻也是看好曹嫣然和郭瑶这门亲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郭瑶被人打折了腿,日后就等于是个废人了,要是曹嫣然嫁给他以后说不准要吃多少苦。
  曹彻:“你以后别跟郭瑶走太近。”
  曹嫣然:“我跟玉珩有婚约在身,自然是要与他亲近的。”
  “那是以前,现在他出门都要靠别人伺候,”曹彻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一个废人就心情复杂,道:“婚约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也别操心了。”
  “想什么办法?”
  “年后我亲自去一趟清野找郭策,把这门亲事退了。”
  “不行,”曹嫣然原本舒展的脸顿时就严肃起来,道:“之前都说好了的,我是要嫁给玉珩的。”
  曹彻:“可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爹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你,郭瑶如今自身都难保了,又要怎么保护你?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我要嫁给玉珩,不是因为他能保护我,他知我敬我,我也知他敬他,”曹嫣然道:“除了玉珩,我谁都不嫁。”
  “爹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如果爹指出我的过错,我一定听,”曹嫣然眉目紧锁,坚定道:“但是此事,恕女儿不能从命。”****去了曹错府上之后,曹错仍在陪着郭瑶下棋,曹嫣然带着骨头汤过来,郭瑶脸色未变,眼神却明显地躲闪了。
  曹嫣然拿出碗盛了两碗汤,曹错一拿到汤就喝了起来,表情特别浮夸,笑道:“阿姐好手艺,我都还想再喝一碗呢。”
  “有你的,”曹嫣然把另外一碗汤递给郭瑶,道:“玉珩,你也尝尝看,汤里加了陈皮去腥。”
  “郡主费心了。”郭瑶客客气气地接过她手里的汤。
  曹嫣然明显地察觉到了郭瑶语气里的生疏,曹错觉得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不合时宜,找了个借口人就跑了,顿时间亭下就只有郭瑶和曹嫣然二人了。
  郭瑶背靠着身后的轮椅,仰头看着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枯枝,许久都未曾开口,曹嫣然:“我带你去后院逛逛吧,错儿这府上的银杏一入秋就满地金黄,比仲夏之时还要有看头。”
  “嫣然。”
  “什么?”
  “你我婚约之事,日后我会亲自跟家父解释,”郭瑶声音轻轻浅浅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道:“你不用因着那一桩婚事约束自己。”
  曹嫣然不明所以,道:“约束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出身名门,学识眼界在竟京一众人里当数一流,配得上更好的人。”
  “我不需要什么更好的人,”曹嫣然蹲下郭瑶身旁,握紧他的手,道:“你让遂隐到王府提亲那日,我就已经把你当成命定之人了,我的心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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