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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古代架空)——洬忱

时间:2024-08-31 12:12:40  作者:洬忱
  那史澈犹犹豫豫不敢说,只道如今各州都收不上来多少税银。
  魏盛熠轻笑一声,问:“大人是觉着再叫百姓吃点苦头好,还是苦一苦官儿好?”
  那史澈咽一口唾沫:“自是该苦官儿的,可是官么……官儿多挨着您,只怕如今从官儿身上要银子他们会对您不利……”
  “苦官儿吗?那就撤了京官俩月俸禄罢!这会儿寒冬该置备的东西也该置办得差不多了,手头上应是没有什么要用银子的地方。”
  什么鬼道理?
  史澈欲哭无泪,真真怕这夺官财的罪名落到自个儿头上,正欲开口劝又听那狂为乱道的万岁爷说道:
  “叫京官哭一哭,骂一骂也就过去了……实在没办法不如抄了九家任一家来要点钱?”
  这是真疯子啊!疯子!
  “大人您说,朕是抄许家呢?还是付家?”
  魏盛熠的手顺着身下人的脊骨划,那凉薄话语绕在那人的心尖,终于叫那冷尸似的人动了动。
  史澈跪下来磕了个响头,颤巍巍道:
  “臣、臣不敢呐!”
  “这事儿可不论大人敢不敢,论的是朕敢不敢,大人有什么好怕?”魏盛熠把许未焺翻过来,端详起他泛上酡红的面庞,忽觉着又有些想要起来,便俯身去吻他,吻他的泪珠,吻他的骨骼,吻他的酥肤。
  “不如换个法子?”魏盛熠蓦然没来由地说道。
  史澈还以为他终于清醒,正要谢天谢地,哪知又听那人道:
  “抄寒门官儿怎么样?寒门也有贪的,抄那些个无权无势、无深根的,他们可不是掀不了多大的浪么?不过要论钱多钱少,还是得抄九家啊……白家那么多酒楼,总有那么一家会误事的罢?若是真那么清,朕胡乱拿下一家,也未尝不可了。他的官帽朕给他保着,讨些银子罢了,他也该体谅体谅朕。”
  那魏盛熠自说自话,并不叫史澈有插嘴的机会,末了撂下一句:
  “大人若是没了别的事,便退下去罢。”
  史澈这才讪讪地走了。那人前脚刚走,魏盛熠后脚又把许未焺的腰抬了起来。
  二人身下那罗汉床做得结实,倒是没怎么动,只是许未焺的身子如同外头那松叶一般,不停地晃动着。
  魏盛熠叫许未焺莫再把头埋进枕间,好叫他能大口呼吸。但他不肯,他太怕听到自己那堕落不堪的声音了。
  眼看许未焺就快要喘不上来气,魏盛熠松了禁锢着他的手,将他翻过来用嘴给他渡气。
  那人没躲,求生的本能叫他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肉。魏盛熠俯下身子,伸指刮去他眼尾几点泪,道:
  “焺哥,你何时才情愿自个儿转头过来瞧朕?”
  许未焺把头撇开,并不回答,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他:
  “你几时才能放过我?”
  “至死方休。”魏盛熠轻笑着,“不然你和朕做个交易,焺哥你把心交给朕,朕放了你爹?”
  “做、梦。”许未焺一双杏眼瞪得通红,那血丝爬着连到眼尾变成了欲色的酒。
  “你连在朕跟前做戏都不情愿呐!那可就没办法了,朕不是喜欢吃亏的性子,朕是一定要得到一点儿东西才满意。”
  “你拿我的命去,我给你!我给你啊!魏盛熠!”许未焺哑着嗓子吼。
  “哈……朕叫你欲|仙|欲|死,还不够吗?”魏盛熠附在他的耳边,“你没有家,你只有朕。”
  “狗屁!”
  魏盛熠“嗯”了声,笑道:“朕也没有家,朕只有你。”
  说罢魏盛熠就从枕下摸出一把剑来,扎在许未焺躺着的枕上,笑道:
  “下一回把这刀往朕颈子上扎,这样你才能解脱。总藏着,狠不下心来,这样会叫朕觉着你也爱朕,如同朕爱你那般。”
  许未焺仰面淌泪。
  又过了半晌,魏盛熠才终于餍足,他唤宫人进来伺候他更衣,叮嘱许未焺道:
  “焺哥,你歇会儿罢,朕唤人过来掌灯,免得你睡得太沉误了晚上的宴。”
  “焺哥,朕先出去了?”
  “焺哥,朕爱你。”
  “……”
  许未焺捂住了耳,蜷缩起了有些粘腻的身子。
 
 
第106章 赤遇雪
  瑞雪纷纷,魏盛熠经了颠鸾倒凤,龙颜大悦,要内务府遵着旧俗给百官发雪寒钱。
  这雪下得其实和前些日子的没什么不同,可是在这立冬时节落了,总归有些特别,官儿们也就不约而同地把这称作瑞雪,恬不知耻地领了赏钱,好似来年真会丰收,好似这魏依旧富庶。
  那些朱紫官儿褪了朝服,这会儿个个载歌载笑,歇树下的,钻帐子的,逗乐姬的,总之各有各的逍遥畅快,叫这乱世里头的立冬宴变作盛世年里那些个鸿商富贾办的豪宴。
  季徯秩将那几枚铜钱抛在指间,只听得不远处一阵马嘶声,便把钱抖进袖里,掀了眼皮去瞧。
  马车稳当当停了,下来俩英姿魁梧的武官,季徯秩定睛一瞧,原是北疆的宋落珩与燕凭江。
  那宋诀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竟恰巧隔着人群与季徯秩相望,然二人之间却远得像是隔了条忘川。
  太远了!
  季徯秩略微蹙眉,还想着要上前去给人接风洗尘,哪知宋诀陵却淡然将凤眼挪开,掀着帷幔不知在候什么人儿。
  那张总是挂着没个正形的轻佻笑的儿郎,这会儿舒唇淡笑,竟生了些痴情模样。
  季徯秩虽未知因果,心内却不禁擂起鼓来。
  咚、咚、咚。
  那车厢里边先是伸出只胜雪的纤手来,宋诀陵握住了,而后便扶出个风姿绰约的丽人来。
  那美人儿着一身薄缥衣裳,外头罩了个雪白的狐裘。她披着墨发,錾花银簪衬得她更是温婉可人。她模样恰似白雪,却不是地上那冷的,像是扑在人心上的一团新雪,叫那股初逢的欣喜劲儿冲淡了苦寒。
  那美人儿的眼头眼尾皆是略钝的,这般的圆眼抬眼瞧人时最是无辜可怜,只是那人笑起来,眼却又是弯的,一双明眸竟是把惹人怜的娇俏与讨人喜的可爱糅杂在了一处。她虽不比徐意清那般风情万种,却是濯濯如春月柳,滟滟如出水芙蓉,独有其味道。
  这般清荷似的美人儿配上那凤眸剑眉的将军,当真赏心悦目。
  那宋诀陵撑起伞遮雪,一边又空出只手来搀着她。那美人嘴角被她温柔一洇,晕开抹笑来,叫季徯秩都忍不住盯着瞧。
  他后知后觉自己这般盯着人家姑娘有失偏颇,便垂了眸子捻佛珠。
  俄顷他又仰起头来,那二人却已不在原地。
  落满雪的枝头,停了只灰喜鹊,想必也是报喜来了。天好冷,他呼出一口白气来,掀开一帐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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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冷,季徯秩没太大兴致同那些老大人玩投壶之类游戏,便在自己在帐子里歇到傍晚宴启,出去时只还照常着了一袭红衣。
  他翩然入帐,不知成了多少人眼底的好景致。他来得竟还算是早,便挑了个称心合意的位子缩着。
  徐云承作为皇上亲自从地方调上来的宠臣,今儿自是坐在魏盛熠边上,另一边则坐着皇贵妃徐意清。帐里众人说短论长,讲的多是赵氏姐妹共事一夫的故事。
  那些个目光刺在徐云承身上,针似的。季徯秩支颌略听,想着幸好那燕绥淮还未进帐,若是听着了指不定要发疯。
  见那些个大人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他摇摇头,把着盏烈酒迎了上去,叫那些个烫的挡住了这些个官儿的舌剑。
  可季徯秩还未来得及替徐云承拦下多少闲言恶语,宋诀陵便带着那娇女掀帐进来了。
  佳人才子,自是更招人稀罕,众人便咿咿呀呀地开起这宋诀陵的玩笑,季徯秩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由不由衷也不知道。
  宋诀陵墨玉似的眸子如今像是扎在了那柔情似水的美人身上,进帐后除了拜见皇上,眸子是一寸也舍不得离开那人。
  季徯秩情难自已,这会儿才微不可查地瞥了那二人一眼,有说有笑,真真是情投意合模样。他捏着玉杯的手略微抖了抖,只垂了眸子,回了座,搁下了那杯盏。
  宋诀陵牵着那娇女在席上坐下,那座位不是安排好的,那么多个位子,还能恰巧坐在季徯秩对面,实在是了不得。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人招摇往跟前这么一坐,倒叫季徯秩受不住。他那手骨好似覆了冰般动弹不得,虽是微敛长睫端坐着,心里头却难免暗品酸涩。
  情不好断,不好断也得断。
  在季徯秩余光之中,这宴上宋诀陵始终没瞧他一眼,宋诀陵也确实没敢露骨地瞧他,可他不知道的是,宋诀陵每每在仰颈吃酒时,那凤眼里的寒光会借着玉杯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攀上他的每一寸骨。
  “侯爷,记着啊。”只听身旁响了声,那付溪竟真是说到做到,今夜真在季徯秩身侧安了窝,他斜了身子凑过来道,“一会儿您若是答应做下官姑爷了,可得跟下官说啊!”
  付溪方才还嬉皮笑脸,神识不知怎的蓦然清明,他朝那对良人抬颔,淡道:“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季徯秩说着慢悠悠将杯盏举起来,“没那么熟……不过这真是件大喜事,可惜是在这样的凛冬。”
  付溪是个疯的,忽而闹,忽而静,这会儿面上又弯了两弧月,道:
  “好事不都成双,侯爷难道就不想借这一机会喜上加喜?”
  “大好的日子,付大人就积点阴德,莫要去搅人清闲罢……您要抢宋落珩风头我不拦,可那娇女难道就不无辜?宋诀陵好歹是她来日夫君,咱们还是别干些七七八八的事儿了罢?”
  “嘿,他小子当年不知有多玩世不恭,怎么今儿就收了心要娶妻了?”
  季徯秩喉结滚动,将那些妄想哽住他喉的东西吞入腹中,他笑起来,故作轻松:“宋将军早便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若是还像您这般整日在外头喝花酒,才是怪呢……您可得当心四处留情,哪日哪位姑娘抱着孩子上门寻人!”
  “侯爷是真不在乎呐!”
  付溪眯着眼端详他许久,得出这么一句话。
  季徯秩流露几分笑意:“话说了那么多回您是一次都不听,我倒要瞧瞧您要揣度我到何时才满意。”
  “真不在意啊?”付溪把筷子咬在齿间,摇了摇脑袋,“不该啊——”
  “您耍得疯,倒还生了先入之见,觉着别人也生了断袖之癖了么?当初那宋落珩同你我逢场作戏,你信他是纨绔也就罢了,怎么还信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葛?”
  “嗳!都赖那话本子写的委实太好。”
  “看来我是非拜读一二不可……来——大人,吃酒,杀一杀身上的疯劲,来日到了巽州干的可都是苦活,没人陪您说疯话。”
  “况溟,你实在是好狠的心。”付溪哼一声斜了酒杯同他碰杯。
  有人掀帐进来,寒风刮来叫季徯秩打了个寒战。付溪正若有所思地打量他,这会儿把他糗样瞧见了便笑着抬手唤来侍女:
  “去给侯爷寻个汤婆子来。”
  付溪得了,转手便递给了季徯秩。季徯秩笑着接了,还谢道:“大人可真是有心。”
  “有心?我方才可是在笑你!”
  “我冷得发抖,大人见状给我拿了汤婆子来,这还不是有心?”
  “你要这么想倒也对。”
  那季徯秩笑着把身子回正了,恰巧窥见宋诀陵带着那娇女朝这来,原是谢过皇上正要回座。
  他有自知之明,明白宋诀陵这趟应是寻付溪来了,便没打算起身。付溪倒是一骨碌站起身来,只是见那人还盯着季徯秩不吭声,便也不好先张口。
  季徯秩听得身后人没声响,回头瞧了瞧,不曾想却撞入宋诀陵那双凤眸中。他俩绕过那几场巫山云雨,到了这般,相视时面上竟皆是平静无澜。
  季徯秩定了定神,便也整衣起身,他略微垂头,算是问候。
  “我走吗?”季徯秩问。
  “走什么?末将还有赶侯爷的本事吗?”宋诀陵似是满不在乎,还调笑道,“雪棠,来、这是稷州的季侯爷,这是大理寺少卿付禾川付大人,你来见见。”
  那灵动美人朝他二人福了福身子,略微丰润的唇上下翕动:
  “小女俞雪棠,见过二位大人。”
  季徯秩用手虚虚将她扶起,还夸赞道:“不曾想这世上竟还有人真能担起‘沉鱼落雁’四字。”
  那美人倒是宠辱不惊,只谢过了,还淡笑道:“侯爷谦虚,若要比面上颜色,侯爷这般夸小女倒叫小女抬不起头了。”
  “姑娘言重,只还祝您能与宋将军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宋诀陵干巴巴地笑上一两声,见二人聊得热络,正欲拦着些,那付溪眸光在这仨人之间辗转,笑意一泄,便又发起昏来,先插了嘴道:
  “哎呦二爷!我倒是觉着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小将军不祝贺祝贺我么?”
  “大人!”季徯秩心下一惊,忙阻拦。
  那付溪正属意上前乱说一通,却被季徯秩踩住了衣摆,那人佯装不知,只还沉着定在了原地。
  宋诀陵的目光垂在那衣摆上,竟是许久未动,愣了良久这才道:
  “哦?少卿近来遇着什么好事了?说来听听?”
  季徯秩不应声,只把来话都听了进去。那付溪回头来瞧他,他索性就随了那人,无奈地点了头。
  “家妹要嫁人了。”
  “谁?”宋诀陵笑意冷起来。
  “侯爷!”
  “哪个侯爷?”宋诀陵朝前一步,将俞雪棠往后挡了挡,季徯秩却是不自觉地往付溪身后退了半步。
  “哎呦!还有哪个侯爷,总不可能是鼎州的薛侯爷罢?”
  “是吗?”宋诀陵分明是在问付溪,那眼珠子却狠狠扎在季徯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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