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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穿越重生)——楼见溪

时间:2024-09-02 19:10:15  作者:楼见溪
  康安忙躬身应是。
  *
  本朝殿试只定名次不落第。殿试结束后,江怀允批阅着礼部尚书呈来的考题评阅标准及定榜事宜,末了,朱笔一勾,道:“就按这个办。”
  “是。”礼部尚书双手接过奏折,觑了眼伏案理政的江怀允,迟疑着问,“敢问摄政王,今日殿试的考题似是和拟定好的大不相同?可是原先定的题有疏漏之处?”
  “没有,是本王临时起意做了改动,”江怀允眼也不抬,声音冷淡。
  礼部尚书踟蹰半晌,还想再问,他抬了抬眼。侧前方不远处,年轻的摄政王周身冷漠,简单说了句便不再提,压根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权衡片刻,礼部尚书讪讪行礼告退。
  在官场中待得久了免不了疑心病重,礼部尚书也不能免俗。直到出宫,还是对殿试题目骤做更改之事耿耿于怀。
  他笨拙地登上马车,将一坐稳,府中的小厮呈来一封信。
  信上并无落款,只在左下角简笔画了匹前蹄高扬的骏马。
  礼部尚书当即敛回心神。他肃了神色,确定马车四下无人,才蹙着眉展开信。
  信中内容不长,只有寥寥数语。
  但看清内容的礼部尚书却登时面色大变,控制不住般连着手中信件一齐拍上车厢壁。
  沉闷的一声震响令车夫下意识颤了下,忙低声询问情况。
  礼部尚书面色铁青,五指攥紧,手中的信纸因为他的动作被团成一团,皱得不成样子。他深吸一口气,勉力稳住声线道:“无碍,去官署。”
  *
  江怀允处理完政务回府时已经入了夜。月挂柳梢,星点银河,盛京城中早已四下阒然,以至于马蹄急促的挞挞声在耳畔显得尤为清晰。
  及至门前,江怀允下马入府。绕过影壁,一道挺拔的身影骤然闯入视线。他微愣了下,抬头望去。
  廊檐下,谢祁倚柱而立,姿态颇为闲适。他半垂着头,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又合拢,乐此不疲地把玩着。
  察觉到脚步声,谢祁偏头望来,直起身子,笑道:“阿允回来了,膳房的灶上还煨着参汤,正能入口。”
  在集英殿盯了三个时辰的殿试在先,聚精会神地理了许久的折子在后,江怀允今日忙得不可开交,连更换朝服的时间都没能空出来。因着如今倦意浓浓,他的反应罕见地有些慢。
  好半天,他才蹙起眉,冷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祁见怪不怪地笑了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府外风大,又容易招人耳目。恰巧林管家精神不好,便由我代了他的职,在这儿等着阿允回家。”
  江怀允懒得理会谢祁的故作无知。他敛回视线,开口就要下逐客令。
  谢祁眉梢微扬,先一步开口道:“听说阿允今日为了保下骆修文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临时改动殿试考题。”
  江怀允闻言一滞,目露警惕。
  谢祁好似一无所察,眼带笑意,温声道:“可惜骆修文辜负了阿允的好意,决意助纣为虐。恐阿允心中难过,我特意来宽慰一二。”
  【📢作者有话说】
  来哄哄你呀。
  *
  ps:①摘自《孟子·尽心章句下·第五节》;“教化”含义丰富,君主的表率作用只是其中之一。
  pps:小谢解题那段有参考文章《孟子论法:法教并行方致善治》,但时间有限,可能理解不是很到位,大家看看就好,不必当真,有兴趣可以读一下原文。
  ppps:法的繁体字是“灋”,笔画真的很复杂QAQ
  *
  看到评论区有宝贝站反cp甚至站错cp的——哇,小谢知道了要生气的。
 
 
第58章 氅衣
  谢祁话音落地的一瞬,江怀允面上的警惕罕见地滞了下,表情肉眼可见的空白片刻。
  半晌,他抬了抬眼,直直盯着谢祁,眼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写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仿佛是觉得这样的无稽之谈不值得浪费口舌反驳一样。
  领会到他意思的谢祁没来由地轻笑了声。他放松了身体,顺势靠在一旁的红漆廊柱上,慢条斯理地问:“你为了保下骆修文这般煞费苦心,他却装作视而不见,如此慢待,阿允当真不觉得难过?”
  这个想法太荒诞。江怀允神色坦然,反问道:“为何要难过?”
  顿了下,江怀允别开眼,声音冷淡,不起分毫波澜,“春闱既然能出一个冯易,焉知没有第二个?本王临时换题,给他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只是其次,试探此次春闱中有几个‘冯易’才是首要目的。朝野上下,人中龙凤不在少数,不是非骆修文不可。”
  不仅是声音冷淡,就连这番话,也漠然到近乎无情。
  得知江怀允临时更换殿试考题的时候,谢祁觉得他对骆修文太过看重,心中难免吃味;可听完这番解释,他却奇异地没有高兴起来。
  可堪重用的人才不缺一个骆修文诚然不假,可今岁的学子,入了他眼的实则只有一个骆修文。另外一位虽说文辞卓然,可文字如其人,字里行间这般温吞的风格,其人又能锋锐到哪里?
  锋芒毕露可以沉淀打磨,可左右逢源却终究不好培养锋锐之气。
  谢祁暗自压下心底的几分古怪,如常一笑,尔雅道:“阿允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江怀允今日耗神太过,到底倦极。他懒得同谢祁再做周旋,提步上阶,绕过谢祁往寝居而去。
  行了一段路,骤然停在原地,江怀允侧过身,望向身后不远处尾随而至的谢祁,声调平平地提醒:“夜已深,你该回了。”
  谢祁颔首应道:“自然。”
  话应得很痛快,但却没有丝毫告辞转身的意图。
  江怀允眉心蹙起,眼中划过几分不耐。
  还未等他开口,谢祁适时出声,解释道:“今日康安不在府上,来得时候无人提醒,没料到夜里这般凉。阿允也知道,我身子不大康健,若是纵马回去身子骨恐怕受不住,是以想同阿允借件氅衣遮风。免得届时遭了殃,又要听康安的唠叨。”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自己身子骨不大康健这种话。
  江怀允深觉失语,却也没有拆穿。
  左右一件氅衣而已,给了便给了。
  江怀允收回视线,淡声道:“知道了。”
  谢祁站在原地,无声笑了下,才眼带笑意地抬步跟上。
  回到寝居,江怀允随手拿了件氅衣出来。
  谢祁接过,道了声谢,从容抖开披在身上。
  等到穿系整齐,江怀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氅衣是他曾经常穿的那件。
  想来是管家深知他的喜好,特意将他惯常穿戴的衣裳叠放在最外面。
  似是察觉到江怀允的眼神变化,谢祁抬头望过来,问:“怎么了?可是我穿错了?”
  “没有。”江怀允敛回视线。
  谢祁松了口气,笑道:“那我便不叨扰了。阿允好梦,告辞。”
  江怀允言简意赅地“嗯”了声,目送着谢祁穿着他的氅衣慢慢走远,直至消失。他挥散心中的几分不自在,转身进屋。
  府中的小厮端来参汤。
  江怀允接过,抿了口,忽然一顿。半晌,他抬眼望着小厮,问:“他何时来的。”
  今日府中来客只有那一位。小厮思索片刻,恭谨回道:“申时便来了。”
  江怀允又问:“来了后一直在府门的回廊下等着?”
  小厮低下头,斟酌道:“小的只知恭顺王去见了林管家,其余的便不知了。”
  “本王知道了。”江怀允没再为难他,慢慢啜饮着仍有些发烫的参汤。
  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小厮候在一旁,心中难掩紧张。
  直到摄政王将空了的汤盅放回来,说了声“退下吧”,他才如蒙大赦般行礼告退。
  刚退至门边,摄政王有些微冷的嗓音从屋内传来:“日后他若再来,不必称恭顺,谢王爷即可。”
  小厮愣了下。虽说谢氏只有一个王爷,可既然他有封号“恭顺”,为何舍近求远,要以姓氏相冠?
  虽然不解,小厮还是躬了躬身,道:“小的谨记。”
  *
  摄政王府门外。
  谢祁出府右转,走了没多远,一直等在巷子中的康安迎出来:“王爷。”瞥见他身上的氅衣,康安话音一转,下意识问,“王爷身上这件衣裳——”
  还没问完,康安登时反应过来,有些无奈道:“王爷明知小的给您带了氅衣,怎么还要向摄政王借?”
  谢祁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扯了扯缰绳,声音含笑道:“你猜猜。”
  康安:“……”
  【📢作者有话说】
  借了有还,下次来府的理由get。
  *
  怕大家等,这章先短短。
  关于更新——
  小楼是懒癌症+拖延症满级选手,再加上这本没有存稿,大纲又经常临时更换,所以卡到更得慢,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不好的追更体验。
  不过如果大家方便的话,可以多多在评论区蹦跶催更,让我知道大家都在等,比较容易激发我的码字动力QAQ
  (我藏了这么久的码字动力源最终还是没有藏好……)
 
 
第59章 刺杀
  春夜寒意不减。
  盛京城里早已随着入夜沉寂下来,只有更夫结伴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敲锣鸣鼓地报着时辰。
  偶尔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马蹄声,便是这四下阒然里为数不多的动静了。
  福来客栈。
  最角落的房间里烛光幽晦,不时响起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好似是有人秉烛夜读。只有候在一旁的冯五知道,他家少爷眼下是多么的坐立难安。
  纵然是白日里,冯易一碰书也要昏昏欲睡,更别说本就该酣睡入梦的深夜了。他打了个哈欠,动作粗鲁地翻了页书,有些不耐问冯五:“我姑丈当真说要今夜过来?等了大半夜都不见人影,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们从将入夜等到如今月上中天,饶是冯五亲自经手了这则消息,此刻也难免生出些许迟疑。
  只是少爷现下已然焦躁难耐,他若是自乱阵脚,无异于火上浇油。思及此,冯五定了定神,安抚道:“少爷莫急,兴许……大人是被公务绊住脚,这才来迟了。”
  “大人”这称呼是冯五思虑良久择出来的。他家少爷一口一个“姑丈”叫得极为亲密,可少爷的姑母红颜薄命,云英未嫁时便撒手人寰。这位“姑丈”如今早已儿女绕膝,不过是割舍不下往日情分,这才照拂了冯家十数年。
  冯五望着胡乱翻着书的冯易,心底的那抹担忧始终挥散不去。
  恩情总有耗尽的一日,这位大人今夜要来见少爷,也不知来者善否。
  冯易全然不知冯五的忧心。他将书页翻得哗啦作响,终于耐心尽散,“啪——”的一声将书册摔在桌上,眉目阴沉地起身,道:“不等了,本少爷要歇——”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似是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撞开窗户。
  正对着窗口的灯烛火焰无力抵抗般歪向一侧,火苗忽明忽暗。
  冯易说话的声音忽然一滞,目瞪口呆地望着骤然出现在窗边的人。来人着黑衣,浑身上下被黑袍裹得密不透风。兜帽罩头,遮住大半张脸,显得神秘又危险。
  没了窗户的遮挡,料峭的风肆无忌惮地越过窗棂,吹得冯易下意识哆嗦起来。他回过神,极力遏制住失声尖叫的恐惧,颤着声音问:“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
  还是冯五率先反应过来。他手脚利索地去将窗户关上,恭敬弯身。
  猜测尚未问出口,立在窗边的黑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举至半空,形状是前蹄高扬的奔马,做工精巧,即便是细枝末节处也刻画得栩栩如生。
  冯易认出令牌,紧张顿散。他松了口气,带着几分打量望向黑衣人,茫然问:“你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位在朝中做大官的姑丈?”
  “主上这两日公务繁多,无暇顾及冯少爷。”确定二人都看清楚了,黑衣人收回令牌,声无起伏地问,“骆修文现下可在冯少爷手中?”
  冯易还没回过神,有些呆滞地点了下头。
  冯五在一旁补充:“少爷怕节外生枝,殿试下来便将骆公子送上回梓州的路了。”
  黑衣人对这些没多大兴趣,只是问:“走的哪条路?”
  “西门。”
  黑衣人微微颔首,转向冯易,语调平平地复述:“主上吩咐,这桩事冯少爷不必再插手干涉,他会为冯少爷处理干净。”顿了下,又警告道,“冯少爷私自来京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已经让主上很生气了。希望冯少爷日后在京为官时谨言慎行,不要再生事端。”
  这语气听着着实算不上多好。
  “你居然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冯易怒容顿现,指着他威胁道,“待我见了姑丈,定要……”
  黑衣人无动于衷,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再逗留。不等冯易把话说完,就已经转身跳窗离开。
  冯易声音一滞,难以置信黑衣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在家中素来是被宠上天的那个,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愤怒地咒骂起来。
  由着他发泄了会儿,冯五才上前打岔道:“少爷要当官是好消息,可要现在给老爷去信报喜?”
  冯易的注意力果然移开,他咧着嘴笑道:“报!当然要报!我们冯家祖辈都没出过当官的人,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尽快告诉我爹。”
  他踱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说,我姑丈为何要见姓骆的?”
  冯五觑了眼咕咚咕咚喝水的少爷,眼神复杂。
  少爷是冯家独子,自幼被保护得极好,鲜知世事。虽被梓州勋贵人家称为纨绔,实则单纯得紧,连寻花问柳这等事都不曾做过。当然想不到骆修文此次恐遭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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