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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都是一群到了年纪都不安分的活宝, 莫要被这帮老小子吓着。”
  萧亭先进院中, 道:“本王带了贵客回府, 别惊到贵客。”
  待唐青出现在萧亭背后, 站成排的老将士眼睛都看直了,还有的直接揉上眼睛。
  “王爷,您出府一趟, 给咱们把王妃带回来啦?”
  萧亭道:“什么王妃,这是皇上钦点的边贸监察史,唐大人。”
  几名将士龇牙嘿嘿一笑:“原来是唐大人,见过大人, 方才咱们几个唐突了, 还望大人恕罪。”
  几名将士早年就投身前线, 年近四旬落了一身伤下来,已经成家的那部分都回家过日子去了,剩下几个,上下皆无老幼,亦无妻儿,萧亭索性把他们留在王府内,让他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十余年相处下来, 几名老将士早就把彼此当成亲人,连同萧亭, 即便贵为皇亲国戚,也没少被他们乐呵呵地打趣。
  唐青觉得几人真有意思,浅笑着与他们招呼,余光扫向后方。
  后方一张桌子上陈摆了一大壶酒,边上还置了个烧着火的铜盆。
  “这是?”
  萧亭嗓音低磁地解释:“冀州的习俗,他们给本王接风洗尘准备的。”
  话声方落,从外头带着行李走进院子的韩擒与几名将士对视,微微点头。
  将士们道:“韩统领?!”
  “几年不见,当年叱咤西北二境的小韩骑督都长这么大啦。”
  韩擒随萧隽出征时,踏过大邺遍布战火之境,作为得力前将,名声显赫,许多从前朝割据战乱时期经历过来的将士都知道他。
  大邺平定,时隔几年再见,老将眼中多了些热泪。
  他们收了收眼里的泪光,举起旁边的一大壶酒,斟上满满三碗。
  “王爷,统领,监察史大人,咱几个敬你们一杯。”
  老将们干脆利落地痛饮一大碗酒,依照冀州习俗,接风洗尘的人也需痛饮上这碗酒,接着从火盆上迈入堂屋,预示着去除一路尘秽,也算完成风俗。
  萧亭笑而不语,兀自斟上大碗,仰头喝净。
  下一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本王替他喝。”
  “我替他喝。”
  萧亭和韩擒止声,默契地望着彼此。
  几道目光齐齐打量唐青,将士们视线一转,似乎从中琢磨出些许火光四溅的味道。
  王爷待众人一向爽朗温厚,何曾像此刻这般,带着些针锋相对的意味。而韩擒,当年还是个跟木头一样的直愣小子,哪怕在战场上杀红眼也能闷不吱声。
  韩擒道:“王爷,下官奉皇命护送唐大人,理当由下官把这碗酒喝了。”
  他掌风一扫,连斟二碗,沉默利落地把碗中酒水饮尽。
  将士鼓掌振声:“统领果然爽快。”
  “既然统领代为喝了这碗酒,唐大人请先进屋歇着吧。”
  冀州春夜的风很大,唐青站在韩擒和萧亭中间,在两具颀长修健体格的对比下,即使裹着狐裘,亦如风中拂摆的柳枝,弱不禁风,叫常年习武的将士们心生不忍。
  唐青迈过燃烧的火盆,方入堂屋,便有一阵微微暖气袭绕周身。
  他小坐片刻,喝了热茶暖身后,腮边浮出薄薄绯色,仿佛晕开一层脂粉,周身镀上柔和的暖光,好似连几盏灯火似乎都格外眷顾他。
  杵在门外的将士搓搓自个儿黝黑的脸,看着王爷温声向唐大人低语介绍,再看韩统领沉着面色,摇摇头,疾步离开这硝火陡生之地,生怕引火烧身。
  唐青围绕前院溜达一圈,目光带了探寻。
  萧亭道:“义母卧榻数年,大夫交代需要静养,府上这帮老小子成日闹得欢,本王就将义母送到距离王府不远的一座院子里调养,那儿清净,素日得闲时,本王便去陪她用饭,叙会儿家常话。”
  唐青微微莞尔,道:“府上的将士都很有趣。”
  萧亭笑叹着摇头:“日子一久,只会嫌他们闹腾了。”
  很快,将士们从庖房送来满满几锅冀州菜,有煎烤得浓郁鲜香的鱼,油脂四溢的烤牛羊,肾脏大补汤,最后才上了道夹些绿色的小炒青瓜。
  唐青打量满桌子的肉,不禁咋舌,最后夹了几块小青瓜,韩擒盛了碗用清水兑过的鱼肉放到他手边。
  萧亭吩咐:“往后多备几道清淡滋养的菜色,唐侍郎用不了过于荤腥的食物,就照老夫人的食谱准备。”
  将士们记下,还想到庖厨多备几道清淡点的菜,唐青及时制止。
  一伙人围着大桌子坐下用饭,唐青面前的碗总是满的,无论缺什么,左右两旁都有人替他添上。
  他一顿饭吃得颇为不自在,饭后面上尽显倦色。
  此途舟车劳顿,唐青在房中洗漱之后,靠在榻间准备休息。
  *
  墙上烛火轻曳,门外扣响,萧亭立在檐下,温声询问。
  唐青出榻,开了门,抬眸便迎上对方温厚柔和的目光。
  “要休息了吗?”
  唐青道:“回王爷,正准备躺下。”
  他发间稍微湿润,如云乌发垂至腰际,明丽潋滟的眉眼几分倦色,叫人瞧了十分想好好呵护珍视。
  萧亭把手上的瓷碗递给他:“这碗牛乳适才温过,喝了便安心歇息。”
  唐青浅笑道:“还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吗?”
  萧亭道:“初到冀州,担心你不适,喝些牛乳有助于休息。”
  待唐青喝完,萧亭扶他回榻躺好,掌心一挥,熄去烛灯,只留室内小厅里的一盏。
  隔着屏风,寝室幽暗,萧亭向来温厚从容的目光,蓦然间灼亮许多,透露着与从容相违的热度。
  唐青莫名回避注视自己的双眼:“王爷,您不必如此。”
  萧亭:“你初到冀州,留在本王府上做客,本王比你年长,对你多照顾几分是应该的,无须抱有负担。”
  唐青已被倦意席卷,想再说点什么,混混沌沌地,脸沾在枕边逐渐睁不开眼眸。
  萧亭静坐片刻,离开时轻轻把门带上。
  廊下,韩擒抱剑而立,萧亭看他一眼,拿着空碗走了。
  *
  四更天,唐青从混沌的梦境惊醒。
  新环境总归叫他不太适应,懵懵茫茫地打量陌生的床头,余光一落,忽然支起身,对窗外的那道身影默然无语。
  他唤:“韩擒。”
  那人微微侧身,推门来到榻前。
  更深夜寒,唐青全身裹在锦被里,露出半张脸。
  “你一直守在此地?”
  又道:“这里是冀襄王的府邸,防卫严密,不必时时守着。”
  他轻声催促:“快去休息吧。”
  韩擒道:“我想守着先生。”
  他目光里承载着隐忍的失落:“先生,请你不要接近王爷。”
  唐青:“为何?”
  转念一想,记起途中韩擒几次借口支走萧亭,他不是傻子,很快明白。
  遂皱眉问:“这是陛下授意你做的?”
  韩擒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唐青问完,眼神里露出些许审视的意味。
  他心如明镜,待想清楚其中缘由,忽然生出少有复杂的愤怒。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我自己的情感意愿,何须受人牵制。”
  韩擒神色闪过急惶和笨拙,尚未解释,唐青背过身,卷着被褥躺下。
  他的声音闷闷传出。
  “我也快三十岁了,若有成家的念想再寻常不过。想找什么人,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而且王爷品性出众,与我道同契合,待我率性磊落,真要发生什么,你们也不能这般联合起来牵制我,干涉我的选择。”
  韩擒震愕。
  “先生,我并非要左右你的想法……”
  他艰难开口:“我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唐青叹息:“我们分开了,你要我说几遍。”
  韩擒:“我等先生,等不到也一直等。”
  唐青不想与对方继续说那些反复循环的话,韩擒只认定一个死道理,像块任由风吹雨打都嵬然不动的磐石。
  韩擒忽然缓下声音,沉沉说道:“若以后先生身边有了别人,我自是不会让先生为难,更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可只要您需要我,我就一直都在。”
  韩擒有些迟疑,继而开口:“王爷不错,可他毕竟贵为皇室血脉,与皇上牵扯颇深,我担心先生会因此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当中……”
  若朝上传出当今皇帝与王爷心属一人,此等轰动朝野的事,怕不能平息。
  唐青过于瞩目的相貌和才情,使得与他相处的人很难不动心。
  皇上与冀襄王感情匪浅,并非普通君臣可比,如若在唐青身上起了纠纷,事关皇权,他们会向唐青倾斜吗?还是做出伤害他的事。
  这也是韩擒深感忧虑的。
  唐青揉了揉眉心,道:“我心里有数,你快回屋歇息吧。”
  他自然不会告诉韩擒,自己与萧亭只是做些表面功夫,对方也不会喜欢自己。
 
 
第68章 
  从邺都到冀州平城, 唐青一路舟车劳顿,途中强撑的一口气在抵达目的后就散了。
  次日早上他吃了点温补的粥食,不久之后开始出现反胃犯呕的症状, 且不适应当地又寒又干的气候, 肌肤上接连起了疹子。
  管事请来平城内最好的大夫诊治, 约莫半时辰, 才把人送走。
  此刻唐青半倚在床榻之前, 被过敏折磨得浑身不适。
  韩擒送走大夫, 遣了名府中的下人到药铺抓药, 手上另外拿着一罐方才大夫给的药膏。
  他观察唐青脸颊,原本滢白如雪,因为过敏, 挠得两腮泛起血色,透出些细小的红疹。
  韩擒低声道:“莫再挠了。”
  说罢,双手合掌迅速搓暖,指腹挑出瓷罐里的药膏, 仔细将唐青胳膊周围起疹子的地方均匀涂抹。
  药膏触碰到肌肤立刻化开, 起效很快, 缓解了唐青几分痒意。
  韩擒问:“可有舒服点?”
  唐青轻轻点头,道:“脸和脖子我自己可以涂抹,今日麻烦你了。”
  二人交谈刚结束,门外适时响起萧亭的声音。
  “身子可有恢复?”
  萧亭端了两盆水进屋,放在睡榻周围。
  “平城干燥,只能用老法子试试。”
  又道:“本王吩咐庖房炖些冰糖梨汤,早晚喝一次, 看看可有效果。”
  唐青一早起来就有点干咳,目前症状很轻, 大夫说还不到用药的程度,可佐以食疗缓解。
  唐青言谢。
  萧亭看着他,不忘叮嘱:“这几日你就好好歇着,把身子调养好,待气候暖和,再到实地勘察边贸情况也不迟。”
  唐青轻叹:“只能如此。”
  事分轻重缓急,若他不及时调整状态,恐怕往后会耽搁更多的时间,且他可以借在王府调理的日子,把书库内记在冀州历年边贸的详细资料查阅一遍。
  韩擒欲言又止,碍于萧亭在,只能把话暂时放下。
  不久,管事亲自从庖房送来炖好的冰糖梨汤,唐青在韩擒与萧亭二人的注视下喝完。
  眼前忽然出现两只手,分别都递了块擦嘴的帕子给他。
  他一怔,绕开二人,自己另外拿了块,道:“不劳烦王爷和统领了。”
  见他回避,萧亭开口:“你暂且安心静养,冀州边贸的卷宗已经吩咐人整理,稍后就到屋内。”
  萧亭进退有度,交代完便抬步离去。
  韩擒陪唐青坐了片刻,管事和下人抬了半箱书卷放在屋内,唐青肩上罩了件素色披风,下榻整理卷宗,简单分类,适才坐在书案前打开查阅。
  他忽然抬眸,望着影子一样跟在身侧的韩擒,道:“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屋内哪都不去。”
  韩擒微微点头:“周围有仆人和暗卫,如有需求只管吩咐他们一声,或遣暗卫来寻我。”
  唐青浅笑:“我明白。”
  韩擒定定看着他的笑,在房内多逗留了片刻,方才出门。
  连续几日,唐青的院落只有韩擒和萧亭出入。
  韩擒大部分时候不说话,就在旁边陪着,萧亭则与唐青商议边贸一事,点到即止,适时闲聊些许平城的风土人情。
  如此下来,等他身子好转,冒起的红疹都消褪后,适应了冀州的气候和环境,便有了外出的打算。
  四月末的平城,冰雪几近消融,院中点缀些许青绿和花苞,云层的阴翳拨开,每日放晴的时辰逐渐多了起来。
  这日正午,唐青看天色不错,遂更换衣物,以冠束发,找到院子后习武的韩擒,说要出门一趟。
  他虽在感情上对韩擒有所回避,但于公事上,怀着秉公无私的态度,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毕竟韩擒奉皇命护送他,边境此行,唐青与韩擒也算共事的同僚。
  韩擒收起拳法:“我陪你一同前往。”
  唐青没有拒绝。
  管事正在堂屋前带人洒扫庭院,唐青向对方知会一声,道:“如若王爷回来问起,还请管事帮忙传话。”
  管事笑呵呵道:“大人尽管放心出门,待王爷回府,老奴就把您的话告诉王爷。”
  府中这会儿除了管事和几名洒扫的仆人,萧亭正在军营处理公务,而几名老将亦没闲着,去了军营后勤帮忙。
  王府备有马车,唐青和韩擒一起乘坐,径直朝距离平城最近的一处边贸地点出发。
  **
  平城不设边贸区,最近的贸易区,在冀州更北,也就是距离平城有一个半时辰车程的崀山堡附近。
  平城还能见到城邑的街景热闹,到了崀山堡,交错的路牙两边只设立着没什么规模的集市,百姓多居住在用泥土夯实的土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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