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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明明刚从地宫被他救上来那会儿都更坦诚几分。
  双唇距离只差毫厘,他看不清对方表情,但耳边带着几许轻佻的语气,许可的意味昭然若揭。
  秋沂城呆愣片刻,不假思索起身重新吻住人。
  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将人揽进怀中反客为主。
  改造过的议事堂书案这块的地面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即便他被一时失了分寸的人重重按在地上也不觉疼。
  乌黑长发纠缠在一处,凌乱的衣襟下隐约可见冷白无暇的皮肤。骨节分明的长指交错,随性搭在人颈后。
  压在下方的人被珍视般地拥入怀中,从旁只偶尔得以窥见清晰白皙的下颚,屋内浮起的隐约的喘息声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灵。
  可惜这会儿目盲的人看不见眼前的艳丽画面,一心贪婪地将人禁锢于身下索吻。
  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段星执好不容易找到时机微微偏开头低声阻止道:“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眼下这个时间地点,实在干什么都不合适,放纵人到这个地步已经暂且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我明白...”
  秋沂城哑声应道,手半覆在人脸上,自眼尾缓慢抚摸至唇角。怔怔呆了半晌,又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
  而后重新紧紧抱入怀中,就着躺在地上的姿势将头埋进人颈间,闭目平复心间窜生的躁动,天知道他此时有多想能看清。
  段星执伸手回揽住,刚想陪着人躺上一会儿,就听耳畔有低喃声传来:“我真的没在做梦吗?”
  他偏头望去,耐心安抚了一句:“当然不是梦。”
  从地宫出来起,秋沂城对他的存在就偶尔会陷入虚幻梦境的怀疑。
  虽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随手赠予一些心安。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眼下得闲,不如同我说说往事?”
  纵然是伤疤,揭开来面对或许也好过任其在疮口中腐烂。一旦因一些微不足道的诱引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他亦想看看细细了解一番人过往后,能否有其他办法解其心结。
  秋沂城静静抬头望着声音的方向,他也不想如此患得患失惹人心烦。只是怀中的人体温低得不似常人,和他每每午夜梦回之际遇上的幻影如出一辙,从未有过半点温度。
  实在忍不住确认一次又一次,唯恐真正醒来后再次一切消散。
  如若眼前是梦,但愿永不复醒。
  “我...”
  秋沂城挨着人细细嗅了轻浅梅香,安静许久,才下定决心缓声开口:“故事有些长,我一点点告诉你。”-
  几近晨光熹微,身旁的人终于沉沉睡去。
  段星执却是没什么睡意,一只手任睡着却仍旧异常不安的人紧攥着,另一手背在脑后看着床顶出神。
  秋沂城将来历生平和所知的一切事无巨细告诉了他,倒是正好解了他埋于心间许久的一个谜团——烨国。
  烨国本是位于大照正西方的一个边陲小国,机关术举世闻名,国人个个极擅长工巧和制作。
  其中效力于皇室的数名机关师技艺更是登峰造极。
  只可惜烨国人生性平和,毫无争念,向来不参与外界纷争的隐世国度丝毫不知从不传于外族的机关谱有多惹人觊觎。
  秋沂城作为过于年轻的后人已经难以确认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在外游历的机关师一朝引狼入室,前朝兵马入境,绝大多数机关师就此销声匿迹,于是世人皆以为其在百余年前已亡国。
  只是亡国为名,被困于于方寸之地受终年奴役为实。
  如今建造于前朝引得众人竞相逐之的七座掩日神宫最初铸造图便是出自数百年前烨国三位机关师泰斗之手。
  掩日神宫铸造耗尽无数机关师工匠毕生心血,花费近百年之久,久到时过境迁,被刻意抹消存在的国度早已被世人淡忘。
  彼时前朝皇室安逸太久,没人觉得举国上下受制于毒变得温顺听话的机关师们仍有反抗之力。
  掉以轻心之际,秘密运送大批宝藏的军队葬身于掩日神宫的倾轧机关下。
  兵马折损,党派相争,自此前朝动荡,大照开国之君趁机举兵起事。烨国禁锢虽有所松懈,但隐世小国到底式微,没过太久再次被新王朝接掌管控,其间又已历经数年曲折。
  上代的烨国国君是如何避开重重限制潜入江家与三小姐一见钟情并将其带回烨国隐居之地细节已不可考,不过秋沂城出生时,压在他们头上的守备仍未松懈多少。
  但彼时正逢大照内乱,其间之人早重燃逃离复仇之念。
  不过秋沂城似乎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族人。
  借着月光,段星执偏头看着睡着时仍轻轻蹙着眉的青年,刚抬手想正正那条有些歪斜的新换上的眼上纱布,冷不丁被人死死抓住手腕拉进怀中。
  段星执:“......”
  他只好顺势重新反手回扣与人十指相握,低叹一声:“没走。”
  询得生平之后,发现这人养成这般患得患失的性情,倒也不奇怪。
  当年身为皇后的江家三小姐诞下双生子,得机会保全其中一人不必服毒受制,秋子鸾便成了那名被藏于暗处的幸运儿。
  同为亲子,两人待遇天差地别。
  彼时国君已病故,烨国皇室只剩皇后一人携两名幼子。
  帝后离心多年,江三小姐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于一人身上,偏宠秋子鸾,对生为长子外貌酷似父亲的秋沂城弃如敝履。
  他最初见到对方时那古怪的灰瞳实际也是因毒所致,亦或者说,这灰瞳本就是前朝乃至大照刻意给烨国遗民烙下的醒目标识。
  再后来,北蛮入侵,内乱频发,几方势力割据天下大乱。强行压在隐世之地头顶的禁制终于再无力维持,其间之人纷纷趁机出逃。
  但大照守军到底未曾散尽,双方兵戈不断,硝烟四起。
  逃离的众人无暇相顾一心自保,说不清是有心还是无意,冲突纷乱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携幼弟逃离,幸好不久之后寻得机会独自逃出生天。
  只是他年纪太小,孤身一人毫无在乱世中苟活之能,加之那异于常人的灰瞳更加难掩藏身份。只好循着曾经被告知过的消息跋山涉水找去了江家,得以勉强安稳度过几年时光。
  拜会祖父后,才得知当年父亲引诱江三小姐回禁地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解除压在他们头上的奇毒限制。
  可惜这毒经过数百年间更迭换代,早已非同一般,江无厌耗尽心力,也只找出短暂压制之法。
  他只能经年累月地服药,以藏住烨国皇子的身份。
  绝大多数世人虽早已淡忘这个隐世国度,但那些高坐明堂手握权柄之人,却是一清二楚他们的存在。听闻烨国遗民逃出,俱各怀心思暗中追踪搜捕。
  实际自从多年前数名精锐机关师拉着前朝军队一同殉于掩日神宫,大照又将所有知晓掩日神宫图机密的机关师处理干净后,烨国于机关术上的造诣早已经一蹶不振,多年未有能人现世。
  更遑论像秋沂城这代连机关谱都不曾见过的年轻一辈,绝顶机关术堪称失落殆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小心翼翼呆在江家随祖父修习医术,烨国皇子的身份似乎还是不慎泄露了出去。
  担心牵连江家,他只好连夜辞别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可临走之前,偏偏带上了祖父赠予的一些带有江家标识的护身小玩意。
  以至于后来被竹公子抽丝剥茧发觉出和江家的联系,为整个江家带来灭顶之灾。
  习得一身自保本领的少年再行走乱世显然轻松了不少,直到流亡至当时尚且太平的元津城,靠着一手过人医术勉强安顿下来,而后突兀迎来那场屠城之祸。
  再之后的事,秋沂城提及时神情有些恍惚,很是简略。不过从屠城士兵手中侥幸生还,到被带去符至榆面前,再辗转挣扎于五毒池中到最后心甘情愿效力于恕雪台,寥寥数语的叙述不难猜想出其间到底经历了何等折磨。
  只有江家,被提及得稍微细致了些。
  “竹公子说,祖父祖母其实都是我死在我手中,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本来能走的,似乎是想回来救我,不慎中了暗算,然后便再也没能逃出去。”
  他原本是不信的,甚至拼命想当做不过是竹公子的乱心之言,只是立身于风雨飘摇的江湖多年的医者世家两位当家携手抗敌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打败。
  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这点由不得他不信。
  彼时他数毒缠身,神智不清,根本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清醒之时,满地熟悉尸骨。不过到底是他自己所为还是竹公子动的手,记忆已经完全错乱。
  正准备无望自尽之际,秋子鸾极其巧合地被带了出来。
  对于这个自小抢夺了一切的亲生弟弟,他谈不上爱,但也够不上恨,至少当时远远做不到看着对方受尽折磨死在他面前。
  偏偏彼时彼刻被竹公子找出来,目的不言而喻。
  他也终于明白,竹公子不想让他死,有无数种办法让他崩溃发疯,听话是唯一的选择。
  自那天起,他彻底放弃挣扎踏上不归路,成为恕雪台的刀。
  “我负尽一切...”
  秋沂城最后只低声喃喃了几个字便不再开口,神情麻木坐在床沿发呆。
  思及不久前的场景,异常清醒躺在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再次叹了口气。
  纵然后来随恕雪台错事做尽,也做不到如何苛责。
  他到底无法真正体会秋沂城当年身处其中的绝望哀恸。
  若是当年他能将两人一同救下就好了。
 
 
第164章 
  不知何时沉沉睡去,待他再醒时,已经临近中午。
  如今一切都有条不紊在他的计划中运转,倒也没什么琐事前来打扰。
  “醒了?”
  段星执偏头望去,始终揽着他的人不单单早就醒了,分明更像是已经起身洗漱过又回过头来躺下的模样。就是他睡得深,也没对秋沂城做半点防备,不知维持这样的姿态多久了。
  “你难不成就这样看着我发呆了一上午?”
  “没看...看不见。”
  秋沂城低喃,也慢吞吞跟着坐起身。
  只是抱住而已...段星执静了一瞬,抬手抚了抚人额发:“好了,起来我替你换药。”
  “星执。”
  “嗯?”
  秋沂城顺势握住人手贴在脸颊,望着声音方向轻声道:“能替我找些药材来吗?要的种类有些繁多...我想试验祖父传下的一张解毒良方。若是能得成品,或许能应付竹公子的不少诡毒。”
  段星执愣了愣,不假思索应下:“好。”-午后。
  段星执同金取带来的两名亲信围坐在议事堂。
  “公子,您前几日让我们监视的那人,昨夜暗中密会恕雪台。那天的暴动,果然有恕雪台的人混在其间暗中做推手。”
  “他们说了什么?”
  “恕雪台本想让他潜伏着探听情报,不过一直没谈拢。似乎仗着得您青眼自视甚高,一晚上俱是在讨要好处,直到晨间才不欢而散,属下不确定那边还会不会再来找他。”
  恕雪台还真如他所想一般,准备彻底隐于暗处行事。加之开启地宫时被他算计一次,声名俱毁,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白日下。
  “除了恕雪台呢?”
  “就只有那些一路追随他过来的兄弟手下了,这几日陆陆续续聚在了一块,如今霸占了南边那一大块地方,命人每日将吃的给他们送过去。除却总问您到底何时同他见面,近日也算安分。”
  段星执:“他来往密切的亲信弟兄有哪些,可都记下来了?”
  一叠薄薄的褐纸被呈了上来:“都在这儿。”
  上方满满当当列着数个名字,足有三十人之多,每人名字下还附上了一张简略的工笔画像。
  他一一扫过,沉吟片刻。
  亲信:“让弟兄们继续监视着?”
  段星执收回视线,将褐纸随意扔在角落淡淡开口:“不必了,这上面所有人,赐死。”
  包括金取在内的三人下意识疑惑对视了一眼,倒不是因这道诛杀令。那等败类,若是收归己用才是大患。
  他们未成叛军前也在先帝跟前呆过一阵,如今时隔多年,眼下倒是无端让人联想起在御前听命的日子。
  不过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想法很快被几人飞速压了下去,齐声接令:“是。”
  段星执:“还有现在赈灾情况如何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有同心行鼎力相助,到现在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亲信:“不过如今施粮点已开设两百余处,聚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麦麸的消耗速度实在惊人。长此以往,同心行恐怕也有些吃不消。”
  段星执:“他们同你说的?”
  “...是。”
  他微微皱眉摇头道:“这些灾民,还不至于吃垮同心行。不过这么早便来旁侧敲击地打听我们的底牌...”
  同心行背后的人是陈府和钟家,钟自穹钟自雅两兄妹没理由协助恕雪台为祸,其担心的显而易见只有一个钱字。
  越翎章和陈老爷谈妥购粮事宜甚至签下了契书不假,倒眼下仍如此不放心,难不成是浦阳城中有什么变故?
  这才担心这一纸契文随时可能作废。
  “侯府的人还没到吗?”
  “还未。”
  “他们一到,即刻告诉我。”
  “是。”
  “还有一事,抚镇入口处的人都安排好了?”
  金取:“都乔装守着呢,几条主干道上也都有不少我们的人。”
  段星执:“已经进来的就算了,但从今日起,太过虚弱老迈者尽量将他们赶去别处赈灾点,找借口将这类人引离抚镇地界。切记做得隐晦些,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已在抚镇的,能医的医,能私下偏颇便偏颇,将那些人气色都养好些,总之留在附近的最好都是看着强壮健康的灾民。”
  “驱赶出去?”金取一愣,“那以何处为界?”
  他执起一节小棍地图上粗略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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