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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了,摄魂还真不是无药可解。玄冰散起死回生,令人脱胎换骨洗髓清脉,等同于将人生生换了一具身体。这神药,大抵是目前唯一可解摄魂的东西。可惜江家灭门,三小姐不知所踪,早已失落多年了。”
  “...什么?”  段星执愣怔片刻,没来由想起秋沂城给他喂的小药丸,下意识问了句,“常人服下玄冰散是何种状态?”
  越翎章古怪抬眸看了人一眼:“玄冰散当世只此一剂,不说如今杳无音信根本没可能有人服过。就算当真落去了某个幸运儿手中,用过这药也绝无可能坦言。”
  “若是有人胆敢在外头喊上一声服过玄冰散,亦或者被人察觉了必死之象却仍苟活于世,他转头就得被无数人盯上。至于被谁成功得了手那就说不准了,总之...剥皮抽骨,验血析肉,下场好不到哪儿去。莫要低估那些人为求长生的执拗。”
  “你说就这众人虎视眈眈盯着的时局,谁能知道服下玄冰散后是什么样?”越翎章哼笑了声,背着手向后一靠,“不过据我猜测应当极其痛苦,毕竟脱胎换骨洗髓清脉,哪样听着都不是什么容易事。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怀疑自己用过这药吧?”
  察觉人投来的审视目光,段星执迅速回神,低眸淡淡道:“只是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罢了。不过照你这么说,摄魂根本无解,侯爷是想将我在这儿拘上数年不成?”
  “本意自然不是。” 越翎章盯着人浅浅启唇一笑,言辞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公子如今不能轻易动武,贸然出府会碰上什么,用不着我多说吧。当日入聆胭楼...不是就非公子本意吗?总之公子出府后也需寻解药,与其势单力薄,不如留下来借侯府之力寻解法。”
  “总之,定安侯府不会为公子囚笼。但未免公子行事任性或者碰上不轨之徒,平日出门还是让我跟着的好。”
  同软禁有何区别,也就自由度高了些。但越翎章说的不无道理,内力暂封,他在整座浦阳城几乎寸步难行。那些位高权重的觊觎之徒,除了以力震慑,几乎别无他法。
  这些站在王朝权力顶层的人,恃强凌弱视法制于无物,当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对比之下,留在侯府似乎的确是他为数不多的选择。
  至于秋沂城那边...如果当日给他服下的真是玄冰散,那欠下的人情未免过大了。
  “那我现在想出去走走,能否让他们让开了?”
  “自然,公子想去哪儿,同本侯说一声就好。”
  两列卫兵缓缓退开一道缺口,段星执倏然站定,回眸道:“我若想去观星台呢?”
  他看着越翎章脸上笑意凝滞片刻,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出声:“也可以,只是观星台早已严禁所有人进入,擅闯者杀无赦。若非要进的话...只能不走寻常路了。”
  “怎么个不寻常之法?”
  “随我去常豫阁吧,取一样东西。”越翎章慢悠悠移上前来,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庭中小径转向宽敞的白石大道,“那儿放着整个浦阳城的地图。”
  这意思,看来是打的暗中潜入的主意。
  段星执不紧不慢走在轮椅前淡淡道:“我们见面不过两次,侯爷何至于如此倾力相待。”
  “都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师弟头一回放下身段来找我,总不能枉负这点同门之谊。” 虽说他和萧玄霁彼此相看两厌,也称不上什么情谊。越翎章看着前头逐渐与他拉开距离的人,继续懒散笑道,“再加上本侯一向怜惜美人,见不得人受苦。摄魂如此歹毒的东西,自然是越早解了越好。”
  段星执冷淡回眸瞥去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这人年少失怙,长大了有些毛病也是正常。
  “对了,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段星执。”
  “星执,别走那么快啊,我这乌玄椅跟不上你。若是急着入阁的话,不如来推着我走更快。”
  段星执站定,回眸看了眼轮椅扶手上盘着的一段细链,蓦地扬唇笑了声。
  “好啊。”
  越翎章笑容还未扬起,就见人取下身旁那条极细的链子轻松将他双手缚起,不忘快速围着椅背绕了个圈。
  而后牵着链子一端走在前头悠悠道:“这样也更快。”
  越翎章:“......”
  【作者有话说】
  根据榜单任务每周更新6000或10000,周四刷新字数,这周的更完啦。
 
 
第75章 
  头一回被这般对待,以这个怪异姿势被拖行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越翎章颇觉别扭试图挣了挣,然而令锁链缚得更紧。
  “喂,你...”
  前方庭院转角处,忽闻侍女细碎交谈声由远及近。察觉有旁人过来,他下意识想将手缩回去,只是未果。
  “怎么了?这不是速度挺快?” 前方的人闻言站定转过身来,撑着扶手缓缓弯下腰,随手抛了抛掌中细链,附耳轻声笑道,“不然,你就自己起来走。”
  眼下就他们两人,他也懒得遮遮掩掩。十年前就被打断腿,若是从来不曾得到良好医治当真成了废人,腿型早就略有萎缩,绝不会正正好踩在踏板上。
  之前提及的甚少出府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他暂且没兴趣窥探对方装作不良于行的理由,总归这世道自有苦衷,只想早些拿到浦阳城地图确定观星台位置。
  “你...我...”
  距离骤然被拉得极近,清浅寒凉的梅香倏然沁入鼻中,越翎章偏头看着人耳边几许垂坠发丝和唇角轻扬的明艳笑靥无意识怔了怔,一时间都忘了问究竟何时看出他能下地行走。
  半晌没等到任何回应,段星执侧目看了眼不知在走什么神的人,眼中浮起一丝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这距离带来的冲击压得人有些心悸,越翎章下意识撇过眼。
  段星执:“......”
  他正想起身,余光蓦地停在椅背右上角一枚巴掌大小的狼头刻纹上。下窄上宽,狼型栩栩如生,下段连接处以螺旋纹扣紧,狼牙大张朝外,模样有几分眼熟。
  “这是...”
  他琢磨片刻,伸手碰了碰,果不其然发现这东西是活动的。刚循着记忆中的印象将其扳正过来,蓦然察觉狼头脱离掌心下压了半分,随即偏移直直指向他。
  不好!
  “小心!”
  越翎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机关被动,本能伸手揽过上方人腰间往怀中重重一拉顺带侧身向右护了护。
  离得太近反应不及,他被这股力道带得整个跌坐在人怀中,以至于连带着身形不稳头不轻不重磕在了冰冷的乌金轮椅左端靠背。与此同时,折扇瞬息开合,扇叶堪堪擦过急射而出的毫针。
  段星执看了眼扎入地里的毫针,抬手按了按砸得颇有点疼的侧脑,有些无言以对:“...你别乱拉我我或许还能挡住这东西。”
  “这轮椅上机关数十处,别乱碰,你好奇不如直接问我。” 越翎章垂眼直直望着地面,安静半晌,又抬眸不解道,“你不是内力尽失?”
  “谁跟你说的?我如今不过是不能轻易动武,五感反应俱在。又不是同什么绝顶高手对战,拦下区区一枚暗器而已,顺手的事。”
  他本就猜测这东西是某种机关,毕竟看做工形态和当初在陈府误闯伏羲堂时见到的墙上机关弩像极,只是缩小了数倍。自然不会毫无防备上手触碰。只是防了暗器,一时没留心这小子好心办坏事。
  越翎章鼻翼微动,不由自主往前凑了凑:“...我...”
  “见过侯爷。”
  身后蓦然传来几名侍女问安声打断两人交谈,个个俱是低眉垂目不敢多言。
  段星执回眸看了眼,才反应过来两人如今姿势有多暧昧,静默片刻,当即搭上人肩膀准备起身站好。
  而后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动作微顿,转头看了眼依然端正坐着看似一派闲适悠然望着侍女方向的人。末了,轻轻扬唇了然一笑。
  越翎章迅速抬手挥退几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看向前方站定的人。
  “可以走了么?” 段星执这回脚步放慢不少迁就着轮椅的速度,边走边侧目,目光在那架通体泛着金属光泽的轮椅上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的开口,“我能问问,这机关椅是何人所制?”
  “恩师花融道人早些年亲手打造赠与。”
  “我对这些机关铸造术很是感兴趣,若是有机会...能否为我引见一番?”
  “倒不是我不愿,” 越翎章摇摇头,“但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段星执:“没有找到她的办法吗?”
  越翎章依旧摇头:“没有,师父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来历一直是个谜。这么多年过来我和师弟也就只清楚她的名字,其余的一无所知。自从前几年我们初学有所成之后便鲜少见到她老人家影子了,最近一次还是在三年前。”
  “而且...” 越翎章顿了顿,“师父她似乎不太待见我们,所以哪怕就算在,我也不一定请得动她。”
  更具体地形容,应该是厌恶。他曾不止一次在被教导时见到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恨与厌恶,说不清是针对他还是萧玄霁,亦或者二人皆有。
  但除却这个,以及比起寻常师徒间更为严苛紧绷的相处氛围,便和真正师徒无异,仍是尽心尽力教导他们。
  时至今日他也不明缘由,他尝试询问过,只得来一句毫不留情的斥骂。
  “看来近日是无缘见面了,” 段星执不甚在意笑笑,视线不动声色锁住人眼睛,“你可听闻过烨国这个地方?”
  “烨国?” 越翎章皱了皱眉思索良久,“大照如今已探知的疆土上,无论异邦或是臣属,都没有这个王朝,你从哪儿听到的?”
  “这样么,茶楼酒肆间听人提起关于这地方的故事,有些好奇所以问问,看来只是说书人的胡编乱造。”
  “什么故事?”
  段星执与人对视少顷,很快敛下眉眼。看越翎章的反应,应当的确不知道这个地方。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坊间最爱听的那些儿女情长恩怨纠葛,不过这说书先生引入了些怪力乱神,” 他收回视线,继续随口编故事,“似乎说的是某段分分合合的复杂感情,其中一位主角就来自于这位置飘忽不定的烨国,像是传闻中的蓬莱仙山,让我好奇了许久。”
  “...你居然会信这个?”
  “信与不信只在一念之间,有什么奇怪的?”
  他仿佛意有所指轻声念叨了一句,随即站在岔路口执扇指了指右边,“往这边吗?”
  “说的也是。” 轮椅慢悠悠越过人,转向折扇指的方向,“嗯。”
  -
  常豫阁内部呈圆拱形,中心是一张直径三丈有余的平坦圆台,四周堆满了数不清的书册。
  越翎章又恢复成了那副没骨头的懒散模样斜倚在轮椅上,指着正对面排列得满满当当的书柜道:“从上数第二层,你右手边的那位置,往左起第六本书是解除暗门第一道锁。”
  “这本?”
  “不是,再过去三...四本?”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往左三本呢?”
  “还是空的。”
  “...或许下面一层?”
  依旧空空荡荡。
  段星执面无表情将那本蓝色经书塞了回去,心平气和回眸:“越翎章,你耍我玩呢?”
  越翎章下意识举起双手讪笑一声:“别生气别生气,主要是好多年没来了,这阁中机关具体位置记得实在有些模糊。”
  半晌,见人收回视线,这才恍然回神般愣愣放下手。
  他也说不上为何面对这样一句平平淡淡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的反问油然而生出一丝敬俱之意。明明承袭爵位多年,早已习惯了他人的讨好谄媚之姿。哪怕这人一直从容不迫同他以平辈之礼相处,他也从未想太多,只当人生性洒脱不拘小节。
  直到刚才那瞬间,敛尽所有情绪的质问甚至让人下意识忽略那张精致过分的面孔和如今分明受制于人的摄魂处境,几乎本能地向其低服顺从。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察觉这种隐而不发的无形压迫感,波澜不惊下暗藏雷霆震慑。
  至少符至榆不能,萧玄霁亦不能。
  段星执的背景,早在带进侯府前就查了个一清二楚,包括钟家替人新伪造的身份。可这番气度绝非寻常商贾之家能养成,倒更像是习惯掌控生杀大权的久居高位者。
  越翎章凝眉静静盯着前方背影陷入沉思,他似乎只在很多年前进宫时,在那位在外戎马半生最后因病痛缠身退位静养的老皇帝身上见过如出一辙的气场。
  哪怕行至暮年慈眉善目对待他们相当和蔼,征战多年的肃杀之气仍让人不自觉生惧。浑然天成似是与生俱来,绝非刻意所能掩藏。
  “你到底...” 是谁...
  越翎章轻声喃喃,蓦然被人打断神思。
  “难不成要一本本找过去?” 段星执扫了周围一圈密密麻麻的书册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真要这样的话,明日天亮前能找出第一道机关吗?”
  “不至于。” 越翎章笑了笑,很快收起所有思绪操控轮椅慢慢晃去人身边抬头张望,“虽说有些记不清具体位置,但大致方向没忘,在我圈出的一小块地方仔细找找,最多也就多花费半个时辰。你继续找找刚才那附近,我找下面这一块。”
 
 
第76章 
  泛黄的巨幅羊皮纸被平铺在地上,段星执从书柜角落随手抽了根细竹竿轻轻划过图上线条,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浦阳城这般详细直观的地形图。
  如果日后他想攻城,纵然茕谷关难以轻易越过,但有了这图,便可派人潜入城中弄出些小动作,足以将城内搅得天翻地覆最大程度削弱从内部天鹰骑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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