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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他眼神一亮,凑到谢樽耳边前还悄悄瞟了一眼无暇管他们的谢淳:
  “说来谢大哥再过上两月就要及冠了吧,可有说亲?”
  赵泽风的声音细如蚊吟,谢樽在这跳跃的话题下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白了赵泽风一眼,当即说道:
  “不知道,你少打听我哥的事,一边去。”
  虽然这么说了,他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了不远处一个独自静坐着的女子身上。
  她簪着玉兰绢花,一身水碧衣裙,神色温柔娴静,如玉兰一般清透柔韧,见谢樽看了过去,她温和地笑了笑,向谢樽轻轻点头。
  那是文可筠,福书村,才冠京城,与谢淳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交心已久。
  因为她的存在,纵然谢淳无数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喜欢他的女子能从朱雀门排到明德门,再从明德门排到朱雀门,如此几折才算完,也无几人真的敢凑到谢淳面前。
  若是不出意外,没多久文可筠便会嫁入谢家,成为谢樽的嫂嫂。
  但不知为何,谢询言是一直没有上文家提亲,但也没给谢淳说过其他亲事,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眼看着谢淳将要及冠,这婚事想来也拖不下去了。
  虽然谢淳的婚事他肯定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但他还是希望文可筠能顺利嫁入谢家。
  一是谢淳眼中只有这位文小姐,实在容不下其他人,成人之美不失为一桩美事。
  二是文可筠确实是蕙心纨质,清雅随和,他也十分喜欢来着。
  “说说嘛,我又不会出去多嘴。”赵泽风分外好奇此时,又凑近了些,把刚才谢樽与他拉开的距离又拉了回来。
  谢樽有些无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按理说,谢淳和文可筠这对璧人在长安可是十分出名的,众人皆谓之天造地设。
  不少名胜古迹中都有两人互相唱和的诗句。
  所以赵泽风是对这种风月之事有多迟钝,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谢樽再次叹了口气,把赵泽风凑过来的脑袋戳了回去。
  “你问贺华年去吧,他知道的可比我多,能给你声情并茂地唠上一整夜。”
  “不要,我才不去找他,这个月我都不剩下几个钱了,要是去了,非得被他薅干净不可,那我还拿什么吃酒……”
  两人这一通胡扯,转眼就到了时辰。
  陆擎元站在上首抬手一挥,礼官浑厚而极富穿透力的声音便直冲天宇。
  秋狩即将开始,而其中第一步便是所谓的击锣启林,也就是赵泽风期待已久的射羽赛。
  谢樽握住银弓起身,看向了围场中央。
  巨大的红木锣架已被架起,鎏金漆彩的百兽纹大铜锣被悬挂其上,而铜锣周围几十根描彩镶金的羽毛正迎风飘荡。
  按照大虞习俗,每年秋狩时所有人皆可入林狩猎,但若是要参与最后的比试赢得头彩,则需要在射羽赛上获得一根锣架上的彩色羽毛作为参与证明。
  若是没有这根羽毛,纵然持有再多的猎物也无法获胜。
  而射羽赛的参与者们需要在箭矢不触碰到铜锣的情况下割断悬挂着彩羽的金线,再在彩羽落地前接住,才算拿到了这个证明。
  另外,第一个获得彩羽,又击响锣鼓,方算拿得头筹。
  同时,这声锣响将作为秋狩正式开始的信号。
  所谓击锣启林便是如此。
  随着礼官声落,围场之下,近百匹骏马被侍从一一牵出,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百骏一出,围场上下霎时火热起来。
  “准备好了没?走了。”赵泽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烧饼,瞬间迫不及待了起来。
  谢樽将挂着匕首的革带扣牢然后“嗯”了一声。
  另一边,谢樽刚下了席位所在的看台,陆景渊的目光就跟了过去。
  “怎么,又看你的那个小伴读了?”陆景凌摇着折扇,顺着陆景渊的视线看了过去,一双桃花眼笑得风流。
  “嗯。”
  陆景渊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眼神落在了下方那些执弓笑闹、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身上。
  虽然父皇登基以来,十余年崇文抑武,但在骑射仍归六艺,边患未消的虞朝,武人似乎也并未凋零。
  收回视线后,陆景渊从衣襟中掏出一早便准备好的玉牌递给了薛寒。
  “赌哥哥赢。”
  眼见薛寒接过玉牌就要离开,陆景凌赶忙叫下了他,然后招手叫来了自己的侍从,让对方扔了一荷包的银两给薛寒。
  “我也赌小伴读。”
  薛寒愣了愣,目光转向陆景渊,见对方微微颔首,才抱拳接过银两离开。
  “若我记的没错,皇兄与他好像并无交情吧?又何必平白让这银钱打了水漂?”
  虽说陆景渊信任谢樽,也十分清楚对方的实力,但放眼望去,如今场上能人辈出,早已年少成名者不知凡几,这射羽赛的头筹谢樽恐怕是没什么希望的。
  他赌谢樽出于情谊,那陆景凌呢?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与他有些投缘罢了。”陆景凌摆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一时兴起的模样。
  陆景渊沉默了一瞬,随后执杯笑道:“那我便替他多谢皇兄厚爱了。”
  围场之下,谢樽跟随着侍从的指引来到了烧酒身边,轻轻抚摸着它被梳得柔顺的鬃毛。
  放眼周围,见还有许多人尚在准备,谢樽便翻身上马,在场中晃悠了起来,很快便晃到了热闹的赌桌旁。
  每年秋狩都设有赌局,今年亦然。
  铺着红色织锦的赌桌上,成排的金盘中已经堆满了各式金银。
  去年秋狩是赵泽风拿了头筹,今日他也是赌局的热门人选,不过因为这金盘上银子的主人,大多是些不缺钱的主,所以赌谁的都有,图个玩乐罢了。
  看着满盘金银玉石,谢樽不由想起去年殿下可是赌了他拿头筹的,结果自然是输了个血本无归……
  也不知道今年殿下还赌没赌。
  马蹄声渐渐停止,谢樽心下莫名有些别扭,他翻身下马,看着满眼珠光宝气开口问道:“如何?今日盘中有多少银两?”
  “谢公子如今可也是夺的头筹的热门人选,自然不差,光是金银便有两千余两,更别说那些尚未估价的钗环玉石了。”
  说话的人放下手中的账本仰头看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
  谢樽也没太在意,毕竟他其实想问的是可有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来过,但话到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没说出来。
  犹豫间,谢樽感觉自己肩上一重,就被一只熟悉的手臂压了下来。
  “诶,你也来这儿啊?如何,赌了多少?”
  “才刚到呢。”谢樽无奈地将贺华年的手臂扒了下去,“这都月末了,你居然还有银钱下注?”
  “嘿嘿嘿,本来是没有的。”贺华年看了看标着谢樽名字的金盘,将一个小小的荷包放了上去。
  “但我把我那把大漆宝相纹的琵琶当了,筹集不少资金。”
  贺华年说起来便滔滔不绝,也不管谢樽回没回应。
  “我可是把你们这些热门人选全都压了一遍,萧云楼、简铮、完颜昼、还有你和赵泽风,就算亏也不会亏的太惨。”
  虽然谢樽很想问问贺华年这样压到底能赚个什么,不管谁赢了他都得亏钱,最后多半还要惨兮兮地来找他们几个掏腰包补上,去帮他赎回那宝贝琵琶……
  但所谓千金难买佳人一笑,贺华年开心就好。
  “我可跟你说……”贺华年说着凑到了谢樽耳边,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他说了什么一样,“别人都是二十两,但你,我可是压了整整二十五两呢。”
  虽然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谢樽很识时务地接了一句“为什么”。
  “虽然你希望不大吧,但你可是代表了我关中的一员猛将啊!就从这点我就得多支持你一分。”贺华年说这话时神色飞扬,看向谢樽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
  “你想,萧云停和简铮出身河西,而赵泽风那家伙是冀州来的,完颜昼那就更不用说了,若没了你,我偌大关中,千里沃野,岂不是就无人可出了?”
  “……”谢樽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半晌才道了一句,“你和赵泽风还真是臭味相投。”
  说罢谢樽呼了口气,眼中却也渐渐腾起了烈烈火光。
  虽然他没多少事事争先的欲望,但也不代表他就喜欢被人压制,永远屈居人下。
  他的枪术不及赵泽风,但骑射一道,也未必就会逊色于他。
  去年的射羽赛,他与赵泽风也不过相差毫厘而已,今年这头筹他势在必得。
  至于其他人,就请一试锋芒吧。
  谢樽拍了拍贺华年的肩膀,然后利落地翻身上马,起落之间身姿轻若飞燕。
  他垂眸看着贺华年,纵然肩披秋辉,却依旧满身意气,眼中似有十里春风:
  “放心吧,绝不辜负你那五两银子的厚爱。”
 
 
第78章 
  忽然四周传来了沉沉鼓声, 如黑云压城,巨浪滔天,空气在鼓声下瞬间变的沉重而粘稠。
  谢樽听到周围喧闹的人声渐渐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拽缰绳, 驾马往起点走去。
  虽说谢樽被周围的气氛压得掌心出汗,后背发麻,但这样紧张的气氛也仅仅维持了片刻而已。
  走到起点处时, 谢樽看见一旁的简铮驾着马凑到了一个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身边, 然后神色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停, 不要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老成样子嘛,玩乐而已,开心点,开心点。”
  萧云停依旧面无表情, 淡淡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你非把我拉下来的话,我或许还能勉强能如你所愿。”
  “那不行, 我可答应了将军, 要让你好好活动活动来着。”简铮摊了摊手,完全不吃这套, “况且刚才我可是根赵家那小子说了,河西诸将, 骑射一道, 咱们云停说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了。”
  她眼神瞄向不远处的赵泽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看他现在不就一个劲盯着你看了?你可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若我没记错, 他那战书好像是跟你下的吧。”
  虽然萧云停这么说了,但简铮显然没有对自己祸水东引的行为有半分反省和羞耻:“无所谓啊, 反正他现在盯上你了不是?”
  “无聊……”萧云停抬头和赵泽风如狼似虎的眼神对上,然后无语地拍了拍□□的马,示意它走远点,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谢樽在一边听了全程,觉得自己的表情恐怕会和萧云停分外相似,是一样的无语凝噎。
  转眼鼓声便渐渐急促起来,众人也不再闲聊,目光都聚集到了中央的锣架身上。
  锣架之上数十根彩羽随风舞动,悬挂着它的细线在阳光下如同无物。
  一声号角响起,响彻苍穹。
  号角拉长的尾音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满山红叶摇落,山川震动。
  在所有人都冲出数十丈时,萧云停依旧站在原地。
  他皱眉看着远处的锣架,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妥协般地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
  在他手中,那紧绷的弓弦好似蕴含着崩石之力。
  萧云停眸若鹰隼,牢牢盯着锣架,细线在阳光下闪过一点金光之时,手中的箭矢便如流星一般直奔彩羽而去。
  纵然离的极远,那箭也依旧势如破竹,没有丝毫偏移。
  然而在箭离锣架不过数丈之遥时,从侧面飞来的另一支箭羽火红的箭矢如电光般闪现,瞬间将其击落。
  见状,萧云停眸色渐沉,他放下弓向前方看去,果然看见赵泽风在远处看着他,那双带着轻嘲的轻狂眸子似乎在对他说:
  就凭这点本事就想拔得头筹,痴心妄想。
  另一边,简铮见萧云停终于算是动了起来,还和赵泽风掐得你来我往,终于放下心来,在马上笑得万分开怀。
  这些年轻小子就是心思简单又经不起激,既然他们这都掐在一起了,可就别怪她捡漏,将这第一名笑纳喽。
  就让她给他们好好上一课吧。
  她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踏着马镫站在马上搭起了弓,姿态如猎豹一般,轻盈而充满了力量。
  不过只在须臾之间,她射出的这支箭便被打落了下去。
  简铮愣了愣,随即感到身侧有人带起了一阵烈风飞驰而过,还留下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简将军这般只顾一人,可知赛场之上轻敌乃是大忌。”
  看向前方那道逐渐远去的竹青色的身影,简铮眼神发亮,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立刻拉紧缰绳打马追了上去。
  她跟在后面看着谢樽挑拣着那些飞向锣架的箭矢一一击落,眼神越发明亮。
  谢樽放慢了速度挽弓,将远处萧云停射出的箭矢击落,然后抿唇观察着众人的动作。
  其实场上能在跑马的过程中射中彩羽的并无多少,只需观察几人而已,算不得费神。
  至于其余那些人,他们射出的箭连彩羽的边缘都挨不到,更别说割断金线了,只是凑个热闹而已。
  但就是这寥寥几人,就已经够他头痛了。
  比如现在。
  他不过才刚刚放慢了一点速度而已,身后穷追不舍的简铮就靠了上来。
  “诶,你是谁家的好儿郎?我好像没见过。”简铮状似闲聊,却依旧眼观六路,手中的弓也没放下。
  “让我猜猜,我之前看见你和赵泽风坐在一块儿,你就是那个谢樽吧?”
  纵然谢樽一直不搭理自己,简铮也依旧锲而不舍:“怎么跟我家那小子一样不爱说话啊?真像,一定很合得来。”
  “我看你骨骼精奇,很适合来我安西帐下,要不要试试?有我罩着,保证你不会受人欺负。”
  “我还可以教你骑马射箭,锻剑打刀,甚至摸鱼掏鸟也不是不行……”
  “简将军。”谢樽停下来看着她,眼神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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