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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虽然简铮少年成名,令无数北境人闻风丧胆,此时却更像只聒噪至极的雏鸭,吵得人脑袋发晕。
  “容我提醒,刚才我见赵泽风的箭已经贴着金线过去了,只差一点便能射中,若将军再在此纠缠,河西颜面恐怕不保。”
  “是吗?”简铮笑了笑,眼神都没往旁边瞥上一眼,“那可与我无关。”
  见她摆明了一副盯上自己的模样,谢樽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言,驱马便冲了出去。
  “那……便请赐教。”
  因为箭矢带起的气流扰乱,彩羽的摇晃变得更加无序,射落的可能也渐渐变得渺茫。
  谢樽心无旁骛,纵然胸中一片火热,也不减脑中的平静,他也不管自己射出的箭矢是被简铮,还是谁谁射落,只管专注地观察着箭矢们交错如棋盘的轨迹。
  他抽出箭矢,拉紧弓弦,动作行云流水,绷紧的弓如同一弯银月,转眼又射出几根箭矢。
  纵然前几支箭势稍弱,但也已经足够迷惑他人。
  在前者被射落之后,最后一支箭如流星一般,笔直地奔锣架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支羽箭也以无可阻挡的姿态射向了锣架,它的箭羽是谢樽万分熟悉的火红色。
  那是赵泽风的箭。
  在箭镞触碰到金线的瞬间,谢樽脑子里幻觉一般地炸起一声金石相击之音。
  两片羽毛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射落!
  谢樽见状心脏骤然缩紧,他来不及多加思索,一箭又出,射向了那高悬的铜锣,然后猛地一挥马鞭,冲向了那片被金石拖拽着坠落的彩羽。
  必须在箭矢击中铜锣之前接到羽毛才能算数。
  谢樽一手抓紧马鞍,整个人侧挂在烧酒身上,身姿柔韧而灵巧。
  他伸长手臂,似雄鹰一般掠过那片枯黄的草地,在羽毛落地之前将它牢牢握在了手中。
  接住羽毛后,谢樽手臂猛地一用力,又重新坐回了马上。
  在他坐正的一瞬间,“咣”的一声,铜锣被羽箭击响,锣响声响彻围场。
  一切不过刹那,在众人屏息之间已然结束。
  直到听到这声锣响,谢樽才觉得这秋天清冷的空气重新涌入口鼻,溺水般酥麻窒息的紧张感也渐渐退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一连串的滑下,穿过衣领,冻得谢樽一个激灵。
  谢樽只觉得汗珠在自己胸口划开一道缺口,让那饱胀待发的喜悦瞬间倾泻而出。
  清亮喜悦的笑声响起,似春日的千里莺啼,带着笔墨难尽的感染力。
  赵泽风也已接住了自己射落的那根彩羽。
  他驱马走了过来,横弓往谢樽腰上捅了一下,又笑骂了几句方才与他并肩而行。
  “很厉害嘛,肯定吓了他们一跳,还好咱们争气,没让那姓萧的……”
  不管赵泽风说了些什么,此时在谢樽耳中都变成了一片嗡嗡的茫音。
  他的目光穿过很远的距离,看向了陆景渊所在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胸口有些酸胀,充满了忐忑的期待。
  他现在想要去到席上,问陆景渊一句:
  殿下,你看到了吗?
  但此时锣鼓已响,秋狩即将正式开始,他来不及去到陆景渊面前,也来不及去问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在谢樽眼中,陆景渊的面容模糊不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彩羽遥遥举起。
  或许陆景渊能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一点点他的心情吧。
  远处,陆景渊缓缓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手,掌心的薄汗被风吹散。
  他的目光落在那道被众人簇拥着的身影上,轻轻勾起了唇角。
  “ 不过数年,果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啊……”陆景凌坐在一旁,收回了目光,执酒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杯壁留下,在杯底汇成小小一洼。
  看着那清亮如镜的杯底,陆景凌眼中闪过一丝暗光,随后他抬手斟酒,平静的杯底被新斟的酒液荡激荡而起。
  他执杯抬头时,骤然对上了陆景渊意味不明的探究眼神。
  “ 小六,恭喜。”陆景凌神色如常,举杯笑道。
  从谢樽击响锣鼓后,场上被马蹄声激荡起来的尘埃便渐渐落下,众人不再争先,也不必非得跑马射箭,只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将彩羽一一射下。
  很快,锣架上的彩羽尽数坠落。通往猎场的大门也被缓缓打开。
  接下来的狩猎方才是秋猎比试的大头,三天时间,最后以所猎多寡定胜负。
  第一天大家多是各自为战,谢樽又想讨个清净,便一马当先,独自钻入了深林之中,林深树密,寒意更浓。
  日头渐高,秋日的阳光穿过萧瑟的枝桠倾洒,如同一匹匹浅金色的纱练从云端垂下。
  走了半天,眼见一道不高的崖壁横在眼前,谢樽便把烧酒放了开来,自己顺着崖壁向上攀爬,眨眼便上了山顶,又向前找到了一座视野极好的高崖
  这座山峦不算太高,但也足够谢樽看看周围的地形了。
  他一脚踩上山石,向远处眺望。
  东北方向有道深谷,秋叶未尽,树木尚且繁茂,应当会有猛兽出没,可以去看看。
  往西……
  谢樽眼神一顿,瞳孔微缩,眼底浮起一抹惊艳。
  远方的山峦之上,一座闪烁着点点金光的七层高塔静立其上,不似凡物。
  就这样远远望着,他都能感受到那座高塔的巧夺天工。
  谢樽微微放空,依稀听见了那塔檐之上传来的悬铃之声,那声音悠远清越,好似天音,吸引住了他的所有神思。
  他先前从未听过这猎场中有这样的地方。
  所以那是什么?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只是蜃影而已?
  忽然,谢樽感觉到远方有道目光,自那塔上而来,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第79章 (倒v结束)
  那道自塔上而来视线若有若无, 几乎无迹可寻。
  但谢樽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知觉——好像自己与那里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勾连一般,以至于能察觉到那远处塔上本不该被他发觉到的异常。
  就在谢樽想要上前几步细细观察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是玉印塔, 不过旧时的凋零之物而已。”王锦玉上前几步,与谢樽并肩而立。
  “是吗, 玉印塔……”谢樽将这三个字喃喃从口中念出。
  他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
  传闻玉印塔一门盛于前朝,后助虞朝皇帝开国有功,在虞朝建立后, 开国皇帝便在长安城郊修建宝塔赠与此门, 又将其主封为国师, 掌大虞天文历法,观星辅政。
  但那已经是玉印塔兴盛之后的余晖了,它并未就此兴盛下去。
  虞朝建立没多久,玉印塔因为被束之高阁, 门下弟子日益凋零,渐渐消匿于人前, 直到今日, 这个地方已然少有人知。
  它的存在感已经稀薄到谢樽乍一看见这座高塔,都已经难以将它和玉印塔联系在一起了。
  回过神来后, 谢樽转头看向王锦玉,想要开口询问询问一二时, 却触及到了对方警告的目光。
  谢樽愣了一瞬, 眼神也立刻警惕起来,随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感知着周围的异常,在秋风拂过颈侧带来的阵阵凉意中, 谢樽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气,如毒蛇一般绕过他的咽喉。
  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 谢樽不敢保证他和王锦玉能够毫发无伤。
  况且看王锦玉的样子……恐怕知道些什么。
  过了片刻,谢樽状似轻松地笑了一声,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
  “原来是那些神棍……修的倒是气派。”这话刚一落下,谢樽便立刻换了个话题,不再提起玉印塔一事,就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一般,
  “说来……你不是不参与狩猎吗,在这做什么?”
  毕竟王锦玉实在不精于此道,毕竟在书院的射艺课上他也见过对方射箭,十丈开外便连靶都沾不到了……
  “今年秋狩规模空前,户部人手不足,大理寺也拨了些人俸命带人巡查,抓捕违规之人,以确保比试公平。”王锦玉面无表情,执笔在纸页上落下几笔。
  “哦。”谢樽点了点头,随后忽然反应了过来,
  “那你抓违规来找我做什么?”
  闻言,王锦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收起笔指向了崖壁之下一截木质的围栏:“你已经超出这次的狩猎范围一里地了。”
  “……”
  这次秋狩还划定了范围?他怎么不知道?
  不对,好像昨日是听谢淳提过两句来着,但他也没怎么听……
  看着他的表情从迷茫到无语凝噎,王锦玉心中了然。
  有人说起这件事时,谢樽必然是又神游去了。
  “你没看见那围栏?”若看见了围栏,多少也能明白一二吧?
  “我直接从那边爬上来的。”谢樽摊了摊手。
  那围栏又不能挂到崖壁上,他还真没发现。
  王锦玉叹了口气,在谢樽希冀的目光下,说出的话却依旧不留情面:“二十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我就知道……”
  “那么多钱,都够我们去百味楼好好吃上一顿了。”谢樽唉声叹气,一脸惆怅。
  “总归不是我的银钱。”王锦玉端的是冰冷无情,他将纸页卷起,让谢樽快点离开,
  “行了,快回去吧。”
  “先前我还遇上阿风来着,他正找到处找你呢,也就约莫半个时辰前吧,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王锦玉看着他话语虽然随意,但眼中的警惕和担忧却也一点没少,心中微暖,但还是拒绝了。
  他仍有要事在身,推脱不开。
  “……”听见他的回答,谢樽沉默了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在收到王锦玉安抚的眼神后,也只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好,那你在这儿千万多加小心。”
  “嗯,放心吧。”
  “早点回来,晚上篝火会可有不少好吃的,大家都在。”
  谢樽没有再抬眼看上一眼那座流光溢彩额宝塔,他迅速翻下了崖壁,吹哨将烧酒唤回,很快驾马离开了这片山崖。
  直到看不见谢樽的身影,王锦玉才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去,看见隐藏在暗处的人现出了身形,边走边将手中的那把刻印着螺纹的飞刀隐入袖中。
  “不过一个寻常过路人而已,大人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王锦玉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些许,原本温和的神情也碎裂开来。
  那人闻言上前几步,对着王锦玉抱拳躬身,语气中却并无几分尊敬:
  “还请大人见谅,玉印塔一事事关重大,无关之人若有意接近,皆需格杀勿论。”
  “另外……大人方才提起玉印二字已然逾矩,知之甚多,更当谨言慎行。”
  “是吗?”王锦玉神情冰凉,目光如剑,气势半点不弱,
  “京郊西南的玉印塔,四家之中有谁不知,若胡言搪塞,岂非欲盖弥彰?之后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大人所言固有道理,但若是死人,便也就无需考虑这些问题了。”那人依旧是一副阴冷模样,半点没有动摇。
  听见他的话,王锦玉只觉得荒谬,他冷笑一声,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杀了谢家公子,今日的射羽魁首,牵涉之广,你日后该如何收场?”
  这些乾部之人,目中无人,又视人命如草芥。
  “大人所言甚是,所以我并未直接动手,不过若他刚才再表现出一点异动,那可就说不准了。”那人神色冷漠,眼睛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
  “况且若他死了,说不定还是是有功无过……”
  他袖中的飞刀微微出露,闪着烁烁冷光。
  功?
  王锦玉闻言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隐含着的危险,他心头一凉,掌心立刻漫起一阵冷汗。
  半晌过后,他转身向玉印塔的方向走去:
  “走吧,这道旨意必须在日落前送达,不得有误。”
  另一边,谢樽策马行在林间,直到感受不到那暗处的视线才缓缓停下,抽出箭矢状若随意的往周围射着。
  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若有若无,对方比他高明许多,也不知到底是何去向,他还不能懈怠。
  谢樽边猎边走,心下烦乱,虽然王锦玉行事稳重,向来不会乱来,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未知变故,让他难以评估出其后蛰伏的凶险。
  莫名其妙地惹上了莫名其妙的祸患,任谁都不会感到愉悦。
  玉印塔……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那里有什么秘密吗?
  为了避免他人察觉异常,谢樽又在猎场中转了几轮,才回到了中央的围场之中。
  此时围场中已经灯火通明,映衬得半掩的星辰暗淡。
  中央的锣架已被搬走,此时那里正燃着熊熊篝火,旁边排列好了新的席位。
  到了晚上的这场宴会,就没有之前那样繁杂的规矩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会参与,众人可以随意选座,与友人对酌。
  谢樽坐下时,赵泽风等人都还没回来,他坐在席间,轻轻摇晃着手中盛着酒液的琉璃杯,微微松开的衣襟看上去意气风流。
  纵然看上去轻松随意,但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出谢樽杯中的酒液半点未少,纵然与来往着寒暄了几轮,也仅仅濡湿了半片唇瓣而已。
  他敛眸看着杯中的倒影,神思不属。
  再等半个时辰,若王锦玉还不回来他便带人去寻……
  不知过了多久,谢樽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气死我了,盯了半天那榜,果然差了萧云停五分!若不是……”赵泽风一坐下就将矮几上放着的酒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若不是王锦玉那个混蛋,我也不至于排个第二,实打实地被那姓萧的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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