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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江明旭听说他回来了,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让他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醒了再说。
  谢樽视线在江明旭和桑鸿羽身上游移了片刻,最终没有推脱,将那根彩带交给江明旭后便回了房。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谢樽醒来时也不过明月初升。
  他捂着头坐起,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莫名有些想笑。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谢樽还是起床去简单吃了些东西垫了肚子,刚出膳房,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转头便去敲响了江明旭的房门。
  “将军。”
  “这就醒了?好像没过几个时辰吧?”江明旭伏在案前,眼底一片青黑,抽空抬头看了谢樽一眼。
  “足够了。”谢樽笑着说了一句,目光移到了那被搁置在旁的彩带上,“将军可看了那彩带中的点图?”
  闻言江明旭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谢樽把那条彩带给了自己。
  原本他以为是这孩子初战告捷,得了战利品向他证明呢,这么看来是有什么说法?
  见他一时沉默,谢樽便也明白了。
  他无奈地上前一步,将那已经被解开过一次的彩带再次解开,露出了其内层的纹路。
  彩色的拼接布料上,绣了数个白色圆点,其间用白线连接。
  谢樽捧起布料放在了舆图前,将圆点和舆图上的位置一一对应了起来,恰好有三分之二就是那些被袭击过的地方。
  剩下的三分之一,想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去。
  “一个有些鸡肋的消息。”谢樽叹了口气,又将那条彩带卷了起来。
  这个东西除了证明他的猜想无误,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这彩带里的标注的路线每个小队必然不同,若是拿到了其他,也只会是像他这样,将其剿灭方能拿到。
  但如此一来,拿到这彩带也没有了多少意义。
  不过能够排除这彩带上有,但还未被袭击的地点,就已经省了不少事了。
  而且对方的行动有迹可寻,也可以让他的推测更加顺利,总归是有利无弊。
  “还请将军准许属下继续截杀。”谢樽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江明旭抱拳,神色坚定。
  江明旭回过神来,将目光从舆图上移开。
  但当他看向谢樽时,他眼中的担忧之色更甚。
  他明白谢樽的能力,如今能用他自然最好,若能在赵磬到来前将这些四处作乱的游骑彻底肃清,许多事情便可方便不少。
  但他无法忽视谢樽此时的心理状态,若是为了这点功绩,急于求成却透支了谢樽,他也并不愿意。
  他真心将谢樽看做自家的小辈,自然也疼惜欣赏对方,不希望对方陷入痛苦和迷茫的泥沼之中。
  “但是……”江明旭有些犹豫,他更希望谢樽可以呆在城里先好好休息一番。
  “鸿羽应当与将军说了吧?”谢樽明白江明旭的顾忌与关心,他心头微暖,轻声问道,
  “将军觉得那是懦弱吗?”
  虽说他的语气中略有疑惑,但那双眼睛却是一片清明。
  听见谢樽的问题,江明旭顿时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心头泛起了绵密的刺痛,答案当即脱口而出:
  “当然不!”
  谢樽看着江明旭笑得轻松:“我也觉得。”
  人的恻隐之心、悲悯之情又怎会是懦弱呢?他不会为了逃避痛苦而变得麻木,但他也不会停止他所坚定的道路,如此而已。
  “将军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思量。”
  从江明旭那里出来还,谢樽没走几步路就遇上了桑鸿羽,对方看到他有些惊讶,愣了一会才问道:
  “要聊聊吗?”
  蓟州的角楼上,桑鸿羽看着又拿着一包点心的谢樽有些无语。
  “见谅,先前没吃多少,这会儿饿了。”谢樽笑着又扔了块点心到口中。
  “算了。”桑鸿羽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慢慢说了起来,
  “你和我哥哥很像……”
  是什么相像,两人皆心知肚明,不必点破。
  谢樽没有插话,静静听着桑鸿羽的叙述。
  原来桑鸿羽的兄长在很多年前,也是玄焰军的精锐之一,照理说应当前途无量。
  不过……他的结局并不美好。
  “若不是他一时心软放走一人,又怎会被对方带人杀回营地?”
  “不仅自己送了命,还连累了不少人……”
  桑鸿羽的声音里带着些明显的哭腔,但他背对着谢樽,并不希望这些脆弱被人看见,谢樽也就当做并不知晓了。
  最后,桑鸿羽哑声说了一句算不上友好的话:
  “你很厉害,但并不适合这里。”
  角楼之上一片寂静,远处吹来的风锐利冰冷,刀子一般的割在裸露的皮肤上。
  “所以呢?”谢樽靠着立柱,望向远处的群峰,“你希望我离开吗?”
  “不。”桑鸿羽说罢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才又道,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但……我希望你可以斩断那些不必要的感情,不论对你还是别人,都是好事。”
  如此一来谢樽不必痛苦,而那些隐患也自可消除。
  听见他的话,谢樽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迈上楼梯前,他还是回头轻声道:又
  “多谢,我会记下的。”
  “或许有些尖锐,但我还是想说……”
  “作为战士作为将军,我会隐藏好这些感情,但是……”谢樽停顿了一下才道,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
  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樽也睡不着了,他取出从江明旭那里拿来的舆图,在案前坐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清早,赵泽风也带着人回来了,他身上多了几道刀伤,但精神却比出发前更好。
  谢樽将他拿在手里四处炫耀嘚瑟的彩带一脸无语地夺了过来,然后将这条彩带中的标点也一一挪到了舆图之上。
  “不是吧?这你都能发现?”赵泽风杵着下巴看着谢樽在舆图上标记,一脸惊叹。
  “但凡王爷授课时你能上点心,把舆图记下……”
  “诶,你可别乱说。”赵泽风不乐意地打断道,
  “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好吧,那些杂七杂八的图我可是全背下来了。”
  “但就算背下来了,又有几个人能敏锐到看到这玩意,就立刻就联想到啊?是你有问题,不是我。”
  谢樽面无表情,使劲抽出了被赵泽风压在胳膊下面的舆图。
  “说明你背得不够熟,还需努力。”
  四方舆图是重大机密,不是谁都能看的,即使是各个将领,也大多只能拿到自己治下区域的舆图。
  完整的幽冀舆图一直只把握在寥寥数人手中。
  “你!”赵泽风眉毛一竖,吹胡子瞪眼得十分不爽,“不陪你了,我找别人切磋去了。”
  “慢走不送。”
  赵泽风走后,谢樽揉了揉眉心终于算是得了清静。
  他叹了口气看着擦着边进来送水,不敢和他对视一眼的桑鸿羽,一阵无奈。
  从昨夜后,桑鸿羽就是这副别别扭扭的模样了。
  说来对方也并无错处,所言他亦十分赞同,最多只是他们的理念有些许差异而已,实属正常,连矛盾都算不上。
  他在鸿鹄书院时一天可以和别人吵上十架八架来着,和王锦玉他们也没少吵过,吵完也是一样勾肩搭背四处闲逛。
  或许是桑鸿羽不太习惯这种氛围吧……
  谢樽思量片刻,还是打算做点什么。
  但当他刚准备开口说上一句“不必放在心上”时,桑鸿羽已经迅速瞥了他一眼,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谢樽挽留的手停在空中,然后尴尬地放了回去。
  桑鸿羽明明也比他大上两三岁,怎么又是这样?
  “算了,顺其自然吧……”谢樽喃喃一句,也不再强求,继续埋头整理他的舆图了。
  时间紧迫,待到过了午时,他们就又要出发前往各州截杀了。
  转眼半月便已过去,有了风部送来的消息和谢樽的推演,截杀一事顺利了不少,在边境上流窜的游骑几乎被剿灭一空。
  待到最后一支游骑被谢樽和赵泽风联合肃清后,蓟州城前也响起了沉重的号角与战鼓声。
  站在城墙上向下看去,可以看到赵磬驱马站在阵前,他面容冷肃,身后一片鳞鳞甲光,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城门被巨大的铁链缓缓拉开,蓟州守军列位城前,迎接着这位镇北大将军的到来。
 
 
第92章 
  此番前来蓟州的军队并不算多, 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余人。
  先前在太原附近整备好的大军早已兵分三路,赶往边境的各个要道。
  如今跟着赵磬到达蓟州的只是中路军而已,毕竟冀州之北不远处便是古北关, 那里易守难攻,暂时无需太多军队镇守, 骑兵在这里也发挥不了太多作用。
  真正的大军由陆擎洲带领走了东路,算算日子,他们此刻应当已近平州, 最多再过半月便能到达榆关。
  榆关附近地形平坦, 利于骑兵纵横, 向来是北境推进的主要目标,是北方最重要的关口之一。
  赵磬到达蓟州后没过多久,就将江明旭几人招到了近前。
  他问了问这半月以来的情况,不出意外地又将赵泽风好好训斥了一顿, 说他不知进退得宜,贪功冒进, 不给自己身上挂点彩就浑身不舒服。
  不过看赵泽风也还是之前那副半点不悚的样子, 赵磬说着说着也就熄了火。
  “哈哈,他这般随了将军, 将军应该高兴才是。”江明旭挠着头打了个哈哈,却见三双眼睛都幽幽地看了过来。
  “……”江明旭一一看了回去, 不明所以。
  “罢了, 说了也是无用。”
  “都正经点,我叫你们过来可不是闲话家常的。”赵磬揉了揉眉心,神色也不再轻松随意,
  赵磬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坐下说话。
  “今年进入王府训练的新兵本就不多, 分为两队实在有些局促。”
  “原本我和王爷是打算将你们整编为一队,届时交在赵泽风手下的。 ”
  赵磬说着,目光落在了谢樽身上。
  但他们都没想到,会忽然冒出这么个人来。
  或许谢樽的武艺比不上赵泽风,但若是以将领的标准来看,他无疑更加优秀。
  因此半月前他和王爷商议后,最终决定将他们分做两队,给他们最后的测试。
  而待他来到蓟州后,两队就会按照最初的计划那样,重新整编,合二为一。
  他会视情况为这支队伍选择将领。
  如今结果已然明了,这支队伍的将领将会是谢樽,但赵磬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虽说战场之上不该夹带私情,但属下的情绪,也是他作为将帅理应照顾好的。
  还没等赵磬想好如何开口,就被赵泽风抢了白:
  “让他来吧,他可比我聪明多了,这种事我可不干。”赵泽风抱着手翘腿坐在凳子上,伸手指了指谢樽。
  “我只爱打架,你们指哪我打哪,其他事别找我。”
  赵磬一噎,脑子里嗡的一声,恨铁不成钢得瞪着他,气得一时喘不上气来。
  “二叔你先别激动。”赵泽风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了一句,又道,
  “况且你们本来也选了他吧?拐弯抹角的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那种需要小心对待的小孩子了,无聊。”赵泽风说着,又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坐正了!”赵磬看着他,脸都憋红了一半,
  “简直孽障!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有,有你这样根长辈说话的吗?”
  这混账小子,他这辈子就只被赵泽风气成这样过,连赵鸣珂在他面前都不敢这样放肆。
  “二叔,对不起,我错了。”赵泽风面无表情地道歉道。
  谢樽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叔侄二人呛声,默默往江明旭那边挪了挪,离开了那片交战地带。
  随便吵吧,他也习惯了,只是希望千万别烧到他头上。
  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以赵泽风被赶了出去为结局。
  赵泽风走后,谢樽站在赵磬面前接受了半个时辰的训导,终于第二个出了房门。
  刚走出去谢樽就长舒了口气。
  蓟州条件有限,那房间里实在逼仄,几个大男人塞在里面,吵吵嚷嚷地实在是有些憋得慌。
  谢樽缓步走出了院子,看见了不知在院外站了多久的赵泽风。
  “终于结束了?”赵泽风见他出来挑了挑眉,上前和他走到了一起。
  “嗯。”谢樽看着他,半晌才道了句“多谢”。
  若先前赵泽风不先一步出声,不论谁先开口,他的处境都多少会有那么一丝尴尬。
  “用不着,况且我说的也是事实,你本来就比我合适,我心里有数。”赵泽风搭上了谢樽的肩膀,笑得肆意潇洒,
  有人抵在他前面,他正好乐得清闲。
  “走,我有东西要给你,前几天出去闲逛的时候买了两个陶埙,你不会吧?正好我教你,那玩意我吹得可好了!”
  一听见乐器谢樽就觉得头疼,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致,只好委婉拒绝:
  “你什么时候开始抢华年的活儿了?”
  “嗨,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还记得我们姓甚名谁?”
  “还是去酒肆吧……”
  “诶!岂不正好,吹埙饮酒可是件乐事!”
  “……”倒也不必如此执着。
  千里之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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