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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请大人在此暂避,切莫离开。”萧云停神色严肃,手持陌刀站在帐前挡住了谢淳的去路。
  “是何人来犯?”谢淳肩披大氅皱眉问道。
  “敌袭。”萧云停言简意赅,“属下只负责大人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知。”
  对于他们,谢淳一行人仍旧是需要防备的对象,不经简铮授意,任何事务都不能泄露。
  谢淳与他对峙片刻,最终谢淳低笑一声,淡声道:“那便劳烦将军。”
  说罢,谢淳拂袖转身回了营帐。
  帐中,赵鸣珂斜倚在榻上打着哈欠,对他的归来毫不意外:“我说了他们不会让你插手,何必去操那份闲心。”
  “不过试上一试。”谢淳神色淡淡,眉目间不见半点不愉。
  看着谢淳微微皱起的眉头,赵鸣珂叹了口气,起身把他拉回了榻上:“担心樽哥哥吗?几个沙匪而已,用不着担心。”
  闻言谢淳沉默了一瞬,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你是如何得知?”
  “我白天瞧见了啊。”赵鸣珂轻声笑道,“就跟在咱们后面,跟了一路呢。”
  “那为何不早说?”谢淳颇为头痛捏了捏眉心,若是车队真有了什么损失,难免要耽搁时间。
  赵鸣珂全然不在意,捏着谢淳的衣角撒娇道:“我不过是个骄横的草包郡主嘛,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况且为何要说?若是说了,他们只会对我们防备更甚。”赵鸣珂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语气也骤然冷了下去,
  “也只是给他们添点小麻烦罢了,就当是一点报复?谁让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又不是傻子,从来到安西,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把她当贼一样防备,她脾气不好,没当场掀了桌子就已经是这些年修身养性的结果了。
  “也不想想陛下要是真想在这时候插手安西军务,还会派你来?”赵鸣珂轻哼一声,说罢又话锋一转,笑着扑到了谢淳怀里蹭了蹭,
  “不过在他们眼里,淮澈哥哥当是无所不能才对,区区军务也不在话下。”
  感受到骤然贴上来的柔软身体,谢淳脸色一边,手扶在她肩膀上将人微微推起,但犹豫了半晌却还是没有将她推开,只是整个人僵得根块木板似的:“你啊……”
  察觉到他的抗拒,赵鸣珂神色微黯,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扬着笑脸,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说道:
  “真不用担心嘛,那种宵小之徒,樽哥哥他一个能打十个,最多就是让他们紧张一阵儿罢了。”
  如赵鸣珂所说,来者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谢淳在帐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报贼人已尽数被擒,请他前去定夺。
  虽然这车队里的一切实权缺失都握在简铮手中,但谢淳仍旧是名义上的掌权者,这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等谢淳和赵鸣珂入帐,众人皆已到齐,帐中安静得吓人,只有那群匪徒在断断续续地叫嚣着什么。
  谢淳脚步依旧四平八稳,他径直走到上首坐下,目光并未落在那群被五花大绑的匪徒身上,而是直直看向了简铮,不咸不淡道:
  “早闻将军治军有方,下属无令不从,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即使符节在此,亦不抵将军分毫。”
  这话一出,帐内又是一冷,连那群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叫骂着什么的匪徒都察觉到些许不对,纷纷闭上了嘴,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在众人周围转着。
  “哎呀,云停,平日里就让你多笑笑不要僵着个脸,这不吓到谢大人了还不赔礼道歉。”简铮哈哈一笑,半点不悚,她像模像样地训了萧云停几句,又将目光转回了谢淳身上,
  “还请大人见谅,事急从权,刚才这外头刀剑无眼,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大人一根汗毛,下官当真万死难辞其咎。”
  “这不是刚抓住这些贼人,便请大人亲至裁断了吗?”简铮满脸假笑,招招手让萧云停把人都拎到了谢淳面前便不再言语,静静抱臂看着这位京城来的大人,像是等着看什么笑话一样。
  谢淳没有说话,帐内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上面的二人剑拔弩张,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这种不温不火,不上不下的对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拿捏。
  又过了半晌,赵鸣珂第一个动了,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杵着腮道:“喂喂,各位将军大人官老爷,你们都没话要说吗,咱们就搁这儿站一宿?”
  见没人接话,赵鸣珂又端着一副郡主模样抬手一指:“你。”如葱根一般的玉指点向了谢樽,“说说吧,怎么回事。”
  谢樽与她对视一眼,见赵鸣珂向他眨了眨眼,无奈的上前一步。
  果不其然,还得夹在中间的他出来调和,墙头草真是难做。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一群见财起意的沙匪打劫罢了,三言两语便能说完,唯一有些值得说道的是……来人不止沙匪,还有四个半大的孩子。
  谢樽看向另一群被绑着的人,目光在触及其中一人时,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都是些十岁出头的孩子。”
  “据其所言,他们是被逼无奈,才会跟着这些沙匪一道打劫的。”
  谢樽话音刚落,那群孩子就喧闹起来,好像生怕说晚了一步就会被拖出去砍了一样。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天天打我,然后逼我装可怜诱骗路人,还逼我们抢劫!”
  “……”谢樽瞥了他们一眼,又补充道,“我方才检查过,他们身上确有伤痕,层层叠叠,并非一日两日可成。”
  谢樽说罢便没再言语,只是静静等着谢淳指示。
  感受到他看来的眼神,谢淳平静地将视线与简铮错开,不再与其僵持:
  “姓名、籍贯、缘由。”话落,谢淳似乎觉得这可能不太好理解,又补充道。“怎么落在他们手里的,一个一个说。”
  那些孩子听见他的话先是愣了愣,然后争先恐后,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起来,众人被吵得脑袋疼,谢樽无奈之下又帮他们整理了理了半天,才算让他们彻底理解了要说点什么。
  虽然他们说的毫无章法,却也能听出些零碎的信息。
  这四人都是是因为跟随的商队被沙匪截杀,然后才落到这些沙匪手中的,其中有两个来自安西,一个来自北境,而还有一个……
  “我叫阿七,祖籍桂阳郴州。”仰头的男孩双眼明亮,带着一种与同伴截然不同的冷静与清醒。
 
 
第116章 
  帐中众人显然都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神色都变得认真了几分,赵鸣珂都微微直起身,想着说不定能从这孩子口中挖点不一样的乐子。
  而不知是不是谢樽的错觉, 他总觉得阿七似乎悄悄看了他几眼。
  但阿七此时应当不认识他才对,当初他在郴州救下他们时戴着□□, 相貌与如今截然不同。
  谢樽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剑鞘,剑鞘上凸起的纹路碾过指腹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了, 他的剑, 看来这孩子已经认出他了。
  谢樽的沉思不过一瞬而已, 待他抬起头,谢淳正巧皱眉开口:
  “郴州?郴州距此千里之遥,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与你的父母一道?”
  “跟着商队,我的父母……”阿七顿了一下才道, “皆已亡故。”
  和之前几人一样的说辞,挑不出什么错处, 在外的商旅携带子女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其他三人方才七嘴八舌地将什么都抖落出来,纵然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众人拼拼凑凑,也能拼出个大概, 但阿七简单的两句话中, 却有太多的模糊隐瞒,显然还在防备他们。
  谢淳定定看着他,神色晦暗难明。
  虽然一个似乎有些小聪明的半大孩子身上理应不会有多少特殊之处, 但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他们这些人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孩子流露出来的些许不同不论有几分真假, 在这个时刻,这个地方,足够引起他的一些注意了。
  “你很聪明,却又似乎并不聪明。”谢淳微微勾起唇角,留了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夜色已深,明日还要赶路,先把他们四个带下去休息吧。”谢淳将目光从阿七身上移开,落到了那群沙匪身上,直到四个孩子都被带了出去他才再次开口,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至于他们,枭首,地方……就选在商道上吧。”
  闻言,简铮立刻应下,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下手还挺狠。
  判定了这些沙匪的结局,谢淳也没再多留,直接站了起来作势要走,但他并未迈步离开,而是淡淡俯视着随他一同站起的简铮:
  “有一事希望将军明晰。”
  “过了明日,你我便会正式踏入北境,届时这车队之中便不分你我,而只有我们了。若是将军仍是执意如此,不如你我现在就打道回府,免得届时丢了人又丢了命。”
  说罢,谢淳便带着赵鸣珂大步离开。
  谢淳这一走,简铮又挥挥手把守在周围的士兵挥退,这帐中就只剩下了寥寥四人。
  “你哥现在脾气还真是不怎么样,当了大官就是不一样。”简铮给气笑了,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看着谢樽似笑非笑地道,
  “我承认他说得没错,在那块地上,我们本就孤立无援,要是再内讧,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但说实话,我也信任不了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捅我一刀?”简铮有些心烦地揉了揉眉心。
  这话谢樽不好接,这两方的裂痕,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弥补的。
  忽然,简铮话风一转又道,“这时候我才觉得,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以后你可免不了两头跑,辛苦了辛苦了。”简铮语重心长地说着,又起来拍了拍谢樽的肩膀,然后不等他回应,直接带着萧云停跑了。
  “……”谢樽一脸无语地看着微晃的帐帘,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合着说了半天,其实就是要让他干活呗?
  不过谢樽眼中的那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他拉上一直跟在他身后没半点动静的陆景渊也离开了这顶帐篷。
  直到去到沙丘,四下一览无余再无半分人影时他才停了下来。
  待两人在沙丘上坐定,已然明月西沉。
  “你还记得他吗?”谢樽问道。
  “嗯。”陆景渊微微颔首,又接着哑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郴州山水明秀,城小人少,又交通不便,少有生意从往来,会经过那里的商队少得可怜。
  即使有,也不会有能够往来北境郴州的大商队会带上个非亲非故的孩子。
  阿七不可能跟着商队从郴州到北境,也不可能靠自己过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最终还是没逃过被那些人抓走的结局。
  也说明了乌兰图雅在经历了之前的两次失误后,依然没有收敛多少。
  或许对她而言,那些所谓的失败也只是她延展的根须之中的微末而已,不值得她投下多少目光。
  而这一点,如今他和谢樽都很清楚。
  谢樽沉默良久,眸中翻滚的怒意几乎要冲破枷锁,“他是自己跑出来的,还被故意放出来的还未可知。”
  他话中仍有保留,其中还隐藏着希冀。
  “你觉得这茫茫北境,他有几分可能逃走。”陆景渊知道他心里不太好受,但仍是直言道。
  “若是当时……”谢樽没有说完,又把话咽了回去。
  “……”谢樽微微合眼,再睁开时,其中的愤怒与痛意已然被收敛殆尽,“他认出我了,因为飞泉剑。”
  “若是他已然认出我,知道我们了解了他的过去,必然会怀疑他,他恐怕会有所动作。”
  “无妨,只要他有动作,我们立刻就能抓住把柄。”
  谢樽没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远处沙丘之上的那一轮幽幽冷月。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见见那位乌兰图雅了,他真的很想看看,那个野心勃勃,已然将自己的根须深深扎根于大地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谢樽和陆景渊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时,距离天亮已然只剩下一个时辰了,两人匆匆躺下,烛火熄灭之后,四周一片黑暗。
  沙漠之中砂砾也是无孔不入,即使营扎的再好,也总能在刚铺好的被褥上摸到一手沙子。
  睡得迷迷糊糊时,谢樽骤然感觉到一道黑影靠近,他瞬间睁眼,寒光一闪,枕下的匕首就已然横在来人的脖颈之上,拉出了一条血线。
  随即,谢樽就听到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谢大哥,是我。”
  烛火点燃,谢樽看着面前已然换过衣服,身上干干净净的阿七,他心底火气未消,脸色并不好看,但仍是耐下性子道:
  “何事?”
  阿七感受到了谢樽语气中的冷硬,原本有些雀跃的神色落了下去,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踌躇半晌,最终还是使劲攥着衣角小声道:“谢大哥,求你救救我。”
  似乎是怕谢樽拒绝,阿七立刻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并无半点保留。
  如谢樽和陆景渊所料,阿七在他们走后又被抓了。
  在他们离开郴州不久之后,阿七母亲原本好起来的病再次复发,那个本就病骨支离的女子不再幸运,她很快衰弱下去,没多久便死了。
  从那以后,阿七失怙失恃,一个人吃百家饭,即使艰难,也勉强能够过活,但这种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
  在某一次上山砍柴时,他和阿木一起被抓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重演,母亲重病,自己与好友被抓。
  和上一次一模一样桥段,只是这一次,他的母亲没有好转,他和他的好友也没再得救。
  “我们被抓到了这边,阿木他……死在了路上。”阿七说起这些时,脸上只有麻木。
  阿七到了北境之后,因为他懂得装傻,装忠心,装自己已然忘记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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