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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明君!(近代现代)——危火

时间:2024-09-09 08:31:04  作者:危火
  乙十二把藏在腰后的手伸出来,掌心摊开:“礼物。”
  一条细长的五彩发绳就窝在他手中,下端坠着流光溢彩的珠串,看着是白色,仔细看非常绚丽。
  他自己编的,第一次编。
  “好漂亮!”曲渡边瞬间被吸引。
  见他喜欢,乙十二松了口气,眼底浮现浅浅的笑意。
  曲渡边:“明天就用这个。”
  乙十二:“好。”
  曲渡边收好发绳,深吸一口气。
  这大概是他来到北疆之后,最开心最放松的一天了吧。
 
 
第161章 
  生辰后的第二天。
  徐劲没有和昨天一样醒来, 情况隐隐开始恶化。
  “唉,还是暗伤的缘故,”军医道, “侯爷这个年纪,外伤倒是还好,最怕的就是内伤。”
  其实, 侯爷昏迷前吊着一口气, 应该是担忧边境的情况, 可他醒来后发现边境稳住了, 那口气缓缓消失后, 就容易变成这样。
  曲渡边:“有的治吗?边境不行, 若是送回京城呢?”
  军医:“侯爷的身体经受不住太长时间的奔波。”
  曲渡边:“那让京城和其他各地的大夫往边境来,总可以了吧。”
  军医:“就怕来的人,医术还不如我等。”
  边境的大夫基本都是久经磨练,有的路子比京城的大夫野多了,而且, 谁也没有他对侯爷的身体更了解。
  曲渡边:“边境还有没有其他大夫?”
  “边境最好的大夫, 都在这里了……”军医迟疑说,“不过,边境最出名的大夫, 是个叫羊冲花的老太太。”
  “她脾气很古怪,不喜欢大周人, 也不喜欢北疆人, 独自居住在大周境内, 就在西守军外几十里处的山林里。”
  曲渡边:“能否请她过来。”
  军医摇头:“她从不出山, 但凡求医问药,都需要亲自登门, 而且她只医顺眼的人。”
  “我知道她,”阿翰立撩起帘子进来,“你们要是放心,我带徐侯去求医。”
  阿翰立好不容易从北疆封锁线混出来,却没法回去了,就待在了城中,“羊冲花大夫,和我一样,是大周和北疆的混血。小时候我生病,阿母带我去求医,她对我态度很好。”
  大概是见到了在哪里都隐隐被排挤的同类。
  狼擎:“此人是否可信?”
  阿翰立撇嘴:“比被抓起来的监察处的,还有那两个巡查将领可信多了。”
  他说话还是有点夹枪带棒,明里暗里的阴阳比直言不讳的不爽还要刺的慌,不过却是真心想帮他们的。
  “既然如此,我带队护送侯爷过去,”狼擎看向曲渡边,“殿下,您必须留在城中。”
  城中将士们经历了一段没有侯爷带领的时间,新的旗帜已经扬起,所以就算侯爷不在这里,出去求医,将士们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但代替侯爷掌军,重新凝聚士气的七殿下,不能走。
  曲渡边注视着床榻上的老者,抿唇片刻。
  “……好,但是若是可以,说服羊大夫去据山城医治更好。”
  西守军的一二两城都已经夺了回来,二森叔也在那里,据山城更加保险,算得上是最安全的地方。
  狼擎抱拳:“殿下放心,等送侯爷到了,我回传信回来。”
  曲渡边:“嗯。”
  既下了决定,狼擎是个雷厉风行的,他很快收拾好东西,还带上了军医,以及六千人随行护送。
  阿翰立临走前,对曲渡边说:“如果确定了是谁换了阿母的信,请留着那人的性命,等我回来杀。”
  曲渡边掌心在他肩膀处拍了两下。
  “给你磨刀。”
  阿翰立这才露出个笑容。
  “我也会照顾好徐侯,阿母生前说过,他镇守边境一辈子,换来很多人几十年的阖家团圆,是个好人。”
  曲渡边站在后城门,目送他们离开。
  为了安全,需要从后城门绕一段路,避开北疆人的眼线。
  夏赴阳:“徐侯这样的人,一生为民,没道理折在这里,会没事的。”
  曲渡边:“走吧。”
  他转身回城,“我想等外公完全好起来后,看见的是北疆王庭覆灭。”
  夏赴阳走在他身侧。
  “好。”
  -
  三日后。
  曲渡边收到了狼擎的来信。
  他第一时间拆开,看了前几行字后,松了口气。
  那日狼擎叔和阿翰立带着外公爬山求医,在山坳里找到了羊冲花的小木屋,位置十分隐秘,要不是阿翰立印象里约莫知道路在哪,他们一定会迷路。
  羊大夫养了几条恶犬,他们不愿意伤狗,躲来躲去险些被狗咬伤。
  还好。
  几番波折,羊大夫收治了外公,几针下去,外公吐了几口淤血,情况稳定了不少。
  他继续往下看。
  狼擎叔还说:“侯爷要持续几个月治疗,中间不能间断,羊大夫说,她最多清除浅层暗伤,让侯爷能说能跑,其余的,只能依靠长时间的调养,不然还是会损伤寿命……”
  曲渡边往后翻了一张。
  “羊大夫和阿湘公主曾经相识,此番侯爷可以被收治,多亏阿翰立在门外跪了一日。”
  狼擎叔特意在最后提了这么一句,说阿翰立的功劳,恐怕他们被刁难的不轻。不管是利用旧日情谊,还是其他,阿翰立无异帮了很大的忙。
  他不曾知晓阿湘姑姑完整的过去,也不知道发生在他们母子身上的故事。
  但阿翰立被阿湘姑姑教导的很好。
  曲渡边搁下信。
  乙十二进来营帐,“殿下,这两天靠近中一城的北疆人变多了。每一次两三个,并不起眼,夜晚的狼嚎声还有蛐蛐声很怪,应该是人的伪声,他们想呼唤我们城池中的人。”
  “确定?”
  乙十二:“嗯。”
  用来做暗语的狼嚎等类似动物的叫声,没经过训练的人或许分辨不出来,他可以。
  曲渡边笑了下:“北疆的人送来的妙啊,严审不了监察处的人,但北疆我们就没有顾忌了。”
  乙十二也是这样想的。
  双管齐下。
  曲渡边:“他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抓两个舌头,撬开他们的嘴。”
  “是。”
  -
  另一边。
  南宁皇帝收到了吉日格拉的谴责催促信。
  信中不仅要他们提供加厚护盾,还提到了恐怖的升级版火药,并且要求南宁出兵。
  大太监:“陛下,咱们给不给?”
  南宁皇帝挑眉:“为什么不给?他们想要,我们就给。至于出兵……”
  他那个儿子禹若,虽然血脉不纯,身上有北疆的血,注定登不上皇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现在镇守在南宁边关的,就是禹若。
  “北疆人靠着草原和牛羊作战,他们虽然不算蠢,但更喜欢横冲直撞,不明白什么才是最佳的战争时机。”
  大周经历了洪灾、瘟疫、拨款银钱、耗时耗力重铸堤坝、帮扶百姓重建家园……花费不计其数。
  在那三个产粮大郡缓过来,恢复生产,重新开始交粮交税之前的每一年,大周为了能让百姓喘口气,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北疆开战已经三个月了,大周眼见又消耗了不少。
  往后又能撑多久?
  南宁皇帝在殿内走了一圈,赤脚前行,穿的都是柔软发旧的布料。
  他虽在全国范围内禁了妄叶果,但自己却用五石散用惯了,皮肤变得敏感,渐渐穿不了太新的衣服。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北疆要的护盾尽快送去,”南宁皇帝说:“还有,传信给禹若,全面进攻大周,稳中求进,消耗他们。”
  “另外,我们自己用的护盾,要更厚实些。”
  他留了个心眼。
  能让北疆忌惮如此的新火药,想必威力不一般,南宁最好还是先防备一手。
  大太监:“是。”
  -
  北疆边境的胜利,大周尚来不及庆祝,镇南关就迅速陷入了战火之中。
  南宁二皇子禹若亲自领兵,镇南关三位将领节节败退。
  战报频传。
  大周。
  京城。
  兰嫔找来了六皇子。
  镇南关三位将领其中的一位,是六皇子的外祖家,兵权,是他如今在朝堂上最大的依仗。
  “这是你表哥给我们递过来的消息,你看看。”
  六皇子拆开看,看完后咦了一声:“真的假的?”
  信中所说,镇南关这几年摩擦较少,库存的兵器陈列在库房,有很大一批已经生锈了。
  他们可以私下里处理这批兵器,重新打磨干净,伪装成南宁的兵器贩子,用低价售卖给大周。
  虽然是阴私渠道,但毕竟是敌国来的兵器,大周乐见其成,边境的官员检查质量过关,上报之后,可以入库的。
  这是边境兵器贩子和两国负责兵器管理的官员之间,彼此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不过付给这样的话,来路不正,付给对方的价格会低很多。
  兰嫔:“有什么不好的?这里面吃下来的钱,不都是你的?”
  她细细算计。
  “你看,二皇子的外祖家虽然不起眼,但他的岳丈却是水路转运使,他能管盐铁运输,还能管战时粮草转运,人脉多广,二皇子有了这个钱袋子,他兜里能缺钱?”
  “你跟二皇子的差距,就在这上面。”
  收买贿赂官员,前朝后宫的打点,官路疏通,往来送礼,哪一样不需要钱?
  兰嫔比了个数:“吃下来这一次,你起码能有这么多钱。”
  六皇子反复检查了下这封信。
  “你作甚?你外祖还能坑你不成?”
  “哦……没事,”六皇子说道,“是老五教给我的,信件时常检查,看看印章和笔迹什么的准不准。”
  兰嫔:“他倒惯常细心。”
  也忠心,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朝堂上支持小六,替他们办了不少事。
  六皇子检查完信件没问题后,沉思道:“娘,这是不是不太好?”
  用自己国家的半废品,重新加工后,冒充别国兵器贩子,赚自己国家的钱。
  “昨天上朝的时候,户部尚书林大人还在和父皇哭国库空虚呢。”
  兰嫔:“他哪次不哭穷?”她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六皇子的脑门,“在国库里有什么用,你能用得着?还得攥在自己手里啊。”
  再说了,等以后她家小六登基,在哪里不都是一样。
  六皇子想了想:“表哥那边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你外祖家办事稳妥。”
  “也行,”六皇子将这封信揣怀里,“不过,我还得回去问问老五,稳妥些吧。”
  他可不是那个曾经一拍脑袋就决定干什么的六皇子了,他成长了,懂得了商量。
  兰嫔颔首:“还是少说些,别让他参与太多,省的他也想来分一杯羹。”
  -
  又过几日。
  北疆。
  边境。
  曲渡边也收到了来自镇南关的战报。
  “镇南关的边境线往后退了六十里,退到峡谷关,胜了两场。依仗地势,应该会阻拦南宁军队一段时间。”夏赴阳道。
  两人没心思做别的了,站在营帐内,面前摆着两块大型沙盘。
  一块是北疆的,一块是镇南关的。
  两处战争同时爆发,另一边战争的结果,跟他们这边息息相关。
  曲渡边:“这才几天,就打到了峡谷关,依靠地势才取胜,恰恰说明,南宁的军队不好打。”
  夏赴阳叹息:“八年前与南宁的那一战,是我父亲去了镇南关,也是那一战,他封了侯。他回来后跟我说过,镇南关分权分的太厉害,要是没有一个人统帅起来,对阵南宁,实力太分散了。”
  毕竟三位将军地位一样,如果彼此不能完全相信,互相配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容易吃败仗。
  “别看我父亲和徐侯两个也是分权,但他们两个是彼此相信的,侧重点不同,而且实际是兵权两分,监察处没有实权。”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道理自古如此。
  曲渡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老登分权搞的实在是太臭……”
  不可否认,老登在某方面确实是个好皇帝,但过度分权是和他种在骨子里的疑心黏连在一起的,切割不掉的特质。
  夏赴阳假装没听见那两个不自觉说出来的字。
  夏赴阳:“领兵的是禹若,先前他在大周当质子的时候,都没看出来他有这份能力。”要不是因为他母亲是北疆人,恐怕早就坐上了南宁的储君之位。
  曲渡边凝重:“不管领兵的是谁,镇南关都不能再退了。”
  若连峡谷关都没能守住,后面就更难拦住。
  然而就在他俩恨不得飞到镇南关出战,四面八方天地尊神都暗暗拜托了个遍,祈祷南宁倒霉的第二天。
  峡谷关濒临失守。
  ……
  大周。
  徐府。
  徐停凤微微叹了口气。
  凝望北疆的视线收回,落在了院内亭亭修竹上。
  他困在这院中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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