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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兰姜道:“将她拖下去。”
  飙出的鲜血脏了兰姜的祭服,她迎着初升的红日,心硬如簪泪软如血。
  八音奏响,祭舞开场。
  百里秩于高台宣布,他的嫡亲兄长自愿献祭:“寡人之王兄,修仙十三载,自恃血肉丰美,神明垂怜,一心替奴献祭,为国捐躯,望先祖与诸神伏维尚飨!”
  礼官道:“大祭开始——”
  枷锁哐啷,百里霁从囚笼里走了出来。
  阳光刺眼,枷锁缠身的百里霁一步步走到祭台中心。
  鼓乐声声,敲得在场大臣人心急坠。
  行祭的人并非夙日礼官,而是百里霁欲要替代的一千个奴隶。
  百里霁抬头望向高台上的百里秩,百里秩回以阴鸷的微笑。
  他当然不会让王兄好过。
  侍从宣告旨意:“奴隶卑贱,本该献祭于神,然大王垂怜,特赐恩赏:今日凡剐百里霁一刀者,即刻脱离奴籍!遣返故土!”
  侍从话落,众皆哗然。祭台周围的奴隶们更是震惊不已。
  “一块血肉换得一份生机,”奴隶周边的官员道,“自个儿选吧。”
  一把匕首摆在了奴隶们面前。
  有奴道:“那可是贵人。”
  麻木者道:“都不过死路一条。”
  也有的跃跃欲试。一高大奴隶问官员:“当真?”
  官员道:“大王恩赐,谁敢质疑!”
  高大奴隶盯着官员将匕首拿到了手中。
  有奴道:“那王子想救下咱,咱却做他的刽子手,不该如此。”
  有奴冷嗤道:“你真信啊,分明是王室倾轧,你不做大王的刀,就做刀下的亡魂!”
  那奴隶吼道:“我先来!”
  高大奴隶并未搭理,跳上祭台朝百里霁而去。
  烈日炎炎,奴隶心中急颤,他握紧手中匕首,汗液津津。
  到得百里霁身前,朝着这一身枷锁席地跽坐的人,奴隶猛地跪了下来,叩头道:“大公子救命之恩,奴永世不忘。”
  “今借公子一块血肉,将来若有机会归还,奴必以命还之。”高大奴隶话落,抬头便是一刀,剐下百里霁手臂一块肉来。
  鲜血流淌,鼓声震震,奴隶将肉双手捧上,面朝百里秩跪下,高声道:“献给大王!”
  惹得百里秩大笑:“赏!”
  百里霁面色苍白,唇色寡淡,神情未有更改。他跽坐祭台中央,血液湿了袖管,痛意彻骨,面上却无恨无厌。
  剐上第一刀的奴隶当场脱了奴籍,并得赏金,其余奴隶眼热心火起来。
  “我也来!”
  “我!”
  “卑奴刀快,大人请让奴来!”
  “不,”也有奴隶坚持道,“不该如此——”
  更有魔怔的奴隶道:“这是对神灵的不敬,奴隶本就是该献祭的牲畜,怎能脱了奴籍远去!献祭是神圣之事,我不去,我才该去供奉神灵啊!”
  第二个奴隶跳上了祭台。
  他并未如第一个感恩,反而相当痛恨,他恨王族恨贵族恨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能有机会手刃王族,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哪怕脱不了奴籍得不到生路,死前能割下先王长子一块肉来,也是为奴者的猖狂畅快!
  奴隶朝着百里霁胸膛划下,低声狞笑:“你这等贵人,也有这般时候,呸,”奴隶啐了一口,“活该。”
  奴隶剐下肉来,伤口比第一个划得深多了,寻常人只这一刀便要命丧黄泉。
  奴隶捧着血肉学着第一个的架势跪下道:“献给大王!”
  但百里秩唇角未有笑意,反而招来一个侍从,低声道:“事后将此奴五马分尸。”
  叫奴剐肉,没叫他吐口水啊。一介卑奴,竟敢侮辱王族,该杀。
  百里霁遭此侮辱,依旧沉默模样。
  胸口的剧痛里,他想起了师弟。在孤绝剑宗时,他总是离师弟不近不远。近了生怯,远了生惧。既不敢离太近,又害怕离太远。
  怕师弟忘了他。
  第三个上台的奴隶异常沉默,既未得意也未感伤,他拿着刀朝百里霁的面容而去。
  百里霁竟忍不住偏了下头。
  毁了容貌,师弟还能认出他吗?
  奴隶并未剐肉,而是在百里霁面上一刀刀刻下一个奴字。
  血液滴淌,奴隶感慨:“原来贵人的血肉依然烙得下一个奴字。”
  话落,奴隶自扎腹肠,唇角笑意浅淡,面朝烈日仰倒了下去。
  剐下这人血肉又如何,还不是要跪那高台上的大王求活路。
  他跪了一辈子,这次不想跪了。
  百里霁心神震荡。
  额角“奴”字淌下的血红了眼眸。
  跪他者,辱他者,他皆不放在心上,唯独这明明有了生路依然选择绝路的奴隶,让他不解而心痛。
  他扪心自问,他真的明白奴隶所思所想吗,亦或只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施舍拯救。
  他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圣人之心践道,还是为了这些真实的不公?
  高台上的百里秩只觉晦气。
  侍从们将自尽的奴隶投入篝火之中。
  第四个奴隶上台时,王太后兰姜再也受不了了。
  她一步步走下高台,拔出侍从之剑。奴隶慌乱地跪下,无措求饶。
  兰姜双手握住刀柄,发了狠一刀砍下奴隶头颅,鲜血飙升,她大喝道:“尔等卑贱之人,也敢伤吾儿!”
  “贱奴,既轮到尔等献祭,还不快献上血肉来!”兰姜浑身沾血,挥剑乱砍,“荒唐!荒唐——”
  发饰乱了,衣服脏了,兰姜弃了剑,让侍从将先王配剑拿来。
  “既然天不容吾儿,那就由我这个当母亲的,亲手了结。”
  先王之剑呈上,兰姜抚过剑身,恍若先王还在之际神情温柔,然拔出剑后,只剩一片肃杀。
  兰姜持剑向百里霁而来。
  百里秩站了起来,神情阴冷。
  兰姜持剑欲挥之际,百里霁道:“母亲,儿不会死,还请您饶儿一命。”
  “胡说什么。”兰姜眼里无泪,早已流干。
  百里霁道:“儿断不会死得如此轻巧,还请母后旁观。”
  兰姜闻言:“贪生怕死之辈,竟宁愿受此屈辱!”
  百里霁并不解释。
  兰姜轻笑出声,笑得干涸的眼眶涌出新泪:“好,我成全你。”
  “你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这个当母亲的,从来就——”兰姜没有说完,剑就跌了下去。
  那股气力散了,就握不稳这剑了。
  “你父王的剑,留给你,是死是辱,自己定夺罢。”
  兰姜一步步离开她的大儿子,一步步重回高台,那才是属于她的位置。
  百里霁心中悲凉,并未捡起父亲的剑。
  百里秩道:“继续!”
  奴隶们为王太后震慑,一时之间不敢上台。官员逼道:“既如此,那就剐了你们献神。”
  第五个奴隶还是上台了。
  他问百里霁为何要如此:“吾等卑贱之人,您贵为先王长子,当真心甘情愿替奴献祭?”
  百里霁道:“酷刑残杀之下,惨叫祭声响亮,响得人心难安。”
  奴隶笑了,将匕首塞到百里霁手中:“大公子既然如此好心,请自剐一块血肉救奴。奴心善,不忍加害于您。”
  百里霁问:“你想要哪块血肉。”
  奴隶道:“请您割下自己的舌头。”
  百里霁手凝滞,奴隶跪拜高声道:“请大公子割下自己的舌头,救卑奴的狗命一条。”
  百里霁道:“好。”
  匕首断舌,血流不止。奴隶双手讨要,百里霁将断舌与匕首皆给了他。
  奴隶道:“多谢。”
  他高捧断舌站了起来,于祭台上喝道:“诸位奴隶兄弟,我已替诸位试探了大公子真心。”
  “他既能断自己喉舌,如此残忍手段,无一颗真心决心绝不可能!我们做奴隶的,难道当真要任人宰割!”
  “奴隶一千,侍从不过数百,今日拼了,”奴隶面朝高台厉声道,“杀了大王!诛了王太后!以大公子为新王,改换新天地!从此奴隶开口,贵人屏声!”
  奴隶话刚出,百里秩便夺弓射出,一箭射死了他。
  百里秩冷哼道:“将他尸身喂狗。”
  算是条有骨气的贱奴。
  奴隶中箭倒下,气息喘喘,竟将断舌塞入口中,还未嚼烂,就彻底断了气。
  有臣子战战兢兢,劝道:“天色已晚,大王,不如改日继续?”
  天色还早着呢,臣子是怕奴隶躁动反叛。
  百里秩嗤道:“不过一千奴隶,瘦骨嶙峋,无兵无戈,这就怕了?”
  百里秩看着那轮烈日:“继续。”
  第六个奴隶被赶上了台。
  奴隶浑身发颤,走到百里霁面前时,已吓得失禁。
  他看着对面浑身是血的脸,害怕面对那双沉静的眼,竟一刀剜下百里霁眼珠。
  “小的卑贱,小的无能,小的下辈子当牛做马。”奴隶磕了许多响头,捏得手中眼珠滑了出去。
  他慌乱跪爬将眼珠重新握到手心,高举起来道:“大王,大王,饶奴一命,奴绝不敢大逆不道,饶奴一命!”
  百里秩并未说话。奴隶以为是一颗眼珠不够,又剜下一颗:“饶了奴!饶了奴!”
  百里秩摆了摆手,第六个奴隶的奴籍划去。
  奴隶爬下祭台,百里秩看着陷于脏污血色中的哥哥,神色冰冷。
  他眨了下眼,长长的羽睫开合,兄长还是那副模样。
  “就这么死了,未免过于轻巧。”百里秩道,“巫医在哪,快治治寡人的兄长。”
  “兄长宏愿,要救下千万奴隶,只这么几个,兄长会死不瞑目的。”
  巫医来了,说至少休养十日再继续,正合百里秩心意。
  “好,”百里秩微笑,“就以十日为期,每十日为哥哥举办一场大祭。”
  “他能救下多少奴隶,就看看他的心能不能打动神灵了。”
  百里秩拂袖离去,离了众人后,竟有些踉跄。
  王太后兰姜并未离场,她亲自端来洁净的水,走到百里霁身旁,为大儿子擦拭身上脏污。
  奴隶吐的口水,枷锁压出的污痕,衣角沾上的尿液……尊贵的王太后兰姜似闻不到这难忍的气味般,一一擦过。
  她想问自己的儿子疼吗。
  还没问出口,就意识到儿子被割了舌,再也回答不了她了。
  兰姜落泪无声,既然双眼也瞎了,看不到她,就让他当她没来过。
  血人百里霁伤口累累,痛入骨髓,仍旧神情平静。
  是佛是鬼,难以勘别。
 
 
第133章 修真界废物的一生15
  百里秩回了王宫,夜深仍不能寐。
  他叫侍从点亮整座寝宫,灯烛根根亮起,烛泪滴滴烫人心。
  捕捉到的狐狸就在一旁的囚笼里,那囚笼造得极大,百里秩特意命令用黄金打造。一身擦伤换来的狐狸自是令人珍惜,可这白狐至今还未醒。
  巫医说这白狐并无性命之忧,许是修真界的妖兽,与人间狐畜并不同。
  满室烛火里,百里秩问巫医百里霁怎么还不死。
  巫医道:“大王若有命令,此人活不过明日。”
  百里秩乱发散衣坐在床榻上,盯着巫医看了半晌,看得巫医垂下头微颤着跪下:“大王?”
  百里秩道:“天若要取他性命,是顺天而为。你,还不够格。”
  巫医伏跪不起。
  百里秩道:“下去吧。”
  他像个僵木的巫蛊娃娃,失去了愤怒的欲望。面前一片亮堂,眼前却好似两凹黑洞,是百里霁被挖了眼球流的血污不止,将他的天地一并润湿了。
  “都下去。”
  侍从、婢女慌乱退下,巫医擦了擦额上汗,提着药箱走了。
  满殿除了他没有活人,百里秩僵坐许久,在一阵白狐的异香里回了神。
  他站起来,走至囚笼旁,隔着黄金笼看里面皮毛白得发光的狐。
  看了小会儿,打开囚笼走了进去。
  他坐伏下来,枕到白狐身上,眼泪落得无声无息,将白狐蓬松的毛发润湿。
  “父王,你一定后悔没杀了我。”百里秩笑,“看看你的江山,看看你的长子,都落到我手里了。”
  百里秩将白狐抱到怀里,坐跪起来:“百里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天命。”
  满室的烛火里,他抚摸着白狐的毛发直到黎明时分。
  天边破晓,光侵袭而来,一殿的蜡烛熄的熄灭的灭,百里秩凉薄的心软也随着最后一滴烛泪凝固,坚若冰霜了。
  修真界。
  九尾狐与赵弃恶大战未毕之时,楚雪悯寻着气息赶了过来。
  三人之间仇冤难述,混战一番,赵弃恶遁逃千里,楚雪悯旧伤复发,九尾狐也暂时撤离。
  楚雪悯坐在一棵桃花树下调息,怯玉伮不在这里,到底去了何方。
  他探寻不到怯玉伮的气息,有神器将之遮掩。
  天下之大,如此功效者众,但怯玉伮流着他的心头血,若想躲过,唯有玄武那具壳。
  施展灵力,赵弃恶即使遁逃千里,用着他的心脏,依旧能够循着气息追上去。
  而怯玉伮却恍若消失在天地之间。
  定是赵弃恶将那神器戴在了怯玉伮身上。
  桃花纷纷洒落,调息不稳的楚雪悯吐出一口鲜血来,即使重伤,依旧只能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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