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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涣涣急得又开始掉眼泪,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明景宸怀里哇哇大哭。
  明景宸并不哄她,只偶尔替她拍两下背以免哭岔了气。
  许是见掉金豆豆没用,涣涣没哭几声就消停了下来。
  明景宸对她说:“要吃饭了么?要吃就自己去和叔叔说你要吃饭,不吃就立刻去睡觉。”
  涣涣抹了把眼泪,奶猫叫似的哼唧道:“……叔叔……吃……吃饭饭……”
  高炎定如释重负,赶紧把碗和勺子塞到她手里,并学着某人的口吻道:“自己吃。”
  涣涣含着眼泪,看看叔叔,看看乳母,最后又看看婶婶,委曲求全地自己吃了一口。
  明景宸仍是不说话,却一直抱着她,偶尔夹一筷子小孩子克化得动的菜放进她碗里。
  高炎定见她总算安生吃饭了,才笑着问他:“涣涣怎么在这儿吃饭,大嫂呢?”
  明景宸道:“她有事顾不上女儿,就先送我这儿来住几日。这小磨人精吃多了糖蛀牙,谭妃禁了她的零嘴,她就开始作骨头,乳母说白天午膳就没吃,在褚玉苑闹得不可开交。”
  听他说话时都带上了南地方言,高炎定就知道这人也被小丫头折磨得有点崩溃了。
  这时梅姑端了碗米饭和两碟高炎定爱吃的菜过来摆在桌上。
  高炎定此时不太想提起与谭小姐有关的事,边吃边故意岔开话题,“珠云呢?怎么没见她?”
  明景宸道:“在褚玉苑,那事金鼓应当和你说了才对。”听他这么一提,高炎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珠云是谭小姐的丫鬟,本身也是从谭家过来的。
  他像是要坚持些什么,突然冒出句似是而非的话,“派她去做什么!褚玉苑里人手不够的话,王府里总有闲着的人。你都习惯了她的伺候,做什么委屈自己!”
  明景宸道:“这话说得奇怪,我不明白。”
  高炎定的一口气被他堵得不上不下,差点还被饭给噎着了,他着恼地说:“待会儿我就去褚玉苑和大嫂说清楚,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只能是你,不管多了谁少了谁,我都不会改主意。谭婳若出现了又如何?她不愿意嫁我,我也不愿娶她。大不了先前商议的全部作废,我发份邸报昭告天下!”
  因他说得激动,连埋头吃饭的涣涣都忍不住抬头看他,梅姑见情况不对,已经带着乳母以及侍女们悄悄退了出去。
  明景宸摸了摸涣涣的小脑袋,又挖了勺蛋羹吹凉了喂到她嘴边,他白了高炎定一眼,“又在胡沁些什么!一则你还没见她们,二则无人在你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自个儿又瞎起劲些什么!你大嫂的为人你该比我清楚,人前莫说人短,人后不论人非,这道理还用我教你么?莫非你比她还年幼?”
  高炎定看了眼吃得米饭乱飞的小侄女,讪讪道:“我一听说了这事,就怕大嫂又反悔,不同意你我的婚事,岂不是功亏一篑?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若是又生了波折,我真能呕死。还有一点,你可千万不能给我打退堂鼓。我告诉你,别说是谭小姐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要与你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的!”
  明景宸被他说得脸皮一红,忍不住骂道:“高炎定,你臊不臊啊!快别说了,再胡说八道就端着碗去廊下吃去!”又见涣涣还有小半碗饭没动,嘴上糊满了汤汁米粒,只光顾着看热闹,忍不住凶道:“还有你,吃不完就跟你叔叔一起去外头蹲着吃。”
  一大一小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埋头吃饭。
  等用完膳,两人带着涣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明景宸拿出珠云前几日新做的沙包陪她玩了会儿后就打发她跟着乳母去洗漱了。剩下他与高炎定并肩而行,漫无目的地走着。
  高炎定仍不放心,忍不住又旧话重提,“景沉,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生,像是要横生枝节似的,心慌得厉害。”
  明景宸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忧虑些什么,莫非真被自己一语中的,是因为恨嫁的缘故?他细想又觉得好笑,脸上不由地带出了稍许,被高炎定看见了也恼了,伸手就往他腋下探去,气道:“好嘛!我心里烦恼你还笑!看我怎么治你!”
  两人笑闹了一阵,最后高炎定将人扣在怀里,两人交颈吻了会儿,都有些气息不稳。
  高炎定连忙松开他,见天色不早就打算离开,走前,明景宸喊住他,笑道:“回去就叫人熬一碗浓浓的安神茶喝了再睡,免得又胡思乱想。还有,你是不放心你大嫂呢还是不放心我?”
  高炎定想说都不放心,又怕把人惹毛了,就道:“一时想岔了,现在没有不放心的。”
  明景宸并不全信,“明早你去褚玉苑时,可别说刚才的那些混账话。”
  高炎定道:“你同我一道儿去,有你在我必定不会说。”
  明景宸气笑了,“我管你说什么,好走不送。”
 
 
第170章 家中异类
  第二天早上,高炎定去褚玉苑见了谭妃,至于谭小姐,他与她不过拐弯抹角地沾点亲,又男女有别,自然不用他去探望。
  谭妃面上有些憔悴,她道:“婳若昨晚已经醒了,脑袋上的伤倒是其次,就是神智还不怎么清楚,连我和珠云都认不大出了。”说着流下泪来。
  高炎定见她眉眼中的痛心情真意切,就知道谭小姐的情况恐怕不怎么好。
  他想了想,仍旧把事情和盘托出,“景沉让亲卫去问了那班女乐,也把班主传来审了审。他们说是半年多以前有个泼皮将人卖到他们这儿的,班主见她跛脚原本不愿收,又因她实在长得好就松了口。她性子刚烈,几次三番要逃,可腿脚不便总是跑不远就被抓了回去,抓回去又是一顿好打。那群女乐说,许是被打怕了,这些日子倒不再想着偷逃。班主见她安分,又适逢荣鹤斋那边办雅会的书生请她们班去助兴,班主就让她同去。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
  谭妃一边拭泪一边说:“那跛脚我也知道,昨天我请的大夫给她仔细做了检查,说她腿一年半载前摔断过,因不曾得到好的医治,断口处自己愈合了,才会导致跛脚。若想好全,还得另寻他法。我和珠云给她换衣裳,见她身上新伤旧伤,遍体鳞伤……”她本就对侄女儿有愧,如今见到对方这番遭遇,一颗心简直像被揉碎了再捣成了烂糊。
  高炎定有些唏嘘,却也佩服这位谭小姐的脾性,“看来当日她是摔进了山坳里才会断了腿,后来痊愈走出山谷又遇人不淑被拐卖到了安宛。”
  谭妃是个聪慧的女人,她自然知道高炎定过来是为了什么,于是不等他开口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炎定,婳若的外伤好医,心伤难愈。她现在糊涂得厉害,她爹又是个精于算计的,回去日子也不一定好过,还不如留在我这儿安心养病。如果将来人清醒了,让她自己决定,若还是要为前夫守着,就让她留下来与我为伴,如果想嫁人,我便给她在安宛寻一户好人家,你觉得呢?”
  高炎定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谭妃竟然没想过要把人送回香州谭家,听她口气,目前是不打算告诉谭耀真相了,仍旧要按照原定的设想执行下去。
  他心里滋味难言,对谭妃愈发感激,也为昨晚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赧。
  谭妃见他如此岂会不知,抿嘴笑道:“你大可以放心,大嫂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小人,允了你的事不会中途反悔。况且婳若又是这个样子,但凡我还有良知,就绝不会再做出违了她本意逼她嫁你的事。”
  高炎定被说得满面愧悔,连忙起身作揖道:“多谢您成全。”
  谭妃做人向来周到,“何必谢我,这几日我只能先顾着婳若那边,涣涣就要劳烦景公子和你多费心了。”
  如此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很快散了。
  有了谭妃的保证,高炎定心里的不安总算平复了个七八。
  他心里高兴,立马跑到听雪堂将此事告诉给明景宸,谁知对方仍旧老神在在,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反而自己毛头小子似的反应看着让人发笑。
  高炎定有些尴尬,又见涣涣小花猫似的将墨汁弄得到处都是,纸上大字如同满地乱爬的蚯蚓,惨不忍睹,就提议道:“不如我请人来教教咱们的小郡主。”
  明景宸斜着眼瞟他,“如果是教三从四德,女诫针线什么的还是算了。”
  高炎定笑道:“当然不是这些,既是请人来教,就教些正经学问,除了四书五经,像《韩非子》、《长短经》、《资治通鉴》等等经典也可一并学一学。”他指着涣涣的字,说:“也不是要她去考状元,好歹这字能跟着老先生练一练,免得将来出去,让她曾祖父在地下也面上无光。”
  明景宸道:“让玄正先生丢人的也不差她一个。”
  高炎定佯怒道:“好呀!又拐弯抹角地埋汰我!我学问确实不及祖父的万一,可在高家也不单是我一人这样,我父亲和兄长两人,在文章、诗词上也是资质平平,没什么建树。说句不孝的话,我祖父才是我们高家的异类!”
  对于他的强词夺理,明景宸不敢恭维:“休要胡说,再说就该去宗祠跪上个三天三夜不准出来了。”
  高炎定嘻嘻笑道:“景沉,你说这话的样子活像我爹。”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明景宸横眉冷对,教他软语费了许久功夫才把人给哄高兴了。
  涣涣写完字擦干净脸和手,乖巧地坐在明景宸怀里啃青枣,她吃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某种小动物在进食。
  高炎定坐在旁边将明景宸搂住,心里满当得像要溢出来一般,他柔声道:“还有七八天就是我俩的婚期,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只盼着那天快点到来才好。”
  明景宸笑了笑没说话,却按住了对方的手,与他五指紧紧相扣。
  是夜,明景宸睡下后不久外面就刮起了风。
  这风邪得紧,吹得满院树摇草折,连门窗都在哐啷哐啷响个没完。接着又是几声响彻天地的惊雷,大雨伴着冰雹子噼里啪啦摔炮仗似的砸在房顶地面上。
  明景宸被吵得无法安眠,又记挂着隔壁的涣涣是否会害怕,就披衣起身想要去看一看。
  他刚摸到火折子要去点灯,忽然侧面的窗户刷地洞开,风雨呼啦啦卷进来将墙上挂的字画打湿了一大片。
  一个人影倏地翻进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猛地蹿到他面前,嘴里叼着柄匕首,锐利的刃口在黑暗里闪着凛凛寒光。
  明景宸抬手要挡,奈何这人功夫高绝,劲道又大,自己内息全无空有些拳脚招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敌不过,明景宸也无心恋战,只想发出点动静好将外头的亲卫引过来。
  那人很快察觉了他的意图,连忙出言阻止道:“景公子,是我!”
 
 
第171章 血亲琬琰
  明景宸一愣,接着奇怪道:“是你!邹大!”
  此时外面一道紫蓝色的闪电狰狞地撕裂半边苍穹,邹大满身雨水泥泞的狼狈模样也被这一刹那的光亮暴露在明景宸面前。
  邹大发髻散乱,脸上身上还有刀剑造成的伤口,明景宸心头一跳,立马问他:“发生了何事?你被何人追杀!”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高炎定,可对方曾经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过,不会再去追捕邹大他们,也不会再刻意探寻自己的来历,思及此,摇摆的信念瞬间又坚定了回去。
  “可是因为你们没能把我带回去,帝京的雇主要对你们不利?”除了高炎定,现下也只有这个缘故了。
  邹大身体一僵,忽然低笑出声,“雇主?什么雇主?任伯与你说的?”
  明景宸一听不对,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脑子里胀鼓鼓得疼,他一把抓住邹大,逼问道:“任伯人呢!他说回帝京去,你可有见过他?”
  然而不等邹大回答,外头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有个人影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停在门前,梅姑的声音隔着风雨呼号有些失真地传到耳朵里,“景公子?您醒了么?您屋里如何了?”
  明景宸神色一凛,当机立断将邹大往死角里推,嘴里敷衍道:“我很好,风把窗棂子吹开了,其他的不碍事。”
  梅姑又问:“可需要奴婢进来收拾?”
  明景宸赶忙回她,“夜深了,还是明早再拾掇罢。”将邹大藏好后,他又快速去把开着的窗关上了,然后又道:“窗我关上了,你快去睡罢。”
  梅姑道:“奴婢再去瞧瞧小郡主那边。”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口的灯影也转瞬变淡,很快恢复成了黑暗。
  确定人已经走远,明景宸立马将邹大拽出来,质问他:“快说!任伯呢?”
  邹大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声音在黑暗里带着说不出的阴鸷和凄楚,“任伯他死了。”
  “什么!!!”明景宸头脑一空,只觉得今夜的雷霆仿佛一下都劈在自己身上,他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里打着颤,若不是因为天黑没点灯,他脸上的惊惧已然是藏不住了,“他怎么会死!你们回帝京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快快告诉我!”
  邹大抹了把脸,不答反问:“你刚才提到雇主,你以为我们是在为何人做事?”
  到了这一步,明景宸终于明白任伯当初为了隐瞒实情而故意编了谎话骗自己。
  可是对方到底要隐瞒什么!究竟在帝京里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邹大见他不说话,再次发出刚才那种瘆人的笑。
  明景宸看不清他戴着人皮面具的假脸,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他道:“看来任伯他没和你说实话。果然,他早就认得你,还和你关系匪浅是不是?你可知道他为了你不惜违抗帝命,情愿一死也不愿应承皇帝的旨意前来北地将你骗回帝京。”
  “你说什么!”明景宸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团代表邹大的黑影,窗外雨势和冰雹砸得更剧烈了,闪电雷霆交错着在头顶轰鸣来去,仿佛是上苍即将降下天罚将人世全数覆灭。
  明景宸的脸被闪电照得惨白若鬼,“你说帝命?你们一直是在替皇帝办差?”
  “没错!”邹大将一切不合实际的幻想悉数打破,给明景宸平宁的生活画上了终止,“任伯、我以及我的祖父辈,还有很多侥幸活着的人,他们自先主死后,自始至终都是在为老皇帝效忠。您没想到罢,宸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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