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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笳月(古代架空)——蔓荷桥影

时间:2024-09-21 07:58:05  作者:蔓荷桥影
  古兰时受伤之后不能沾水,一只手将人扛去了浴桶。
  贺裕累得趴在桶边,好几次都滑了下去,然后又被古兰时捞了起来。
  “噗噜噗噜……”
  他在水里吐泡泡。
  古兰时很有耐心地将他的手挂在浴桶边上,慢慢地给他搓身子:“吐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醉了。”
  贺裕的脸太红了,确实像是喝醉了。
  “孤发现你很容易害羞。”古兰时一边给他洗身子,一边趁机不动声色地占便宜,“王爷在京城的时候也那么容易害羞吗?孤看你左拥右抱好几个都不害臊。”
  贺裕愤愤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整个浴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古兰时不让男的进来,也不让女的进来。
  在伺候贺裕沐浴这件事上,他一向是亲力亲为。
  “想说什么?”古兰时将人整个从水里捞了起来,抄起一条棉巾给他擦身。
  贺裕有点冷,瑟缩了一下,抖了抖身上的水:“我在京城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古兰时的动作一顿,面上波澜不惊:“京城哪个男人敢为难你?”
  “男人,女人,都没有过。”贺裕一板一眼回道,“你是第一个。”
  古兰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缓慢,浴桶周围湿润的味道有些粘稠。
  大巫叫贺裕一声大妃,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行了床事的人。
  但是古兰时不知道自己也是贺裕的第一个男人。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孤怎么知道你不是骗人的?”
  贺裕又瞪他:“不信拉倒。”
  古兰时眯了眯眸子。
  贺裕又怂了:“真的。”
  古兰时轻笑一声,看上去心情不错。
  “今晚孤睡在你这里,明日去洛城,你跟着一起走。”
  这就算是答应了。
  贺裕有点困,打了个哈欠,也没力气高兴了。
  他很自然地伸手搭在古兰时的脖子上:“抱我回去睡觉吧,好困。”
  次日,天边刚刚泛白,贺裕就被扯着起身,两个女奴手忙脚乱地伺候他漱口净面。
  古兰时早早地坐在了马车里,他叫人在马车里铺上了三层羊毛毯,还放了一层貂裘被,提前叫奴女洗了葡萄,备了点心。
  看着贺裕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又朝大巫要了一些安神香。
  前半段路程大巫也坐在马车里,他看着古兰时任由贺裕枕着自己的腿睡觉,眼角抽了抽。
  “殿下,此次去洛城,大妃可能……”
  “谢庭川这次来不是为了贺裕。”古兰时沉声道,“今早那边来信了。”
  大巫神色一定:“那是……”
  “西域八国汇聚于乌夜国洛城,接待中原使臣,他们要谈休战的事情。”古兰时脸上忧色未减,俊眉压低,“休战之事繁重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中原那边也不止派了谢庭川来,禹国等国的使臣已经到了。”
  中原和西域难得有这样的会面,这次回洛城,估计有不少事儿等着他。
  “贺裕的事情去姑且放在一边,孤在东境安插的探子来报,齐国那边似乎是想要和亲。”
  古兰时又加了些许安神散,让贺裕睡得更沉了。他睡得熟,听不见二人的谈话声。
  大巫惊了:“和亲?让谁和亲?”
  这也是古兰时头疼的地方。
  他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不久,暂时还想不出来任何对策,也猜不透事情发展的趋势。
  “王室凋零,这一辈只有怡儿能去。”他深呼一口气,“贺昭今年已经二十六七岁了,怡儿今年才几岁?”
  二人相差了十四五岁,若是再长几岁,贺昭都能当怡儿的爹了。
  听说贺昭后宫无人,上位那么久也不立后,齐国那边说是害怕女色勿政,焉知不是他们皇帝有什么羞于启齿的隐疾?
  齐国人心狡诈,善于算计,古兰怡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公主,不谙世事,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若是真的被送到了齐国,一不留神就会被那些人给害死。
  古兰时想想就一阵后怕:“无论如何,不能让公主和亲。”
  大巫也发愁道:“可是陛下那边若是铁了心想把公主送出去……”
  “那就先过孤这一关。”古兰时闭上眼睛,“有仗,孤去打。是死是活都不用他担责。但若是怡儿因为他被送到齐国,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结局,孤第一个跟他至死方休。”
  大巫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情绪:“殿下,乌夜国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也许我们已经禁不住战事了。”
  他这话说得委婉,古兰时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两国的和平要用一个弱女子交换?
  她甚至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古兰时艰涩答道:“大巫,孤在这世上没有多少在乎的人了。”他抱紧了怀中的贺裕,听到对方梦呓一声,于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腰。
  母后走了,哥哥走了。
  他现在只剩下一对弟妹要保护了。
  如果连他们都护不住,他这个大殿下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大巫也是一声叹气,他知道古兰时的为难,也不再逼他。……
  去洛城的路上走的是大道,比去南边的路平缓了许多,马蹄声“哒哒”作响,车轮滚动,大巫下去骑马,贺裕靠在古兰时的怀里,身子有些发热。
  估计是因为昨天折腾一番之后没洗干净。
  “你以后能不能弄在外面……”贺裕咕哝道,有些起床气似的,“难受死了。”
  古兰时拍了拍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不许给孤提要求。”
  贺裕哼唧了两声,躺倒在马车里。
  还好这马车足够宽敞,铺的垫子也够软够舒服,才让他好受了一些。
  “到了洛城之后,我就一直待在你身边吗?”贺裕迷迷糊糊中问道,“说我是你的男宠?”
  古兰时眉头一拧,他似乎不喜欢听到“男宠”这两个字。
  他弹了贺裕的脑门一下:“姑且让你当孤的大妃。”
  贺裕清醒了一瞬:“到时候我会被人认出来的。”
  “你戴着面纱,哪里都不能去。”古兰时冷冷道,“只能跟在孤的身边。”
  贺裕苦着脸:“这样……”
  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样子,古兰时有点心软:“宴会上会有很多中原点心,还有大漠没有的山珍海味,你可以装一点带回郾城。”
  贺裕心想,自己也没那么肤浅吧。
  而且谁知道谢庭川会不会把自己带走,如果这次能顺利离开乌夜国的话,谁还惦记那些吃的喝的。
  他努努嘴:“哦……”
  他们的队伍行进了三四天才来到洛城。
  西域太大,洛城离郾城不算太远,饶是这样,大家都赶了那么久的行程。
  乌夜国的都城比郾城热闹许多,这几天又赶上八国齐聚,街上穿着奇装异服的异国人更多了。
  贺裕躲在马车里,不敢抛头露面。
  西域八国各有各的特殊长相,有些人的眼珠子是灰色的,有些人的肤色比贺裕还白,有些人的头发天生就打着卷儿。
  他们再奇怪,也没有贺裕一个中原长相的人奇怪。
  中原诸国的使臣还没来,贺裕决定先安安分分地待在古兰时身边。
  古兰时这两天很忙,白天的时候一直待在外面,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贺裕真就像对方的妻子一样,在人没回来之前先给他暖好被窝,等人回来之后给他脱衣裳,偶尔还会给他捏捏腿。
  这天晚上,古兰时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呼吸有点重,贺裕安抚性地摸了摸对方的肩膀:“你很累吗?”
  古兰时没有回答。
  “晚上女巫送来了两块黄金糕,可甜了,你要不要尝尝?”还是不答。
  “明天不是有猎会吗,我能去吗?”
  原来黄金糕是讨好他的手段,贺裕的真正目的是想出去逛逛。
  古兰时不重不轻地掐了掐他的腰,嗓子沙哑:“你再乱拱,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
  贺裕一下子僵住了。
  他觉得古兰时这人太恐怖了,前十八年活得无欲无求,一旦尝到鲜之后就欲罢不能,稍微磕磕碰碰都能擦边走火,差点要把他榨干了。
  他嘴皮子都不太利索:“上次的伤还没好呢。”
  “那就老实一点。”古兰时按着他的头,往怀里带,无意间提起,“今天白天有没有别人找你?就是除了大巫和每天给你送吃食那几个女奴以外的人。”
  贺裕摇摇头:“没有。”
  古兰时的胸口被这人蹭得痒痒的:“要是有人来找你,不必理会。大巫这几日看着你,你有事就找大巫。”
  贺裕“哦”了一声,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就算真的出什么事儿,古兰时也不想让对方知道,于是淡漠否认:“没有,只是害怕有人来找你麻烦。”
  国王也许会找贺裕的不痛快,胡佳族那些人也有可能会找他的麻烦。
  古兰时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没法护他周全,只能让大巫上心一些。
  “孤今天见到了谢庭川。”他忽然道。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贺裕鼻尖微微耸动了一下,佯装不在乎的语气:“怎么了吗?”
  “他身边带着两个婢女。”古兰时又沉稳道,“是你府上的人,孤见过的。”
  古兰时的话让贺裕心中酸涩不已,他胸口起伏得厉害:“白晞,和云缃?”
  她们怎么会来这?
  大漠风重,两个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来这岂不是活受罪?
  古兰时沉默了片刻,应道:“好像是她们。”
  “求求你明天带我去猎会吧。”贺裕忽然坐起身,点了油灯,淡黄色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他左眼的泪痕,“我什么都能做。”
  说着,就要去解古兰时的衿带。
  因为是夜里,矜带系得松松垮垮的,几乎是一扯就掉了。
  古兰时“嘶”了一声,大掌盖住了对方的手,眼神放出两道凶光:“贺裕,你想死吗?”
  贺裕瑟缩了一下身子,手臂都在发抖。
  他胡乱抹一把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古兰时。
  古兰时有些恼了,他慢慢坐起来,掐着贺裕的下巴:“你真的就那么在乎你府里那两个丫头?”
  方才还不乐意,说什么身上有伤口,这会儿又什么都能做了?
  贺裕闭上了眼睛:“我不在乎她们,还有谁在乎她们?”
  云缃和白晞是母后侍女的孩子,打小就跟着他的。
  在冷宫最难的那一段时间,她们也不曾离弃。
  但是后来淑妃发难,将两个小丫头调走,他后面又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让这二人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按照规矩,这两个丫鬟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得给自己当暖床丫头了。
  但是贺裕一直舍不得碰她们,他想着未来有一天,将她们都收作义妹,挑个好夫婿,风风光光从瑾王府嫁出去。
  但是愿望还没实现,他自己就遭难了。
  两个丫鬟是从他这个罪人的府中放出去的,指不定吃了多少苦。
  贺裕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如同亲妹的侍女。
  古兰时听对方如此倔强的语气,气笑了,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你既然上赶着求、糙,孤就成全你。”
  他刚想要去吻贺裕,就看见对方紧紧闭着的眼睛,和颤动的睫毛。
  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古兰时心中戾气更甚:“你再摆出这副表情,孤明日就派人杀了那对侍女,饶是谢庭川都没法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在她们身边吧?”
  贺裕睁开了眼睛,惊恐地摇了摇头,咬唇道:“……我听话就是了。”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双眼通红,头发乱成鸟窝,像是被糟蹋了一样。
  古兰时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脸,蓝绿色的眼眸似乎掺杂着几分愠怒和不屑:“真让人倒胃口。”
  听到这句话,贺裕的眼神瞬间灰败了下来。
  这么多天以来,他早就习惯了古兰时说话难听,但是这次听到的时候,他竟然那么难过。
  “你可以,不看我的脸。”贺裕闷闷道。
  古兰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想要生气,最后却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喘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那么容易被贺裕牵动情绪?
  为什么听到对方关心自己的侍女之后要生气?
  为什么和对方说这种话之后,他也会有一点不舒服。
  古兰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爬到贺裕身边,将他那边的油灯给熄了。
  寝殿内一下就黑了下来。
  贺裕也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身份地位不比昔日,他没有任性的权力,若是真的惹恼了古兰时,吃苦的只有自己。
  他拽了拽古兰时的胳膊:“我错了。”
  古兰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贺裕心里更慌:“古兰时,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古兰时握紧拳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古兰时,我伤口好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贺裕趴在古兰时耳边道。
  古兰时沉重呼了口气,伸手将自己这边的油灯点亮,将人扯了过来,没什么好脾气地问:“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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