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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笳月(古代架空)——蔓荷桥影

时间:2024-09-21 07:58:05  作者:蔓荷桥影
  谢庭川剑眉一拧:“王爷最近可是听了什么传言?”有鬼。
  贺裕是知晓对面这个人的,他一向云淡风轻,神色自若。
  能让他皱眉头的事情,少之又少。
  “是听过一件传闻,”贺裕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本王不解,将军不是嗜杀之人,郢水的十五万人怎么会惨死于齐国的战旗下呢?”
  二人本来是并肩而行,倏然间,谢庭川顿住了脚步。
  他的语气中有了几分警惕:“此消息已经被人封锁,王爷如何得知?”
  “呃……”贺裕一时之间答不上来,犹豫了片刻,“死了这么多人,不管是谁都无法全然封锁这消息。”
  “王爷……”谢庭川微微阖上眼,仿佛洞察了一切,“齐国和乌夜国近年来战事频频,那些西域人恨天朝人深入骨髓,若是王爷想让陛下少操点心,还是离那个乌夜国人远一点为好。他说的话,也不可全信。”
  随后,怕对方不能会自己的意,又添了一句:“王爷若是好男风,齐国也不是没有美人。”
  闻言,贺裕一口气卡嗓子里,给自己脸都憋红了。
  谢庭川以为自己将那个剑奴当成男宠了?
  还为了那个男宠来打听乌夜国的事情?
  他虽然风流了一些,但不好龙阳啊。
  而且这个剑奴当初还捅了自己一剑,他何必养虎为患呢?
  “将军……误会了。”贺裕解释道,“这事儿是他说的,不过本王只是好奇,毕竟屠城一事过于惨烈,本王不太相信这事儿出自谢将军之手。”
  “确实不是臣亲自吩咐的,”绕了半天,谢庭川才终于说出了贺裕想要知道的,“臣三月前从北疆调去西疆,军中能用之人甚少,多数西域军都只听从原来坐镇西疆的顺抚将军。”
  谢庭川很有耐心地跟他继续解释:“他们和郢水积怨已深,如今城破,便肆意发泄。”
  贺裕道:“你不阻止他们吗?”
  谢庭川敛眸道:“臣……不知此事。城破后的第三天,臣被圣上一旨召回京城,善后之事,是顺抚将军包揽的。”
  皇帝急着召他入京述职,但是没想到顺抚将军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
  谢庭川更没有想到。
  偏偏那顺抚将军老奸巨猾,直接上书京城,肯肯切切地说战士们苦守边关是如何不容易,那些郢水人是如何步步紧逼,最后又来一句所有责任末将愿意承担。
  顺抚将军做的事情确实是惊世骇俗,但是各朝各国之间也没有明令禁止不允许这么做。
  朝代更迭替换的时候,场面可比郢水屠城还要血腥。
  再加上这封以退为进的上书,皇帝想要严惩他们都得掂量一下。
  最阴险的是,谁都不知道屠城一事是顺抚将军吩咐做的。这次挂帅的人,可是谢庭川……
  “顺抚将军——”贺裕喃喃道,“是三皇子怀王的人。”
  其实这件事并不算是秘密,他的密使很久之前就打听到了这件事,朝中的人也多少有所耳闻。
  “是,怀王和陛下合力封锁了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对齐国的名声来说损多余益。”谢庭川道,“王爷,无论是怀王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齐国屠了十余万乌夜国的平民百姓是事实。那个乌夜国人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爷还是……今早解决了那个乌夜国人吧。”
  言尽于此,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贺裕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自己的皇兄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过他也确实要承认,谢庭川说得是对的。
  无论如何,这事儿都是齐国的人做的。
  所以也没有必要向那个剑奴解释了。
  “多谢将军为本王解惑,”贺裕颔首道,“将军慢走。”
  “王爷留步。”
  回到马车后,贺裕胸口一直惴惴不安。
  云缃扶着他,替他解去了披风。
  “王爷这次在晨阳殿待了不少时间……”
  “嗯。”贺裕疲惫地闭眼凝神,手指轻轻揉太阳穴,“今儿真是累极了。”
  “王爷,密使来信,”云缃抽出了一张卷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行小字,“鸿胪寺那边已经有下落了。”
  贺裕双眼猛然睁开,接过那张卷纸,盯着那行字,立刻得出了结论:“又是怀王!是他身边的太仆寺卿!”又?
  云缃疑道:“难道怀王之前……”
  贺裕碾碎了那张纸:“待本王身上的伤再好一点后,本王要亲自会会怀王。”
  白晞忍不住问了:“王爷,此事已经出结果了,府中的剑奴如何处置?”
  贺裕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俊丽明艳的脸。多美的眼睛。可惜了。
  嘴唇轻吐:“找两个功夫好的,将人处理得干净点,给个痛快吧。”
 
 
第7章 逃之夭夭
  月色被重重积云盖住,夜色正浓。
  一声尖锐的呐喊响彻整个王府:“走水了——快救火!”
  “王爷,先保护王爷!”
  “西厢房还有人,快去救人!”
  大火燃燃烧了一个多时辰,仔细清点之后,发现死了两个小厮。
  众人来来往往救火,贺裕裹着披风在凉风中发抖。
  料峭春寒,正是夜里冷的时候。
  白晞脸上都是炭灰,她抹着眼泪,还关怀着贺裕:“王爷可被伤着了?”
  “本王无碍,”贺裕摇头,目光却遥遥眺望远方,“春日里怎么会走水……”
  云缃在夜色下疾走而来,对贺裕道:“王爷,那两个小厮的尸首已经被烧焦了,若要确认逝者的身份,估摸着要等到明日早上。”
  “能不能查出来失火的源头?”
  “……似乎是东厢房的,就是那两个小厮所在的院子里。”
  “查,”贺裕目光阴鸷,怕就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他这个闲散王爷的命都有那么多人惦记着,“怎么失火的,是谁做的,给本王好好地查。”
  “是。”
  “对了王爷……”云缃颔首,“剑奴已经被奴婢安排的人带走了,尸首直接处理在西郊的林子里了。”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贺裕有点恍惚:“好。”
  另一边,城郊荒山。
  几道身影蹿了出去,“咻咻咻——”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被打倒在地,脸上盖着面纱,身上遍布伤口,脸色奇差。
  “噗”的一声,他吐出了一口血。
  月色凄凄,映照出他惨白的脸。
  “你还想往哪儿跑!”其中一个追杀者脚踩在剑奴的胸膛上,居高临下。
  他一把扯过了身下人的面纱,怔了一瞬,面露出几分惊艳之色,对着同伴道,“这异邦人生得倒是比醉春园的女人还好看。”
  醉春园,剑奴没有听过,但是能大概猜出来——这是个腌臜之地。
  这大胆的齐国人,竟然敢这么说自己。
  他忍住胸中的剧痛:“你们不是王府的人……你们是谁?”
  “呦,我们就算不是又如何呢,难不成你还想着瑾王来救你?”那个追杀者冷笑道,“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就是瑾王殿下让我们来取你性命的。”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养好伤之后再告诉他鸿胪寺的事吗?贺裕为什么出尔反尔?
  难道他不想知道那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了吗?
  剑奴恨道:“你们是拿钱办事吧?”
  “是,”其中一个追杀者道,“不过你也不用跟我们周旋了,我们既然收了瑾王的钱,自然会帮他办好事。”
  剑奴嘴中含着血,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挣扎。
  这几个都是顶尖的杀手,就算是他全盛时期,也不过能对付一两个。
  对面可是围了足足有五个人。
  今日他大概就要身葬于此了。
  贺裕倒是瞧得起他,知道那些个侍卫打不过他,也不想动自己养的暗探,便雇了专门的杀手。
  “动手。”为首的那个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杀了之后回去交差。”
  “行了老三,平日里醉春园逛得没完,现在连男人都惦记上了。”一个杀手打趣道。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
  这几个人身手都不差,现在还有闲心挑逗自己……确实是没把自己当回事。
  剑奴怒火中烧。
  他这辈子的屈辱都在贺裕这儿受完了。
  就算是要死,也派了这么几个下流货色来收自己的命。
  该死的齐国人……
  为首的那个人上前一步,伸出弯刀想要割了剑奴的头。
  就在此时,银光乍现,“铿”的一声,那柄弯刀被一支羽箭弹开。
  树林里一下窜出了十几道人影,来者气势汹汹,两拨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在刀光剑影中,为首一个暗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举剑来到剑奴身边,单膝跪地:“奴来迟了,请殿下恕罪。”
  剑奴嘴角还留着干涸的血,他咽下了口中的咸腥,蓝绿色的眸瞬间阴沉:“这几个,一个不留。”
  “是。”那人点头道,“大殿下在洛城等着殿下。”
  洛城,乌夜国的王都。
  剑奴嘴唇微张:“王兄近日可好?”
  “周边几个小国战事吃紧,大殿下亲自领兵,心力交瘁。”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殿下,您这次太冲动了,若是连你都出事儿了,大殿下就更熬不过去了。”
  他这语气,分明是对剑奴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剑奴阖上眼睛:“抱歉,大巫,劳烦你跑一趟。本王回去会亲自向王兄请罪。”
  几句话的功夫,原来那几个杀手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
  这十几人都是大巫养的死士,从小用增益武功的汤药泡着长大,别说齐国了,就算是放眼全天下都鲜有敌手。
  要是对面派来了几队侍卫,或许还棘手些,但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很快就能处理好。
  “今日瑾王府走水,是奴的人做的。”大巫道,“上个月奴安排了两个人进王府,就是为了找准机会带殿下出去。”
  如今那两具被发现的焦尸不过在乱葬岗上随便找的新鲜尸体,真正放火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前一阵子王府侍卫巡守太严,他们难以有机会下手,今天瑾王不在王府,王府被调走了一批士兵,他们才抓准了时机。
  只是他们没想到,待他们找到剑奴住所的时候,人早就被带出王府了。
  他们一路追过来,还好来得及时。
  “走水?”剑奴冷笑道,“便宜他了。”
  若是还能再见面……贺裕。
  他闭上了眼睛:“叫他们处理干净,即日启程回洛城。”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府一直没查出来那晚到底是谁放的火。
  就连仵作来检查那两具焦尸,说的也是看不出什么,只能从火源看出是人为的。
  至于那两个死去的小厮身份更是平平无奇,如果这身份不是伪造的,那就是没有任何问题。
  这让贺裕在府中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日,叶皇贵太妃亲自下诏,召贺裕进宫。
  这才让贺裕想起,贺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去皇宫的路上,白晞一路抱怨:“叶氏倒是神气,说是要赔罪,也不体恤王爷重伤未愈,还要受这车马颠簸之苦。”
  贺裕苦笑:“你这小丫头嘴上没把门的,小心等会儿进了皇宫说错话,本王可保不了你。再怎么说叶氏也是本王的长辈,也该是本王去见她。”
  这时,一阵风飘过,云缃钻进了马车里,快得让人看不见。
  其实云缃的轻功乃是一绝,最擅长收集情报。不过她是个年纪小的丫头,平日里看不得血腥杀戮之事,贺裕便留她在身边伺候。
  这事儿鲜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白晞也一知半解,只知道云缃会得比自己多多了。
  “王爷,奴婢查到了。”云缃的手掌摊开,里面是一块破布碎片,上面锈了一个特殊的花纹,“这是暗刃的阁纹,当晚暗刃五人,全部死了。”
  贺裕的脸上难得涌动着不安的神色:“那剑奴呢?”
  云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王爷赐罪。剑奴……大抵是跑了。”
  她联系暗刃,不过是想拿钱消灾。
  剑奴继续留在王府上绝对是个祸端,他一身武功莫测,就算是身受重伤也有反抗的能力。
  她也是下了血本才请动了暗刃的顶级高手。
  暗刃办事一向可靠,不知这次怎么会……
  贺裕这下彻底不言语了。
  云缃的头扣在了地上:“请王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去查剑奴的去向。”
  “不必了。”贺裕想说被人抽干了力气,摆手道,“这几日,人家怕是都回到乌夜国了。”
  云缃:“王爷……”
  “行了,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救出剑奴。这件事不必再查,再查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这件事证实了贺裕之前的猜想。
  这个剑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突然有点期待和剑奴再见面的时候了。
  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的真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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