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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靠无情道飞升了(玄幻灵异)——易九辞

时间:2024-09-22 07:43:00  作者:易九辞
  晏别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神域无人了吗?竟然派个元婴期修为的人上前?”
  “既然你上赶着送死,那我便成全你。”
  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并非好剑,在境界差距下很快就显现出了断裂之意,但他却不畏不惧,身形如电,以柔克刚,身型一转,用长剑四两拨千斤般将晏别的攻势给推了回去。
  晏别面色一沉,他骤然上前,眼中杀意闪过。
  他剑意凌厉充满杀意,一招一式都是冲着白衣人的心口而去,势必要将人的性命取走。
  但白衣人剑法诡异迅疾,剑尖入灵蛇一般流转,剑法却果断,一剑快过一剑,竟然硬生生接下来晏别好几招。
  面对如此之大的境界差距,能过撑这么多招已经是奇迹了。
  白衣人最后还是被晏别一道剑气给猛地震到了崖壁上,眼见要坠落下去,被一剑钉住心口,竟是钉死在了崖壁上。
  晏别面色阴冷地靠近他,声音充满了杀意,“你千不该万不该学他的招式。”
  “你修为差劲,用他的招式只是脏了他的剑诀。”
  “温清川!”
  别京白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让晏别浑身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脚下就生成了一个银色的阵法。
  白衣人的斗笠滑了下来,温清川面色苍白地看着晏别,双手颤颤巍巍地结了个印,声音却坚定,“四海八荒,生灵沉寂,术法永存。”
  声音落下后,温清川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如同绽开了朵朵血花。
  刹那间,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被震了出去,而魔族都被强大的阵法给压出一阵阵惨叫。
  晏别如同被定在空中,怔愣地双目猩红地看着面前的温清川,甚至连身体上魂魄剥离之痛都顾不上。
  他看到了温清川手腕上的荆棘花。
  荆棘花,是鸠千夜的情缘花,象征着永生永世的爱。
  血誓盏仪式,是成了的。
  晏别却感受不到一丝欣喜,因为他能感受到原本相连的神识在断开,温清川的生息在减弱。
  他感受到温清川体内渐渐沉寂的丹田,还有逐渐微弱的呼吸。
  那个一直存在他脑海之中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真的成了一个凡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原先被要被吸入阵法中的魔气骤然化作一团黑影,直直地冲向温清川。
  “滚开!”晏别怒吼地喊道,他想要冲上去拦住那团魔气,但他被阵法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看着那团魔气冲向温清川。
  他明白了,他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魔神要搞那些动作,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在温家身上,为什么会露出马脚。
  因为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吞噬他自己,而是为了吞噬温清川。
  为的就是温清川虚弱的无力反抗的这一刻。
  是他给了魔神这样一个机会,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本尊等了这一刻,可是等了好久。”魔神贪婪地冲向温清川。
  刹那间,一道血光亮起,触碰到温清川的一缕魔气骤然燃起烈火。
  魔神怔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是惊寒的骨肉?”
  温清川费力地抬眸看向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这一瞬,四海八荒阵成,那团弥留在阵法外的魔气被吸入银光的阵法中。
  晏别只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猛地收回了长剑,他抬眸看向温清川时,瞳孔骤缩。
  温清川如同破洞的风筝般,从天上落了下来。
 
 
第50章 离别
  “温清川!”
  晏别几乎是猛地冲了过去,但魔神剥体后的虚弱让他踉跄了一步,跪在黄沙之中。高傲尊贵的魔君,狼狈地跪在黄沙上,不顾一切抬手往前挪动着。
  但这点动作太过微小,又或是温清川下落得太快。
  浑身是血的温清川重重地落在地上,却连一声痛哼都没有发出,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晏别没有认出他,但无所谓了。
  因为他要离开了。
  晏别双目通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温清川身边,伸出的手在剧烈颤抖着,几近让他要抱不住温清川。
  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子,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却如薄纸一般,几乎让他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晏别颤抖着握紧温清川的手,大股的灵力被他传入温清川的体内,他不断地说着,“温清川,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手怎么会这么凉,像捂不热一样?晏别恍惚地想着。
  “温清川……”
  晏别一声声唤着温清川的名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温清川的身子就像个无底洞,无论他往里面输送多少灵力,都激不起一点浪花。
  怎么会,温清川怎么会只有元婴期的功力,又为何会突然没有灵力,他是神域难得一个百年便修成渡劫期修为的人,他不会死的。
  温清川不会死的。
  “百年前我埋下了种,让你家破人亡,被赶尽杀绝,抱歉。”温清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向晏别,但那双无神的眼睛却刺得他生疼。
  不该是这样的,这双眼睛一向是熠熠生辉的,怎么会这般死寂沉沉?
  晏别死死地看着温清川咳出血来,喉间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你离开后的十年间,我走访民间询问了不少归隐的前辈,才知晓晏家被灭后的事情。”温清川似是要扯出一个笑来,可他嘴角溢出的血硬生生将这笑弄得十分难看勉强,“抱歉,我没有更早察觉出来,才让你走了歧路。”
  “别说了,温清川。”晏别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他紧紧地攥住温清川的手,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那事与你无关。”
  温清川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挣扎着从晏别怀里坐了起来,继续说着,“我已经将当时神域做得种种不轨之事送去了天惩堂,他们会对你从轻发落,你要好好改造认错,莫要再走错路了。”
  晏别垂下头将温清川的手贴在脸上,血迹沾染在他有些惨白的面容上,他几乎是在哀求地说着,“别说了,温清川,我会救你,我还有断魂珠,断魂珠能救你的命,一定能。”
  “温清川,我要你亲自把我送到天惩堂内,你活着把我送进去。否则我还会像今日一样,杀了你的同门师兄弟,毁掉乐人间。”
  温清川闻言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地说,“我没有时间了。”
  “晏别,我发现我总是慢一步才看透你,叛变时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温清川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的生气却像是被别人抽走一样,他只能靠在晏别怀里,才能维持着坐着的姿势。
  “我的死,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晏别像是被这一句话砸在了原地。
  不是的,他不曾想过让温清川寻死,他从未想象过温清川会死!他错了,他不该将温清川算计其中,这一切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什么大业,什么天下,他通通都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温清川活着。
  “罢了。”温清川颤抖着抬起手,轻轻地点在晏别右眼处,他垂下眸子,轻声又释然地说道,“此后种种,你我二人也算两不相欠了。”
  不!他不要两不相欠,温清川该恨他才是!恨他将他算计其中,恨他灭了温氏一族。温清川该恨他,而不是两不相欠。
  晏别的声音卡在喉间,他感受到右眼处的炽热,而后眼前恢复了清明。
  刚刚恢复光明的眼睛,看到的便是那只纤细的手,重重地落了下去。
  晏别如同被定在原地一般,眼睛干涩,浑身颤抖,直到周遭的魔族渐渐缓过被封印的劲头,发出声音时,他才骤然回过神来。
  “我不信。”晏别死死地抱着冰冷的尸体,滚烫的泪水落在温清川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上,混着血一起落下,“你是火凤一族,一定可以涅槃重生的,对吗?温清川,你起来,你起来看看我,我现在还是魔君,我有渡劫期修为,只要我想我就能杀遍天下,这世间除了你,没人能拦得住我!”
  “温清川!”
  血旻抬头时便是看到的这一服场面,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顾不得浑身剧痛,连忙打开万物囊,想要将断魂珠拿出来,来救温清川的命。
  可当他打开后,直接呆愣在原地。
  断魂珠不见了。
  “君上……”血旻强撑着身子踉跄地走到晏别面前,声音干涩地唤了他一声。
  晏别抬头看想他,眼神里布满血丝,面容上是难得惊恐慌张,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血旻,想要从他这里看到一丝希冀。
  血旻不忍地偏过头去,“请君上节哀。”
  “你在骗本座,他是火凤一族,他不会死。本座会等他回来的那日。”晏别抱着温清川的尸体,踉跄地站起身来,迈步从血旻身边走过。
  黄沙上是一具具尸体,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晏别就这样抱着温清川在这人间炼狱中走过。
  他不会让温清川,无论是什么法子,就算是以命换命,他也会让温清川活下去。
  可在他要离开这惨地时,怀中冰冷的尸体却骤然落在地上,几乎不等晏别反应过来,便燃起熊熊烈火。
  他抬手去往火力抢。
  不能,不能被烧,不能被烧掉。
  可那烈火没有伤他半分,只是在蚕食着冰冷的血肉。
  空中乍显出一道白光,火红的凤凰从中出现,将天边染成烈火般的霞光,而后一声凌厉的凤鸣声响彻天际。
  血旻怔愣地看着天中异象,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来,细密的灰烬落在他手上,还带着温热的意味。
  满天飘落的细密灰烬,落在尸体上,却如同将生气带来一般。
  血肉模糊的尸体骤然燃起大火,然后血肉重生。
  晏别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想拼命地阻止温清川尸体上熊熊燃烧的大火。
  怪不得温清川会说天惩堂会对他从轻发落,他将火凤涅磐重生的能力散在了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人。
  唯独没有他自己。
  大火燃尽,周遭响起惊呼,哭泣的声音。
  所有人都沉浸于死而复生的惊讶之中,什么仇恨,什么怨念,都被抛之脑后。
  晏别跪在黄沙之中,双手将黄沙拢起来,想要将那一片片灰烬给捧起来,和混着黄沙,让他分不出来。
  他无错地揽着,不顾脚下突然显现的银白色阵法。
  大量的记忆涌入他脑海中。
  他看到年少时,温清川半冷着脸半心疼地让他停住施法手。
  看到地牢内,被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个稀罕玩意,和坐在他身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温清川。
  看到那日血光满天,他满身魔气,亲手用自己的魔气压抑住了温清川体内的情蛊。
  看到自己经脉被魔气侵蚀,温清川换入他体内的一颗金丹。
  曾经被温清川设置的禁止而掩埋的记忆,如今一一显露在他的面前。
  晏别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他猛地抬手攥住心口前的布料,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剧烈的疼痛。
  他都做了些什么呢?将温清川满腔心意踩在脚下,将人算计在其中,他才是天下一顶一的混蛋。
  银光乍现,晏别在被传到鸠千夜外的雨林时的那一刻,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温清川,你食言了。”
  ——
  人魔大战后十年,一派祥和的乐人间突现魔族,神域派人下山捉拿。
  晏别冷着眼,抬手将面前的青衣弟子给拍到在地,手中拿着一件法器,面色冷漠地将一个个不自量力的云剑门弟子击退。
  突然一道银光乍现,铺面的杀意冲到他面前。
  长剑碰撞发出悲鸣声。
  玉楼双目猩红地看着晏别,发了狠地将剑刺向他,一招一式都是冲他性命去的。
  而晏别倒是难得收起来了方才凌厉的剑意,只抬剑阻挡,不再进攻。
  两人冲到林子内,剑意将长竹砍倒,可玉楼不在意,他是真想取走面前人的性命。
  “那日你对我师尊也是如此,招招式式都是要的他的命!你欺他辱他甚至亲手杀了他,如今又再装什么好人用九幽灯来拼我师尊的魂魄!你也配吗!”玉楼发了狠,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师尊连尸体都没有了,你还想他怎么样!”
  “还要用这种法子来辱他的名节吗?!”
  凌厉的剑意袭来,晏别抬手阻挡的动作停在半空中,长剑刺穿了晏别的肩膀,将人狠狠地钉在石壁上。
  玉楼冷眼看着他,咬着牙悲痛地将一封书信拍在晏别身上,怒吼着,“你如此对我师尊,师尊还想着你,在死前还想着你!”
  说到此处,玉楼眼眶微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晏别闻言一愣,不敢置信地拿起那张书信,小心翼翼地展开,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便红了眼。
  “草萤师叔亲启:”
  “弟子不孝不忠不义,辜负了师尊的厚望,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求各位长老原谅。今日留信一封,请师叔昭告神域先前不轨之举,还晏家一个交代,往日真相弟子已一一查明,人证物证具在,还请师尊明鉴。”
  “另外,弟子还有一事相求。晏别虽犯下大错,但年幼被魔神蛊惑,还请师叔在天惩堂宣判时,说明此事。”
  “至此。”
  纸张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在空中飘荡着,最终落在地上。
  “我不会杀你,但天惩堂,你必须走一遭。”玉楼拔出长剑,拿出捆仙锁。
  “不必了。”晏别声音沙哑,抬手制止住了玉楼的动作,弯下腰,将那张书信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中,“我跟你们走。”
  同年,魔族事件破,前魔君被神域压入天曙堂。
  ——
  我是死了吗?
  温清川有些茫然地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走着,直到一道金光闪过,他面前出现了一座望不到尽头的桥。
  “你已成无情道,跨到真仙境界,这是通往仙界的往生桥,只要跨过去,你便位列仙班,从此洗去一切尘缘,于往事再无瓜葛。”一道声音从天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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