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疼吧?明明可以用别的东西扇他,陛下却用了手,可见陛下是真的气急了。
姜洛洛气鼓鼓地指向甘露殿门口的方向:“朕才是天子,你要是不听朕的话,朕马上就把你拉出去凌迟了。”
“是微臣的错,微臣这就按照话本里的去做。”凌川不敢耽搁,立即躺在了地上,寝殿内地上有地毯,地下还有地龙,并不会太冷。
姜洛洛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腰,小声嘟囔:“谁让你躺地上了?你到底看没看清话本上画的是什么?那个人明明在床上。”
“微臣卑贱,不敢攀附龙床。”凌川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柔软触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不想再催第三次。”姜洛洛抬起裹着白袜的足,足跟落在了凌川的小腹上,脚趾像是在弹琴一样,灵动自然地揉搓着,“正好,我已经跟张相说过,要给身边换一批人,你来当大内总管怎么样?我会给你用最好的金疮药,以后呢,你也不用再当我侍卫,反正你也不听话。”
姜洛洛足尖一顿,微微往下踩了踩:“你觉得呢?”
凌川呼吸一滞,手指攥住了地毯的一角,声音晦涩:“陛下,是微臣会错了意,微臣遵命。”
姜洛洛这才挪开脚,看着凌川从地上起来,动作迟缓地坐在床边。
脸这么红,还磨磨蹭蹭的,很明显不太情愿,应该是狠狠被羞辱到了,估计想换个主子了。
凌川缓缓闭上眼,长开双臂,视死如归地躺在了龙床上。
片刻之后,____隔着轻薄的布料压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姜洛洛微扬下巴,轻哼一声,让他叛主!闷死他!
【宝宝还是对他太好了,这种叛主的狗奴才,就应该凌迟】
但很快,一阵____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过来,姜洛洛不禁“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凌川动作一顿,声音沙哑地说:“微臣是按照书中描述的那样做。”
姜洛洛泛红的耳尖颤了颤:“好吧,那你继续。”
最后,裤子一大片被____了。
“都是你的错。”就在姜洛洛准备挪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张大人,刚才陛下吩咐了,谁也不能擅自入内。”
“是吗?里面没有旁人了?”
“凌侍卫似乎在里面……”
“让开——”
然后是珠帘被拉开的清脆声音,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凌川缓缓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在龙床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说不定还能在野史上留名。
姜洛洛反应迅速,立即用被子盖住了他,踢了踢了他的大腿,小声催促:“进去点。”
凌川闷在被子里,往里挪动了几下,姜洛洛顺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通通塞在床脚,还有那双黑色的靴子,姜洛洛也将其塞到了床底下。
张勉进来看见的便是侧躺在龙床上的小皇帝。
藕一般的玉臂撑着脑袋,白得有些晃眼。
里衣倒是还穿着,就是有些凌乱,像是刚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他敛起眸,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臣似乎有东西落下了。”
“哦,这样啊,张相丢东西又何必亲自来一趟?派人说一声,让他们找不就好了?”姜洛洛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些,语气里透着一丝怀疑,“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先帝所赐的玉佩,不敢不亲自来寻。”张勉眉头紧锁,走到姜洛洛面前,阴影几乎让他笼罩,“不知陛下可有看到?”
姜洛洛感受到腰间拂过的温热触感,微抿嘴唇,声音轻轻颤抖:“没……有。”
“是吗?”张勉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目光渐凝,“陛下,您的衣服去哪了?”
姜洛洛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一不小心碰到了凌川宽大的手掌,滚烫而粗粝。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将外衣从被子里拿出来,盖在了被子上:“方才太累了,穿着外衣就躺在床上睡了。张相放心,那是先皇赐给您的东西,我怎么会私藏?”
张勉盯着依然鼓着的被子,皱起眉道:“陛下言重了,臣没有这个意思。”
“张勉,你大的胆子!”姜洛洛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珠那一转,故作生气地将外衣丢到了张勉的脸上,看不清那张冷冰冰的脸,姜洛洛的胆子更大了些,“藐视先皇、擅闯天子寝殿,你该当何罪?”
张勉伸手抓住留有余温的外袍,鼻尖轻蹭了一下布料。
好香。
一股甜稠的香气几乎要将他笼罩,他甚至有点舍不得拿开。
“陛下恐怕是烧糊涂了,微臣正是因为对先皇的尊敬,才会半路折返,回来找玉佩。”张勉慢条斯理地将外袍揭下来,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眸色冷淡,“陛下的身体不好不用强撑,不如再休息几日,养好身子再上朝或是出宫……”
“朕是开玩笑的,朕的烧已经退了不信的话,张相可以来摸摸。”姜洛洛还是想出去玩一玩,只是出一次宫,不会对剧情有太大影响的。
他从被窝里出来,将被子完完全全地盖在了凌川身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站到张勉的面前,牵起张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张勉低眸望着眼眸湿漉漉的小皇帝,手指抚过他白嫩的脸颊,指腹摩挲着白皙尖细的下巴:“好像是有气色了。”
“那我明日可以出宫吗?”姜洛洛握住张勉的手腕,眼眸熠熠生辉,像是过年时讨要糖果的小孩。
张勉蓦地心一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低眸盯着姜洛洛白嫩的手指,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他的弟弟和陛下一样的年纪,平时也总是在外玩什么,偶尔会给他带点好吃的。
“对了,凌侍卫呢?”张勉敛起某,突然想起门口的内侍说的话,不禁蹙起眉,环顾四周,敏锐而幽深的目光落在堆作一团的被子上,总觉得这个弧度不太对劲,就好像里面藏了什么人。
难道那个侍卫已经爬上了龙床?
想到这,他上前一步,却被姜洛洛的小手紧紧抓住:“我让他回去休息了,用他用着还算顺手,暂时不想换个侍卫,就没让他跪太久,怕把他的膝盖弄伤。”
张勉目光一凛,俯下身,将床底的那双靴子挪了出来,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又半蹲下来,抓住了姜洛洛的光着的脚丫,微凉的手指划过姜洛洛的脚背。
他冷笑一声:“这应该不是陛下的靴子吧?”
第73章 傀儡小皇帝(三)
“为了让他长个教训,我让他把靴子脱了,光着脚出去。”姜洛洛继续狡辩道,抬脚将靴子踢到一旁,抬起小脸,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难不成,张相觉得我会把凌川藏起来吗?他又不是通缉犯。”
张勉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陛下想多了,臣并无此意。”
此时,凌川蜷缩在满是姜洛洛气味的被子里,渐渐的窒息感没过了他的头顶,呼吸也越发急促,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却无法缓解内心的燥热,脑海里不断回忆起刚才姜洛洛坐在他脸上时的柔软触感。
饱满而绵软的弧度就这样隔着单薄的布料压在他的嘴唇上。
想到这,他憋红了脸,指尖沿着被子的边缘缓缓向下探去,耳边是张相和陛下的交谈声,刺激感拉满了。
姜洛洛凑近了些,直勾勾地盯着张勉那双淡漠的眸子,想看看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张勉敛起眸,攥紧拳头,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到了墙角,他才出声:“陛下这是何意?”
姜洛洛低头看了一眼,张勉先前弄湿的地方似乎已经干了。
被这般毫不避讳的目光注视着,张勉缓缓闭上眼,呼吸急促了起来:“陛下?”
“没事,就是看看张相被我弄湿的地方干了没。”姜洛洛收回目光,眼神飘忽,想着怎么让张勉离开这个房间,他怕凌川在被子里待久了会闷死。
侍卫死在了小皇帝的床上,身上不着一物,御史台的唾沫能淹死他。
凌川手上的动作一顿,瞳孔微震,张相被陛下弄湿?哪里湿了?难道张相和陛下有了首尾?
那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姜洛洛又问道:“张相今日三进甘露殿,只是为了这些事吗?”
顿时间,凌川的心凉了半截,可是手上却越发滚烫。
“自然。”张勉避开姜洛洛的目光。
姜洛洛哦了一声,语气绵长:“张相为国操劳,不如留下用晚膳吧。”
被窝里的凌川听到这声音,胸口翻涌的情绪一下子汹涌出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神有一瞬迷离。
“多谢陛下。”张勉点头应下。
两人便掀开帘子,前后离开寝殿,在圆桌前坐下。
宫里的菜肴丰富精致,姜洛洛每一样都吃了一口,肚子很快就饱了。
张勉泰然自若地自己夹着菜,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时不时看一眼姜洛洛,意有所指地说道:“陛下的胃口不错。”
姜洛洛白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含糊地应了一声。
张勉问道:“先前,陛下派凌侍卫出宫是为了什么?”
姜洛洛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男主好烦,管得好多。
“买书。”他如实回答。
“宫中藏书阁里没有吗?”张勉眼神微妙,藏书阁除却一些珍贵的孤本,其他的书基本都有,凌川那个小侍卫从小跟在小皇帝身边,没有门路,不可能买到孤本,那他到底买了什么书?
“一些解闷的话本,张相何必大惊小怪。”姜洛洛继续喝了口老鸭汤,原汁原味的鲜美得他两眼发亮。
除了汤,汤里的笋也很鲜美。
张勉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陛下,您是天子,应当勤加读圣贤书才是。”
“该读的我都读过了。”姜洛洛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鸭汤,不耐烦地说。
这个男主既不是他爹,又不是他老师,管那么多干什么?好烦。
张勉见他脸色不太好,便不再提。
饭后,姜洛洛派大内总管送张勉出宫。
这下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他脚步急促地跑回寝殿,一把掀开被子,只见凌川蜷缩在那,出了一身的汗,被子和床单都被他弄得湿哒哒的。
“你先起来。”姜洛洛催促道。
“不继续吗?”凌川转过身,抬眸望向姜洛洛。
姜洛洛双手抱胸,声音轻软:“你整个人都是汗,你先去洗干净再回来。”
“好。”凌川迅速穿好衣服,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袭黑衣,像是偷情逃跑的贼。
姜洛洛将内侍喊进来收拾床铺,内侍躬身进来,余光瞥了姜洛洛一眼,心想,生病的陛下怎么这么好看,脸蛋跟鸡蛋壳似的吹弹可破。
他掀开被子将被子抱起,映入眼帘的是湿哒哒的床单,上面还站着黏稠的白色。
内侍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将床单和被子一并抱走。
很快就有人给姜洛洛铺好了床,他躺在床上,看着系统给他播放的电视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没有娱乐,姜洛洛睡得很早,早上天蒙蒙亮就醒了,内侍进来提醒他可以准备上朝了。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盥洗用具和衣物呈上,洗漱完,姜洛洛便坐上轿撵去到含元殿上朝。
龙椅虽大,但坐着一点也不舒服,姜洛洛不自觉地动了动,目光扫过下方跪拜的百官,唯有张勉手执芴板,只是微微俯身参拜。
“众卿平身——”
百官这才起身,开始议政,当然,这些都轮不到姜洛洛发表意见,他单手托腮,但龙椅上当一个点头的吉祥物。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勉频频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让人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下朝后,姜洛洛原本是要去宣政殿的,但是他转念一想,反正都有张勉在那操持,他只要当好一个傀儡昏君就好,于是转头回了甘露殿,换上一袭云锦制成的青色常服,带上凌川,便出宫去了。
天气晴好,长安街人来人往,叫卖声婉转悠扬,街头还有舞狮艺人。
姜洛洛一下子挤到了最前面,凌川连忙跟了上去,牵住了姜洛洛的手,贴在姜洛洛的耳边说:“公子,此处人多,别松开属下的手。”
姜洛洛点点头,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灵动的狮子艺人,嘴角翘起可爱的弧度。
凌川偏头看着姜洛洛和煦日光下格外漂亮的侧脸,喉结微动,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起昨日他在龙床上做的事。
陛下没有责问他,那就是默认的意思吧?那他之后是不是还能继续在龙床上做那些事?
“走,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姜洛洛拉着凌川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却见一群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口中还谈论着“梨园”的新戏。
姜洛洛便跟着他们进了“梨园”,一进门就有小厮上前,打量着他们的穿着,堆起笑脸,问道:“客人可是要入座雅阁?”
凌川说道:“我家主人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厢房,要视野最好的。”
小厮两眼发光:“好嘞,请随我来——”
姜洛洛挠了挠凌川的掌心,小声说:“你好像还挺熟练的,自己以前来过吗?”
“没有,只是觉得……公子配得到天底下最好的。”凌川低眸说道。
两人跟着小厮进了二楼的包厢,是全场最好的一个位置,能清楚地看清台上的演出,桌上还有上好的茶水和点心。
姜洛洛拿起一块马蹄糕尝了一口,眼前一亮:“唔,好吃……”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含着浓郁的荸荠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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